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大款•神偷•周登，楊間失聯
和平飯店，張雷、李樂平、衛景以及曹洋陸續下樓，但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童倩一直在等著他們，見他們下樓便迎了上去，“怎麼樣，有收獲嗎？”
“沒有。”
曹洋應了一聲，突然面色詭異地看向童倩，這讓童倩有些不解，“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些事情需要確定一下，不過要等回去後再說。昨晚，你有沒有什麼異常？”張雷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電競房•虛擬游戲第三輪封測•Z市凱撒大酒店，里邊的一切都太過于真實。
哪怕有著白霧鬼域籠罩Z市，禁止了任何人出入，但也無法抹除那種可怕的真實感。
尤其是對于曹洋、張雷、李樂平這幾位有過兩次游戲經歷的馭鬼者而言，有對比，也就有著更直觀的了解。
上一輪游戲，是以大昌市餓死鬼事件為原型。
盡管那一次的游戲已經做得十分真實，不過當時他們還是能夠察覺到一絲不和諧感，可以與現實做出明確的區分。
可這一次，根本分不清楚！
就好像他們真的穿越到了三個月前一般，那種可怕而詭異的真實感，讓人很是擔心現實中發生的事情。
童倩抿著唇道︰“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情，不僅僅是我，還有Z市。”
什麼？
曹洋四人的眼神驟縮，但童倩還是繼續說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吃完飯就回去吧，曹部長也在等著你們。”
這里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
何月蓮、柳青青，甚至是廚房里的方世明，都正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幾人。
最重要的是，此時的和平飯店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正常，雖然願望招財貓、食人花、蠟尸等等厲鬼沒有變回原本的模樣，可那種詭異的感覺無不在證明著一點︰
“店長”已經不在店里了。
擁有普通人世界觀的“店長”不在，原本絕對安全的和平飯店，安全性就會大打折扣，沒有人會去賭。
“行，那給我們一人上一份菜吧，每人一只鬼的份額，吃完我們就走。”
“好。”
曹洋等人說到做到，匆匆吃完之後就告辭離開，沒有多停留哪怕一分一秒，而此時的店里也還有著一個客人。
能夠坐在店里吃飯，而不是被剝奪了身體里的鬼，當成吃霸王餐的家伙被趕出去，也說明他至少駕馭了兩只鬼，或者有著其它的靈異物品。
直到曹洋等人離開，他才抬起頭來，一臉茫然道︰“走得這麼快，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呢。”
“周登，沒事兒你就先回去吧，總部那邊還需要你們。”童倩開始趕人。
周登嘿嘿一笑，道︰“別介啊！這次來我可不是單純過來吃飯的，那什麼，香蘭小姐姐是吧？幫我彈一首吧。”
說著，他從懷里拿出了一枚鈴鐺，遞給了守在一旁的小希。
小希接過鈴鐺看了一眼，便到收銀台交給了何月蓮，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何月蓮也明白她的意思︰
這個鈴鐺，是一件靈異物品。
因為是大堂經理的緣故，在“店長”林遠外出的時候，也將物品估價的能力賦予了她，所以在確認這鈴鐺價值一只鬼之後，便向香蘭點頭示意。
香蘭有些小激動。
她在這里坐了這麼久，上一次被人點曲子還是一個月前，她都擔心再這樣下去會不會被“店長”辭退。
還是周登好啊！
詭異而悠揚的音樂聲響了起來，周登眯起眼楮，搖頭晃腦地听著，似乎在享受音樂的美好。
香蘭的鋼琴曲的效果，現在還是一個秘密。
上一位听曲子的姜尚白，依靠著鋼琴曲保護意識的效果，把當時還躲在安全屋的方世明拼得離家出走。
之後也沒有將這個消息透露出來，直到現在，姜尚白也成為了鬼差的一部分，更不可能再透露消息。
“店長”在對鋼琴曲的介紹呢，是怎麼說的？
【音樂聲可以讓人精神百倍，音樂聲不停的情況下，可以一直保持精神奕奕的狀態。】
這種模糊的介紹，就算再如何大膽，也不可能百分百確定音樂聲可以保護意識，如果要實驗的話，一只鬼的價格又有些浪費。
周登今天，似乎有些過于財大氣粗了。
