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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休息一下，等下到了附近再喊我起來。”
沈碧榮躺在靈峰懷里養精蓄銳。
“你睡吧！小蓉蓉。”
坐在飛劍上，靈峰抱著沈碧蓉，翻看的帝國地圖。
“要是帶錯路，你就死定了。”
沈碧蓉縮在靈峰懷里，慢慢的睡了過去。
“辛苦你了，小蓉蓉。”
靈峰摸著沈碧蓉的臉蛋，身體又起了反應。
五千米高度，空氣稀薄，阻力減少，速度提升了不少。
正常情況下，靈峰的速度也就一百公里每小時。
此刻，靈峰的速度最起碼快了五成。
這靈峰還沒有提升到最大速度。
最重要的還是，五千米高度。
周圍的靈氣密度竟然達到了八十。
讓靈峰可以一邊飛行，一邊恢復。
雖然無法達到平衡，但是至少可以緩解靈力壓力。
這個高度，已經很難有生物可以夠到了。
高空的控制非常簡單， 靈峰只要看著氣流罩就好了。
剩下的時間，靈峰注意力都在沈碧蓉身上。
慢慢的靈峰發現。
高空的靈氣更加的精純，身體吸收的靈氣轉化率更高。
八十的靈氣密度，恐怕相當于地上一百二十的密度。
關鍵雜質更少，對身體的好處很大。
不過靈峰不能主動吸收這些精純的自然之力，只能依靠身體的被動吸附。
“我睡了多久？”
沈碧蓉用靈峰衣服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一個小時多一點而已，還早著呢？”
“怎麼這麼不自覺呢？”
沈碧蓉挺了挺胸口，示意靈峰把放在衣服里魔爪拿出來。
“高空冷，怕你著涼了。”
“那你不能放在外面呀！”
沈碧蓉哪能不知道靈峰的流氓行徑。
“我們飛行了多遠？”
“快到兩百公里了。”
靈峰對照地圖，計算了一下。
“這麼快，我看看。”
沈碧蓉不相信靈峰的話，拿到地圖自己計算著。
“嗯，還算沒錯。”
沈碧蓉看沒有出錯，也就放心了。
“對了，等下我會進去，你在外面等著就好了。
記住一個小時如果我沒有出來你就進去救我出來。
如果里面有動靜，隨時進來。”
沈碧蓉交代了一下。
“好的，沒有問題。”
“天都縣只是一個小縣城，正常的有個四重天城主已經是極限了，應該不會有問題。
就算是有五重天坐鎮，憑借我們兩人沖出來不是什麼問題。”
沈碧蓉解釋了一下。
六重天可不是簡單可以遇到的。
一般都是坐鎮重要要塞，或者百萬大城的城市。
天都縣不過十來萬人口，根本沒有那個可能。
除非人家故意等自己上鉤。
可是自己不過只是一個小魚苗。
根本不需要如此勞師動眾。
“沒事的，師姐。”
靈峰拍了拍沈碧蓉的後背安慰著。
“我也知道不可能出現特殊情況，可是我眼皮總是在跳，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沈碧蓉不是一個信命的人。
可是就算是上次面對天家也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沒事，再睡一會，到了我喊你。”
沈碧蓉依偎在靈峰懷里，可是卻難以入睡。
“如果遇到危險，就不用管我了，記住一定要跑走，不然我們兩個都玩完了。”
宗門只有一個孫仁，根本不可能有能力救得了兩人的。
“我會盡力的。”
靈峰也不會拋棄自己女人的獨自逃跑的。
“不是盡力，要一定。”
沈碧蓉听出來靈峰在耍滑頭。
是盡力救自己，還是盡力逃走。
“你要理智，如果我們都被抓走了，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如果還有一個在外面，那就還有希望。”
不得不承認，沈碧蓉還是很理智的。
“靈峰，雖然不承認，但是你真的很厲害。
當年的吊車尾留級王，現在追的我都來不及喘氣。
我知道被你超越只是時間問題，你的終點恐怕我也難以啟迪，所以你不應該隕落在這里。”
說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不就是你的麼？小蓉蓉。”
“去，誰要你！就你那天賦，怎麼就被宗門收進來了。”
靈峰的天賦六十，恐怕連宗門最普通的弟子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天賦只能決定速度，不能決定高度的。”
靈峰也只能自我安慰了。
可是天賦可以判斷，但是悟性卻無法衡量。
