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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靈兒突然抬起頭,驚訝道︰“你明天就要走了?”
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淡然說道︰“是啊!此次知道你有危險,專程趕來的,邊關還有戰事,火之國又不安份了呢!”
雪靈兒緊緊咬著下唇,不知所措,軒轅逸真的對她很好,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可是,憶塵在她心中的地位無可取代,只要他還存在,就容不下別人,像軒轅逸這般驕傲的人,怎麼肯跟其他男子共伺一妻。
他要的是唯一吧!
當她看到憶塵那張面若桃花的俏臉時,所有的郁悶情緒都一掃而光,她跟憶塵閑聊著,狀似無意地提起︰“軒轅逸這麼多年來,有沒有心上人?”
憶塵立刻警覺地睨了她一眼,淺笑道︰“未听說過,只是軒轅將軍曾經說過,他的妻主只能有他一人,最好是他娶。”
雪靈兒身體抖了抖,咬了咬唇︰“那如果他看上了誰,人家不願意嫁,他會怎麼樣?”
憶塵定定地望著她,語氣雖然波瀾不驚,但卻帶了一絲邪魅,閃著一抹精光︰“他會親手殺了她!”
她又抖了抖,吞了口唾沫,算是徹底打消了對軒轅逸的念頭,本來還想勸勸他,先訂下再說的……看到一臉沉重的憶塵,無力道︰“此次遇刺,多虧了他,我們應該怎麼感謝他!”
“這個自然不用靈兒操心,這個人情,憶塵自然會還。”憶塵神色愉快,溫柔地將她摟在懷里,輕輕一吻,唇角含笑,卻沒有絲毫暖意。
“噢!”雪靈兒依偎在憶塵的懷中,一種安心的感覺彌漫。
“水冰月逃走了嗎?還是說,他與雪玉兒串謀想要至我于死地……果然,對他就不應該心慈手軟,憶塵,你為何這麼美?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有一天,你會棄我而去,不認我嗎?”她痴痴地凝望著他,蒼白的臉色掛著一抹憂郁,聲音輕如呵氣︰“如果……我不再是我……你還會永遠陪著我嗎?”
他的手緩緩撫上她的臉龐,幽幽道︰“靈兒真傻!你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民間有句俗話,叫你換張皮(馬甲),我也照樣認識你!”
雪靈兒被他逗笑了,胸口傳來一陣劇疼,眉頭皺成一團,倒吸口氣︰“哎喲!……哈哈……”
憶塵立刻緊張地低頭凝視著她,美麗的鳳眸中淚花閃閃,眉眼間卻是無法掩飾的關切︰“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很疼吧?”
“沒事了!”看到他這副緊張的模樣,她心里暖融融的,笑意彌漫。
院里光突突一片,寒風呼嘯,下人們在幫忙整理物件,此次遇襲,侍衛沒剩幾個人,還搭上了許多暗衛和鐵衛,憶塵命幾名暗衛裝扮成普通的家奴,東西布成商品模樣,裝好馬車。
清晨的院落,陽光散發著金黃色的光暈,照得小院十分美麗,雪靈兒在憶塵的攙扶下來到院中,煙波淡渺的湖面上,波光粼粼。
此地寂靜無聲,空氣也無比清新。清淺的腳步聲,傳緩傳來,立即引起了黑冑男子的注意。他側過臉來,褐眸微有詫異,但轉瞬便化作溫柔似水的笑意,看到旁邊的憶塵時,臉色頓時冰寒一片,令雪靈兒哭笑不得,只得硬著頭皮上前。
“早上好!”雪靈兒收拾好心情,朝他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
“身體好些了麼?”他看似淡淡的詢問道,迷人的鷹眸中帶著濃濃的關心之情。
雪靈兒望著陽光下的他,如此俊美,如此迷人,心里感慨,終究不是她的菜呀!陪笑道︰“多謝關心,好很多了!”
他的眼中閃著耀眼的光芒,定定地望著她,手腕處閃動著七彩光芒,趁著他更加冷酷帥氣,散發出迷人的魅力。他勾唇淺笑,有著躊躇地開口︰“那……考慮的如何?”
“軒轅將軍!”
