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被換糧,她大魚大肉氣瘋全家!
走了幾步,宋時硯驀地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地上的腳印,和前面傳來的聲音。
四處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一棵又高又壯的樹上。
“會爬樹嗎?”
顧淺淺“?”
“你到這棵樹上,用弓瞄準黑熊,我去把它引過來,你對準了就射。”
宋時硯說的輕飄飄的,他莫名的覺得,她一定會使用弓箭。
顧淺淺眨了眨眼“我準頭不行,我去引黑熊,你射它!”
宋時硯到底還是低估了這小姑娘的膽量“我之前和它交過手,知道怎麼對付它,你听話,上樹用弓箭射。”
顧淺淺想說,她就是奔著過來用黑熊練手的目的來的,上樹還練什麼了,練猴子撈月嗎?
然而宋時硯卻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把手里的弓箭交給她,拿過她手里的尖刀快步往林子里去了。
顧淺淺“……”
這人,這麼信任她的箭法嗎?
事已至此,顧淺淺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擼起袖子轉身往樹上爬。
練練箭法也行,如果準頭不錯,讓宋時硯賣她點箭。
顧淺淺剛剛坐上樹,就听一聲野獸的嚎叫,伸了半天脖子,卻也沒見到黑熊的毛。
顧淺淺心底不安,怕宋時硯黑熊沒引來,直接被黑熊拍成肉泥了,連忙從樹上下去往聲音的來源跑過去。
沒一會兒,就看到黑熊的身影,宋時硯看到她,立馬大喝“射箭!”
顧淺淺聞言,也顧不上別的,直接拉弓搭箭,瞄準之後,嗖的一聲射出去。
那箭矢直接扎進了黑熊的後脖頸。
宋時硯沒想到她的準頭還不錯,隨後也不繼續拖拉,直接拿著尖刀刺入本就已經堅持不住了的黑熊喉嚨。
看著那黑熊直挺挺的倒下,顧淺淺直接愣住了。
“死了?”她覺得玄幻極了。
宋時硯摸了一把噴濺到臉上的血,嗯了一聲“死了。”
顧淺淺快步走過去,總覺得不對勁,什麼黑熊啊,這也太弱了。
宋時硯不給她多大量的機會,直接上繩子捆,準備拖下山去。
但顧淺淺還是眼尖的看到這黑熊身上的傷,有些並不是剛剛造成了,傷口的血都凝固了。
她看向沒有絲毫驚訝的宋時硯,心里不由得一跳,他應該早就知道這黑熊受傷了吧?
她心底莫名的有個猜測,就算是她不來,這黑熊,他一個人也能打死的吧……
宋時硯回頭看她愣神,眸光一閃,抿了抿唇,聲線有些發緊“這黑熊剛死,最好趕緊拉到鎮上去賣,能用你家牛車嗎?”
顧淺淺回過神,點了點頭“當然。”
兩人拖著黑熊下了山,到了山腳下,趕來牛車,將黑熊抬上牛車,用一塊草席遮擋住。
“我很快就回來。”宋時硯坐在牛車上,看著顧淺淺。
顧淺淺被他那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的一開目光“啊,那個,我讓範文良陪你一起去。”
宋時硯倒是難得的面帶笑意“不用,我很快就回來。”
話落,直接架著牛車離開了。
顧淺淺看著那趕著牛車離開的聲音,莫名的覺得那里不對勁。
想多了只覺得頭大,干脆不想,直接回家了。
範文良還在草棚子里砰砰砰的榨油,顧淺淺進去看了一眼,讓自己轉移一下注意力。
看著那桶里黃澄澄的花生油,顧淺淺表示很滿意。
只是只有一個木榨,只有一個人,速度還是太慢了。
範文良看到她,也停下了動作“大小姐,咱們這榨油的技術已經算是成熟了,咱啥時候開始賣啊?”
林氏進來給範文良送水,听到這話,也笑了“村里最近天天有人過來問,咱家這是干啥的呢,天天砰砰砰的,我說我男人在給家里打家具呢。”
顧淺淺聞言,頓時反應過來一個事兒,面色凝重了幾分,看向林氏“你這回答很好,下次再有人問,你還這麼說。”
隨後看向範文良“這兩天你歇歇,油不急著榨。”
範文良接過媳婦手里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雖然不解,但是也沒多問,點頭“行。”
林氏倒是有些不明白“大小姐,咱們這油,是好東西,就算現在咱們不開鋪子,也可以先賣給村里人啊。”
她是眼睜睜看著大小姐家里花錢如流水似的,心里也是跟著著急,如果顧家能有進項,她也跟著高興。
顧淺淺卻是搖了搖頭“榨油的事先暫停,你們也不要泄露出去,這事我自由打算,榨油的生意急不得。”
雖然研究這榨油,她本就是打算賣錢的,但是也很清楚。
在這個只有豬油的時代,貿然拿出來這成本低廉的植物油,老板姓能用得起的植物油,勢必是引起巨大的轟動。
顧淺淺若是直接就這麼把花生油拿出來,到時候就怕她這生意做不成,最後連這榨油的技術秘方都保不住,就比如廣福酒樓那個紹掌櫃。
而且目前只有這一個小木榨,想要形成規模也不現實。
這花生油拿出來的前提,必須是她有足夠的底氣和靠山。
顧淺淺看著地上那一桶油,陷入沉思。
這油,是她的敲門磚,但是她還沒有頭緒,去敲哪家的門……
……
宋時硯回來的很快,應該是到了鎮上直接找了相熟的酒樓,賣完直接回來了。
顧淺淺見他嘴唇發干,一看就是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的樣子,直接給他沖了一碗白糖水。
宋時硯的確是渴了,接過碗直接大口喝了起來,當那甜絲絲的水一入口,他頓了一瞬,抬眼看顧淺淺。
之後三兩口直接喝完了一碗水,見顧淺淺還要給他倒,他挪開碗“不用了。”
隨後從懷里拿出三張銀票。
一張五十,一張一百,還有些銀錠子。
宋時硯將一百兩的銀票和三十兩的銀錠子推過去。
“那只黑熊賣了一百八十兩,你那一箭是致命傷,又用了你家的牛車,我只拿五十兩就好,剩下的你收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