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被換糧,她大魚大肉氣瘋全家!
當即帶著幾個孩子加上葉老太買買買的停不下來,就連家里的小灰都沒被忘記。
顧淺淺看的有些好笑,覺得她娘一定是之前去奉靈寺刺激老顧家那次,享受到了購物的樂趣,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顧淺淺則是一路都在尋摸著合適的鋪子,不管康兆輝到這奉興縣到底是做什麼,要做什麼大生意,她的鋪子還是要開的。
葉秀雲帶著一家人從一個點心鋪子拎著大包小包的出來,就看著顧淺淺正在打量著一個空鋪子。
“淺姐兒。”她走過去,看著那門口貼著字,並未營業的鋪子,雖然她不識字,但是也能猜到這房子一定是出兌的“你想要租鋪子?”
顧淺淺點頭“娘,榨油的生意,我打算第一家鋪子開在縣城。”
鎮上太小了,她的鋪子開的再大,生意也是有限的,況且她的鋪子面向的不只有老百姓,任何涉及到餐飲的店,都是她的潛在客戶。
而府城,她雖說有齊老這個人脈,但是到了府城,若是遇到什麼事,他老人家也怕是鞭長莫及。
她現在根基太淺,步子不好跨得太大,而這奉興縣,正正好,讓她作為第一個試點店鋪。
葉秀雲沒想到自家閨女竟然這麼的有志氣,她原本覺得顧淺淺教給她的顧記鹵味在鎮上生意那麼好,已經很厲害了,她已經很知足了,可她閨女已經打算在縣城開鋪子了。
她也忍不住看了一眼這比清溪鎮要繁華富饒幾倍的奉興縣,想著自家後山上越來越好的養殖場,她也不受控制的涌上一個瘋狂的想法。
“淺姐兒,這縣城,是不是離咱們家太遠了?”她遲疑了片刻,問道。
顧淺淺笑“娘,你還記得那個廣福酒樓的紹勤嗎?”
葉秀雲怎麼可能不記得,當初他們鹵味生意好了,那廣福酒樓的紹勤就惦記上了他們的配方,買賣不成就準備陷害強搶,若不是淺姐兒厲害,他們現在不說生意做不下去,還得攤上人命官司。
“所以,只有咱們越來越強大,走的更遠,才能守得住手里的一切。”
葉秀雲立馬就明白過來,喃喃道“是啊,不然就算沒有了紹勤,以後還有張勤,李勤。”
心里有了思量,她心頭定了定,抬起頭,眼楮亮晶晶的“淺姐兒,你說,娘把顧記鹵味,也開到縣城來行不行?”
顧淺淺有些詫異,沒想到葉秀雲問自己這話,竟然是存了這個心思,不由得有些贊賞,看來她娘,真的不一樣了。
鹵味生意如今都是她娘在管理,包括口味改良,新菜品的添加,都是葉秀雲在琢磨。
她如今也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跟在顧淺淺身後,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幫不上忙的懦弱娘親了。
她也想把自己的事業做大,也能給兒女撐起一片天,在女兒有需要的時候,至少不是只能干著急。
她別的幫不上,至少可以拿錢,最好是很多很多的錢!
“當然可以,娘你若是有這個想法,那咱們就晚一天回去,陪你看看合適的鋪子?”
