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圖逐荒!
秦六拄刀站在原地,一側嘴角勾起,笑的很含蓄。
片刻之後,秦六望向遠處樹上的二寶問道“二寶,過癮不?”
二寶嗖的竄了回來,“秦六,三七開,不能耍賴!”二寶一臉財迷樣,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自己躲出去很遠了。
“三七開!六爺我最仗義了,趕緊看看哪還有?”秦六夸完自己,又猴急的問道。
二寶仰脖又感覺了半晌,指向一個方向。
“是動的?還是不動的?”秦六經驗滿滿的問道。
“動的,六個!”二寶翻了個大白眼回答道。
秦六也不惱,尋思了一下返回了黑戒,把四個儲物戒指交給玄蘭溪,讓她幫著抹去原主人印記,又借了三把劍。又翻出來一根繩子。
剛要閃出黑戒,歐陽九月嚷嚷道“帶上我!帶上我!”
玄蘭溪搖了搖頭,沒言語。
閃出黑戒,歐陽九月就好奇的看秦六一陣的忙活,先把三把劍捆在了背後,又取出了大弓挎在身上。
把那個小鼎拴在了腰畔,而後又取出來一個金如意插在了另一側腰間,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晃得歐陽九月直發蒙。
“秦六,你要做個賣貨郎麼?掛的這麼琳瑯滿目的”秦六瞥了她一眼沒言語。
一切布置妥當後,秦六問“二寶,哪個方向?”
二寶向前一指,秦六扯上歐陽九月一路急掠.十幾息之後,秦六與歐陽九月二人停在了一處山間溪水邊。
秦六放開神識確認了下,這六人的前進方向,迎著走了過去。“遠處用二寶,近處用神識,物盡其用!“秦六心中偷樂,二
寶這三成,不能讓它白拿。
歐陽九月一直忍著沒繼續追問秦六“為什麼這副裝扮”,安靜的一路旁觀,倒也十分刺激!
片刻之後,秦六二人前方,迎面走來六人,四男兩女。男的高挺英俊,女的俏麗嬌小。
然而,秦六很是意外,預想中的一幕沒有出現,六人只是側目看了他二人幾眼就擦身而過了。
秦六有些發蒙,不該是“見財起意”麼?不該是一哄而上麼?難道遇到的這六位是財閥豪紳家的子弟?不缺銀錢,對神兵法器不屑一顧?
秦六滿腦袋疑問與不甘,所以秦六轉身又追了上去,歐陽九月似有頓悟,這秦六太丟人,太無恥了!
秦六施展了遁術.瞬移到了六人身前十米之外,靜立不動了,
心中暗忖“爺送到你眼目前了,還視而不見?”
幾人似乎是被秦六這詭異模樣和奇怪舉動勾起了興趣,都停住了腳步。
“這位道友,你有何事?”排頭的折扇男子彬彬有禮的問道。
“啊,這位小哥,我有幾件法器想出手”秦六取下大弓,
在六人面前晃了晃,又取下了小鼎,往幾人面前一攤。
幾人中,一粉袍女修,驀地玉手輕掩小嘴“這位道友,你那鼎能否讓我看看?”粉袍女子軟糯的聲音響起。
秦六聞言,爽快的把小鼎拋了過去。
“你這弓不錯,可否讓在下一觀?”折扇男子眼中亮光閃動,隨口問道。
秦六毫不遲疑,又把古弓遞了過去,隨後不言不語,靜立一旁,等待對方下文。
那折扇男子似乎是個識貨之人,眼神忽的熾熱起來,剎那又恢復如常,平靜的問道“這弓什麼價格?”
