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q中文網 www.3qzone.io,最快更新我夫郎是二嫁[穿書] !
在炎熱的夏天,蟬鳴聲中秦青灼終于迎來了郡學的假期。
莫蒼把課業分發給眾人,隨便說了幾句。
他回到位置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秦兄,三日後淮郡有一次文會,你要不要去看看”
淮郡城中不僅有官府辦下的郡學,還有很多的書院,以及悶在家里由家中長輩請的私塾先生教導的書生。
淮郡每年都會開辦幾場文會,就是為了讓書生們多了解其他人,應酬交友,形成屬于自己的人脈。
朝堂之上禁黨派,但私下里是免不得的。而且出身在同一個地方的官員很容易形成黨派,就算你出淤泥不染,但還是有很多人認為出于同一個地方的官員天然有一種親近感。
這可能就是俗話說的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目前在大楚中幾派人。以嚴首輔為首的清流黨,以御史大夫為首的實干黨,其中還有保皇黨和閹黨,太子黨,二皇子黨等派系。
秦青灼也想去看看古代的文會,也想去文會上白吃白喝,他應承下來“可以去見識一下場面。”
“地點在河川樓。”
秦青灼頷首背著書箱回家。
許青陽對這次文會頗為重視。若是能在這次文會揚名,那麼以後當官會增添不少助力。大抵要做官的書生都十分愛惜自己的羽毛,同樣追名逐利。
家族中把他送進郡學也是為了讓他認識一些人,若是總在家里拘著,認識的人也是家里介紹的人脈,無法擴大人脈。
郡學是官府操辦,自然也不差。而且這個身份到了以後對皇帝來說,有一層親近的意思。
他要早日準備好詩詞打算在文會上一鳴驚人。這般想著許青陽下學後就匆匆的離開了。
回到家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少爺公子怎麼一回來就奔向了書房”小侍說道。
蘭哥兒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眉眼精致修俊“估計又是郡學的事。”
他說這話有些怨氣,他的表哥讀書讀得好,在青縣就是院試的第一名。現在到了淮郡更賣力了,都沒有多余的時間來陪他了。
他昨晚都還是自己抱著被褥睡的。
他是來陪讀的,但不是來禁欲的啊,他又不是和尚
許青陽全然不知自己的夫郎已經對他不滿了。他長相出眾,清清冷冷的,又高又俊,眼神看人時很有侵略感,是哥兒和姑娘最歡喜的模樣。
他冥思苦想還是以“竹”為題,寫下了一首詩,等拿到文會上應付。
為了防止一首詩不夠用,接下來的日子還要多寫幾首,以防萬一。他本以為在郡學里可以出風頭,打出名聲。結果他的名聲沒打出去,反而被秦青灼拖著了。
秦青灼每日下課也不經常出去,反而坐在位置上看書做題,倒是許青陽暗中和他較勁,沒有多余的時間出學堂。
而秦青灼通過玄班書生到處向人訴苦,秦青灼在郡學小有名氣。
不少的書生得到了要舉辦文會的消息,立馬也閉關了。還有的是請人代寫詩歌,肚子里沒墨水,只好動用鈔能力。
heihei
17本作者端瑜提醒您最全的我夫郎是二嫁穿書盡在,域名
秦青灼背著書箱到了公宜街,幫著明南知賣奶茶和果茶,賣完後就勤快的推著推車。
“相公,我們把推車推回去,出門去買些物件吧。”明南知想買布料給秦青灼做一件新衣裳。
“好,郡學放假了,我可以快活幾天了。”秦青灼快哭了,他終于放假了。在郡學讀書太累了,而且他終于把陸夫子給他的一箱子試卷做完了。
他解放了。
但是給陸夫子去信要的答案還沒有寄過來,讓秦青灼的心里不免懷疑陸夫子是不是已經忘了他的這個徒弟。以陸夫子臨走前的一番話,秦青灼甚至懷疑陸夫子已經在安樂鎮新收了一個徒弟。
