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被換糧,她大魚大肉氣瘋全家!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一片嘩然。
衙門外面更是徹底瘋狂了。
“我的天,我听到了什麼,那孫全真的是孫王氏下毒害的,這女人也太惡毒了,竟然謀害自己的相公。”
“那是孫王氏的兒子的說的,那麼小的孩子懂什麼,說的肯定是實話。”
“啊,這麼說顧記的鹵味沒沒有毒,幸好幸好,我沒事,嘿,神了,我不頭暈也不想吐了。”
此刻堂上,孫王氏也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頓時尖叫一聲,瘋狂的撲上去。
將自己兒子壓在地上,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嘴,癲狂的大吼“你胡說什麼!分明就是你爹吃了那鹵味太辣了,我去給他倒水,你這個王八羔子蠢東西,往你親娘身上潑髒水,你是恨不得我去死是不是!”
她恨恨的瞪著兒子,似乎要殺人的模樣把孩子嚇得眼淚掉的更凶了,可嘴巴被緊緊捂住,哭都哭不出來了,只覺得呼吸不順暢。
宋時硯眼看著那孩子臉色都變了,快步上前將孫王氏扯開。
男孩得了自由,立馬哇的一聲哭出來,連滾帶爬到宋時硯身後,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去看孫王氏一眼,卻也什麼都不肯再說了。
“是你們,是你們忽悠我兒子說這些話的對不對,大人要替我做主啊,這顧記的人,簡直喪心病狂,罪大惡極!!”
她此刻已經嚇瘋了,她明明是背著兒子做的這些,卻沒想到,都被他看到了。
可看到了又怎麼樣,她只是給孫全遞水,對,只是遞水而已,她沒下毒!
宋時硯看著對自己親兒子都能下手的婦人,眸底冷戾一閃而逝“下沒下毒,等孫全醒了就知道了。”
隨即蹲下,就準備為孫全醫治。
“住手!”大門口走進來的陳都頭高聲厲喝。
宋時硯眉頭微蹙,側眸看向那明顯變了態度的陳都頭,眸子微眯。
陳都頭冷冷看著宋時硯,快步走到堂內“大人,我們在孫王氏家里,什麼都沒有搜到。”
縣令看著陳都頭,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他隱隱猜到什麼。
果不其然,縣丞快步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陳都頭剛剛去打听清楚了,那顧家根本就沒有什麼背景,是從寧川府逃荒到景平府,只在景平府待了不足半月,就被分到了最偏僻的滿水村,是出了名的窮村子。”
縣令聞言眼楮頓時一亮,隨後眼底浮現一抹被戲耍的陰狠,好她個顧記,竟然敢耍他!
在景平府待了幾天,知道了知府的姓氏,知道個衙差的名字,就敢來這里忽悠他了!
驚堂木砰的重重一拍“大膽顧氏女,滿口胡言,冤枉好人,那孫王氏家里什麼都沒搜出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顧淺淺看著縣令這反應,掃了一眼旁邊的縣丞,眸色沉了幾分。
“大人,只要孫全醒過來,一切自會大白。”
縣令冷哼一聲“本官自然知道,但他作為顧記的人,有謀害孫全的可能,救人的事,還是交給孟大夫吧。”
顧淺淺和宋時硯的面色皆是一沉。
顧淺淺知道應該是陳都頭帶了什麼消息回來,她本想著遲則生變,想盡快讓把事情解決,沒想到還是生了變故。
“縣令大人!”顧淺淺拔高了聲音。
“閉嘴!公堂之上,豈容得你一個農家女在這里大放厥詞, 本官如何斷案,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那明顯有了底氣的樣子,把顧淺淺氣笑了,這是覺得,她所說的認識知府是假的?
正欲開口再給他一記重擊,就听一道沉著威嚴的蒼老嗓音自外響起。
“荀縣令好大的官威啊,她不能指手畫腳,那老夫可能?”
那不怒自威,帶著令人不敢反抗放肆的聲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穿著錦袍的老者身姿筆直,自帶風骨緩步從外面走進來。
有衙役想上前阻攔,就見一個小廝跨步上前,手里令牌一抬,厲喝一聲。
“都瞎了你們的狗眼,我家老爺是你們能攔的嗎?”
那些衙役雖然不知道這老者是什麼身份,但是那令牌卻讓他們不敢放肆,頓時撲通跪下來一串。
縣令見狀心頭大驚,能讓這些衙差跪下的,那令牌定然說法,也不敢托大,當即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往外走。
當看到小廝青禾手里的令牌,雖然沒有明確的寫著老者的身份,但是這令牌,卻只有京中那些……
荀縣令臉色慘白,顫顫巍巍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摸不準這位大人是什麼意思。
“下官荀大威,見過大人。”
齊老居高臨下,看著面前的人,冷哼一聲“大威?哼,的確是好大的官威啊!”
荀縣令頓時嚇得腦袋埋的更低了,瑟瑟發抖“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齊老眸子眯起“我看你敢的很啊。”
荀縣令頓時被嚇得差點尿了,大氣兒都不敢喘。
腦子已經完全宕機,完全不知道自己這麼個小地方,怎麼會招來這麼一尊大佛,更加不知道這位大佛到這里來是干什麼的。
他們不知道,可堂上的顧淺淺二人,和一旁的紹勤卻是知道。
顧淺淺錯愕的看著那緩步走來的老者,驚愕不已,心中隱隱升起激動的情緒。
雖然之前就猜到這位齊老不簡單,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比她所想的,身份更加尊貴。
她到不是激動別的,只是激動,自己或許找到了比衛知府更合適的人選……
紹勤則是看到了齊老身後的一臉䱇瑟的傅遲。
顧記開張那天,他其實也有去,不過很快就離開了,但也看到了,那給顧記送了大禮的那位富少。
不就是跟著那老者身後的那人嗎?
齊老走進來,看著顧淺淺,想到之前的木耳,心情大好,看向她的目光愈發的和顏悅色了。
“我已從你家那下人口中知曉了事情經過,放心,若這事與你無關,沒人能隨便冤枉了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