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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下了一半，秦石注意到何薏楠，“睡著了？”
何薏楠應了聲，下了樓在秦石旁邊的沙發上癱著，“他太輕了，再這樣下去就得靠靜脈注射了。”
“我知道。”
“心理醫生還是得盡快安排，一個一歲的孩子在槍林彈雨里度過了幾個小時，他已經被刺激到語言系統混亂了，你作為他的監護人還能這麼氣定神閑？”
“他連我都排斥，心理醫生來了不得進不了門？”
何薏楠傾身在茶幾上秦石的煙盒里摸了根煙咬著，又拿了火機點上，“這兩天讓人安排吧，趁他還不排斥我，我幫著看看哪個醫生能留。”
秦石點頭吩咐站在他身旁的手下，阿上，“讓他們提前過來。”
“是。”
阿上下去後秦石叫來了管家，管家平時在主樓待著，看到何薏楠的時候愣了下，沒想到她這個時候來了。
“薏楠小姐，您現在不是還在學校上課嗎？”管家疑惑問道。
“被停課了。”何薏楠淡定地解釋。
管家點點頭，是她能做出來的事兒，所以並不驚訝，“莊主，少爺的新保姆明天就能來。”
“那件事不是只有兩個人失職造成的，為什麼全換掉？”何薏楠不解。
因為她沒理由拿著三人份的薪金謀害主家的人，另外兩個也沒理由，但她們確實失職。
秦石看了她一眼，吩咐管家，“把那個叫回來，工資再翻三倍，讓她全職照顧秦也。然後讓幾個人去把何小姐那邊的衛生再弄一下，動作快一點。”
何薏楠不在這邊的時候，她別墅那邊的衛生，佣人會一個星期打掃兩次。
她在的時候一天打掃兩次。
“好的。”
管家差人去辦然後就在一邊站著，秦石偏頭看著他，“你還在這干嘛？”
“我…”管家語塞，默默退下。
何薏楠又順了根煙點上，秦石瞥了她一眼，“你那盒一根一千的煙呢？”
之前她抽煙的時候，秦石讓她給他一根，她卻跟他說一根一千。
“學生在學校不抽煙。”
何薏楠的煙癮還沒那麼大到控制不了的地步，而且身上煙味大了麻煩，索性上學的時候就不抽了，雖然她看到的時候還是會心癢癢，但是能忍。
“你要是真的這麼乖能被叫家長？”
“我下次注意。”
“你還想有下次？”
何薏楠討好地笑了下，“盡量沒有。”
秦石輕哼了一聲，“我明天有事兒，你替我看會兒秦也？”
“什麼事兒？”
“東區那批貨，x聯盟也要，他們讓人過來談。”
何薏楠想了下，“義國的？來棠國湊什麼熱鬧？有病？”
“走私的東西，多少有不干淨的成分在，能分一杯出去就分一杯，但咱自個兒不能虧。”
“那打一架好了。”
秦石嘖了聲，“女孩子家家的，腦子里怎麼就只有打打殺殺？”
何薏楠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我替你去。”
“別介，你去不得把基地給炸了？”
秦石這話是開玩笑的，交給何薏楠未嘗不是件好事兒，難得她主動想管盟里的事兒。
她做事兒一向干脆利落，從不跟人廢口舌，能行就行，不能行就滾。
何薏楠勾起嘴角，“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