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穿進驚悚游戲[無限]!
這局游戲可以說是處處陷阱, 每一步都憋著要取玩家性命。
就拿丑新娘不能見月亮這條規則舉例,如果讓她見了月亮,那麼可想而知, 她應該會變成什麼難以解決的可怕的發狂角色, 甚至還會帶上已經變鬼的生哥,調頭就去追殺玩家;
但如果利用蒙蓋頭這一方法試圖阻止她見月亮, 就是賀星梨和姚蒼正在經歷的這種, 則會觸發變態機制血染白布。
乍一听起來, 守規則要死,不守規則也要死;依言照做要死, 不照做還是要死。
就算不死,被大量放血的那個人也會受到嚴重傷害,能不能堅持完成游戲接下來的任務還是未知數。
這一刻, 兩名玩家似乎只有犧牲其中之一,才能順利過關。
趙梅根本也沒打算給玩家思考的機會,她在遞來白布的同時,也遞來了一把尖端鋒利的剪刀。
這把剪刀, 大約就是先前毀掉她嫁衣的那把剪刀。
她應當是比較偏愛賀星梨的, 因為她先把武器遞到了賀星梨手里,語氣柔和, 看似循循善誘, 其實和威脅也沒什麼區別。
“用誰的血都可以, 只要把白布染紅就可以,生哥還在外面等著, 可別誤了我的吉時啊。”
局勢一觸即發,容不得人半分猶豫。
賀星梨攥著那把剪刀,片刻, 將目光移向對面的姚蒼。
她沉默著沒有開口,像在等待姚蒼的態度。
姚蒼也同樣沒有講話,他平靜注視著她的眼楮,幽深眼底卻仿佛有光亮燃起,無聲無息蔓延出極淺的笑意。
他從容將手伸向她,挑眉示意“來。”
“來”
“嗯,盡量劃深一點,一次到位,我不缺這點血。”
賀星梨攥著剪刀的手指驀然收緊,她用力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挺大方。”
“對別人不大方無所謂,對你總不能太吝嗇。”
他分明都已經做好準備了,誰知賀星梨最終卻沒有下手。
又或者是,她原本就有別的想法。
她突然轉過頭去,微笑著對趙梅重復了一句“只要把白布染紅,用誰的血都可以,是嗎”
趙梅像是嫌她�@攏 閫繁硎靜荒頭場笆牽 浴 br />
“所以,這把剪刀我就不用了。”
在把剪刀扔出門外的瞬間,她反手從腰帶邊緣,抽出了那柄剛剛得到不久的銀色匕首。
剪刀落地時發出“滄啷”一聲脆響,這聲音听得姚蒼當場清醒,他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用誰的血都可以這柄匕首,不是人和鬼都能殺嗎
好極了,趙姑娘,那就殺你試試看。
並非二選一的難題,而是還有附加選項。
說時遲那時快,賀星梨已經果斷將穿著嫁衣的趙梅撲倒在地,不愧是主線任務nc,能以一己之力殺掉未婚夫和情敵的女人,自然不是普通女孩子能比的,趙梅的力氣簡直與她不相上下,兩人迅速扭打在一起,刀就隔在兩人中間被搶來奪去,局勢一時陷入僵持。
關鍵時刻,姚蒼終于找到機會切入戰局,他繞到背後箍住了趙梅的喉嚨,將其用力向牆邊拖拽,期間趙梅發起狠來,掙扎著咬住了他的手腕,咬得鮮血淋灕,他也硬是沒松開半分。
趁著趙梅分神之際,賀星梨單手按著她的手臂,另一只手高高揚起手起刀落,又準又狠深深扎進了她的胸口,擔心死不透,又旋轉著向內刺了半寸,這才停下。
趙梅掙扎的力度猛地頓住,她圓睜雙眼怒視著賀星梨,沒出片刻,就這麼僵硬著四肢躺在那里沒了動靜。
匕首細長的刀口很窄,剛好隱入牡丹花瓣里,血滲進鮮紅嫁衣,甚至沒有多流一滴。
姚蒼松開趙梅的尸體,隨手推到一邊起身,低聲詢問賀星梨。
“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賀星梨冷眼看著面前的尸體,現在她的心態顯然已經完全適應了,“當然是用她的血把蓋頭染了。”
“然後呢”
“然後送進接親的花轎。”她回答得不假思索,“反正嫁衣我們是縫完了,也沒讓新娘見到月亮,至于新娘是死是活重要嗎新郎新娘都死了,正好配成冥婚。”
有道理,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姚蒼本來是打算代為動手的,他潛意識里並不希望賀星梨殺人見血,又或者是,擔心她介意和害怕。
