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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薏楠邊操作著手機問甦子珩，“你跳高能跳兩米多嗎？”
“能過兩米，怎麼了？”
“唐易樂也可以，那你兩百米跑多少秒？”
甦子珩想了下，報了個等中的成績，“25吧。”
何薏楠不以為意地點點頭，“我跑外道也是25。”
“什麼玩意兒？”甦子珩驚呼。
“沈姐姐，推過去了。”操作完何薏楠關掉手機遞給唐易樂，然後笑嘻嘻地看向甦子珩，欠欠地開口，“抱歉啊，又給你們體育隊增加壓力了。”
“世界上有兩種人你不能奈他何，楠姐和樂哥就是一種。”方暢禹無奈道。
“加訓倒不是什麼大事，重點是我又得費口舌去打消教練的念頭了。”
“什麼念頭？”
“把這兩位神仙請入體育隊。”
何薏楠手機突然亮屏，是電話，唐易樂把手機還給她。
看清號碼後何薏楠接了起來，“你們等我會兒，我接個電話。”
她握著手機走到人少的地方，“喂？”
“姐，是我。”是顧馳。
“嗯，怎麼了？”
“你要回顧宅嗎？”
“不了。”
他沉默了會兒才開口，“我想去找你。”
“你確定你出得來？”
“他們都在忙祖母的事，沒人管我們。”
“就你自己來吧，顧慎上周來過了。”
“好，我下午在你們學校門口等你。”
“嗯。”
掛了電話何薏楠盯著熄滅的屏幕，把剩下的甦打水一飲而盡，把瓶子扔到附近的垃圾桶就回去找他們。
但只剩唐易樂在等她，何薏楠只能跟他一塊兒。
“累不累？”他問的是兩百米。
“還好。”她沒什麼感覺。
兩人走了一段，唐易樂把這陣子一直憋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你最近…跟沈則挺親近啊？”
何薏楠對沈則拳打腳踢都是控制著力道的。她怕傷著他，可在唐易樂看來，他們倆那樣兒有點曖昧了。
至少何薏楠沒對他做過這樣的動作。
“他欠收拾，我總不能縱著他吧？”
唐易樂掃了眼兩人之間的距離，“那動作是不是有點兒過于大了？”
“還好吧，比我打架的時候要小得多。”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過腦子。
以至于唐易樂生氣了，又生氣了。
他生起氣來，都不用做什麼，光是周圍的空氣都降至零下十幾度了。
何薏楠也想視而不見的，可她受不了，干脆停下腳步，“那你想干嘛？你這毫無厘頭的氣，別總逮著人就撒，人不欠你的。”
這話她也憋了很久，長這麼大，還沒幾個人敢給她擺臉色的。
唯一一個她忍著的是唐易樂。
唐易樂呢，長這麼大，除了家里人，外面的還沒人敢正面說他什麼。特別是脾氣臭這方面，何薏楠倒是勇敢。
“你覺得是無厘頭？”
仔細一想，唐易樂在荊衡每回動氣都是因為何薏楠，無一例外。
“不然呢？”
倆人就站在操場，周圍的人八卦但又不敢靠近。
一旦她們有人靠近了，倆人的眼神比刀子還利。
沈則他們這會兒都不知道跑去哪兒玩了，沒人勸的了他倆，只能他倆有一個人退一步。
所以唐易樂退了這一步，“你自己數數有多少次連著好幾天沒回信息，自己算算這學期跟沈則還有方暢禹他們肢體接觸了多少回。再想想你那個前桌，之前你一天下來跟他說了多少話。”
何薏楠側了側腦袋，思考著他的話。
“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些？”
至少要給她表個態。
唐易樂笑了聲，似是被氣笑的，“你語文成績可是級第一。”
他不信她不懂。
既然唐易樂退了，她覺著她也得退，“你喜歡我？”
有點兒過于直接了。
唐易樂勾著唇，“也不是很遲鈍。”
“啊…然後呢？”
少年眼底閃過不安，“什麼意思？”
“既然不是情侶，你有什麼資格生這種氣？”
她可不接受沒名沒份。
“那也得願意才行。”
“你不問怎麼知道我願不願意？”
兩人對視著，彼此的笑意味不明。
唐易樂架不住先開了口，“那你願不願意？”
何薏楠背著手，朝唐易樂走了一步。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唐易樂低下腦袋就能親吻到她的毛發。
少年不明她的心思，她踮起腳尖在少年的耳邊輕聲道，“什麼時候把同桌換了，我什麼時候同意。”
少女的發絲輕輕蹭過少年清雋的臉頰，有些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