他對陸夫子的節操實在沒什麼信任感。
秦青灼想著還是要再寫一封信催一催。
把推車腿回家,兩個人就來逛淮郡了,明南知的目標明確直奔進布料店鋪,買了兩匹布料。一個藍一白。
“南知,你要縫衣服。”這麼長的布料只能用來縫衣服。
“給相公做兩身薄的新衣裳。”明南知笑道“最炎日的時候要來了,不能再像在家里一般熱了就光著膀子。”
在農村里,在田地干活熱了,就痛快的把衣服脫了,痛痛快快的赤膊干活,在城里這可不行。
秦青灼沒去田地里干活,沒有脫過衣裳。但日頭確實有些熱。
“我喜歡白色,藍色的你自己留著。我整日穿郡學的衣衫,犯不著做太多。你給自己做一件,不然我可不穿新衣裳了。”
明南知又輕又快的應了一聲。
他們去集市又買了一塊新鮮的豬肉,買了青菜和面條。
天氣燥熱,晚上一般不愛吃什麼飯菜。明南知打算今晚吃點面條。豬肉切碎了做成肉沫放在面條里吃。
回到家里,明南知就開始處理豬肉了。
“南知,我來調佐料。”秦青灼自告奮勇。
晚上吃了一碗雜醬面,喝了一口熱水。秦青灼拿著水勺給在院子里面種的菜澆水。
他望著天邊的雲,穿著素衣的美人,正想吟詩作對。
結果想了想還是閉嘴了,他根本沒有作詩的天賦。
他滿腦子只有一句大美人。
秦青灼回到家里難得的放松下來,悠哉悠哉的躺在椅子上乘涼。
可惜他悠哉的日子沒一天,秦青灼次日一早就收到了陸夫子的回信。
陸夫子把答案給他寄過來了,還給他寄了安樂鎮的特產。
其實也不是非要寄一袋土豆。
世間的特產就那麼幾樣。秦青灼拿著信開始讀,自動省略無關緊要的廢話,秦青灼總結歸納,發現這封信中沒有一點關鍵的信息。
不可能。
這封信里只有一位夫子對徒弟的諄諄教
誨,不太符合陸夫子的人設。
難道陸夫子終于認清自己了
秦青灼拿著答案就去對自己做的試卷,開始訂正。
明南知看見秦青灼拿著陸夫子的信又喜又悲,最後竟然化作狂喜,拿著一摞紙張蹦蹦跳跳的走了。
明南知“”
明南知不懂,但大為震撼。
相公果然還是有些想陸夫子了,不然不會這麼高興。
近日淮郡的書生們為了文會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當然還有鈔能力。莫蒼的父親就打算為兒子使一使鈔能力,莫蒼一臉倔強不肯屈服。
“爹,我要自己作詩。”
莫父“你作詩不成,我已經給你請好了代筆,到時候你把詩句背下來就行了。”
“兒子,你可別犯傻。”莫父給了莫蒼後腦勺一巴掌。
文會上還有不少的富家公子哥也要去湊湊熱鬧,附庸風雅。到了文會的那一天,人來人往,肩摩踵接。
杜倫興奮的走進去了。秦青灼今天起了一個大早,穿了老三件套,一根發帶綁起來的頭發,一身樸素的青衫,一雙帆布鞋。
他站在河川樓門口,一看這恢弘的氣派,內心立馬就被震驚住了。
他喃喃自語“這里面一定有好吃的。”
在他身邊走著的書生听見這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投給秦青灼一個復雜的眼神,秦青灼露出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秦青灼從容不迫的走進去,看上去很有逼格。他的目光微微低垂,快速的掃過河川樓的結構。
這是一個開放性的文人樓,在正中央有一個台子,可以供想要顯擺的人上去顯擺,拾階而上就是一樓的包廂。包廂有一層門簾擋著,可以看見台子上的一舉一動。包廂上掛著一塊牌子。牌子上面寫著“有人”,翻過來就是“無人”。
在大堂上還有很多書生說說笑笑,有人面露不悅似乎在談古論今,還有人意氣風發,冷靜自持。
在桌子上有很多的茶點。秦青灼隨意找了一個大堂的位置坐下來,伸出手眼楮發亮抓向了茶點。
這茶點果真不凡,秦青灼一個不夠還要吃。
