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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大柵欄。
芭莎開車，我和喬雪菲都在後座上。
我以為，五分鐘之內，喬雪菲就會躺到我腿上，可她一直坐得很穩，一直看著外面的風景。
“巨浪，你說將來房地產會不會越來越火？”
“不知道，但是有可能。”
“近幾年，房價一直在漲，但是幅度不算很大。但是將來，房價有可能井噴似的飛速上漲。
京城的鼎盛集團是著名的房地產開發商，我家里在鼎盛集團有38%的股份。鼎盛集團旗下多家公司，但是大老板要看我家里的眼色。”
“厲害。”
我知道，九棵樹別墅區就是鼎盛集團開發的。
“唐海潮，你似乎沒用心听我說話，你琢磨什麼呢？即將見到馬九妹，你慌了神？”
“我就從沒有怕過馬九妹，一個女醫生而已。”
听我這麼說，喬雪菲開始嗤嗤笑。
我擔心喬雪菲故意說我壞話，進一步強調︰“其實我在琢磨，家里該買個電腦，閑得無聊可以玩電腦游戲。”
“你在提醒我，送你一台電腦？”喬雪菲很不屑，也很戲謔。
“我沒這個意思，其實我可老實了，沒什麼花花腸子。”
“不要臉，你敢說自己老實？”
喬雪菲腦海閃現的，肯定是風花雪月的畫面。
我繼續說電腦︰“手里還有兩三萬，我買得起。”
“巨浪，你喜歡街機嗎？”
“不太喜歡，但我挺會玩的，什麼魂斗羅，三國志，恐龍快打……，還有最近很火的拳皇九七。”
“我說的街機，是站在街上的雞，她對你微笑，你對她招手，二三十元就能泄火。
以後呢，我不能總是讓你踫，如果你憋不住了，就去找。千萬不要強迫了誰，容易坐牢。”
以前喬雪菲也這麼說過，可是前不久她就範了。
以後，如果見了面，我能忍得住，但是嘗過舒暢甜頭的喬雪菲，未必能忍得住。
我也听出了另外一層意思，喬雪菲在提醒我，不要強迫馬九妹。
哪怕馬九妹嘲笑了我，鄙視了我，甚至攻擊了我，我都不能提槍報復。
進入東城區，去了前門方向。
喬雪菲的屁股有點不穩，歪倒在我懷里。
我很溫潤的提醒她︰“不要忘了你剛才說的話。”
“我說什麼了？”
“不知道。”
我及時打住了這個話題。
看到了真武拳館，繼續前行，到了佟氏杏林堂。
外觀古色古香，雕梁畫棟。
我初步衡量，一樓和二樓使用面積超過了兩千平米。
對于一家醫院來說，這樣的規模不算大。
但是佟氏杏林堂卻享譽京城和外地，都知道，這里有神醫，有好藥。
虎頭奔停在了樓前，我們走下了車。
沒人出門迎接，我們就像是尋常患者和家屬一樣，走了進去。
一樓有前台，有藥房，也有普通門診。
在這里坐診的中醫，年齡普遍都在五十歲以上。
有些老中醫，來自某中醫藥大學。
走樓梯來到二樓，這里有行政管理的房間，也有專家診室。
為數不多的幾個病房在特殊區域，有一道門隔離，需要極高的地位才能住進來。
馬九妹穿著白大褂，從一個診室走了出來。
看到了我們，她愣了愣神，嘴角露出了柔美的微笑︰“雪菲，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唐海潮受傷了，他一個人不敢來找你包扎，所以讓我帶他來了。”
喬雪菲說的情況與事實不符，可我也不好為自己辯解。
我只能略有尷尬看著馬九妹。
馬九妹輕哼道︰“今天我很忙，你右手這點傷，去其他醫院包扎。”
“好吧。”
我接受了馬九妹的意見，但我並沒有賭氣溜掉。
看到馬九妹走開了，喬雪菲追了過去，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好拽啊，不怕我擰你？”
