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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巴蒂時克勞奇心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礙于周圍還有人只能表現出一副擔憂的模樣。要不是為了听其他魔法部成員聊天，他估計早就走了。
不過听著听著，他察覺出了不對。
“父親一開始是從另一個門進去的嗎？”由于閃閃搜集資料的能力太差，他並沒有看到具體執行方案，只是通過其他資料以及來往信件推斷出了整個行動框架。
如今听到他們感嘆老巴蒂運氣太差時，克勞奇意識到事情好像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
“是的。”傲羅眉頭緊皺，“我們計劃先封鎖所有出口然後再破門而入，巴蒂先生帶著第一隊人去封鎖後門，沒想到那里竟然會藏著這麼多食死徒——”
說到這里幾個人都嘆氣起來，其中一名從小和他家關系不錯的傲羅拍了拍他的腦袋，語氣感慨。
“現在正是特殊時期，你父親卻受了這樣重的傷……以後克勞奇家的一部分責任就需要由你承擔起來了。”
克勞奇心下一跳。
早在收到敏坎信去了解具體發生了什麼時，他就意識到梅林傳送的消息有誤差。
梅林不希望食死徒太過強大，又不希望魔法部佔據上風，為此特意給兩方都提供了優勢和劣勢。
而老巴蒂身上的這場“意外”很明顯也是梅林通過某種方式制造出來的，好讓他可以名正言順地接觸到更多內部機密——
他並不在乎這點算計，反正付出代價的是老巴蒂，更多的是為梅林願意為他鋪就前程感到欣喜。
唯一的問題在于，梅林是如何操控食死徒內部消息的？有什麼他不清楚的手段、還是通過那個馬丁？
不管是哪一個，都讓克勞奇有事態超出控制的擔憂。
一切結束後梅林會怎麼對他？不說遠的，就算在還需要他的當下，整個突襲事件結束前他也沒有收到過任何相關信件，全都是單方面地將資料寄給梅林。
如果哪天他失去了利用價值、或者對于梅林來說所收到的已經不足以蓋過所付出的，他又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克勞奇是個很居安思危的人，他覺得是時候該給自己留條後路了。
就像伏地魔說的那樣——他想得到梅林，而不是當一條並不忠心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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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走廊出來時，西里斯遠遠地看到了梅林。
這些天只要來聖芒戈就會看到梅林，不過由于關系徹底斷裂、再加上探望的人相同，所以他經常等梅林離開後才會進門。
詹姆斯倒是偶爾會上前打個招呼，但也僅限于此。
唯一的一次例外是在門口遇到梅林時，詹姆斯打招呼問要不要一起上樓的時候，梅林臉上出現了很怪異的表情。
過去這麼多次她從來沒有與他們同行過，根據之後詹姆斯的說法也只是例行每次一問罷了，完全沒想到梅林真的會點頭答應。
這種微妙的怪異感在此之前西里斯也察覺到過幾次，因為接觸不多的緣故他不太清楚這是錯覺還是確有其事。
看著梅林滿臉不情願地和他們一起上樓，他很想說如果真那麼不樂意就算了、還想問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怪事。可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
先不說本來就只是一些無憑無據的猜測，就說哪怕梅林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也肯定不會和他說。
西里斯很清楚，對于梅林來說他最好的行動就是閉嘴別說話，最終他沉默著進了病房，直到最後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68
一回到家梅林就躺倒在沙發里。
現在已是深夜，沒開燈的情況下屋內昏暗一片，她也沒有動作，直到傳來開門的聲響。
“梅林小姐？”馬丁開燈看到她的那刻顯然有些意外，“窗戶都是黑的，我還以為您不在——”
“馬丁，能和我說說過去循環里我們之間的事情嗎？”
問出這個問題的下一刻，梅林清楚地看到馬丁臉上的表情出現了變化。
“不行嗎？”她問，“我真的很好奇。”
“沒有這樣的事情，這本來就是您該知道的。”可馬丁的表情依舊躊躇，“我不是不想說，只是——”
“只是我們的關系並不好，你曾經想要我的命，而我後來對你厭惡至極。你怕我知道這些會拋棄你？”
馬丁的動作頓住了。
愣怔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第一次他臉上出現了名為驚慌的表情，幾乎是急切地來到了她面前。
“我不是故意隱瞞這些，只是——過去的我實在給您帶來了很多麻煩，我因為恐慌所以把一切怪罪到您身上。可明明您也是受害者，我卻做出這種——這是我一生中最後悔的事情——”
“這不是你的錯。”梅林卻笑了起來，她輕輕拍了拍馬丁的頭，語氣溫和。
“最近這段時間我又想起了很多從前遺忘的事情，我大概明白為什麼原劇情從前封鎖了這些記憶、而現在又讓我想起。”
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我經歷了很多危險的嘗試，與現在相近的行為也做過很多。我拯救了很多人，殺了更多人，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想，如果什麼都不做結果是不是會更好一點。”
馬丁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握住了她的手。
“您無需在意這些，反正重新開始後他們就會忘掉一切，忘掉他們的痛苦、也忘掉您的痛苦。”馬丁單膝跪地，仰頭看著她的眼楮。
“如果一定要承擔這些的話，就讓我來做吧。”
“有時候我會覺得我瘋了。”梅林這樣說，“明明艾麗斯是因為我的泄密才受傷，可我卻能在她面前裝得一無所知——”
“這是必要的犧牲。”馬丁說，“戰爭怎麼會不死人呢？”
“沒錯。”梅林第一次贊同了他的話，那雙眼楮里溫度陡然降了下來，帶著漠然的陰戾。
“戰爭總是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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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支線提醒★
恭喜解鎖克勞奇戀愛主線——【平凡鏈環•6】
恭喜解鎖馬丁戀愛主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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