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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袁你抱遠點，這有點嗆鼻子。”張歡哭笑不得。
“嫂子，這是什麼啊？阿嚏！”小袁不得不放下袋子，站到一邊先恢復一下。
“辣椒啊！當然嗆了。”張歡遞了他一張紙，讓他擦擦眼淚和鼻涕。
王戰搖搖頭，一臉嫌棄地將袋子提了回來，叫了張歡一聲，就先走了。
張歡看小袁沒什麼事，揮揮手，也笑著跟王戰走了。
“團長！阿嚏！”小袁是g市人，不太能吃辣。
離食堂越近，遇到的人越多，王戰手里大件的東西早被其他人接了過去。
張歡跟他們一路說說笑笑，沒一會兒就到地方了。
司務長听到消息早就迎了出來，滿臉笑容地歡迎張歡。
“司務長這麼客氣啊！是歡迎我，還是歡迎我的東西啊？”張歡跟他開玩笑。
“嘿嘿！都歡迎，都歡迎！”司務長摸著後腦勺傻樂。
“沒什麼好東西，這一袋是辣椒，加上這桶油給大家做個辣椒油出出汗，還有這四袋紅糖，一會兒給大家熬個糖水。”張歡指揮著大家將東西都放到了桌子上。
“又讓嫂子你破費了。”司務長不好意思。
“領情得讓團長出馬，他一個頂兩，是不是嫂子？哈哈哈~”馮水明從後邊冒了出來。
“滾蛋！”王戰罵道。
張歡的耳朵有些發熱，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司務長，你趕緊安排人去做，別耽誤大家吃飯。”王戰直接囑咐道。
“是！”炊事班班長早等在一旁了，听到命令，抱上東西撒丫子就跑，就怕被司務長攔下扣點東西。
“那些辣椒和油都太多了得留點，還有那糖兩袋就行，四袋太多了。”司務長嘮嘮叨叨就要去追人。
“司務長，我有點事情找你。”張歡適時開口攔下人。
司務長看看廚房方向，又看看張歡，最後咬咬牙留了下來。
“咱們去包間！”
王戰拉著張歡就往里面走，司務長，馮水明在後邊跟著。
“你來干嘛？”王戰安排好張歡落坐後，一回頭就看見徑自坐到椅子上的人。
“我為什麼不能來？”馮水明瞪大眼楮難以置信，他跟老王多少年的老戰友了，這家伙還有事想瞞他。
“你嘴太大！”王戰直接批判道。
張歡剛喝下的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咳咳，對不起！”
“這是怎麼了？”王戰關心地給她拍拍後背。
“沒事，不小心嗆了一口。”張歡壓下嘴角的笑意，捂嘴輕輕拭了兩下。
“我那是樂意分享喜悅！”馮水明梗了一下，隨即強詞奪理起來。
“用不著，你趕緊出去。”王戰直接叫這個無賴出去。
“我不走，就不走，你打我啊！”馮水明直接擺爛。
可當王戰真的站起來時，又立馬開始討饒︰“哥，我錯了，我一定保守秘密，你信我。”
王戰翻了個白眼，放過他了。
“看！嫂子，團長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贏了！”馮水明得意地朝張歡使了個眼色。
“白痴！”
“噗嗤！”張歡直接笑噴出來。
“你是不是說過相聲，這也太逗了。”
張歡從不知道王戰和馮水明私下里這樣相處。
“嫂子真有眼光，我是j市人，在我們那，只要會說話就會說相聲。”馮水明豎著大拇指，凱凱而談相當自得意滿。
只是說著笑著，馮水明突然僵在了原地。
“飯怎麼還沒來，都先喝點水吧！”王戰突然站起來，給幾人倒起了水。
“我來，我來，團長！”司務長見狀，連忙站起身來。
張歡卻從兩人的推拒間，看到馮水明紅了眼眶，最後還用兩只大手猛搓了一把臉。
“你們聊吧，我先走了。”馮水明站起身，微低著頭就往外去。
“站住！”王戰厲聲叫住他。
“對不起，我不知道。”
張歡見兩人語氣不太好，立馬拉住王戰的手，害怕他們因為自己的話傷了和氣。
“跟你沒關系。”王戰伸手半抱著張歡，安撫她的情緒。
馮水明也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態度容易讓人誤會︰“嫂子，不是因為你，我剛剛就是突然想到自己家沒了，心里有點不得勁。”
“你家沒了，我家也被淹在水里了。”張歡也嘆了一口氣，除了上大學那四年偶爾會住校，她一直住在外公外婆建的老房子里。
屋里的氣氛突然沉重起來。
“嗨！人還活著就行，房子沒了就再建，人沒了就一切都沒了。”司務長突然說出了自己的感悟。
“還是司務長活得通透啊！”
張歡想起外公外婆，與他們相比，老房子真的不算什麼。
“趕緊說事吧，我等會還想去喝糖水，別都讓那幫臭小子喝了。”馮水明突然出聲。
“司務長今年過年……”張歡還未說完。
司務長已經閃著精光的小眼楮從最遠處竄了過來。
“嫂子，我的好嫂子，您知道我等得多辛苦嗎？”司務長差點哭出來。
司務長突然地舉動，把張歡嚇了一跳，身子都往後靠了兩分，待听清他的話後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你們倆怎麼回事，再這麼一驚一乍，就都給我滾蛋。”王戰直接黑了臉，伸手輕拍她的後背安撫。
“哈哈~”
“嘿嘿~”
司務長和馮水明不好意地對視一眼，都覺得在嫂子面前這樣太踢騰了。
“嫂子，你說，我們听說，這次保證不打斷你。”馮水明立馬舉手發誓。
“對對，您說。”司務長也跟著點頭。
“你們團有多少儲備金？”張歡也不東拉西扯，直接問出了口。
“這？”
司務長猶豫，他還真不知道這事。
“132萬現金。”馮水明對這些事比較清楚。
“晶石，也就是白石你們有多少？”
馮水明看了王戰一眼後說︰“433顆。”
“還真不少！”張歡兩眼放光，她的，都是她的。
“嗯！大多數都是與軍部分成，剩下來的。”馮水明解釋道。
“晶石你們有用嗎？要不要拿來換點食物？”張歡小心提議道。
“嫂子你想怎麼換？”馮水明換上了另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