軒轅逸听了不悅地皺起眉頭,她竟然還如此生份的稱呼。
憶塵識趣地退下,臨走前,貼上雪靈兒的耳垂,輕聲說︰“靈兒,不要讓我難受……”
雪靈兒急忙拉住憶塵的手,他可不能走呀!她面對軒轅逸會害怕的……禮貌地對軒轅逸微笑道︰“謝謝你幾次的救命之恩,如果有什麼需要,雪靈兒定當全力以赴,我欠你一條命,如果需要,隨時拿走!”
軒轅逸靜靜地站在那里,並不答話,性感的唇瓣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那笑容猶如黑夜中的魔魅,給人邪氣陰森的感覺。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願隨我而去嗎?”
他低醇的嗓音,帶著一絲輕微的請求,如鷹般的冷眸中閃過一絲憂傷。雪靈兒黑眸一膛,緊抿著粉唇,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其實,她很想跟他一起走,遠離這是是非非,去一起逍遙天下,做個見義勇為的俠客。
可是,她放不下憶塵,她曾經試探過憶塵,願不願意跟她一起逍遙天下,吃喝玩樂,無惡不做。他給的答案是可以,但必須是只有他們兩人。
每個人都想要唯一,這讓她十分為難了。她承認她是個自私的人,自己想要唯一,卻不能給予別人唯一。
“你能接受其他的男子嗎?”雪靈兒遲疑半刻,輕輕問道。
憶塵鳳眸一眯,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軒轅逸揚起眉,眼神凌厲,語氣霸道︰“不能!在我之前,你可以有其他男子,但有了我之後,只能有我一個!”
“這個要求,恕我做不到。”
她說的極輕,卻極為慎重。
軒轅逸的眼中閃過一絲傷痛,他輕喚了一聲︰“靈兒……”
雪靈兒緊握著憶塵的手,堅定地說︰“我很喜歡憶塵,想與他永遠在一起。他為我付出太多,我絕對不會扔下他不管。”
“那我呢?你可否有一點點喜歡我?”軒轅逸說著,只覺得心里的某處,碎的淋灕盡致。
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卑微地乞求一個女子的愛。
“以前我對女子從來都是不屑一顧,認為女子都是負情薄幸之徒,你雖為了明旭陽而跳水自殺,當時我除了有一絲絲憐憫,並無其他。但漸漸的,你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你堅強,有個性,並堅持理想。不可抑制的,我為你而心動,但看到其他的男子圍繞在你身邊時,又有些心酸。看到你時,心就不再是我的了,你是個小偷!”
“呃?我偷了你什麼東西?”天大的冤枉,她可沒記得偷過他任何東西。
軒轅逸邪笑著指著胸口,俊美的眉眼低垂,性感的唇瓣輕啟︰“你偷走我的心,什麼時候還我?”
雪靈兒無言了。
憶塵傻住了。
“我以為你跟我一樣,原來……是我誤會了……”軒轅逸淡淡地轉過眸,眺望遠處,冰眸中染上一絲憂愁,轉而邪魅一笑︰“你以為憶塵就是你的幸福了嗎?他的心是冷的,他的血也是冷的,他跟我並無區別,我們的手都沾滿血跡。”
“什麼意思?”
“夠了!軒轅逸!”憶塵听不下去了,冷然地打斷了軒轅逸的話,害怕所有的真相,都在靈兒面前暴光。他跟軒轅逸是同盟關系,說白了就是互相利用,他有些後悔,沒有除掉他了。
軒轅逸淡笑地凝視著憶塵,對上他妖嬈嫵媚的眼眸。
他壞笑道︰“憶塵,你怕了嗎?”
憶塵猶豫片刻,終于還是開口,多少有些不甘,但總還是含了幾分感謝之情的,從此刻起,他們是敵人了,面色緊繃道︰“軒轅將軍,你救了靈兒,我感激萬分,但是她已家室,一正妃,一側妃,是不可以隨將軍而去的。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欠你一個人情。”
軒轅逸並不答話,只是笑得詭異莫測,仿佛憶塵說什麼跟他沒什麼關系一樣。
本來他們之間的合作關系,就薄弱的很。憶塵幫他建功立業,出謀化策,而他幫憶塵壯大勢力,掃平他的障礙,就是‘八女之亂’也是在他的默許下做的,不然,皇城哪能說進就進,真當兒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