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沒有因果。”
“我很好奇你的眼神。”張小凡走過去看著曇夢，“你為什麼用一種好像認識我很久的眼神看著我？”
“因為我能看到你的因果，而且只能看到你的因果。”曇夢盯著張小凡說道。
“呵呵呵那麼，你都看到了什麼呢？”
“我看到了一個勤勞踏實的店小二、一個偷奸耍滑的舉人和一個四處游蕩的廚子。”曇夢眼前閃過曾經的種種過往。
“有趣，但是與我有什麼關系？”
“有什麼關系？你不如閉上眼楮去感受一下自己的因果。”曇夢說道。
張小凡閉上了眼楮，什麼都沒感覺到。
他閉著眼楮問道，“你還不動手麼？”
“我動手干嘛？我已經因為那個【因果】死了好幾次了。我勸你也量力而行，別把自己害死了。”曇夢嘀咕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張小凡睜開眼楮。
“你過來一下。”曇夢向張小凡招了招手。
“怎麼？”張小凡听話的靠近。
曇夢站起身將手探出牢門，摸摸張小凡的頭，“沒什麼，你現在這樣也挺好的，等以後祁川出現，你再接觸那些也不遲。”
“嗯？”張小凡看著踮起腳摸自己頭的曇夢，“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過，你的確不是妖。”張小凡收了法術，他打開門把曇夢與機械放了出來。
“我有沒有認錯了不重要。我認為你是，你就一定是！”曇夢盯著張小凡堅定的說道。
“奇怪的女人。”張小凡搖了搖頭，“你們兩個還不能離開監天司，但是可以在監天司隨意活動。”
“無根之人在外面活動，我們監天司是不允許的。”
“誒？為什麼？”曇夢歪了下腦袋問道。
“因為無根之人無法查探到行蹤，如果你們出去做了什麼壞事，我們也查不到。”
“所以你們兩個就留在這里吧。”
“那也好，有什麼需要的咱也可以幫忙哦！”曇夢笑了笑。
“別說奇怪的話就可以了。”說罷，張小凡離開了。
曇夢與機械在監天司里四處閑逛。
當晚，曇夢與機械留在了監天司，慕楊帆跟著雲歌和兩只妖去了鴻鵠鏢局，驚落留在了醫館，梓瑩在道觀做飯，影留在了武館，其他人則是回到了花卿家里吃飯。
入夜，慕楊帆找到了雲歌，雲歌正在給那兩只妖找藥品。
“慕少俠，可否拜托你一件事？”雲歌回過頭看向慕楊帆。
“什麼事？”慕楊帆問道，“姑娘直說便是。”
“能不能現場打個膠，我最喜歡打膠的男人了。”
“好吧，那我就現場打個……等會！打個什麼玩意？”慕楊帆話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不對勁，他揉了揉眼楮，懷疑自己還在夢里。
“慕少俠？你听見了麼？”雲歌伸出手晃了晃，“我跟那剛剛說讓你去幫他們兩個買藥。”
“你在笑什麼啊？”
“哦這樣啊，我剛剛……想起高興的事……”慕楊帆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剛剛好像出了幻覺，他沒多想，轉身出門了。
出門走了一會兒，他才想起了自己沒帶錢，剛要折返，卻又想到驚落在醫館，于是他原地轉了個圈，去了醫館。
“少俠，晚上好。”
慕楊帆剛看到醫館的牌子，就被一位白衣男子攔下了。
“哦哈喲，晚上好，吃了麼？”慕楊帆也不看是誰，直接來了個問候三連。
“還沒吃，你呢？”
“我也沒吃。”慕楊帆笑了笑，“請問閣下是？”
“在下是監天司二品術士， ”
“哦失敬失敬。”慕楊帆向面前的男子行禮道。
“少俠這是準備去哪？”
“隨便四處轉轉。”慕楊帆胡謅了一句，“在下的朋友在醫館學醫，正好去找他玩玩。”
“他在說謊嗎？”
“我知道了。”
白衣男子對著身旁的空氣自言自語，隨後轉過頭看向慕楊帆笑了笑。
“少俠為何要對在下說謊？”
“畢竟咱們才剛認識，防人之心不可無對吧？”慕楊帆摸了摸鼻子掩飾自己的尷尬。
“少俠說得對。”
男子一揮手，他身上好像有一層淡灰色的迷霧散開了，慕楊帆這時候才看到白衣男子身邊站著一只大狐狸。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名為羽涅，是監天司首席弟子。”
“所以，少俠這是準備去哪呢？”羽涅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去醫館。”知道對方有辨識謊言的能力，慕楊帆也不敢多說。
“是購買治療眼疾的藥？”
“閣下有話直說便是，在下只是一介武夫，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慕楊帆索性直接敞開了說。
“好好好！在下有一事相求，希望少俠能夠用這瓶藥去治療那只妖。”
羽涅笑著掏出一只小瓷瓶，慕楊帆接過去看了看，但他不認識藥，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以閣下的實力，完全可以直接殺過去，為何要用風險較大的下毒手段呢？”慕楊帆拿著藥瓶問道。
男子搖了搖頭，“你知道監天司什麼最出名麼？”
“是望氣術。”
說罷男子的眼眸亮起淡藍色的光。
“觀天地，識日月，知因果，曉未來。”
“可看到一個人的氣運，也可見到一個妖的妖氣。”
“而望氣術的習練方法最主要的一條就是，做事做人要為公為正。”
“少俠現在覺得我還是要下毒麼？”
“明白了。”慕楊帆點了點頭，收起了藥瓶。
“多謝少俠幫忙。”男子作揖。
“沒事，只是閣下又為何要找人幫忙呢？我听聞那妖的眼楮就是被監天司的人打傷的。”慕楊帆還想再問什麼，但男子只是笑了笑，表示時間不早了，請慕楊帆盡快行動。
慕楊帆拿著藥回去，正好遇到院子里等他的雲歌。
“你可回來了，沒出什麼事吧？”雲歌看著慕楊帆。
“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慕楊帆把手里的藥遞給雲歌，“姑娘認得這藥嗎？”
“什麼奇怪的人？算了先不管，我先去給他們用。”沒等慕楊帆說完，雲歌拿著藥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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