先是點了三只鬼的菜，現在又點了一首鋼琴曲，只能說神偷真有“錢”，也不知道這小子這段時間跑哪兒去了，居然偷了這麼多靈異物品回來。
可是，這種消費完全就是最大的浪費，有這麼多靈異物品，找“店長”駕馭第二只，甚至是第三只鬼它不香嗎？
要知道，周登身上真正駕馭的，可只有一只鬼！
童倩看著听曲的周登，欲言又止。
“昨晚，似乎發生了很有意思的事情？”
童倩回頭，看著面帶微笑的柳青青，猶豫稍許，還是點點頭道︰“是，的確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與此同時，曹洋等人也回到了總部，來到了會議室。
“部長，趙隊、沈隊，你們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啊。”曹洋一臉錯愕。
現在可是早上九點左右，正是一天最好的時光，也應該是精神狀態最佳的時候，可結果倒好，一個個的全都頂著個黑眼圈。
昨晚沒睡覺嗎？
當然，王小明可以忽略。
這位王教授現在可是帶罪之身，因為擅自啟動關押“店長”計劃，已經被高層問責，也是考慮到他的能力，才會讓他繼續上班。
而他現在背上一直背著那副棺材蓋子，就跟明朝時朱元璋讓犯官戴著枷鎖辦公，一個模子。
這是來自真•店長的處罰，雖然看著一直流汗，虛脫得厲害，但有真•店長的靈異在，還不會死，自然也用不著太在意。
畢竟因為這件事，總部的隊長們，也對王小明多少有些不滿，更是達成了一個共識︰王小明，很危險！
“昨天晚上出了一些事情，有個問題問你們。”曹延華說著，看向了王小明。
王小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但是無濟于事，背上的棺材蓋將他壓得很十分吃力，加上身體的虛弱，讓他汗水冒個不停，“你們昨晚進行的虛擬游戲，背景是在Z市吧？”
張雷驚訝道︰“王教授，�g趺粗 潰俊 br />
“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 的解手的確可以伸到現實，甚至是將現實中的一座城市改造出來，作為 的游戲場所。”
盡管早已經有了這個猜測，可現在听到確定的答案，還是讓曹延華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此時，陸志文也正在跟曹洋幾人解釋昨晚發生的事情。
比如昨晚那籠罩在整個Z市上空，阻攔所有人進入的白霧鬼域。
比如被白霧鬼域封鎖的童倩的家。
比如大半夜通過外賣服務叫過來的“店長”，以及他身邊長得跟柳青青一模一樣的機器人。
“我在凱撒大酒店門口，的確見到了柳青青，她的實力很恐怖，能夠徒手肢解厲鬼，並且用厲鬼的作為材料，制作木偶人。最可怕的是，她還會調整木偶的的個月，讓木偶人們變成其他馭鬼者，並且擁有類似的能力。”
衛景分不出柳青青和張幼紅的區別，或者說，他根本不清楚張幼紅的存在，所以把木偶人•張幼紅認成了柳青青。
曹洋驚訝道︰“柳青青已經這麼可怕了嗎？”
“她的成長明顯有著歷史遺留的痕跡，或許她繼承了某個民國時期馭鬼者的遺產，才有了如今的能力。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店長的靈異已經足以改變現實，甚至是將現實中的一座城市打造成游戲場，這種手段和實力，著實太恐怖，也太危險了。”衛景沉聲說道。
是啊！
現在的電競房虛擬游戲還只是在封測階段，也就是說，現在的虛擬游戲還不成熟，就已經能夠用一座Z市來做游戲場。
如果虛擬游戲成熟了呢，會不會將整個世界都籠罩進去？
“也就是說，現在的Z市，已經毀了嗎？”李樂平突然問出一個問題。
陸志文搖搖頭，“我們之前也有這樣的擔心，但當白霧散去之後，Z市一切恢復如常，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應該是用了重啟的手段，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張雷說道。
隨著實力的增長，重啟這種BUG級的能力也不再是什麼秘密，而且隊長級別的人物，相當一部分都能做到，或者有類似的手段。
“的確是重啟，而店長的重啟已經超過了至少四個小時。”陸志文點明了一點。
四、四個小時的重啟？
在場的隊長、預備隊長們全都沉默下來。
正因為知曉重啟的可怕，他們才更能清楚時間跨度四個小時，而且至少是籠罩一座市區的範圍重啟，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這，真的是人，或者說是鬼能做到的地步嗎？
所以， 真的是……神嗎？