然而賀星梨看穿了他的想法,她登時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想法錯誤。
有些事,她並不喜歡依靠別人解決,或者要求別人代勞。
唯有親力親為才能加深記憶,才能更扎實的積攢經驗。
她解開趙梅嫁衣的扣子,對準心髒部位干脆利落就是一刀,且並沒有就此拔刀,而是就勢發力,直接剜出了趙梅的心髒。
誠然,這過程對于她的心理承受力也是一番考驗,但她僅僅只是深呼一口氣,隨即猛然抬手,將刀尖上挑著的那團黏糊糊的心髒,“啪”地甩在了牆面上。
姚蒼愣了兩秒“你干什麼”
“你之前沒听她說嗎剜出生哥的心髒,在里面填滿稻草再加上一綹自己的頭發,就能讓失去記憶和理智的鬼只記得她。”賀星梨冷靜分析,“可見這一游戲空間的某個設定,是挖了心髒就能讓鬼失去生前記憶把她的心髒挖了,她記不得是誰殺了自己,咱倆應該就不會被她報復,她和生哥也就不會聯合起來找我們麻煩,免得完成任務之後還有什麼後患。”
這猜想很合理,做法也沒什麼問題,姚蒼默認了,並幫她將那塊白布用心髒破洞上涌出的鮮血全部染紅,最後蓋在趙梅尸體的臉上。
做完這一切,他拉著趙梅的一條腿,將尸體拖出了屋子。
嗩吶聲未停,喜樂听上去也像是哀樂,花轎停在小路上,四個轎夫看起來跟紙扎人沒什麼兩樣,在月光下死氣沉沉地站立著。
新郎倌生哥還是昨晚在走廊里看到的那副模樣,穿了一身血紅的喜服,渾身濕透,戴著瓜皮帽倒立在花轎前方。
兩人將趙梅的尸體送到對方跟前,見生哥沒反應,賀星梨索性單手撩開花轎的轎簾,示意姚蒼把尸體放進去。
在姚蒼將尸體放好的那一刻,生哥的身體忽然機械轉動,直面他們。
它被燒得焦黑開裂的那張臉上,緩緩現出個詭異的笑,它伸出手來,似乎是想把賀星梨拉到自己旁邊。
趙梅說過,生哥注重容貌,喜歡漂亮的女人,就算失去記憶了,肢體本能恐怕還在。
姚蒼用力攥住賀星梨的手將她扯離了原地,兩人迅速離開趙梅家附近,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嗩吶聲越來越遠,大概是接親的隊伍離開了。
這村子里,真不曉得還藏了多少邪門的事情。
夜色漸深,賀星梨與姚蒼並肩走在路上,往那處棺材似的二層小樓行進。
途中賀星梨發現,先前用來標記任務的那根竹簽,似乎悄無聲息發生了變化原本黃褐色的竹簽變成了紅褐色,上面的刻字也變成了“吉”字。
吉簽,則代表著任務成功。
姚蒼沉默了很久,終是沒忍住問賀星梨“你是怎麼確定,殺了趙梅也能染紅蓋頭的”
“也不太確定。”賀星梨實話實說,“就是按照常理推斷,覺得這條路應該也能行得通。”
“那,為什麼不選擇更穩妥的辦法,直接用我的血”
她看了他一眼,像是納悶他能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我爸教過我,人可以不用太善良,但也絕不能狠毒到背刺戰友,否則在將來面臨險境或絕境時,遲早會發現自己身後空無一人。”
“在你眼里,我算是你的戰友”
“都組隊進游戲了,還能不算戰友嗎再說你這是什麼奇特的關注點”
姚蒼笑了笑,沒再接下去。
說話間,見二層小樓已經近在眼前,兩人推門而入,發現于桃和趙靜思正坐在里面,像是回來有一會兒了。
四人見面,開朗的于桃笑著打了個招呼“姚先生和賀小姐,我沒叫錯吧任務還順利嗎”
“還算順利。”賀星梨也回以笑容,“看來二位的任務也完成了”
“完成了,就是任務確實有點變態。”于桃說,“誰能想到湖里的魚全是會學小孩子哭聲的食人魚,把思思的手都咬傷了,而且王寡婦生的孩子,半邊臉上長滿了魚鱗,是個怪胎。”
“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嗎”
“不知道,思思總覺得這里面有什麼更深的隱情,但我倆沒找到線索,怕夜長夢多,所以完成任務就先離開了。”
由此可見,于桃和趙靜思完成了主線任務,卻沒完成還原背景故事的支線任務,大概率也沒得到支線任務的獎勵。
除了這件事,賀星梨後知後覺,突然又意識到了另外的事,她轉頭看向姚蒼。
“對了,剛才你的手是不是被趙梅咬了一口給我看看。”
殺趙梅的時候,她全神貫注奪刀,但余光也注意到趙梅咬住了姚蒼勒住自己喉嚨的那只手。
