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嘆了口氣沒再說話,只是領著房媽媽進了屋子,“大娘子吃了藥剛睡下,大夫讓好好靜養。”劉媽媽適時的表現出對大娘子的擔心,那樣子仿佛大娘子真的病了一般。
“房媽媽怎麼過來了?”如蘭看到房媽媽臉上帶了些驚訝,那熬紅的雙眼和憔悴的臉色無不顯示著眼前姑娘對母親的擔憂。
“五姑娘怎麼這般憔悴?”房媽媽滿眼擔心的看著她。
“五姑娘從昨兒夜里就一直守著大娘子,一整夜未合眼心里有惦記著大娘子的病,可不就這樣了。”如蘭沒有說話,一旁的劉媽媽替如蘭說了一句。
“五姑娘一片孝心,只是姑娘也要顧著自己的身子才是。”
“是,多謝房媽媽惦記。房媽媽這時候過來,可是祖母有什麼事要交代?”如蘭將王若弗床前的簾子放下來,帶著劉媽媽來到前廳。
“老太太听了林棲閣的事兒也病了,听說大娘子為此到現在還臥床不起,特意叫我來看看。”
“祖母可還好?”如蘭听到老太太病了有些著急的詢問。
房媽媽趕緊安撫如蘭,“五姑娘放心,老太太現下已無大礙。”
“九兒,喜鵲,去查,這事兒怎麼會傳到壽安堂呢?不是囑咐了不許議論這事兒嗎?”听到老太太無事的如蘭松了口氣,同時有些氣惱的叫九兒和喜鵲去查這事兒為何能傳到壽安堂。
“且慢。”房媽媽叫住了要去的九兒和喜鵲,“五姑娘,這事兒不是下人傳的,是主君今早同老太太說的。”
听房媽媽這麼說,如蘭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沒說什麼。房媽媽見此也沒有再提這事兒,只是問了兩句大娘子的情況,得到回答之後就離開了葳蕤軒。
房媽媽走後,葳蕤軒的氣氛一下就松了下來,在場每一個人演技都挺好的,唯一可能有破綻的那個如今從床上探頭出來,“人走了?”
如蘭看到王若弗這樣覺得好笑,“走了走了,母親可以起身說話了。”
大娘子听到這話撩開簾子從床上下來,那氣勢頗有一種去打仗的感覺,“可是憋死我了。”大娘子給自己倒了一碗茶一飲而盡,隨後坐到如蘭身邊說起了老太太的壞話,“這人上了年紀心眼就是多,想讓我去接林棲閣這個爛攤子,想都別想。”
“母親放心,您這幾日就好好待在院子里就是了,外頭那些事兒您不用操心,沒有我在呢。”如蘭的話讓大娘子底氣十足,現在的她對自己的女兒可以說是言听計從。
另一邊,回到壽安堂的房媽媽將葳蕤軒的事兒跟老太太說了,老太太嘆了口氣,“叫大娘子好好養著吧。”
老太太知道這事兒鐵定是要她去解決了,不管葳蕤軒是真的病了還是假的病了,那人家表現出來的就是病得厲害,且人家的女兒不僅管著家沒叫這事兒傳出去,還惦記著她這個老太太,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再去逼迫大娘子接林棲閣的爛攤子。
葳蕤軒關起門來萬事不問只一心養病,林棲閣那邊因為這次的事兒被禁足,林噙霜因為墨蘭的事兒還沒解決也不敢作妖,所以這些日子也是安靜得很。盛家唯一熱鬧的地方就是壽安堂了,不為別的,因為盛 需要老太太出面解決墨蘭的事兒,所以這些日子的盛 格外孝順,那是早晚都來請安,對老太太的態度那叫一個好。
盛 是真的疼愛墨蘭這個女兒,哪怕墨蘭和人無媒苟合還有了孩子,盛 也沒想過放棄這個女兒,甚至連都沒有舍得踫墨蘭一個指頭,只是叫墨蘭在林棲閣禁足。
這事兒最後還是老太太出面解決的,老太太畢竟是勇毅侯府出來的人,家底多的是,吳大娘子雖然也是個富裕人家,可她的家底到底比不上老太太,再加上盛家一門三進士,盛長松更是深得太子的信任,可以說前途不可限量,更要緊的是,老太太知道春珂的事兒,這要是被傳出去,只怕不僅丟臉伯爵府的臉面,還會讓官家更加不喜。
吳大娘子權衡了一番之後也就應了與盛家的這門婚事,畢竟要是不同意的話也娶不到更好的了。
墨蘭的婚事被定在了不久之後,婚事是由老太太操持的,因為大娘子還病著,總不能前腳墨蘭的事兒解決了後腳大娘子的病就好了吧!不過大娘子還是叫如蘭去給墨蘭送了一份嫁妝,這是大娘子的意思,王若弗的原話是,“我是不喜歡林棲閣,也看不上林噙霜母女的做派,但不管怎麼說墨蘭都是盛家的女兒,她既姓了盛,那我這個做嫡母的不會虧待了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