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芒

扎眼的長發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相小仙 本章︰扎眼的長發

    嬌芒!

    程辰的話,似有似無的無不在提醒莘夏,楊星也是擊潰張芒內心壁壘的那重錘,更是張芒黑暗中唯一的一束陽光。

    他莘夏對張芒來說,終究是個惡人,和那個綁架強奸她的李新華一樣罷了。

    “白先生,他們見面的那晚,張芒在回去的路上告訴我,楊星也問她,還愛他嗎?她雖然沒有繼續說,但結合張芒之前給我說的話,我能看出來,張芒愛他。”

    “可能是覺得自己遭遇了那些事,已然配不上楊星也,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

    莘夏放下手中的湯勺略有疑惑的抬頭看了眼程辰,打斷了他的話。

    “一而再再而三?”

    “對,張芒出院後,我跟她回了趟家,當時離開時踫到楊星也,兩人吃了頓飯,而那也是楊星也第一次跟張芒提起復合,可能是顧忌張芒剛剛出院,兩人話都沒說的太開,也就旁敲側擊一番。”

    程辰所說的這些消息對莘夏來說,是他不曾知道的。

    他對張芒的感情,是模糊的,不確定的,原本以為送張芒離開是件好事,如今再看,這楊星也,對莘夏來說似乎是個意外出現的燙手山藥。

    程辰的話說完很長一段時間,莘夏都不再開口說話,程辰不知莘夏在想些什麼,但看到莘夏臉上的小表情,也知道個一二。

    “那天晚上,你去找了張芒?”

    似乎是看到時機成熟,程辰才開口詢問,更多的是肯定。

    莘夏偏過頭,躲掉程辰那炙熱的目光,看向窗外,綠草如茵的景象。

    時間像是被按下的暫停。

    “我既未遁入空門,又無不復紅塵,也不過是一介俗人,有這世間人人皆有的七情六欲。”

    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每一次提及張芒,莘夏的臉上都流露出與往日不同的神情。可能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這個帶給他家的感覺的女人,已經完全佔據他整個心。

    在身邊時,沒有珍惜,只有離開過,才慢慢感受到,什麼是害怕,什麼是離不開。

    程辰看著那個坐在自己面前,滿眼都是對一個女人愛意的莘夏。

    “講的這麼高深,沒听懂。不過我還以為,你會矢口否認。”

    听完這話的莘夏,只是淺淺一笑。

    他的確想著否認,像往常一樣,打了馬虎蒙混過去,但當下,不知是真因為自己生病腦子燒糊涂了還是對張芒的思念成疾,他沒有那樣做。

    “你既心里已經認定,我再去反駁又有何意義,不過成你眼中的跳梁小丑,鬧了笑話。”

    程辰一直認為,莘夏那樣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永遠都是那副笑臉相迎的表情,看上去親近,實則不敢有任何人靠近半分,最終落個孤獨終老一輩子。

    但現在看來,莘夏也和他一樣,不過是年長幾歲,才顯得穩重。

    “那為何當初要我將她帶走,何不留在身邊,或許有一天,她會愛上你。”

    程辰的問題也正是莘夏面臨的問題,還有更多其他的問題。

    莘夏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但至于為何那樣做,他說不出來,也不能說出來,可能是那時還不夠愛,至少沒有像現在這樣。

    見莘夏沒有回答,程辰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

    “你大可放心,她在我那定不會受到委屈,當然這祖宗也不是那種會受委屈的人。”

    如此說來,莘夏才會安心。

    只要她目前過的安好,即便自己不守在身邊,便足矣。

    話說開了,禮也送了,程辰也沒有多在莘夏家做停留,他起身正要離開,似乎突然又想到什麼,剛走到門口就停下腳步。

    “對了,白先生,我來的時候在這院里的噴泉邊上看到有一個大鐵籠子,你這是又搞來什麼東西,還專門拿個鐵籠困住。”

    莘夏走到門口,駐步在程辰一旁,仰起頭。

    “一只禽獸而已。”

    明明是一個人,卻被莘夏用最粗俗不堪的自繪形容。

    “禽獸?白先生你還真是好雅興,在自家搞這些。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剪個頭發,你說說你,人長得帥,卻偏偏留一頭長發,太扎眼。”

    “扎眼?”

    莘夏有些不解的用手捋了捋垂在耳後幾縷黑發。

    “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是你來找張芒的嗎?就因為你這頭發。而且,張芒可不止一次跟我抱怨過你這娘們唧唧的長發。”

    沒錯,程辰又說謊了,張芒從來沒有跟程辰抱怨過莘夏,甚至沒有提及莘夏的一句不好。沒有多句嘴埋怨過莘夏將她綁架,沒有不滿過莘夏教會她抽煙,沒有抱怨過莘夏對她的種種傷害。

    從始至終,她只說過,恨他。

    莘夏每一次問張芒是否恨他,都如同在向張芒確定,會不會忘記他,最後一次,在電話里,他對張芒說別忘記恨我,就像告訴張芒,別忘記他。

    繼續折磨也好,關心愛護也罷,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就要繼續走下去,屆時他一定將張芒帶回,讓她心甘情願的呆著這里。

