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開局偷吃貢品竟被鐘離發現!
吳燁他們一行人走走停停,在三天後抵達了沉玉谷。
猿神說想要在這里待一天,想要重溫一下這邊的風景,長生依舊在沉眠之中,吳燁便決定在沉玉谷停留一會。
翹英莊和遺瓏埠等地都在沉玉谷內。
一猴一蛇走到了翹英莊里一個戲社,他們幾百年前一起看戲的地方,所幸還在。
吳燁則和胡桃來到當初白術師祖與長生簽訂契約的山上,可能是因為天氣寒冷,出行的人寥寥無幾,更何況是上山呢。
“吳燁,我們來這里干嘛?”胡桃發現上了這座山後就暖和很多了,山頭處也沒有雪落下。仿佛這座山依舊是按著正常季節更替,才恰恰來到秋天,與周邊的皚皚雪色迥乎不同
“自然是登山,其實這座山是有名字的。”
“什麼名字?”
“藥君山。”吳燁領著她在布滿青苔的石獅子狗旁的一塊平坦的岩石上坐了下來,岩石後是亭亭如蓋的翠綠杉樹,他們身側還有條涓涓細流的小溪。
“有個遙遠的傳聞,古來有座藥君山,山主人曾與茶盞中的老友相約,待到山上茶樹長成,就研茶作宴,誠邀眾仙家會飲。多美的事啊,只可惜許下約定的兩位仙人,一位如茶底殘葉沉入水中,一位失去了采茶的十指,連前塵舊憶也一並忘卻。”
“你該不會想說,長生就是這座山的主人吧?”
吳燁說是,胡桃又問“這樣的話,那位如茶底殘葉沉入水中的仙人是誰呢?”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你想听的話,我可以現場給你構造個故事。”吳燁心情很好,應該說從璃月港出來後,不用上班的他一直心情都這麼好。
“好!你說,我听。”胡桃靠在吳燁的肩頭,杉樹的枝梢在她的臉龐上淡淡地映上一抹暗綠,顯得她的臉蛋更加嬌嫩瑩白。
吳燁沒忍住咬了一口,胡桃也不甘示弱地親了回去。
“那我說咯,可不能打斷我。”
胡桃連連點頭。
“很久很久以前”吳燁的語調似乎也變得古老起來。
沉玉谷有座神山,山上存在兩位仙人,山王與藥君。
傳說,藥君在山上栽培出第一棵茶樹,這奠定了翹英莊往後的繁榮的茶業。
山王有一塊璞玉,這是她力量的根源,可以降下甘霖,保證了沉玉谷人們的生活風調雨順。
上古紛亂時期,也就是魔神戰爭時期,沉玉谷遭到了戰亂,山王與藥君不敵入侵者。
山王為了保護當地百姓和不擅長戰斗的藥君,同時也防止璞玉被敵人奪去,她將璞玉分別雕刻成魂香之花、垂玉之葉、祝祀之憑以及浮溯之玨,有的被她沉入水體,有的被她藏進深山,偌大個璞玉還剩下一小塊寶玉。
最後面對強敵,她選擇犧牲自己,使用古老的儀式擊退妖邪,但她也要繼承使用古老儀式的代價,永遠無法長久踏上陸地。
她將自己的軀體融入寶玉中,就成了一塊大石頭,而她的靈識化作一尾游魚。
從其他戰場脫身趕到沉玉谷的眾仙人,還是來晚了一步,他們只好為其打造一尊茶盞,里面與洞天相連,清泉永不干涸,成為山王的居所。
比起夜叉命中注定的劫數,山王她自詡還是幸運得多。那時奔流在璃月地表的甜水,遠遠不如現今之多,山下港城、平原的集子對她而言遠得就像一個夢。
可那個怕麻煩的家伙,藥君卻說,會捧著這只茶盞出發。
藥君嘴里的璃月港,和莊里辦的廟會,以及戲社的唱詞一樣漏洞百出。
這趟旅途一定會像現在一樣爭吵不斷,充斥種種麻煩。她知道彼此都愛逞口舌之快,卻不敢靠近熙攘的人群。
世間再沒像她們這樣渺小的仙人,歆羨又畏懼著繁華。
“長生,如果有一天我這道軀體要消逝了,請把我的靈識放在我的那塊寶玉上。”她對著藥君說道。
“干嘛?你不喜歡現在的錦鯉模樣嘛?”
“當然不喜歡!我可是山王啊,怎麼能當一條魚呢?”
“那你想當什麼?”
“嗯我們的那座山上沒有老虎。”
“然後呢?”
“笨!自然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啦!”山王在狹小的茶盞中游得並不自在,但她笑聲突然變得有些猥瑣,“我以後要變成猴子,還要是公的這樣我就能嘿嘿嘿!”
“咦!你是不是學壞了?早知道不帶你下山了!”
少女一爬上岸就匆忙撿起地上的帷帽,胡亂戴在頭上。若沒有面前的遮蔽,她總會自慚形穢,不敢開口說話。
害她如此狼狽的罪魁禍首,此時才從水中探出頭來,就像在炫耀這場較量的勝利,五彩的錦鱗閃閃發光。
“咳咳咳!會游泳很了不起嗎?我咒你遲早被水淹死!”
雖說自己當時的確憤憤不平,可那畢竟只是句玩笑話。
但熠熠流光最終卻真的消失在深潭里,再沒有浮上來。
“喂!”少女驚慌起來,“你快出來啊!我不生你氣了!你快出來!”
少女哭喊著,她撲進深潭里,最後只得到一道靈識,這道靈識很弱很弱,脆弱到能被微風吹散。
少女鄭重將靈識放在手心里,然後慢慢回到屬于她們的那座山上。
她把靈識放進那塊大石頭處,但她發現這道孱弱的靈識快消散了,于是她也使用了古老的儀式。
等少女醒來時,她發現自己成了一條白蛇,而在她面前是一塊靈氣滿滿的大石頭。
她忘掉了很多事情,只是覺得這塊石頭很親切,于是損耗過多的她便在上面沉睡了。
“好啦,我講完了,怎樣?”吳燁笑望著遠方夕暉晚照的河流,那邊還未被大雪凍住。
胡桃拍起手來,夸贊道“很好!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悲劇收場的故事呢,畢竟我看你平時就喜歡寫那些令人傷感”
“哼哼,因為是你在听啊!”
吳燁站了起來,胡桃也跟著站起,她對著吳燁露出狡黠的笑容。
“這麼說的話,以後你寫書的話我也要一旁才行!”
“哈哈!那我的讀者豈不是吃不到刀子了?”
溪中多石,流水的潺潺聲,給人以甜美圓潤的感覺。從杉樹透縫的地方,可以望見對面山上的皺襞已經陰沉下來。
太陽快下山了,吳燁牽著胡桃也往山下走去。
“吳燁,剛才你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
“不啊,我隨口編的。”
“長生,你終于醒啦?”
“猿神,我們這是在哪了?”趴在猿神肩頭的長生眯著眼問,周圍的景色很熟悉,她好像以前跟猿神來過這邊,又或許是某條錦鯉。
“這里是翹英莊啊,你冬眠睡了好幾天了。咱們去看戲吧,剛好要開始了!”
“好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