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
“哎,我說松道友,這次華丹大會你準備買些什麼東西?”
“什麼買東西,我就是去看看,嘿嘿嘿一直听說魯家的丹藥非同一般,吃了有鞏固道基突破瓶頸的力量,不過咱沒有財力只能湊合看看,飽飽眼福了。”
“松道友說笑了,誰不知道你前一陣撿到寶了”
“巴道友,慎言,松老弟只是撿個漏而已還不至于說寶吧?你這是想讓他被人惦記啊!”
“好好好,我的錯,我罰酒一杯……”
……
庚寅吃完了燴面,並沒有離開,而是一邊喝著大曲酒一邊凝神傾听著樓上包廂里那幾名散修的低聲對話。
“什麼華丹大會?這是個什麼會?我怎麼不知道?”
他心里好奇之心大起,一時間也有了要去看看熱鬧的想法。
“就是不知道這會在哪里開啊……對了,跟上他們幾個不就知道了?”
庚寅臉色變幻,看著櫃台上的掌櫃有些發怵,深怕這是一位吃白食的大肚漢。
于是掌櫃的連忙朝小伙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去結賬。
伙計看了眼掌櫃的,心里不由一頓罵“老東西一看是個不好惹的就拿我當門板墊上去了。”
“客官,客官您吃好了嗎?”
“嗯,還不錯你家的面挺合胃口。”
庚寅剔了剔牙縫又灌了一口酒道。
“哦……那您酒喝好了嗎?”
“嗯啊”
庚寅看著一臉畏懼的伙計,這才明白人家這是要趕他走了好讓其他人有座位。
“行,我這就走,那什麼不好意思啊,佔座時間長了。”
庚寅將壇子里的剩余酒水一飲而盡後一撩衣袍就要起身離開。
“咳咳咳……”
掌櫃的見狀不由干咳起來。
“哎呀你們掌櫃的這是得了癆病了?怎麼咳得挺厲害?”
掌櫃的聞言臉色一白差點沒暈過去。
看著食客們都向自己望來眼神里那股子有些驚懼的探尋之色讓他連忙解釋起來。
“沒有,沒有,剛剛喝了口熱茶嗆著了,嗆著了……”
“你個鐵公雞也有崴泥的時候!”
伙計強忍笑意,連忙拽住了庚寅一臉為難的開口道“道爺,您,您還沒付飯錢呢……”
“嗨,你看看我這記性,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來拿好了,去找錢!”
庚寅這才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從袖中取出一粒碎銀給了伙計,讓他找錢。
伙計接過銀子放在口中咬了一下確定是真貨,這才將錢交到了櫃上掌櫃的見狀連忙找好了錢,遞給了伙計。
“客官,這是找您的,您收好……”
“嗯,好”
庚寅將銅錢往懷里一揣就大步離開了這里。
離開飯館的庚寅並沒有放松對樓上包廂的查探,他巧妙利用自己的神識鎖定了他們的氣息,就等著他們離開後自己再跟上去。
他倒想看看這華丹大會有什麼名堂。
這邊他剛回到客棧就看到伙計正在給自己黑驢加料,都是些豆子麩餅之類的好料。
不錯不錯,這掌櫃伙計都挺上心的。
庚寅沒有理會毛驢那一臉你喝酒吃肉不帶我的表情,徑直上了樓上,進去了客房打坐去了。
“得,還是吃吧,有總比沒有強!”
黑驢望著庚寅消失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想道。
……
“走吧,別吃了巴道友,咱們還得趕路呢!”
燴面館里,幾名散修開始準備離開了。
“我說,今晚不住客棧了?現在天都快黑了,真要趕夜路?”
“是你傻了還是我們傻了?華丹大會馬上就要開了,這滎陽離洛京可還遠著呢,不趕緊趕路還等著別人帶你飛過去嗎?”
松姓散修開口道。
“這倒也是,讓我喝了這口湯……”
這位姓巴的倒也是個吃貨。
幾人匆匆收拾完畢就下樓會了賬,離開了這里直奔洛京而去。
“看來這幾個也確實窮的厲害,都快要築基了,居然還連個趕路的神符都買不起……”
庚寅探到他們離開,口中有些無奈道。
他倒是不準備跟著這老哥幾個去熬夜吃土了。
憑借著自己的手段,還有這頭金丹毛驢,趕路,那是不存在的問題。
“嗯還是美美的休息一夜,明天再追上他們也不遲!這兩天可是在荒郊野地受了罪了……”
庚寅這樣想著又推開窗戶看了看撅著屁股吃的正歡毛驢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就躺在了床上。
……
這一夜庚寅睡的十分舒服,到底是官府之地,比黑店要讓人放心的多。
起床,洗漱,吃早飯,給牲口喂水,喂料。
做完了這一切,庚寅結了賬,騎上了毛驢兒繼續往洛京而去。
“我說小黑,你常年在這一片行走有沒有听說過一個叫什麼什麼丹大會的?”
“您是說華丹大會吧?”
毛驢兒開口道。
“對對,就是這個大會。”
庚寅心道,這毛驢子還是知道的多啊。
“當然听過了,而且我還參加過呢!你別說,那個會還真好……”
“你也參加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庚寅沒想到一頭毛驢也能參加這種听起來就是高大上的丹會。
“咳咳,我是跟著我上上任主人那個邪修一起參加的……”
毛驢干咳一聲道。
“哦,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接著說。”
“這華丹大會,三年一屆,不是那種老玄門組織舉辦的大會,是北邙山那邊的散修和小家族一起湊在一起舉辦的大會。雖然說是華丹大會,可其實就是個散修們的擴大集市,大家有什麼寶貝啊材料啊之類的都可以拿到這個會上交易。”
“沒老玄門?那不是亂了套了,我可是知道當散修的沒一個手里是干淨的。”
庚寅捋著胡子道。
“這您就說錯了,雖然老玄門沒參與,可這事兒是他們默許的,而且北邙山也是不是免費的,最重要的舉辦大會的散修和家族都是背靠老玄門的,再加上都是元嬰境的高手,一般修士要想翻騰起浪花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對了,像您這樣的也夠嗆,北邙山離洛京太近了,玄門巨擘升雲觀可是在那呢,您要是玩大了,可就走不了了。”
黑驢邊走邊說著,言語之間也是小心提醒著庚寅。
它算是看出來了,庚寅怕是想去這個大會溜達溜達了。
“對了,山君老爺是如何得知這個的?”
“昨天偶然听到的”
“那就對了,離上次大會已經過去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