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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粗狂，女子就應該戒守女德，更應該溫婉賢惠，才能替相公打理好後院。”
秦若琦的狗腿子趙瑤凝開口，她爹也是正六品營千總，能來沈府，也算給沈俊天大的面子了。
沐顏顏一舞畢，她今日來沈府，水到渠成也好，趕鴨子上架也罷。但是今日以後，她跟沈俊就是榮辱一體了。
“哦？是嗎？女子只能相夫教子？自古以來，有多少女子隨夫出征，打的胡擄落花流水？”
沐顏顏就知道，儲夫子就算一個。
“你，胡說，能有幾個女子，能從戰場上活下來！”趙瑤凝看秦若琦給自己使眼色，立馬開始鼓起勇氣。
“嗯，確實，戰場刀槍無眼，能活下來的都是英雄。但是，我們可以做後勤啊，可以讓士兵少些傷亡。而且，若是婦孺都能上陣殺敵，周邊的國家，豈能輕看了我南明？”
“對！這位姑娘說的不錯！我記得雲水城有位將軍，他的夫人就是隨他出征多年。好像叫凌霜夫人！”
林桑一向向往巾幗英雄，看沐顏顏剛才的樣子，真心忍不住拍手叫好。
她口中的凌霜夫人，當然是褚凌霜了。
“哼，可是那位將軍不還是陣亡了！那位凌霜夫人不知所蹤！”
趙瑤凝不以為意，嗤之以鼻。
“啪！”
林桑上去就是一巴掌。沐顏顏先是一愣，又忍不住輕笑。這姑娘脾氣對自己胃口，若不是自己的情敵，倒也可以成為朋友。
就算林桑不打，沐顏顏也會打這一巴掌的！
段崢將軍為了南明國捐軀，他的夫人理受人敬仰，而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千總之女來置喙！
“你！”趙瑤凝怎麼不明白林桑的意思，她也明白了自己圖一時口舌之快。
秦若琦看自己的人吃了憋，連忙出來打圓場。
“凌霜夫人不僅有氣度，又有才學，只是世上有幾個凌霜夫人。這位姑娘，今日來的目的，大伙心里都清楚。既然姑娘這般好戰，不如請沈大人出來評評理，如何？”
秦若琦泫然欲泣的樣子，沐顏顏都忍不住沉淪在她的眸中。
“哼，媚術，太低級！對我無用！”沐顏顏用內力傳音，秦若琦嚇得手一抖，手中的茶盞碎落一地。
“哪來的賤婢，燙到我你賠的起嗎？”
姜寧是負責會場斟茶的，本來她就年齡大些，經歷的多些所以才把她分配到這里。
沒想到，她剛斟茶站在一旁的空地，秦若琦也能伸過手來，找她出氣。
“這是哪家的小姐，好生的有面子。我看這位姑娘站在離你一步遠的位置，你都能跳過去打她，真不知道，哪家的府上，教養這般好”！
沈俊和江星姍姍來遲，他可不舍得沐顏顏為難。
“我爹可是雲水城的指揮使，我們家的家教，可不是你能置喙的！”
秦若琦不知道怎麼回事，心里一陣不耐煩。向來男子見到她都馬首是瞻，拼命討好，眼前的兩位人中俊杰，竟然都看向高台上的紅衣女子。
“道歉，你！”
沈俊收回了看向沐顏顏的目光，凌厲的看著秦若琦。秦若琦挫敗，被看得頭皮發麻。
“你有沒听到，我是秦指揮使家的嫡小姐！”
秦若琦一字一句，都格外用力，生怕沈俊不知道。
“我知道，雲水城的秦指揮使秦勇！那又怎麼樣，欺負了人，自然需要道歉的！”
沈俊面色緊繃，讓秦若琦和在座的各位，都噤若寒蟬。
眾人都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縣令，竟然有這般氣勢。怪不得自家老爺听說是沈俊，都同意帶女兒前往。估摸著，這里面是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沈大人，小女任性，沖撞了府里的人，我在這里替她賠個不是。
姑娘，抱歉。”
秦若琦的娘滿臉笑意，把一個荷包遞給了姜寧。
“不，夫人，我不要你的荷包，我要她道歉！”
姜寧倔強的抬著頭，盯著秦若琦。她現在代表的可不是她自己，而是整個書院的女子。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知道，我們可是正三品的家眷，就是見到公侯，也是可不昂首挺胸的。
沈大人，這既然是你的待客之道，我們秦家就不多待了。”
秦夫人可是有名的笑面虎，剛才已經給姜寧面子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秦夫人的意思，官位高就可以目中無人。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我褚凌霜的學生！”
儲夫子早就想出來給沐顏顏撐腰了，她好不容易看到沐顏顏接納自己的感情，還沒到最精彩的時候，竟然被打斷了。
“夫子！”
姜寧看儲夫子來了，對她點頭，她就知道夫子和沐姐姐都是他們的後盾。
“褚凌霜？安定侯夫人？”
眾人听聞是傳聞中的將軍夫人，段崢被追封為安定侯，也算聖上表彰自己的仁慈了。
“參見侯爵夫人！”
在座的貴女，都紛紛行禮，包括林桑。
“我今天來沈府，本來就是給自己的好友吶喊助威的。今日來沈府幫忙的，也是我的學生。怎麼，秦小姐這下可以道歉了嗎？”
褚凌霜很少出門，她不但是安定侯夫人，還是皇城褚國公的嫡女。
“你！凌霜夫人，你這是恃強凌弱，我不服！”
秦若琦本來就覺得今日應該她出盡風頭的，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紅衣女子。這會兒又來個凌霜夫人，這小小的縣，啥時候這麼多人可以給自己添堵了。
“不服？行，那就不要道歉了。秦府恃強凌弱，秦大人連後院都管不好，談個為國家效力？”
褚凌霜說的聲音很大，在場的听完，對秦家母女的目光都變了。
秦若琦珍珠般的眼楮，滴下一滴清淚。
“這位姑娘，對不起，我不小心踫到你了，請你原諒。”
秦若琦委屈極了，面上更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說完，不等姜寧開口，就匆匆跑走了。
“凌霜夫人，抱歉，我們先行告退！”
秦夫人再也待不住，灰溜溜的走了。大伙似乎忘記了今天來的目的。男主人都出來的，也意味著，事情接近尾聲了！
“秦夫人慢著，重頭戲還沒開始，怎麼那麼著急走呢？”
沐顏顏緩緩從高台下走出來，內勁化力，竟然讓秦夫人走動不得，以怪異地步伐停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