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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前，千碧山江家。
小謹一個人在玩具房玩了一下午，特別無聊。
小朗生病了，江言程只帶了他一個人回來。
吃完晚飯他就跑去了江言程的書房。
“哥哥，我可不可以待在這里，我不發出聲音，不會打擾到你。”
“隨便。”
小謹戴著耳機看了會兒紀錄片，無聊的玩起積木，想到今天沒和媽媽打視頻，自己的電話手表在充電，跑到江言程跟前，扯他的袖子。
“哥哥，我可不可以用你的手機和媽咪通視頻?”
江言程把微信切換到生活號，告訴他不用戴耳機，不會打擾到他。
和明瀾通完電話，江言程沒向他要手機，小謹用他手機玩消消樂。
江言程看了他一眼，沒怎麼在意。
直到小家伙突然喊他，“哥哥，看鏡頭。”
入鏡的男人皺著眉，側身問他︰“拍照做什麼?”
小謹笑眯眯的，“不告訴你，秘密哦。”
小謹雖然比小朗成熟，到底是小孩，江言程怕他亂來，走到他身後，卻看到這孩子在編輯朋友圈，看到他也不躲。
象征性的把手機藏在身後，仰著白嫩嫩的小臉看他，“哥哥，我在幫你找女朋友，不然你就成光棍啦。”
小謹不僅比小朗成熟，鬼點子多，耳朵也靈，江言程受傷回家後，偷听到了不少小秘密。
江言程淡淡看了他一眼，叮囑了句︰“別亂動里面的聯系人和一些文件夾。”
轉身回書桌前繼續工作。
哥哥沒向他要手機刪朋友圈，小謹就知道自己做對了。
小謹回房間拿到電話手表的第一時間就是查收消息，一眼就看到了賀歲愉的消息。
一一和她解釋。
〔對，哥哥帶我回來兩天了，他要參加畢業答辯。〕
〔要和姐姐一起吃火鍋。〕
江言程在澳洲高校進行的是類似交換生的人才培養項目，畢業可以拿到雙校學位證，但最後的畢業論文和答辯還要在國內棲大進行。
收到消息的賀歲愉沉默了會兒。
他已經回來兩天了。
畢業答辯，現在已經是五月末，目前這個階段，棲大畢業答辯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批。
他那麼忙，她以為他會申請線上答辯，可他居然回來了。
她問小謹︰〔你哥哥什麼時候答辯?〕
小謹︰〔哥哥說明天下午。〕
〔那姐姐明天晚上請你吃火鍋好不好?〕
〔好。〕
小謹拿著電話手表噠噠噠跑去隔壁江言程房間，爬上他的床，激動的讓他看。
“哥哥，哥哥，小愉姐姐說要請我們吃火鍋，哥哥帶我去。”
穿著黑色睡衣的江言程瞥了眼，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偏沉，“她說的請你，和其他人沒關系。”
小謹拽他的衣服，罕見的撒嬌，“哥哥，沒關系的，小愉姐姐人那麼好，多一個人也沒關系。”
多一個。
他就是多余的那個。
江言程收回視線，掰開他的手，“明天再說，回去睡覺。”
小謹回復她那個好之後，再也沒有消息進來，賀歲愉又去翻朋友圈，發現剛才還能看到的朋友圈被刪了。
應該是被江言程刪了。
他還是不那麼喜歡拍照，更何況暴露自己的照片。
這晚賀歲愉折騰到很晚也沒睡熟。
她怎麼都不敢相信江言程居然又回來了。
明天下午答辯。
如果她沒發現，他答辯完是不是就直接飛走了。
早上頂著黑眼圈起來，雲臻以為她一夜沒睡。
賀歲愉坐在客廳的沙發前，使勁往眼下弄遮瑕，不停地問她︰“你看效果怎麼樣，遮住沒?”
雲臻上手幫她，“今天要出門?弄這麼正式?”
賀歲愉沒說實話，“有事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