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拜師女魔頭,發現她是穿越者!
“好像有道理啊••••••”理查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
“有想法,不愧是我的學生!”伊麗莎白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我就說她是麗貝卡吧,就算她化成灰我都認得。”
“真的要用這種比喻嗎•••••”芙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這不是高興嘛!本以為已經死去的妹妹失而復得,人生能有幾次這麼值得慶祝的機會。”伊麗莎白臉色露出微微的紅暈,笑眯起眼來說道。
理查德也終于如釋重負般舉起了酒杯。
“大姐頭說的對,敬麗貝卡!”
“敬麗貝卡!”眾人紛紛應和道。
酒桌上觥籌交錯,大家都沒打算用靈力化解酒力,任由朦朧的醉意在腦海中氤氳。
夕陽在天邊緩緩落下,聖母院三層的陽台上,克洛弗端著沒怎麼喝的酒杯,感受著身在人間的暢快。
欣賞美景的同時,他的腦海中卻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如果小醫仙就是伊麗莎白他們的小妹麗貝卡,那當時在酒店看到的那具尸體,那個只剩下一張臉的女尸,又是怎麼回事。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變形怪這種生物,之前在北境大森林那里,理查德就是用一條變形怪變出的人腿誘騙伊麗莎白前往樹林深處的,以此看來,深淵教派對這種生物的運用應該有一定的經驗。
施暴者一定是得知了巨熊易怒又暴躁的性格特點,故意讓伊麗莎白和巨熊貝爾•奧古斯丁踫面,以此來嫁禍給伊麗莎白,至于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克洛弗認為很可能就是當今深淵教派的某些高層。
伊麗莎白是教派的創立者,同時也對教派最核心的那一批元老級成員具有威信,他們要做的就是挑撥雙方關系,在這件事情上,小妹麗貝卡的死就可以作為一個非常好的下手點。
很多時候要尋找凶手,最重要的就是尋找事件中的獲益者,伊麗莎白和理查德這群元老打得不可開交,那些後加入的高層顯然受益最大,很可能借此打壓理查德這些元老的地位,實現後來居上。
現在看來,他們也的確險些成功,血月那次,若不是有克洛弗站出來幫伊麗莎白辯解,很難想象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一想到當時酒館里的慘劇,克洛弗現在還心生後怕。深淵教派,這群草菅人命的家伙••••••
就在這時,克洛弗的身後響起了踱步聲。
•••••••
“所以,你和芙蘭打算留在這里了?”三層的宴會廳內,伊麗莎白問道。
理查德苦笑了一下,說道“別忘了,我們的任務可是抓你回去交差,現在既然叛變投敵了,當然是和你們待在一起最安全。你說的對,現在的深淵教派已經烏煙瘴氣了,其實我也早有感覺,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伊麗莎白笑了笑,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我不管這是你的醉話還是真心話,既然你們說了要留下,我就給你們準備房間,到時候可沒有你反悔的余地了。”
“我反正不會反悔。”芙蘭搶著說道,“和住在又小又憋屈的出租屋里比起來,這里可舒服多了。”
“女明星還會住出租屋啊?”火芽爽朗地笑道。
芙蘭的臉一紅,嘟起嘴說道“演出得到的費用又不會給我多少,大多數都被泰戈爾劇院收走了。而且劇院附近的出租屋可是很貴的,一個月要整整三個金鎊。”
“金鎊?”火芽听得一愣,“你說的是那種很久之前就被廢除的貨幣?”
“國家正打算恢復過去的貨幣形式,補給券停發也已經好多年了,現在貴族區那邊很多人都重新用上了金鎊,先令和便士,一金鎊等于十二先令,一先令又等于二十便士,你們最好也提前習慣這種東西,補給券很快就會停用了。”
瑪麗卡把臉埋在盤子上方,悄悄想著法子吃掉一個大螃蟹,時不時抬頭瞄一眼,什麼金鎊呀先令呀的,大人們的話對她來說宛如天書。
“真瘋狂,很難相信沙皇會做出這種決定。”芙蘭說道。
“事實上,這不是沙皇做出的決定。”理查德有些尷尬地擦了擦汗,忽然間,他發現自己好像又泄露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這是教皇大人娜塔莉婭殿下做出的決定。時代在變化,她堅信有些東西是時候改變了。”
“好吧,你最好不要把更多事情告訴我,”火芽投降般舉起雙手,“否則我很懷疑自己某天會因為兩金鎊的誘惑而把你供出去。”
伊麗莎白在听到娜塔莉婭這個名字的同時,她的神情則明顯凝重了幾分。
她找了個借口來到盥洗室,看著鏡子里白發紅瞳的自己,自言自語般說道“她已經等不及了嗎,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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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景色很不錯。”小醫仙甜甜的聲音在克洛弗耳邊響起。
克洛弗轉過頭去,回以一個溫和的笑容“此前,我都和師父待在地下室,很少從這個高度俯瞰檸檬茶街附近的樣子,現在看來,我還是有些喜歡車水馬龍的街道的。”
路燈漸次亮起,天邊的雲朵由粉色漸漸轉為暗紅。
街角的咖啡店里,有幾個學生正在談笑,這時,路過的馬車擋住了他們的身影。
麗貝卡笑了笑“姐姐說了,以後那個地下室就不再住人,你可以天天看到這樣的美景。”
“酷。”克洛弗說了一聲。
“酷∼”小醫仙學著克洛弗的聲調說了一句,把自己逗笑了。“這是某種年輕人的詞匯嗎?”
