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你鴻鈞竟然是好人?!
看完了手中的兩封信件,羅全心里莫名的有些觸動。
默默收起了信,羅全朝著土坑里的中年人鞠了一躬。
“前輩,感謝你的默默付出,我會將你的信帶回去的。”
看著羅全的行為,坐在金元寶上的血滴子卻是不以為意。
它的觀念里可沒有這些東西,更無法對羅全的想法感同身受。
將中年人埋葬後,羅全帶著姚彩蓮和血滴子繼續向著遠處前行。
一路上,羅全手持柴刀披荊斬棘,勉強砍出一條路來。
這里已經處于深山範疇,四周都長滿了各種植被,用人跡罕至來形容都是輕的,很多地方甚至根本就不會有人去。
手中的柴刀要不是用靈氣護著,早就已經砍卷刃了。
有修為傍身,兩人倒也不像普通人那樣容易覺得疲累,一路前行著,只需要防備那些藏在暗處的毒蟲即可。
經常出入深山的姚彩蓮在這方面非常有經驗,倒是讓兩人安全了不少。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毒蟲,就連剛來這里的文修可都吃了大虧。
“吼!!!”
正行進著,遠處忽然傳來一聲獸吼。
渾厚的吼聲在山林間回蕩,隱隱中透著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
听出這是老虎的叫聲,羅全不由得心中一緊,腦海里不自覺回想起白凝那碩大的體型。
咽了咽口水,羅全將這個想法趕出腦海。
那畢竟是文修前輩的弟子,即便在同類中也應該是極其特殊的存在,不可能這麼巧再遇到同類型的。
自我安慰了一下,羅全開始冷靜分析當下的情況。
虎嘯山林,一般情況下都是在巡視領地,用吼叫聲驅趕其他大型捕獵者,尤其是告訴同類,讓它們知道這片區域是有主的。
其實就是一種宣示主權的行為,倒也不用太擔心。
現在需要考慮的就是換個方向前進。
前面的路肯定是不能繼續走了,不然一定會踫到那只老虎。
那老虎弱一點的話還好說,要是戰斗力能媲美白凝,那就不用玩了,躺下等死就行。
問題在于他們應該換哪個方向前進。
當下他們無法確認對方的領地面積有多大。
這種情況下,他們很容易選錯方向,直接撞到那只老虎的巢穴之中。
姚彩蓮卻在這時開口說道
“我听老獵人說過,老虎的領地一般是按照實力劃分的,三境的老虎就能佔據周圍十幾座山頭。
現在世界發生變化,不僅人類在變強,其他生靈也在變強。
這樣算的話,咱們目之所及能夠看到的範圍,很可能都在那只老虎的領地範圍內。”
她說完這番話後,羅全可就真的犯了難。
那麼大的領地範圍,他們想繞過去,還不知道要耽擱多久,而且還無法保證途中不會遭遇其他變故。
再者說,剛剛的虎嘯聲經過山林的傳播與阻隔,他們只能判斷聲音傳來的大致方向在山上,根本無從辨別具體方位。
盲目選擇,也根本不是辦法。
“這麼說的話,咱們想繞過去肯定是不行了,那就繼續向前走吧,聲音大概在山頂附近,咱們順著山腳快些離開,應該就不會和那只老虎撞上了。”
“嗯,只能這樣了。”
敲定的方案,羅全與姚彩蓮順著山腳快速奔跑,希望能夠在那只老虎發現他們以前盡早離開。
之前行進速度緩慢,是怕被山林中隱藏的毒蟲偷襲,現在有了老虎這個更大的威脅,他們已然顧不得許多。
在強大的身體素質以及自身修為的加持下,兩人在山林間快速縱掠。
遠遠看去,只能看到兩道黑影在林間不斷穿行。
離開那只老虎所在的山峰之後,兩人依舊不敢有絲毫停留和喘息,繼續朝著更遠處奔逃。
沒辦法,誰知道那只老虎會不會心血來潮向他們所在的地方追來,萬一撞上了,免不了又是一場苦戰。
那黑尾蠍雖然危險,但弱點也很明顯,只要抓住弱點猛攻,勝算還是很大的。
可老虎這個東西它沒有明顯的弱點啊!
而且老虎的反應都很快,就算用化血藤攻擊也不見得能夠打的到。
即便是打到了,也不見得能夠破防。
要知道,羅全學習的是用途更廣,學習起來更加簡單的御物術,並不是御劍術。
其攻擊力以及攻擊效果完全取決于駕馭的物體本身,羅全能夠施加在上面的力量有限。
面對這種敵人,能跑不跑那不就是腦袋有坑嘛。
毫不停歇的跑了一整天,直至太陽落山,夜幕降臨之時,羅全二人才敢停下腳步休息片刻。
羅全與姚彩蓮喘著粗氣,依靠在樹干上,忍不住回頭張望。
“呼,應該……追不上我們了吧?”
听到姚彩蓮擔憂的語氣,羅全握住她的手,傻傻的笑著。
看到傻里傻氣的相公,姚彩蓮不由得臉頰微微泛紅。
“傻笑什麼呀,多危險啊。”
羅全依舊笑的傻里傻氣。
“有你真好。”
剛剛死里逃生,此時愛人的這一句話,勝過千言萬語,勝過所有甜言蜜語。
姚彩蓮羞澀的緊緊握住羅全的手,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剩下滿心的甜美。
他們兩個在山林里撒狗糧不要緊,可苦了孤孤單單的血滴子。
作為一根不懂情愛的化血藤,它看不明白兩人在看什麼,但兩人的行為讓它心里升起那麼一丟丟不舒服。
這種感覺它說不明白,總之就是很別扭。
“咳!”
正當兩人嘴唇越來越近的時候,一聲輕咳,在兩人身後突兀響起。
在甜蜜中被驚擾,羅全與姚彩蓮立刻警惕的回過頭去。
卻見一人從陰影之中緩緩走出。
借著依稀的月光,兩人看清了來人的容貌,頓時震驚的睜大了雙眼。
“你!你還活著?!”
來人正是白天被他們埋在山林里的那個中年人。
看著慢慢向這邊走來的中年人,血滴子卻皺了皺眉。
它跳到羅全的肩膀上,抬起小手戳了戳羅全的脖頸。
不明所以的羅全側頭看向血滴子,卻見它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