他的目光透出一股幸福和安詳。
“許兄,你這首詩做得極好,等會人多了,一念出來就會一鳴驚人。”有人說道。
許青陽走進河川樓,面色不改“多謝兄台夸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過是螢火之輝。”
“青陽,你也在這。”王生水樣貌英俊,桃花眼含著情,讓人輕易就能陷下去,頗受哥兒的喜歡,渾身滿是官宦子弟的矜持。
許青陽停下腳步,面色微冷“王兄。”
王生水早就在淮郡的郡學求學,他是王氏的旁支子弟,十三歲就聞名的神童,過目不忘,性子不羈,跟許青陽有些過節。
王生水“沒想到在這里踫上你了。”他手里習慣拿著東西,偏偏今日的佛珠
沒有戴在手中,他看見桌子上有糕點,高低拿了一個放在手上。
秦青灼看見有人從碟子里拿糕點也不慌張,畢竟還有那麼多。
許青陽冷笑一聲,走上前來憤怒的拍了拍桌子“我跟你不熟。”
秦青灼看著桌子的碟子震蕩了好幾下,他的眉間一跳。
“在京城我們也一起玩過,沒必要吧。”王生水把糕點吃了,顯得十分從容。
兩個人是死對頭,王生水一看就比許青陽的段位高,果然沒過多久許青陽就被氣得捏住了自己的拳頭。
秦青灼的位置是最佳的看戲角度,他邊吃茶點邊喝茶看戲。
王生水淡然離去,許青陽臉色鐵青。許青陽上前一步,憤怒把秦青灼面前的一碟糕點拿走了。
“吃吃吃,你就只知道吃”
秦青灼無處放手“”
這就是你遷怒的理由
書生越來越多,秦青灼偶爾也要說說話,不然會成為一個異類的。但他開口的次數不多,十分注重形象,維持自己神秘冷漠的氣質。
“秦兄,你覺得這首詩如何,我覺得這首詩寫得非常好,又有意境又寄情于山水,上上乘。”
秦青灼“我也覺得不錯。”
只要是問他的,他都會說很好,神色很真誠,要是別人問他的巨作,他就算擺擺手,露出一絲羞赧“我不會作詩,我作的不好就不哪來丟人現眼了。”
在文會上許青陽上台把自己的竹詩朗讀了一遍,眾人給面子鼓掌,同時記住了許青陽。
王生水作的梅花詩,同樣引得一陣叫彩聲。
杜倫和莫蒼,以及玄班的大多數人都上台作過詩。
“還是王兄的梅花詩更勝一籌。”
“許兄的竹詩也不錯,但微微遜色。”
一位穿著白袍的青年書生走上台,他拿著毛筆在紙張上寫下一個個豪放不羈的字跡。
在青年上台的那一瞬間,周遭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
包廂中的富豪和鄉紳們也靜默下來,王生水臉色的笑意消失不見,面容凝重。
許青陽同樣神色凝重。
等白袍青年作完了詩,周圍一片寂靜,這才有書生叫好起來
“竟然是他,他這次也要下場了”
“听說是游學經過淮郡來湊個熱鬧。”
周圍人一片竊竊私語。
秦青灼摸不著頭腦,戳了戳莫蒼“這位公子是誰”
“這是文無塵。文家是公認的文學魁首,他們在文學上的地位很高,這個家族有很多人在朝為官,最高位至帝師,文無塵屬于陽長郡,他是陽長郡的小三元。雖然他未曾說什麼,但很多人都猜測他這是要六元及第。”
杜倫也急忙從旁人口中打听文無塵,他听說是文家的人,還是陽長郡的小三元,目光復雜的看向秦青灼。
“這太生猛了。”秦青灼看向文無塵,心中敬佩。
果然文
無塵上台一作詩後,所有的談論都是他一個人的。
杜倫悄悄的走過來“秦青灼,你怎麼不上去作詩”
“我不會。”秦青灼坦白。
“你就沒有一點好勝之心嗎”杜倫不死心的問。
秦青灼在郡學中從來就不顯露自己是平縣的小三元,今日文會上也不上台,他果然是奸詐小人,到了這里還要隱藏實力。
“那是什麼”
這句話把杜倫氣得一個仰倒。
文會要結束了,秦青灼肚子都吃飽了。
在包廂中有幾位中年男人偬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