如果可以選擇，靈峰也要一個高級天賦呀！
“說真的，我真的很羨慕你，有一個好師傅，可以沒有煩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沈碧蓉也不想復仇。
可是每當閉上眼楮就能看到親人在自己眼前慘死的樣子。
沈碧蓉無法忘記，不能釋懷。
“會好起來的。”
靈峰拍著沈碧蓉的背後，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小峰峰，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麼？”
沈碧蓉轉移了話題。
“我不知道。
有時候我也在想我的父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為什麼把我丟棄，為什麼又不來找我。”
要說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為什麼不問問你的師傅呢？”
“我不敢問，我害怕我的父母不是主動放棄我的，我害怕他們早已不在人世。
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也可以做一個縮頭烏龜吧！”
靈峰不是一個主動的人。
“不過我知道，如果老師覺得可以，他會告訴我的，如果不告訴我，那恐怕是覺得我現在還不夠。”
靈峰知道老師的性格。
是不可能說出自己不想說的話的。
關鍵還是靈峰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
畢竟在靈峰眼里，老師就是自己的父母，要是多了一個又如何處理。
“你就是一個膽小鬼，要是我，怎麼也都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沈碧蓉不會這麼不明不白的活著的。
“難得糊涂！”
……
“等下我們分開進去，然後你到城主府附近等我，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為了安全，兩人在距離天都縣城十里外就落地了。
“好的，你先走，我隨後就來。”
看著沈碧蓉離開的背影，靈峰遠遠的跟著。
憑借兩人的腳步，半小時就來到了天都縣城。
縣城和天石城相比，小巫見大巫了。
也就三米城牆，兩里見方的小城而已。
不過縣城雖小，五髒俱全。
東西門是主干道，靈峰兩人繞道從東門。
距離縣城一公里左右，就有零散的攤位。
大部分都是周圍農村的百姓，賣一些自家的農產品蔬菜瓜果，雞鴨魚之類的，補貼家用。
為什麼不進城販賣？
主要還是稅收，進門有入城費，賣東西也有稅。
東西算下來，外面賣便宜一點，最終得到的還要多一點。
而距離五百米左右，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小型集市。
不過就算是這里，也有不小的稅。
當然比城里少不少。
兩人並沒有停留，路過人群，直接走向縣城。
門衛沒有特別為難兩人，畢竟兩人給的入城費也不少。
沈碧蓉帶著面紗直接走向城主府，靈峰遠遠的看著。
“老板，給我來兩碗肉絲面。”
靈峰隨便找了一個攤位坐下來。
背靠粗大的柳樹，依偎在小河邊的位置。
“小伙子，剛剛過來麼？”
中年攤主一看似乎就知道靈峰剛剛過來。
“是的呀！老板，你怎麼知道呀！”
“現在都幾點了，三點左右，不是剛來的，怎麼還吃飯呀！”
中年男人都在打瞌睡，不過來了客人，立刻燒水下面。
“好吧，剛剛過來，我在等人的。”
突然靈峰想到了什麼。
“老板，多少錢，我先付了，等下好了你放在桌子上就好了。”
“好勒，沒有問題，你大概多久回來，我給你預算時間下面。
不然火候老了，容易花了。”
“沒事，就現在了。”
靈峰付完錢，離開了攤位。
為了掩飾行蹤，靈峰使用驚雷披著大衣假裝同伴。
在靈峰的控制下，驚雷竟然表現的活靈活現。
除了不能說話，基本的走路扭動都沒有問題。
當然不能看臉。
靈峰給驚雷戴上帽子，配以面紗。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真假。
做完這一切，靈峰帶著驚雷回到了河邊攤位。
“老板，已經做好了，我給你們盛起來。”
“謝了，老板，給我放在河邊那張桌子，我媳婦喜歡安靜。”
靈峰扶著驚雷坐在了靠在河邊的桌子上。
“老板，慢用。”