    莘夏是不會相信程辰所說的那些張芒的抱怨,他太了解程辰了,有些話真的是張口就來,完全不過腦子,也不去思考這話听者是否會相信。

    “我看你怕是想和我那畜生待在一起。”

    威脅恐嚇的語氣對付程辰十分奏效,程辰確信莘夏即說出來便會做出來,他撇了撇嘴,尷尬一笑。

    “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來不及給莘夏繼續抨擊的機會,程辰就一溜煙兒的大步邁前。

    看著程辰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車前,莘夏才微微活動有些僵硬的脖頸,他是昨日夜里發起的燒,但似乎又是從日本回來後身體開始感覺到不適。

    莘夏將視線最終落在遠處噴泉旁的鐵籠李新華,看樣子,用不了太長時間便可以見到他莘夏最引以為傲的獵物。

    不知是前些時間的接連幾日的陰雨天,今日的陽光分外刺眼。

    莘夏眯起雙眼,微風吹亂他額間的發絲,即便現在因為發燒有些難受的他,但心情還是格外的好。

    程辰前腳剛走,林晦後腳就走進莊園。

    昨天夜里,他正在醫院值班,突然接到一伏的電話,趕來後看到正坐在陽台披著薄毯,吹著冷風的莘夏,試過表後,發現人已經燒到了三十九度多。

    但看著莘夏依舊沒有要進屋的打算,他也沒有多言,只是打好點滴後留下藥就先離開。

    等醫院的事做好交接,又馬不停蹄的趕來莘夏這里,結果莘夏正站門口曬太陽,不過看樣子比昨夜要好上不少。

    “早上好,白先生。”

    “早上好!”

    而在一回來就回學校上課的張芒,全部心思都投入都教學當中。

    與楊星也那次偶遇過後,張芒再也沒有見過他,雲笙作為他們這個唯一還說得上話的中間人,自然是個聰明人,她在知道張芒與楊星也那些事後,兩人相處之時,也絕口未提。

    課間,雲笙剛走進辦公室,就看見張芒在批改假期給學生們布置下去的小作文,臉上還時不時露出笑容,身上穿的正是那日她倆一同逛街時買的白裙子。

    她湊近看去,張芒都未曾發覺她的靠近。

    “張老師,這才一個假期沒見,怎麼感覺,變漂亮不少。”

    雲笙的話不是恭維,而是真的發自內心那樣覺得。

    這是她第一次在學校見張芒穿裙子,卻也不知真的如此好看。

    “雲老師這才一個假期沒見,怎麼感覺,越來越喜歡開玩笑了。”

    張芒抬眼看到說話的人是雲笙,嘴角裂開的弧度愈發明媚。

    “我哪里開玩笑了,我說的這是實話,要說美女,張老師雖算不拔尖的,但也確實好看,只是我發現,張老師最應該算的是那種耐看型美女,越看越有味道。”

    雲笙夸人從不吝嗇,自然有什麼說什麼,直爽的很。

    不過說道“味道”,在張芒的印象里,這個詞匯大多是形容經歷過歲月的打磨,生活閱歷豐富多彩的女人,要說形容自己,還真有些欠缺,承受不起。

    她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含蓄一笑。

    “張老師這是不信我說的?要不咱問丁老師,作為這辦公室里唯一的男老師,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

    說著,雲笙看向她嘴中那所謂的丁老師。丁老師是和雲笙當初一起進的第二小,倆人歲數也是相當,若不是這丁老師大學時就早早成婚,這倆人還當真會被辦公室的其他老教師撮合。

    “丁老師,你說,作為你男性的眼光,咱張老師是不是屬于那種耐看型美女。”

    丁老師扶了扶夾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上下打量起坐在他不遠處的張芒,若有所思後才開口。

    “你這麼說,好像確實是這樣,尤其是今天,我班上好幾個學生都專門跑到我面前還說什麼‘老師,隔壁班的張芒老師真漂亮,你要不要和她結婚啊!’”

    “都不知道那群小家伙腦子里想什麼呢,我都結婚快五年了,還提結婚,沒把我當場氣吐了血。”

    說完,還氣憤的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飲而盡。

    惹著在辦公室內的一眾老師都忍不住笑他。

    “看來,我們丁老師在已婚的形象並沒有在學生中樹立起來啊,要我說,你還是應該把你老婆的照片給他們看看,明確告訴那群孩子結婚一事,他們什麼都懂,就是故意跟你裝糊涂。”

    雲笙接了丁老師的話茬。

    “張老師來了這麼久,還沒見過丁老師的老婆吧,要不今天,丁老師叫上嫂子,咱晚上出去吃個飯?”

    在場的人也紛紛贊同,于是在雲笙的軟磨硬泡下,丁老師答應了晚上的聚餐。

    小學老師無非就這些好處,學生放學,老師們除了批改一些作業,備課外,基本也沒有什麼重要之事。

    所以,學生放學後,辦公室的幾名教師湊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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