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你鴻鈞竟然是好人?!
羅全的話音落下,血滴子的疑慮被打消了大半。
確實,如果他們能夠暴力破除幻境,就不會被拉入幻境之中了。
可即便如此,血滴子依舊沒有完全放下戒備,它最後問道
“那你是如何破除幻境的?”
“九字真言效果拔群,剛好能破這幻境,我也是在幻境之中才煉成的,不過也只是勉強能夠使用而已。”
听到是九字真言,血滴子想起將自己拉出幻境的那個‘臨’字。
明白了事情始末,它也不再懷疑。
這時,恢復了行動的姚彩蓮也從羅全的背上下來,和羅全一起逃跑。
“那我們為什麼逃進樹林?這里不是更加危險嗎?”
羅全也很無奈,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朝這里跑。
“那怪物很詭異,我用御物術操控物體攻擊它,它連半點反應都沒有,所有物體都被它吞噬了,它又佔據著咱們的退路,我只能帶你們朝這邊跑。”
“那怪物的攻擊手段怎麼樣?使用幻境的生靈,一般來說本體作戰能力都相對較弱吧?”
血滴子說完,就看到羅全面色更加無奈。
“屁的本體作戰能力弱,那怪物速度很快,而且不怕攻擊,我連近身都不敢,你告訴我怎麼打?”
聞听此言,血滴子陷入沉默。
如羅全所言的話,這怪物確實難搞。
能拉人入幻境,攻擊打在身上會被吞噬,速度還快。
以他們現在的手段來說,對方基本上算是無解的存在。
羅全身旁的姚彩蓮插言道
“應該不對,若真是如此,我們被困幻境之時,那怪物為什麼不吞噬我們?”
羅全想了一下,回答道
“應該是我們在幻境之中所感知到的時間流速,與真實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它沒來得及吧。”
姚彩蓮依舊搖頭。
“還是不對,即便是時間流速不同它沒來得及,但我們都突破了幻境,對它就沒有什麼影響嗎?
畢竟那可是用它自身精神力構建的幻境,被破的話不可能沒影響吧?”
羅全與血滴子均是一怔。
姚彩蓮所說不無道理,如果那怪物真的沒有受到傷害,那麼他們真的脫離幻境了嗎?
仔細回想了一下,羅全語氣肯定的回答道
“九字真言成功這是肯定的,施展的時候會有一種獨特的感應,這種感應與世界互相呼應,絕對做不了假。
不信的話我可以教你們怎麼驅使九字真言,你們試一下就會明白了。”
“不用,我的意思是,問題應該出在那怪物身上。
既然我們都已經知道對方能夠使用幻境,那為什麼不懷疑那個怪物本身呢?
雖然相公你說那怪物速度很快,但它其實並沒有真的觸踫到你對吧?而且我們已經跑了這麼久,那怪物卻還是沒有追上來。”
聞言,羅全再次愣住。
確實如姚彩蓮所說,即便對方的速度很快,但他每次都能險之又險的躲過去。
之前他還沒有注意這件事情,現在回想起來,立刻發現其中的漏洞。
想到這里,他們逃跑的腳步瞬間停止。
他們已經反應過來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這麼說的話,我們雖然已經出了幻境,但我看到的那個怪物很可能只是幻象,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而對方這麼做,其真實目的就是逼迫我們進入這個樹林?”
明白那個怪物的真實目的後,羅全心中暗道不好。
“遭了!快出去!”
不管那怪物是以什麼目的來逼迫他們進入樹林,那對他們來說都絕對不是件好事。
樹林之中,肯定藏著更可怕的危險。
眾人立刻按著原路返回。
跑了許久,眾人也沒見到本應在後方追逐他們的怪物,心中更加肯定剛剛的猜想。
可又跑了許久,他們依舊沒能跑出樹林。
“停下,不對勁,我們進來的路沒有這麼長。”
周圍的樹林,依舊是那個樹林,看不出半點變化。
可他們已經跑了許久,所跑的路程也已經超過的樹林所覆蓋的範圍,應該早就出去了才對。
“這樹林,怕是個陣法。”
陣法,分為先天和後天。
後天陣法只需要找到陣眼所在即可,先天陣法卻要困難許多。
先天陣法,多以天地自然為根基,想要破壞談何容易。
眼前這個陣法,應是困陣或者迷陣,想走出去是很難了。
“如果是陣法的話,我們可能要有大麻煩了。”
如羅全所說,不管是先天陣法還是後天陣法,他們要面對的麻煩都不會小。
先天陣法很可能出不去,後天陣法的布陣之人他們惹不起。
兩個字難搞。
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羅全忽然嘆了口氣,暗恨自己大意,竟然直到這時候才後知後覺。
“這天估計是不會亮了,咱們盡快尋找出去的辦法吧。”
听到這番話,血滴子與姚彩蓮均是抬頭仰天。
血滴子看了半天,也沒明白羅全說天不會亮的根據在哪。
姚彩蓮卻是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問題所在。
夜空漆黑,無星無月。
身為獵人的她多少也會一些星象上的觀察。
明明昨夜的月還未滿,今夜月亮怎得就消失不見?
那麼就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他們現在看到的天空,只是陣法制造出來的虛假天空並非真實。
明白了這點後,姚彩蓮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這等能夠改換天地的陣法,真的是他們能夠走出去的嗎?
可她不知道,這不過是陣法帶來的幻境罷了,並非真的改換天地。
羅全在夜色中四處看了看,卻什麼都沒能看出來。
他畢竟是個剛剛踏入修行不久的小修士,連正兒八經的陣法都沒接觸過,又哪里看得懂天地自然孕育而生的陣法。
不過看不懂不要緊,能想到破局辦法就行。
“為今之計,我們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破壞,只要我們制造的破壞足夠大,總能找到陣眼或者破除陣法。”
听完他的話,血滴子也只能表示同意。
沒辦法,雖然這個方法听起來就簡單粗暴且笨拙,但卻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