“菲姐，你別得瑟，你打不過我。”
“就當我求你了，你給海潮重新包扎一下受傷的右手。夜里發生了什麼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師姐怎麼當的？”
“我和唐海潮，師姐不犯師弟，我給他包扎傷口，踫到了他的手，他說我調戲他，我該多委屈啊？”
馬九妹很嫌棄的看了我一眼。
我能夠感覺到，馬九妹對我的厭惡不是假的。
“菲姐，咱們走吧。”
“走什麼啊，來都來了。”
喬雪菲臉色漸漸清冷，微蹙眉頭看著她。
馬九妹清麗的臉龐微微泛紅，輕聲道︰“過來，我給你看看。”
去了診室。
馬九妹應該是故意的，先不看傷，而是先給我把脈。
我低沉道︰“馬醫生，我是不是喜脈？”
“你啊，浪脈。”
馬九妹一臉惱火瞪著我。
如此近的距離，我發現她的眸子好美。
馬九妹拆開了我自己包扎的紗布，慍聲道︰“這用了什麼藥，屎一樣。”
“也沒用什麼藥，包扎之前用紫藥水擦了擦。師姐，你見誰拉的屎是這個顏色，藍血人得了痔瘡嗎？”
我慍聲說話的時候，發現馬九妹嘴角飛過一抹甜美的微笑。
她不說什麼，而是幫我清洗傷口，然後用了一種外傷藥。
馬九妹都開始包扎了，可我心里很忐忑，甚至害怕她用上的那種藥是為了整我。
“你可以走了。”
幫我包扎好，馬九妹清冷說著。
“多少錢？”
“100萬。”
“師姐，我哪有這麼多錢，要不，你把我的右手帶走吧？”
“你這禽獸，我就不該給你包扎，應該讓你的右手留下疤痕。”
馬九妹憤然起身，離開了房間。
她的背影曼妙，白大褂微微蕩漾。
喬雪菲也是有點尷尬︰“巨浪，人家馬九妹不把你當盤菜，這怎麼辦呢？”
“我對馬九妹無所求，涼拌就行。菲姐，咱們走吧。”
“稍等，我先偷個東西，這支鋼筆是萬寶龍啊，我拿走自己用。”
“別動，要不然鋼筆找不到了，馬九妹還以為我給拿走了。”
我急忙攔住了喬雪菲，幾乎是抱著她的軟腰，將她拖拽出去。
離開了佟氏杏林堂。
我打算立馬去真武拳館，給王冬梅上一課。
可喬雪菲和芭莎都想逛一逛大柵欄。
走在大柵欄商業街，兩旁都是二三層的樓房，外觀古色古香，時而能看到雕梁畫棟，富有歷史感的建築。
這里有不少老字號，內聯升、瑞蚨祥、同仁堂、張一元……
“菲姐，你說佟氏杏林堂和同仁堂，哪個厲害？”
“你小子就挑事兒，如果你這麼問馬九妹，她立馬跟你急。她會對著你嬌叱，唐海潮，我踢過你的襠，你怎麼還玩蛋啊？
本來我想送你一雙內聯升皮鞋，可我忽然沒了心情。”
“不用給我買鞋，皮鞋運動鞋拖鞋我都有。”
“穿不同的鞋，有著不同的體驗，對嗎？”
喬雪菲說的似乎不是鞋，而是女人。
我沒有接話，略有茫然看著大柵欄繁華的風景。
忽然看到潘大郎和花小曼從內聯升走了出來。
從手里提著的袋子去看，他們買的不是皮鞋，而是布鞋。
他們已經走了過來。
“菲姐，巨浪，你們也來大柵欄了？哦，巨浪，你的右手怎麼了？”潘大郎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微笑。
“被人咬了一口，剛在佟氏杏林堂包扎過。”我有點不耐煩的說著。
“不愧是巨浪，待遇真他媽高，手受點傷都能來佟氏杏林堂這麼高級的地方。
不過，我看你不是被誰給咬了一口，而是被誰給報復了。你看我，帶著媳婦過的是很平凡的生活，柴米油鹽，服裝鞋帽，心如止水，忘了江湖。”
潘大郎嘻哈笑著，拉著花小曼的手，洋洋得意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