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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薏楠開鎖成功的提示音響起，坐在地毯上陪兒子玩的秦石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回來了？正好，幫我看會兒，我沖個澡。”
何薏楠關上門，“我鞋還沒脫就使喚我。”
地毯上的秦也手里握著玩具，睜著一雙和秦石相似的眼呆呆地看著何薏楠。
何薏楠換好鞋，洗了遍手。
秦石把秦也抱了過去，“他不認生，你陪著玩會兒。”
何薏楠把手擦干，從秦石手里接過孩子逗了兩下，孩子咯咯笑著。
秦石蹲在行李箱邊找孩子的衣服，何薏楠起了玩心，把孩子放到秦石旁邊，打量了會兒，“你說他是你親生的我都信。”
秦石斜了她一眼，“找揍？”
何薏楠吐了吐舌頭，把孩子抱回地毯那邊玩。
考慮到孩子是在國外長大，何薏楠全程都在用外語跟他說話。
雖然他不會說話，但他很聰明，知道何薏楠在說什麼。何薏楠問是不是的時候，他會點頭或者搖頭。
秦石洗完澡出來看到地毯上的一幕，有一片刻失神。
暖黃色的燈光下，長發微卷的女性在和一個不足一歲的孩子說話，輕聲細語的。
孩子有點困了，何薏楠把他抱了起來，余光見秦石站著，看了過去，“你站著干嘛？你兒子好像困了，他洗澡沒有？還是說不用洗？”
秦石回過神接過孩子，“沒呢，你這兒浴缸給他用一下。”
何薏楠不放心地看著秦石，“你…能行嗎？”
她的擔心是有理由的，基本全年在槍林彈雨穿梭的糙漢子，對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下手總是沒輕沒重的。
秦石挑眉看向何薏楠，“要不你來？”
“你給他洗過嗎？”
“沒。”秦石應得坦然。
何薏楠卷起袖子，“那還是我來吧。”
“你能行？”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你去放水拿他的換洗衣服。”
顧馳顧慎小的時候保姆給他們洗澡，她好奇看過幾次。
何薏楠洗得有模有樣的，但其實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濕了一大片了。
整個房子都是恆溫的，不怕秦也凍著。
洗完了之後，何薏楠把秦也遞給秦石，自己重新洗了個澡。
秦石研究了一番才給秦也穿上衣服。
何薏楠洗完出來，看到秦也身上的衣服覺得怪怪的。
認真看了一下，扣子扣錯了。
何薏楠無語地看了眼在泡奶的秦石，“小孩兒的衣服，紐扣也就那麼幾個，你都能扣錯。你組裝槍械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把彈匣給裝反？”
“扣錯了嗎？覺得順手就扣了。”秦石搖奶瓶犯了難，“他這個奶搖的時候還講究手法？”
“好像…是吧？”
“不行，我明天就帶他回去。”
何薏楠一驚，“什麼玩意兒？他時差還沒倒過來你就要帶他回去了？”
“這是我第一次單獨帶他。”秦石說著覺得不太好意思。
“那你剛帶回去的時候怎麼弄的？”
“當時的任務還沒完，我讓阿上先帶回去的，元赫他們幾個還有莊園的佣人輪番帶他，用不著我。”
何薏楠給他豎了個拇指，“真行。”
奶粉泡的溫度不對，何薏楠倒了重新泡。
秦也一直在哼唧，像是對他們這兩個大人不滿。
孩子躺在客廳地毯上，何薏楠和秦石在吧台上忙活。
兩個在做任務時干脆利落的人，這會兒變得局部起來。
泡好後，秦石負責給秦也喂奶。
何薏楠跑去給他拿毛毯睡覺用。
等把孩子哄睡，兩人並肩倒在沙發上。
“我以後不帶他來了。”秦石怕了。
“怎麼著啊？這就怕了？”
秦石偏頭看她，“那給你帶幾天？”
何薏楠擺手，“免了，他現在在莊園那邊誰帶？”
“我給他安排了仨保姆，一個負責洗澡換尿布，一個負責吃的問題，一個負責哄睡還有思想啟蒙。”
“莊主，您也給我安排幾個唄？我不用洗澡換尿布的，你就安排三個喂我吃飯的，自己動手吃飯太累了。一個給我喂飯，一個給我挑魚刺，一個給我喂湯，再來個能幫我手動咀嚼的就好了。”
秦石最受不了何薏楠這陰陽怪氣的勁兒，伸手掐了把她的腰。
腰是何薏楠的禁忌之處，秦石每次受不了她就會掐那兒。
何薏楠踹了秦石一腳，“當爹的人了，別亂耍流氓。”
“行，就你年輕。”秦石懶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