“不用過于擔心，店長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也是需要媒介的存在，比如凱撒大酒店。否則，上一輪以大昌市餓死鬼事件為主題的虛擬游戲，就不會沒有出現在現實中。”
王小明給出了一份安慰，這讓眾人都松了口氣。
只是，有人相信嗎？
和前幾次一樣，這一次的踫頭會議同樣沒有商討出多少有效的東西，對于和平飯店，對于店長，總部能夠制約的太少了。
不，應該產幾乎為零！
就連總部最大的底蘊秦老，也對和平飯店和店長諱莫如深，充滿了忌憚。
失去了最大的底牌，總部除了一次又一次毫無意義的開會，又能做什麼呢？
“總比什麼也不做來得強。”
不知什麼時候，曹延華戴上了一副墨鏡，將夸張的黑眼圈遮擋了起來。
通宵一整晚，對于他這個年紀的人而言，對身體和精神的傷害都是極大的。
如果給他一張床，他能秒睡過去，但他還是強撐著沒有去休息，原因很簡單︰“店長”出巡了！
“店長”要通過大昌市國際機場前往島國。
等“店長”到了島國境內，那他會放心不少，要現在還不行，必須得重視起來，真要出了什麼意外，也能快速指揮，盡可能地避免損失。
大昌市，濃郁的白霧仿佛憑空而起，將整座大昌市都籠罩在其中。
“又起霧了？今天這霧有些怪啊，可見度太低了，是不是可以不用上學了？”
“媽的！哪里來的霧，差點兒撞柱子上！”
“這霧來得也太快了吧，兩個月前化工廠泄露，這次不會也是同樣的事情吧？話說，咱們大昌市有那麼多大型的化工廠嗎？”
“上次是霧霾，青黑色的。現在是白色的，應該沒有什麼化工廠泄露是白色的吧？”
“那也不一定，不是有白色恐怖嘛。”
“那可不是霧霾。”
听著行人們的交談，阿紅忍不住說道︰“他們的記憶還真是短暫，這麼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城市里還有一批人真正見過餓死鬼，結果卻都把一切歸功于了化工廠泄露。”
“是總部和地方的工作做得好。這樣也挺不錯的，普通人面對靈異事件太脆弱了，與其告訴他們真相，讓他們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還不如讓他們繼續過普通人的生活，無憂無慮地死去，或許也是一種幸福。”李軍聲音低沉。
阿紅抿著唇，“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都說每個人都有知曉真相的權力，我們沒有權力去替他們做決定，可是……”
李軍的心情似乎也很復雜，但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來了。”
阿紅抬頭一看，只見四周的迷霧似乎變得稀薄了一些，一對車燈照射過來，隨後便是一輛出租車的輪廓。
老舊出租車停在了李軍和阿紅身邊，林遠從車內探出腦袋，“老李，阿紅，你們也在啊。”
李軍僵硬而死灰的臉色在“店長”出現的那一刻，瞬間變得柔和了不少，“是啊林老板，這不是給你送機票來嘛，免得你待會兒登不了機。”
“哈哈！忘記了忘記了，謝謝啊。上車吧，去哪兒我送你們。”林遠笑著說道。
李軍和阿紅沒有拒絕，前者坐進了後座，和林遠坐在一起，後者則是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上車之後，李軍便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套東西交給林遠，“所有的證件都在這里。機票、護照、簽證。”
證件十分齊全。
林遠很是滿意地接了過來，“謝謝啦。”
朝中有人果然好辦事。
他之前還在擔心自己是穿越過來的，沒有身份信息，沒辦法出國，可能要付出一些代價。
可現在看來，李軍、曹洋他們加入總部，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李軍道︰“老板客氣了，不過就是一些小事而已。老板這是要立即去機場嗎？”
林遠拿著機票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會兒，先等等吧。我受人之托要去辦點事兒，你們去哪兒，我先送你們吧。”
說著，他還沖著李軍眨了眨眼楮。
前提的阿紅自然是看不到的，李軍則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麼林遠會對自己露出這樣的表情。
瞧著他這迷茫的表情，林遠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和阿紅一起出來，不是去約會的嗎？”
“林老板你誤會了，我和阿紅就是普通同事。”李軍哭笑不得，終于知道“店長”的意思，可這卻讓他很是無奈。