攤主也不打擾兩人。
靈峰故意把肉絲放在驚雷的碗里，假裝恩愛。
“老板，我愛人想要在河邊坐一會，不會打擾你做生意吧！”
靈峰把兩個空碗拿了過來。
“不會的，沒事，現在這個點誰過來吃飯。”
男子把碗筷拿過去洗干淨後座在了靈峰旁邊。
“你不去陪著你妻子沒事麼？小伙子。”
攤主好奇的問道。
“沒事，剛剛鬧了矛盾，我說男下旅游，她非要北上，現在我可不能低頭的。”
靈峰故意找了一個借口。
“旅游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麼？何必鬧得這麼不愉快。
小伙子，听叔叔一句話，該低頭的時候，就要低頭，家和萬事興呀！”
“我知道，可是這次不一樣。
她想北上，只是听說北方的男子氣概雲天，不像是我們南方男子溫柔體貼，所以非要過去看看。
我們才剛剛結婚，哪能放心呢！”
“是的，你們是結婚旅游呀，那可以看看我們南方的優美山川，等過幾年你們穩定了再帶她去北方看看。”
攤主也改變了主意。
“我就說嘛，不是不去，而是先把家鄉的風景看完了再去其他地方也不是不可以，是吧！”
靈峰抱怨著。
“老板，這里的生意不錯吧！”
靈峰改變了話題。
畢竟靈峰是準備打听消息，而不是一直談論自己的事情。
“哪能好起來呢？這里是城主府，一般都是過來辦事的，或者衙役過來吃一點。
賠本倒是不至于，但是賺錢那也不可能。”
攤主的手藝不錯，只是位置有些不好。
“老板，我看你的手藝很不錯，為什麼不換一個地方呢？”
“不敢換地方呀！憑借我的手藝，還有分量，絕對有一席之地。
可是換一個地方就是一個新的開始，就沒有這里的待遇了。
一碗面五個銅板，交兩個稅，算上成本最多可以賺一個。
現在我一天少的時候有五十個，多的話一百個。
就按照最多一百個算，這邊最多三十碗就好了，那邊至少一百碗。
如果遇到地痞流氓搗亂，恐怕還會虧本。
這樣算下來，我還是在這邊好，專門服侍這些衙役就好了。”
攤主也是會計算的。
“還有地痞流氓麼？城主也不管麼？”
“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這些地痞無賴，也不打人，就去騷擾。
報告官府，最多扣留幾天，可是等他們放出來，大家的生意都別想做了。
所以遇到他們，也只能自認倒霉，除非你不想在城里待了。”
攤主也是知道這些地痞流氓的難纏程度。
“城里的稅收很高麼？”
靈峰對于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了解不是很多。
“現在我們做生意擺攤的大概是四成，城外的大概兩成。
加上一些其他的，人頭稅，房屋稅等等，大概六成左右。
我在這里還好，少了兩成攤位稅，還能過得下去。
要是城外的農民，稅收只會更高。
就算是高產年，也只能勉強吃飽肚子。
要是遇到天災人禍，吃樹皮草根都是好的，很多人都會易子而食的。”
攤主非常珍惜現在的生活。
老婆孩子熱炕頭，回去還能吃一碗熱飯。
工作還能休息休息，也就飯點忙一會而已。
“帝國都這樣麼？”
靈峰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最遠也就去過一百里的地方。
反正這些年，年年加稅，有很多地方都跑去逃難了。”
找到一個生存之地不容易，就看當官的好不好，有沒有人性了。
“那這里的城主呢？”
“你說黃霆城主麼？他稅收不多也不少，不過城主還是將道理的。
只要稅收及時，人家也不會對我們普通老百姓怎麼樣？
我記得上一個城主，根本不管我們生死。
剛剛交完稅，又來一批，最後還要被地痞流氓欺負。
多少家庭賣兒賣女，就為了交齊稅費。”
相比于前任城主，攤主還是比較喜歡新任。
關鍵是上任城主，光拿錢不辦事。
城主那一批，下面官吏在刮一遍，最後還有其他強盜。
這讓百姓民不聊生，就是這樣的城主，听說還升官了。
畢竟只要媚上就好了。
交足稅收，就是大功一件。
當年劍皇規定，百姓交稅永遠不得對于一半。
現在早已不再施行。
這里土地一般，只收六成左右。
如果到了南方土地肥沃，一年三熟的地方，八成都是普遍的稅收吧。
但是交給國家的稅收永遠都是四成。
只會少不會多。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老板，我先回去哄哄媳婦了，你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