“啊,十萬天晶石!”秦六隨意喊了個價格。
“那這小鼎呢”那粉袍女子揮了揮手中小鼎,問道。
“嗯……二十萬天晶石”,秦六見那折扇男子似乎對價錢不太在意,只顧著端詳古弓,登時提高了價碼。
“好,我都要了!”折扇男子干脆的答道。
秦六一驚,轉而嘿嘿怪笑道“對不住了,幾位道友!我改主意了,不賣了!似乎留著自己用更好些”。
“哎,道友,這可不厚道了……”折扇男子很是不悅的斥責道,估麼著是在家族中跋扈慣了。
秦六也不應聲,上前要奪回古弓,下一刻,大弓忽然憑空消失了,應當是被折扇男子收入了儲物空間。
秦六再想去奪鼎,卻被四男圍住。
秦六錯愕片刻,笑了,笑的肆無忌憚,枯干的臉愈發猙獰。
“幾位,是想搶?還是想強買?”
折扇男子面帶微笑的說道:“這位道友,我們是講理之人,既然價格已出,此前你也是要出手這兩件法器的,現在反悔,不妥吧?”
秦六也不想多費唇舌,向四男身後喊道“那位粉衣道友,把小鼎扔給我吧,!我不賣了”
結果,如秦六所料,沒見到小鼎飛回來。秦六下刻怒了,也動了,身形化為虛影.在三人之間穿梭不停。
這次似乎有些棘手,半柱香後秦六手里攥著四個儲物戒指,一個空間手環,一個空間吊墜。四男兩女均昏倒在地。
秦六尤不解氣,上前又是一通踢踹,半晌後,驀地想起了山妮的一句話“老娘要把你掛到樹上去”。
秦六邪邪的笑了,隨後動手,把四男扒光,逐一掛到了樹杈上!
遠處的歐陽九月和二寶都已看呆。秦六見一人一獸在那發愣,掠過去,把一人一獸拉進了黑戒。
秦六在閃入黑戒前,還不忘把那四身男袍帶走。
蒼嵐大陸,某處天機碑前,一群年輕的天才俊艷正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
“這干尸客,誰啊?有知道的麼”。
“哪呢,排名多少?”
“三百九那”
“不知道啊,沒听說過!”
“哎,又動了,三百八了”
“奶奶的,又三百五了!”
“太凶悍了!”
“沒听過這號人物!估麼又是個大家族雪藏的天才,才出世吧!”
“為什麼這綽號能上榜啊?”
“白痴啊,連這也不知道?天機碑有個默認規則,哪個名字流傳的廣,哪個名字上榜!方便讓更多的人知曉。”
齊牛緩緩醒來,迅速的檢查了下全身,“還好,那干尸賊,沒喪心病狂的痛下殺手,給他戳幾個窟隆”。
環視下四周,身後不遠處張天張七尺正在盤膝打坐,自己身側杜師兄的無頭尸體躺在那,冰冷刺目。
“唉,昨兒還有說有笑的,今兒就陰陽兩隔了,汝有傷人意,豈料被殺之。杜師兄一路走好吧!”
齊牛念念叨叨,找到了不遠處自己的劍,尋了一顆老樹,在旁挖了個大坑,準備把師兄葬了。
找到頭後幫著合上了眼,又去抱身體,似乎想起了什麼,把身子放下,解開尸體的袍子,內里有件軟甲。
“師兄啊,這軟甲我替你保管吧,你也用不上了,就當贈予師弟我了!”說著脫下軟甲,穿在了自己身上,齊牛忙活完了,對著小墳包拜了拜。
“張天兄,七尺兄,你們沒事吧?”齊牛無精打采的問道,
儲物戒指都被那干尸賊打劫走了,僥幸命還在。
“沒事,技不如人,認栽!”張七尺平淡的說道。
“那干尸賊,太可惡了!這明顯就是個坑啊!就等咱往下跳呢,可惜了我那些家當啊,該死的!別落到老子手上,油炸了他!……”張天咬牙切齒的說著。
張七尺搖了搖頭,齊牛在一旁默不作聲。
山林的另一側,折扇男子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被綁在高高的樹杈上,趕緊給自己施了個障眼法術。
隨後扯斷繩索,落到地上,憤怒的仰天長嘯“啊……啊……啊”聲震山林,驚起了無數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