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你無敵了,下山去吧!!
深夜,葉塵獨自一人呆在房中。
手上那個古樸的小木盒,他猶豫了許久也沒有打開。
這種感覺,就像是離家多年的人再次回到老家,卻發現父母早已不在,只剩下唯一的相片一樣。
千般滋味在心頭縈繞,五味雜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塵從思緒中醒轉過來。
他默默伸出手,小心的撫摸著小木盒。
可就在他觸踫到的一剎那,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驟然襲來。
就好像是體內的某種東西逐漸開始甦醒。
“怎麼回事,為何有種魔氣翻騰之感?”
上次出現這種感覺,還是在他下山之前。
若是繼續任由體內變化逐漸沸騰起來,他可能還會發生上次百獸谷的情況。
此時此刻,在龍城可沒有大師姐,萬一魔氣爆發如何是好?
忙不迭的,葉塵迅速收回手。
果不其然,與木盒的接觸解除之後,身體逐漸開始趨于平靜,而後恢復如常。
“難道,我身體的情況,父母當年就知道了?”
葉塵感覺不可思議,這畢竟是葉家留下來的底蘊,不亞于父母提前寫好的遺囑。
可白日里他帶著木盒在身上的時候,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呢?
這種奇怪的現象,讓葉塵一時間無法理解,更不敢輕易嘗試了。
帶著一絲懷疑,他默默的將木盒收好。
他唯一的辦法,就是等葉靈回龍城,到時候問個清楚。自己想要單獨打開,風險太大。
值得慶幸的是,羅興雲給的這張黑卡,可以透支一百億。
葉家的底蘊雖然不多,但百億資產還是有的。
雖說不用還,但循環使用總比一次性吸干要強上不少。
畢竟將葉家的資產奪回來之後,葉塵所想的可不是一具空殼,而是重現昔日葉家輝煌的同時,更上一層樓。
明月集團,是時候拿回來了。
不過在此之前,雲巔莊園才是首要的。與其寄人籬下,不如自家舒坦。
想到此處,葉塵不免嘴角微微上揚。過幾日葉靈回來,親自將她接回當年的家,那該多好。
這幾年姐姐為了自己所遭受的苦難,也該好好彌補一下了。
次日一早,魏穎兒便過來請安。
這妮子倒是恭敬有加,或許是見識到葉塵的手段之後,那崇拜心理越發作祟。
用完早飯之後,葉塵便準備單獨出門。
即便是魏家,如今也只知道他姓葉,並未和當初的葉家有所關聯。
所以葉塵不想帶上魏穎兒的目的也在此,免得樹大招風,被有心人窺伺。
“師父,你為什麼突然想買房子了?”
魏穎兒雖然不情願,但葉塵發話了,也只好乖乖听從。卻還是將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在魏家居住,她可以時時刻刻陪在身旁。一旦搬走了,日後想見面可就沒這麼方便了。
葉塵略微思索,找了個理由敷衍“我喜歡清靜,在這里住不習慣。”
魏穎兒眨了眨眼,大手一揮“這好辦,我把下人們都撤了,給您把這一塊騰出來不就好了。”
“不一樣,我喜歡住在山上。”
葉塵再一次拒絕,魏穎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師父這是鐵了心要走?
一旁的魏成模可不一樣,他自然听出了此話的言外之意。
當即拍了拍魏穎兒的小腦袋“丫頭,若是想侍奉師父左右,大不了等葉先生買了房子,給你留一間便是。”
“魏老說的是,回頭等我物色好了住所,你隨時可以搬過去。”
有人給台階下,葉塵自然也省去了解釋的麻煩。
魏穎兒卻還在三思又三思,最後只好無奈點頭“好吧,那師父你可不能把我給撇下了,我還沒學個一招半式呢。”
“放心吧,時機成熟我自然會教你。”
葉塵說完,便起身告辭。
等他離開之後,魏穎兒這才不滿的朝著魏成模撒嬌“爺爺,你為啥要答應師父。咱們魏家,什麼時候缺了房子住?”
“傻丫頭,葉先生看得出來是個喜歡讀來讀往之人。你整天粘著他,很多事情他沒法去做明白嗎?”
魏成模早就知道葉塵不一般,當听到昨日去瑞南銀行,還得到了一張頂級黑卡,更加印證了這一點。
他獨自一人來龍城,說是回家探親,可從沒說過家人在哪。
所以說,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決不能造成任何束縛,否則會適得其反。
魏穎兒听的嘴角一癟,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我怎麼就拖後腿了嘛,明明還能當司機,還能當向導呢。”
听著孫女的抱怨,魏成模無奈。
這丫頭心思還是太單純了,很多東西看不穿。
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魏成模只交代一句重點“丫頭,日後和葉先生相處,切記少說話,多做事。我能感覺到,此人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那還用說,我師父天下無敵,郭總司見了都得低頭哈腰。”
魏穎兒想起昨日發生的事情,不免一陣驕傲。
可她還是沒領悟到魏成模話中的含義,僅僅听了個皮毛。
老頭無奈,只能嘆息一聲,默默起身離開。
“我又說錯話了?打什麼啞謎啊,一個兩個的,就把我當傻子?”
魏穎兒簡直無語了,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毛病,說話都留一半,直說不好麼?
帶著些許怨憤,她狠狠一腳踢在桌腿上。
從魏家離開之後,葉塵便上了一輛出租車。
雖然魏家有專用司機,甚至還主動請纓,卻都被葉塵所拒絕。
此番行事,他不想和任何身份明顯的人接觸。
上車之後,葉塵便簡單向司機打听雲巔莊園的事情。
後者一听,當即面色古怪“小伙子,那地兒可不吉利啊。”
“此話何解?”
“汗,先前那是龍城葉家的住所。後來一夜之間葉家就被滅門了,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司機一邊解釋,一邊後怕的拍了拍胸脯“後來,雲巔莊園就被孫家收去了。誰料想這才幾年,又是一場血色婚禮,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據說新郎新娘死的更慘,想想嚇人。”
血色婚禮麼?
身為始作俑者的葉塵,忍不住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