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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看的何三郎一陣眼饞。
何二郎等人都將他的羨慕看在眼里,只三郎年紀不大,牛虎等人也是第一次走商,自己都還不熟悉呢,又怎能帶個累贅?
加上這冰天雪地的,不說劉氏,就是杜蘭月也覺得不靠譜。
趁著沒人的時候,何二郎同他說了幾句話,這才令他一掃頹然,高興地掃起雪來。
杜蘭月莞爾,心道她夫君忽悠人的本事可真不是蓋的,隨後便趕緊去配制藥粉了。
這藥粉配制起來也沒什麼難的,系統給了她現成的藥方。
有預防瘴毒的、軟筋散、還有類似催淚瓦斯作用的催淚粉,除此之外還友情贊助了他們一些金瘡藥、風寒退熱藥,也算是十分齊備了。
以至于牛虎拿到包裹的時候十分感動,好生感謝了一番。雖然傷藥這些,丑叔也給他們留下了不少,但窮家富路,多帶點兒總不能有錯。
並表示若是他們這次走商成功,之後杜蘭月有什麼需要護送的物資,他們都義不容辭。
這些藥可都是用錢都買不來的。
至于資費?根本不值一提。
此時的牛虎還不知道,將來杜蘭月的南北商貿做的有多大。
他們這次護送乃是依托于梧州的長安鏢局。
也是巧了,臨近年關,鏢局的人手不足,便對外進行外招。這一來二去,牛虎等人就被選中了護送這次的押運。
當然,他們並不是此次押鏢的主力,鏢局里還有不少人呢。
牛虎呢,也想趁著這次機會熟悉路程,想做大做強,還是要穩扎穩打才行。
這一路山水一程,總是要趟一趟才知道深淺。
杜蘭月還是很贊成的,也為他們能開啟新篇章而高興。
只是,望了望丑叔緊鎖的院門,心道,這老頭子還是要回來的吧?否則也不會仔仔細細將門給擦了。
臘月二十三,小年。
一大清早,方氏跟杜蘭月兩個便起床忙活。
這是他們在杏花村過得第一個小年,務必要熱鬧豐盛才行。
前幾天,他們便泡好了麥芽,做好了糖瓜,放入糯米粉里滾一滾,一個個小西瓜狀的可愛糖瓜就做好了。
大丫跟牛娃兩個孩子高興地拿些糖瓜出去呼朋喚友,村里的雪地上留下了孩子連串的腳印。
夜里,大伙兒圍在火盆跟前,在暖融融的炕桌兒上吃了一頓好飯。
飯間,也確定了何二郎在過了元宵節之後便會前往京都準備春闈。
杜蘭月也跟著同行,一來可以照顧自家相公的飲食起居,二來也可以等待杜家爹娘的消息。
老何家也確實沒有合適的人選了,加之听說杜蘭月在京都已經買了個小宅子,那便更好了。
雖說是自家佔了便宜,但都是為了兒子,何況他們也不貪圖兒媳婦的私產。
在此之前,家里的胭脂蟲大業就完全交給了方氏等人。還好,在離開之前,他們還能收獲一波胭脂蟲,完整的教學經驗是有了。
至于藥材種植,對于何老爹父子這種莊稼把式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只是將地里的作物種類換了換而已,注意有的藥材喜濕、有的藥材喜光也便成了。
何二郎赧然,同何大郎道,明春的開荒恐怕是趕不上了,家里的事兒都得大哥大嫂忙活,務必要請人幫忙才好。
何大郎兩口子揮揮手,直說這不是什麼大事兒,讓他安心考試。
至于開荒?他們早就想好了,準備去城里的勞工市場雇人干活,一天二十五文,倒是比和縣貴些,但也是沒辦法。
他們有三年的時間可以隨便開墾,開多少算多少,而且家里有舉人老爺,是不用交賦稅的,傻子才不抓緊干呢!
所以,方氏也能想開,大手一揮便也投了贊成票。
何二郎唯有更加勤奮,倒是有種骨頭懸梁錐刺股的味道了。
這段時間他曾經兩次去拜訪過張老相公,也曾將策論文章呈送給他一觀。
張老相公也十分給面子,百忙之中看了他的文章,並且在上以朱批做注,延伸出不少要義,令他受益匪淺。
何二郎本就是觸類旁通的,經行家高手一點撥,便更加游刃有余起來,如此更要將所有的書籍全部閱讀一遍,以求萬無一失。
有了這麼個入室弟子,張老相公十分自得,甚至將他引薦給自己的二子,只可惜今年兒子不得回家過年,不過明年春闈之前也是能夠見到的。
何二郎自然是連連感謝。
杜蘭月感嘆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許多人費盡心思都不能夠到翰林院官人的指點,她家二郎倒好,一下子得了兩處引薦。
之前姜懷遠曾說他的同科任翰林院檢討,也是那才高八斗之人。
只是如此一來,何二郎倒是要想清楚,到底是準備拜訪哪個了。
若是從遠近關系來看,目前張家兒子更近一層,畢竟他如今也算是張老相公的記名弟子。若是從才學來說,肯定是翰林院檢討略勝一籌,且姜懷遠同上面那位的關系密切。
杜蘭月想得頭疼,這官場上的事兒著實復雜,一不小心便將萬劫不復,站錯隊,要人命的呀!
倒是何二郎,知道她的憂慮之後微微一笑。
“月娘何必如此憂心,既然不知道拜訪哪個,我便都拜訪就好了,若是說不定這兩人政見相和呢!
縱然是政見不和,我一介小小的舉人,在他們眼里還算不得什麼,就算是高中之後,也遠在他們的能力之下,如此還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他們也是從這條路走過去的,讀書人汲汲營營,為了能高中進士,多走幾條門路再正常不過。若是有所取舍反而不正常了。何況,我與張老相公的關系是能瞞得住的嗎?”
杜蘭月一想,只能在內心我cao了一句!
這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唉,我還是太年輕了。”
何二郎失笑,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頂是笑道,“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官場之上若不能亦步亦趨、步步為營,那恐怕是會尸骨無存的。”
見她瞪大眼楮,里面有點點驚恐,雖也知曉月娘也非膽小之婦人,此番恐怕也是故意作態,但也不願意她憂心,只能慢慢將這些事情說給他听。
畢竟長路漫漫,若是身邊無人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真是太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