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朋克荒野獵人!
王鋒和風間千鶴回到第六感大廈。
一路上,或許因為王鋒的話,風間千鶴一直沉默不語。
王鋒看著眼神中閃過失落的風間千鶴,卻也沒有絲毫安慰的意思。
雖然,王鋒知道,這些不過舊時代的恩恩怨怨,沒有必要強行去遷怒風間千鶴。
甚至可以說,出生于新時代之後的王鋒,連真正意義的故國之情都談不上。但身為北斗人,哪怕如今九州早已格局改變,北斗公司更是全族移居火星。有些東西,是刻在血脈之中。
王鋒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去原諒什麼,同樣,也不會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什麼。
但絲毫不影響這只是單純的個人行為。
“王鋒,能說說你眼中的故國嗎?”房間內,風間千鶴看向坐在沙發上,正在仔細檢查槍械的王鋒,不由開口問道。
“重要嗎?”王鋒抬起頭,跟風間千鶴對視。
“我只是想從別人的口中得到一些不一樣的答案。”
風間千鶴幽幽一嘆,隨即走到露台邊,透過窗子,看向茫茫的大海。那個方向,有她埋于馬里納亞海溝的故土。
“20世紀40年代,你的故國將戰火彌漫到這里,是北斗的先輩,舍生忘死,驅逐了侵略者,隨後的近百年,時刻銘記歷史的北斗先輩,篳路藍縷,披荊斬棘,開創了盛世。”王鋒頓了頓,收起手中的夢魘狙擊步槍。起身走到露台。
“在北斗,有句古話,叫樹欲靜,而風不止”
隨後的王鋒將這百年發生的事說給風間千鶴听,同樣,風間千鶴的表情,由疑惑,到懷疑,由懷疑,到沉默。
“當一個人壞時,傷害的人終是有限,但一個民族壞時,卻是對其他民族會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從本世紀初,你的故國借著北斗不計前嫌,共同發展的理念,如血蛭般開始暗暗汲取這片大地的養分。本世紀40年代,你的故國因天災,版圖大部分淹于馬里納亞海溝之中,這些提前安排的血蛭內應快速接收部分流離失所的人民,自認為此舉能瞞過北斗公司,但其實,只不過是北斗本著人道主義,不予理睬而已。”
“你或許沒听過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但一定听說過農夫和蛇吧?”
說到這里,王鋒看向風間千鶴。
風間千鶴點了點頭。
王鋒心里清楚,舊時代末期,北斗日益強大,讓其他國家很是忌憚,為了彰顯自身的地位,經常制造輿論,甚至故意抹黑,扭曲事實,采用去北斗化的方式,降低北斗為了共同發展所作出的貢獻。
當權者故意扭曲歷史,沒有以史為鑒,後代便會遺忘歷史。
風間千鶴出生在坤州,對于這些,自然不會知道。
王鋒隨後伸了一個懶腰,不想在糾結這個話題,朝自己房間走去。畢竟,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風間千鶴看著王鋒的背影,眼神之中帶著復雜。
夜幕已深。
六月八號,海洋節。
海都港作為沿海城市,零點一過,海邊便是燈光溢彩,第六感大廈坐落海邊,位置十分好。
王鋒胳膊靠在露台邊,眼眸之中印著五彩的燈光。
“在想什麼?”
這時,身後傳來風間千鶴的聲音。或許是經過一下午的思考,此刻的風間千鶴似乎已經相同,不僅舊時代國邦體制已經成為歷史。
如今是利益至上的公司形式,北斗移民火星,不予評價,只能算是獨一檔。
九大公司按照在各自科技領域的地位,自然算如今九州實力最強的公司。
隨後便是二等公司,如風間集團這樣僅次于九大公司的存在,曾經擁有高光。
“我在想怎麼眾目睽睽之下,借走那旗艦客船。”王鋒的目光落在海岸線街區,最邊上的那艘擁有遠洋能力的輪渡。
“借?”風間千鶴一愣,不由微微眯了一下雙眼,很是不解。
“怎麼?你不打算還了?”王鋒不由反問道。
“哈?”
風間千鶴听到王鋒的話,滿腦袋問號。
王鋒明明是說是偷偷開走來著,本來風間千鶴是想著詢問王鋒啥時候學會開船來著。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王鋒嘴角浮出微笑,很是正經。
風間千鶴有些無語,實在是對王鋒有些摸不透,有時候是殺伐果斷,而有時候卻有些無厘頭。
“呵,終于來了。”
就在這時,王鋒突然喃喃自語,聲音剛好被風間千鶴听到。
“還來?”
風間千鶴看見王鋒的表情,不由有些疑惑,畢竟白天可是被王鋒坑了一下。
王鋒此刻直接掏出暗殺者復合弓,隨之直接壓低腳步,走到露台邊緣,隨即抓著凸起的部分,一腳踩在扶手,直接就翻在別墅上面。
風間千鶴看到王鋒的狀態,也是連忙提高狀態,抽出短刀。
隨後,還沒等風間千鶴反映過來,房門外傳出兩聲短促的哀嚎。
風間千鶴一愣,連忙沖到門口,打開房門。
只見王鋒站在那里,旁邊躺著兩個穿著黑色武士服的蒙面男子,此刻兩人膝蓋各中了一箭。
“什麼情況?”風間千鶴看向王鋒,這也太快了吧。
“不知道。”
王鋒聳了聳肩,隨即直接將其中一個人,拖進房間,風間千鶴見此,也不由收起短刀將另一個拖了進來。
“說吧,為什麼來?”
王鋒看向蒙面男子,隨後冷聲問道。
“我就是路過”那蒙面男子直接罵道。
嗖!
但還沒等他說完,王鋒手中暗殺者復合弩伸出,弩箭直接釘在那人身上。
“啊!”
痛苦的哀號。
第六感大廈這些套房,由特殊材質搭建,隔音效果是單向的,外面听不到里面的聲音,而房間之內,可以設置听到外面。
只要在房間之內,這樣的哀嚎對別人絲毫沒有影響。
王鋒這次使用的六稜切割弩箭頭,射在那人的手掌,就如刀刃般,直接將幾根手指切碎。
“說吧,為什麼來?”
王鋒從來不磨嘰,隨之又裝填一根弩箭。
那蒙面男子捂著被切斷指頭的手掌,看著那弩箭頭上,密密麻麻的鋼針。
瞬間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