克洛弗不能說這是未來的一句流行語,只是被他下意識說出來了。
“差不多吧。你還好嗎,小醫仙,或者說,麗貝卡?”
靠著再次升級後的靈感,克洛弗敏銳的察覺到,她的靈力中有一絲糾結的情緒。
“就像看起來的一樣。”小醫仙翻身坐上了欄桿,一只腳在空中晃來晃去。“從斯諾城離開的這段日子里,或者說,至少是我記憶中,在我離開的時候,我認識了一些朋友,但每次從一個地方離開,又會變得孤身一人。”
“我想說的是,在我的記憶里,第一次有人用家人的身份來看待我,我覺得很幸福,沒錯,但我也感到有些•••••惶恐,我不知道曾經的那個我做了什麼,能讓大家對我這麼好,我害怕一旦展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他們就會認清,我不是他們熟悉的那個麗貝卡,然後離我遠去。”
小醫仙說到這里,不由得嘆了口氣,她伸出一根手指,一道綠綠的微弱光芒亮起,只見一根柔弱的幼苗在她的手中出現,它漸漸長大,然後分散成兩支葉片。
其中一片是綠色,另一片則是花紋詭異的焦黑色。
“沒事的,麗貝卡。”克洛弗輕輕將小醫仙伸開的手卷成拳頭,“家人之所以為家人,就是因為我們會包容彼此,無論誰有困難,都不是她被拋棄的理由。麗貝卡也好,小醫仙也好,都只不過是個名字,大家對你好,是因為你就是你自己,這是永遠不變的。”
小醫仙呆呆地看著克洛弗,水靈的眼楮里似有波光流轉,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哈,孤男寡女在這里含情脈脈,被我發現了。”伊麗莎白的聲音忽然傳來,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克洛弗苦笑了一下,說道“拜托,師父,你知道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頭次听說,”伊麗莎白故意做出很驚訝的樣子,“那能否請你在這里稍等片刻,容我把這位美麗的小姐送回她的新房間?”
克洛弗笑了笑“當然,我會待在這里。”
小醫仙眼神精彩地看著這兩人的對話,被伊麗莎白挽著離開前,她給克洛弗送去一個意味深長的壞笑。
克洛弗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無言以對。
過了半晌,他忽然感覺肩膀的某一側被人點了一下。
“別玩這種小孩子的游戲,師父。”克洛弗雖然這樣說著,還是很配合地轉向了那一側,結果被丟來的雪球砸了一臉。
伊麗莎白站在離他不遠處,捧腹大笑。
“這算作弊。”克洛弗抗議道,“沒人會在即將入夏的時候,用雪球來砸別人。”
“除了你的師父。”伊麗莎白邊說著,又丟過來一個雪球,結果被克洛弗輕松接住。
今天早些時候,他的等級已經來到了十九級,以他現在的敏捷度,可以在和普通人的打雪仗中做到把對方打成雪人。“你不能用兩次同樣的方法擊敗我。”克洛弗略有些得意地說道。
“哇哦∼”伊麗莎白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算你厲害,為師認輸了。”
下一秒,她的身形忽然閃現,從克洛弗的背後,有一雙好看的手圍了上來。只見這雙手邊,有一顆紫色的靈力星辰正在由明亮轉而暗淡下去。
“師父,你又作弊了,”克洛弗別過頭去,輕聲說道,“沒人會用閃現這個技能到背後攬住別人的腰。”
夜空之下,枝頭上不知何時掛上了一牙彎彎的月亮,月光照在漸漸入眠的城市里,給萬物繪上了柔和而潔白的色彩。
“嗯哼••••••”伊麗莎白將臉貼在克洛弗的背上,輕輕蹭了蹭,“沒人,除了你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