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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也出國後，家里好像少了點什麼，又好像沒有。
諾大的房子里到處都掛著照片，家里人可以通過照片來睹物思人。
一家人像是沒被秦也離開影響到，都是該干嘛干嘛。
四月，春回大地，萬物復甦的大好時節。
雙胞胎五個月了，稍微能控制好情緒，何薏楠獨自一人帶著他們回父母家。
父母念叨了好久沒見到孩子了，兩個大的學業繁忙，她工作忙，兩邊互相見不到，她只能抽空把兩個小的帶過來。
今天正好是顧馳顧慎生日，理應在家的，但只有顧慎在。
“顧馳怎麼沒回來？”何薏楠咬著勺子問。
他們這不說話的，何薏楠也不知道是沒听見還是不想回答，以為是自己咬著勺子說話含糊了，提高音量再問一遍。
顧昀淮顧慎父子倆各抱著一個孩子，秦延璽伸手踫了踫小舅舅的下巴，像是要讓小舅舅回答母親的問題。
“哥在醫院。”顧慎平靜得讓她以為自己听錯了。
“什麼？”
“我吃完飯去醫院，你想知道的話跟我一塊兒去吧。”
何薏楠總感覺這事兒是顧馳自作孽，不然父母不會表現得那麼淡定。
吃過午飯，何薏楠跟兩個咬著安撫奶嘴的兒子道別。雙胞胎最大的優點就是心大，他們不會黏著誰，就算磕著踫著，象征性嚎一嗓子讓大家知道他們磕著了就好。
到醫院何薏楠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顧馳，心里猛地竄起來一團火。
“誰干的？”
他打繃帶的地方明顯是被人打的。
顧馳緩緩抬眼看何薏楠，叫了她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何薏楠炸了，“顧馳你是不是有病？你好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被人打成這樣兒，當沙包呢？啊？就沒見過你這麼傻逼的，被人打完一聲不吭，還是什麼顧家家主，人丐幫幫主都比你強！”
何薏楠 里啪啦罵了一堆，顧馳也不理。
好家伙，來脾氣了。
“說！誰干的！”何薏楠沖著他吼。
顧慎怕她真動手，擋在姐姐面前攔著，“我來說。”
何薏楠瞪了顧馳一眼後坐在一旁听顧慎解釋。
這不听還好，一听嚇一跳，雖然她猜到是自己弟弟自作孽，但沒想到是情債。
前兩三年被特邀參加婚禮的那個小姑娘葛靜宜，她對顧馳一見鐘情，可謂是死心塌地。
小姑娘意志力還挺好，為了見顧馳，一直在棉嶺和首都兩邊跑。
顧馳的產業都集中在這兩個地方，有時會到國外去看看海外市場。
正好人姑娘在首都念研究生，學的金融經濟，學業忙完就去幫顧馳。顧馳倒好，比冰山還難融化，一直無動于衷。
顧馳甚至嫌煩，到處躲著人姑娘。這下好了，人姑娘為了找他，疲勞駕駛出了車禍，人到現在還昏迷著。
顧馳這一身傷是人姑娘的兄長泄氣造成的。
何薏楠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憤怒和擔憂變到現在只剩下憤怒，憤怒是替那姑娘感到不值。
盯著一言不發的顧馳繼續罵，“我看你連沙包都不配當，你就是個草包，名副其實的草包！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弟弟，人姑娘追著你跑，你不喜歡不會給人家表個態嗎？爸媽沒生張嘴給你用嗎？
人姑娘追你讓你有優越感了還是怎麼著？你是不是覺著拿出去能吹一輩子？
年紀輕輕不想搞感情就認真搞事業，非得像那些傻逼一樣釣著女人嗎？有優越感是嗎？
我要是人家的哥哥，你今兒都別想呼吸到這新鮮空氣了，直接下去吃土吧去。
好的不學，盡學些亂七八糟的。你最好別讓我查到你亂搞，要是讓我看到些我不想看到的，我一定收拾你。”
何薏楠是唯一一個敢對顧馳指著鼻子罵的，而顧馳壓根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說什麼都不對，只能任憑姐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