他和阿紅之間就是普通的同事，而且在一起合作的時間也不長。
再加上眼下全球厲鬼復甦，也就更不會去想男女方面的事情，只有像“店長”這樣，以一個普通人的視角去看世界，才會有這方面的想法。
一時間，他居然有些羨慕“店長”。
沒錯，就是羨慕擁有普通人世界觀的“店長”，而不是站在幕後，如果神 一般的真•店長。
“哈哈！抱歉抱歉，誤會了誤會了。”
林遠打了個哈哈，不過看他的表情，明顯沒有真的當回事兒，還是有著那方面的想法。
為了避免尷尬，尤其是為了避免阿紅尷尬，李軍連忙轉移話題道︰“林老板這是要去哪？我對大昌市也挺熟的，別的不行，幫忙帶帶路還是可以的。”
林遠想了想道︰“也行。我這次是受了小楊父親的囑托要去帶句話，小楊現在是大昌市的負責人吧，正好和你一個系統。”
小楊？
楊間？
楊間父親？
李軍一臉意外，“楊孝？”
張羨光和楊孝的資料都在總部有存檔，李軍作為攻略和平飯店的主力之一，自然也是將里邊的資料背得滾瓜爛熟。
林遠笑道︰“沒錯，就是他。他一直在郵局工作，沒有時間回家，郵局對他們的束縛也比較嚴，應該是怕請假回家扣全勤吧。男人嘛，總是很要強的。”
說到這里，林遠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想起了穿越前，當時的他生活雖然也是普通，但好歹就生活在老家附近，沒有回家難的困擾。
但當時看小視頻的時候，也知道有很多外出打工的人，為了省下一些路費，在節假日多賺一些錢，所以就連過年也很少回家。
在外省吃儉用下來的錢，也都會將大多數都寄回家里去，自己明明在外地啃饅頭，卻和家里人說自己在吃山珍海味。
再結合一下楊孝的情況，林遠就感覺很不是滋味。
“上次老楊和老張來問過幫他們解除霸王合同的事情，我的收費是不是太高了？畢竟是為人父母，家里有難處，那下次他要問起的話，就降……三塊錢吧，不少了。”
在林遠的認知里，三塊錢的確不少了，沒有別的意思。
李軍听得面色古怪至極，但還是說道︰“我听說楊間也兼職了郵局的信使，他和楊孝應該在郵局能見面吧？”
“是這樣嗎？可能有其它的原因吧，否則老楊也不會托我帶話了。”林遠突然湊到了近前，一臉神秘地問道，“你們做警官的，還能兼職其它企業的職位？老李啊，你老實和我說，以前的事情收手了沒？”
李軍︰“……”
得！
以前販賣珍惜野生動物的事情，就過不去了是吧？
“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帶我去小楊那兒吧，我之前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接。”
林遠很是無奈。
他覺得自己跟楊間相處得還是挺好的，而且還是楊間做學生時的交情，結果怎麼到了連電話都不接的地步呢？
想不通，想不通啊。
“林老板，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實在是楊間最近失蹤了，而且時間不止一兩天，我們也找不到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是去了老家，隨後就一直沒有了消息。”
李軍無奈，只得吐露了實情。
林遠一臉詫異，“回老家就失蹤了？你們去他老家找過嗎？”
“這個……”
李軍沒辦法回答。
負責人失聯這種事情其實並不少見，有時候處理一起靈異事件，有可能失聯個十幾二十幾天，甚至是一個月都是有可能的。
楊間雖然失聯，但時間也還比較短。
所以就算總部知道了，也沒有立即派人去救援，畢竟沒有詳細的情報，很可能會被卷進未知的靈異事件中，也有可能打亂楊間的計劃。
當然。
如果失聯的時間實在太久，總部自然會安排人前去調查。
楊間現在也是隊長一級的人物，失聯幾天的時間其實並不算什麼，再加上沒有留下靈異檔案，誰知道楊間是被卷入到了某起理靈異事件當中，還是隱藏身份去做別的事情？
不過這種理由沒辦法拿到“店長”面前說。
林遠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他老家在哪兒，離大昌市近嗎？如果近的話，那就先過去看看吧，等回去後我也好給老楊有個交待。”
李軍道︰“就在大昌市附近一個小縣城的村子里，那個村子叫做梅山村，開車過去就幾十分鐘的時間。”
“行，那就去梅山村。郭凡，知道路嗎？”林遠問道。
司機郭凡立即說道︰“老板放心，我導航過去，不會有問題的。”
林遠點點頭，“行，待會兒到了叫我，我眯一會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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