後來姚蒼半句沒提這事兒,只是把受傷的手藏進了衣袖里,她現在才回憶起來。
姚蒼輕描淡寫地想蒙混過去“不要緊,nc又不是喪尸,挨咬了也不會變異。”
話音未落,賀星梨已經不由分說拉過他的右手,將袖子擼了上去,果然,那個牙印極為明顯,且還在滲血,血跡把袖扣內側都染紅了。
“不會變異,你總感覺得到疼吧疼都不知道吭一聲的”
“嗯。”
“嗯什麼有什麼好嗯的”
姚蒼欲言又止,但見她似乎很生氣,于是明智保持了沉默。
“二位,受傷了就先包扎,沒必要吵架。”于桃勸了兩句,隨手把旁邊趙靜思襯衫的裝飾絲帶給扯了下來,“喏,思思衣服上就這兩條帶子,那條剛給她纏了手,這條送你們。”
被同伴借花獻佛,莫名其妙又失去一條絲帶的趙靜思小姐“”
“謝謝啊。”
賀星梨禮貌道了聲謝,隨後把姚蒼拽到水池邊沖洗了一下傷口,開始用寬絲帶給他扎住流血的地方,條件有限,只能暫且這樣。
她越琢磨越覺得四年沒見,這個男人和以前相比,如今簡直像塊喜歡自我較勁的倔木頭,她已經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腦回路了。
想到這里,她下意識加了一分力,想看看姚蒼疼了到底什麼反應,結果姚蒼只是略微皺了下眉,他抬眸與她對視。
她輕哼一聲“看什麼看我故意的。”
“我知道。”
“你還知道什麼”
“還知道”姚蒼話尾稍作停頓,他眼角很溫柔地彎了一彎,像是回憶起了遙遠的往事,“你以前給我涂藥,就喜歡這麼故意惡作劇。”
確實如此。
那時倆人在學校里可沒少打架,甚至于很多時候,是因為賀星梨認定姚蒼受了委屈,主動去揍尋釁者,姚蒼勸都勸不住,只能跟著一起。
通常而言沖鋒陷陣,姚蒼掛彩的次數較多,要說賀星梨從來沒吃過虧嗎很少,但偶爾也會,比如高三那年替姚蒼挨過一酒瓶子,腦袋差點被開瓢自然,事後老爹去把對方擺平了,不過縫針和落疤的教訓都得自己受著。
不過片刻出神,賀星梨忽覺額頭一涼,竟是姚蒼的手指撫了上來。
她被嚇一跳,警惕拍開他的手“神經啊你。”
姚蒼神色無奈“我是要摸摸那道疤還在不在。”
“在,但很淺,一小撮劉海就能擋住。”她滿不在乎,“而且咱是靠實力吃飯的,又不是靠顏值。”
他嘆氣,像在嘆她,也像在嘆自己“阿梨,你當年是有點太護著我了。”
“有嗎”
“有,你當年會和我家巷子里那些無業游民沖突起來,難道不是因為他們罵我沒爹生沒娘養的小雜種”
賀星梨想了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在一起的那些年,他還沒被接回去當豪門少爺,只是個受盡歧視和欺辱的落魄少年,她向來英雄主義,說要罩著他,就會一直罩著他,所以誰說他不好她都得揍回去才解氣。
想到這,她點點頭“又不是什麼大恩大德,你倒也不必記這麼久。”
“我只是不明白,你對我好了這麼多年,怎麼會說放棄就放棄了。”
“因為後來的你已經不需要我了。”她說,“會有數不盡的人爭先恐後對你好,不缺我一個。”
姚蒼垂眸看著手腕傷口處她剛扎好的蝴蝶結,他的嗓音似在不經意間低沉下去,透著幾分難以形容的悲哀。
“你怎麼就知道,不缺你一個呢”
但賀星梨並沒來得及回答這個問題,不遠處凝神偷听的于桃和趙靜思,吃瓜也沒能吃完全,下一秒就見小樓大門再度打開,是宋天舒和宋天恆兄弟回來了。
四人視線齊刷刷投過去,見狀都不禁一怔。
兄弟倆像是跌進了泥坑里,頭發凌亂,全身的名牌衣服都髒透了,狼狽得像一對剛被解救的拾荒者。只是宋天恆除了膝蓋和手肘摔出了淤青,基本沒受什麼傷,反倒是宋天舒從肩膀到手臂被劃了一道長長的血痕,血都浸出衛衣表面了,估計是挺嚴重的。
看得出,半山腰寺廟的任務並不好做,宋天舒拖著自己的廢物弟弟,一定也挺吃力。
鑒于他倆和大家的關系有點尷尬,在場沒人主動問候,賀星梨眼力敏銳,她飛快掃了一眼宋天舒右手緊握的那根竹簽,見那竹簽變成了綠褐色,上面分明刻了一個“凶”字。
凶簽,說明任務失敗了。
與此同時,宋天舒的眼神在兩隊之間來回打量一圈,最終舉步走向了于桃和趙靜思。
他低聲道“于小姐,趙小姐,方便借一步說話嗎”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