顧淺淺已經很久不管鹵味那邊的事兒了,也不知道葉秀雲手里有沒有銀子,自己的銀子如今都要運轉在榨油生意上。“不過縣城的租金應該不低,若是沒有合適的鋪子,咱們可以再等等。”
葉秀雲當即神秘兮兮的拍了拍自己的荷包,抿唇一笑,似是帶著點小驕傲“放心,娘有錢。”
鎮上的鋪子,生意很好很穩定,加上如今有自己的養殖場,可比在外面買雞鴨便宜方便多了,鹵料也不是一次性的,加上她基本上沒什麼開銷,倒是攢了不少錢。
母女兩個一拍即合,接下來的行程,就成了兩人尋摸合適的鋪子。
其實不得不說,之前傅遲定下的那個鋪子的確非常好,地段,大小,都非常合適。
但相對的,那里的租金也不便宜,她租下來還可以,要是買,目前她是肯定買不起。
最主要,就算沒有康兆輝和傅遲搶鋪子,她也不可能收傅遲送的鋪子,那麼大的人情,她可還不起,更何況傅遲還打著和她合伙的主意,就更不行了,根本說不清。
逛到最後,顧淺淺沒有踫到看上眼的,倒是讓葉秀雲找到一個合適的鋪子。
地段距離最繁華的街道隔了兩條街,熱鬧程度肯定是比不上的,但用葉秀雲的話來說“咱家的鹵味就是活招牌,哪怕不開在最熱鬧的街道,也一定能賣的好,到時候讓菜頭和江夏出去跑一圈,保準給我招一堆客人回來。”
最主要他們鎮上的生意雖然做的不錯,她掙了些錢,但想要租旺鋪,還是租不起的……
顧淺淺也覺得,鹵味鋪子沒必要開在主街道,葉秀雲看的那條街,其實很不錯。
“娘,明日咱們就聯系房東,把租房契書簽了。”
至于她,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鋪子,不過倒也不急,顧記鹵味若是開到縣里來,她肯定還是有機會過來的,到時候慢慢尋摸就好。
……
次日,顧淺淺一家子先是把葉秀雲看中的鋪子簽了下來。
隨後就去客棧退了房,準備回奉興縣。
回去的時候人多了,馬車坐不下,顧淺淺想著日後來往于清溪鎮和奉興縣,家里人口越來越多,交通工具似乎也要再添置點了。
當即又買了個大馬車。
坐在嶄新的馬車上,顧淺淺又開始唉聲嘆氣。
“還是太窮了,如果我再有錢一些,就可以買之前租的那個豪華大馬車,在上面舒服的四仰八叉了。
听到妹妹抱怨的顧謙“……”
他甚至覺得自己並不是和她們走散了幾個月,而是幾個年頭,不然為什麼這麼短短數月,他已經跟不上她們的消費觀念了。
妹妹敗家就算了,娘如今的手把也是……
不提也罷不提也罷,他心口還是有點疼,需要緩緩。
他得慢慢接受,他們家從逃荒的難民,一躍成為了有車有房有鋪子的村中大戶的事實。
馬車剛剛行駛到奉興縣外九水亭,就遇到了被官差押送,被判流放至五百里外北漠山的老顧家一行人。
老顧家一行人,一大早被押送到九水亭,準備與路過奉興縣的流放隊伍匯合。
到了這九水亭,有一同流放的犯人, 再與送行的家里人告別,吃著家里人送來的豐盛的送行飯,和隱晦的塞到衣袖口里的盤纏或者吃食,盤纏自然是路上用來打點官差,能舒服一點的。
流放的大隊伍還沒到,所以衙差們也不急,之所以來的這麼早,也是等著這些來送行的犯人家屬,能給他們塞點好處。
這也是這一趟押送他們撈油水的一環,自然不會不耐煩。
但看著那傻愣愣在一旁,沒有一個親人相送的老顧家人,官差的臉頓時耷拉了下來,沒好氣兒的冷哼了一聲。
“真是晦氣,就沒見過這種被流放了,家里一個來送的人都沒有的,一點油水都撈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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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顧家人此刻真的是哭都沒有眼淚了,之前還覺得回牛頭村,讓他們無法接受,可現在他們做夢都想回牛頭村去過以前的日子。
顧老頭如今已經是癱巴一個,只能躺在一個小板車上被人推著,顧老太和趙氏如今兩敗俱傷。
一個渾身是傷,走一步哎呦一聲,一個跛著腳一瘸一拐。
顧老二顧老三兩兄弟,昨天打的和血葫蘆一樣,如今腦袋上都纏著紗布,誰也不理誰。
顧珍珍倒是勉強能走,雖然她被顧淺淺折磨的夠嗆,但一雙腿卻並沒有徹底被廢掉,只是走路也不那麼利索了。
斷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勉強能使用,舌頭受損,雖然還能說話,但是卻哩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