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無奈的人生!
四叔和父親戴好頭盔,四叔說“多謝兩位警官,我們先去找一下佷女,我會及時歸還頭盔的。謝謝你們!我們先告辭了!”
兩位警官揮揮手,其中一位說道“你們不要著急,一定要注意交通安全!你們抓緊時間去找人吧!”
父親和四叔告別警察,看著三十多個大姐同學的名單,具體看了一下地址。這一看,不僅馬上愁容滿面!三十多個人,分布在不同的鄉鎮!縣城和郊區的學生家都有座機電話,鎮上的學生家也是有座機電話的,名單上面的學生,全是各鄉鎮農村里面的學生。這個縣一共有九個鎮!如果挨個走訪,最少要跑兩三天!時間緊迫,肯定不能這樣耗了。父親越來越著急了。
四叔說“大哥,先別著急,我們先回去一趟,浪費一個小時,然後召集村里有摩托車的鄉親們,一起幫忙尋找!名單上有三十五人,我們再找十六個騎摩托的人,兵分十七路,他們一人找兩家,我們兩個找三家,這樣算來,最遠的鎮,跑一個來回,也就三個多小時!加上我們回去這一個小時,找有摩托車的人一個小時,最多五個多小時後,我們就能跑遍所有的同學家!就能找到佷女了!”
父親一听,只有這個方法最快捷,就說“四弟,就按你的方辦吧!我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全部你拿主意,到時候花了多少錢,我來給。還有給鄉親們的油錢,到時候我一起給。”
四叔說“大哥,我們兄弟不提錢,先回去再說!”
四叔帶著父親,飛速奔馳在回家的路上。由于戴著頭盔,回去比剛才來的時候,要好受很多了!冷風不會像刀割臉一樣任意肆虐他們了!他們一個小時左右,就回到了村里!四叔去通知聯絡村里有摩托車的年輕人,父親先回家吃點東西。
“孩他爸,回來了啊?找到秀兒了嗎?”母親著急的問道。
父親垂頭喪氣的說“還沒有呢,他們班六七十個同學,有電話的同學,班主任向老師已經打電話問過了,秀兒都沒有去那些同學家。現在還剩下三十五個家里沒電話的同學,分布在九個鎮,秀娃同班的同學,我們鎮上只有一個,其他三十四個在其他八個鎮!我們計劃挨個去找一下!”
母親說“這麼大範圍,怎麼找啊?”
母親說完就掉下了眼淚!我說“媽,您別著急,爸爸他們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找到大姐的!現在都晚上十一點了,爸還沒有吃飯,您熱點飯給爸吃了,他才有力氣繼續找大姐啊!”
幾分鐘就熱好了飯菜,父親沒什麼胃口,吃了小半碗飯。半小時後,四叔帶著十六個騎摩托車的鄉親,來到我家院壩里!院壩突然多了十七輛摩托車,亮著燈,像一支部隊一樣!一束束亮光,照射著整個院子亮如白晝!四叔叫摩托大軍都關燈熄火後,請鄉親們紛紛走進我家里,堂屋里瞬間坐滿了人。
父親說“感謝各位鄉親們幫忙!這是需要詢問的秀娃的同學家地址,你們每人幫忙找兩家。”
父親說完,母親就拿著剛才她用剪刀剪開的那張傳真單,每個鄉親手上面有兩個學生的名字和地址。父親他們尋找本鎮那個同學,和最遠那個鎮上的兩個同學家。
四叔和大家約好三個小時以後,在我家集合,如果找到人的就直接先來我家里。
安排好以後,大家紛紛出發!每個人去往自己手上紙條的那兩個學生家里,幫忙尋找大姐。
十六個人走完以後,父親和四叔才出發,先到本鎮的那個學生家里問問。
摩托車速度快,二十分鐘左右,到了那個同學家里。一家人已經關燈睡覺了。這個同學家離鎮上十幾公里,她家是磚牆平房,房頂用來晾曬糧食。她家院壩不大,只有我家三分之一大,但是做了水泥硬化!
四叔摩托車“轟轟”的聲音,掩蓋了田里此起彼伏的蛙聲,也掩蓋了蟬兒們歡快的蟬鳴聲,這個同學家的狗不停的狂吠著,她家左右鄰居家的狗也瘋狂的嘶吼!給這個充滿田園交響曲的山村農家,增添了一絲不安的氣氛!四叔摩托車的燈光照射在她家的房子上,大門口的中央,一面小圓鏡子反射出蒼白的光芒,照射在地上形成一個橢圓形的光斑,它仿佛在告訴黑暗的夜,它是大門的守護者,妖魔鬼怪勿進。
房屋的主人,早就被摩托車聲音和狗吠聲驚醒。四叔已經熄火關燈,和父親從摩托車上下來。
四叔朝著房子大聲喊道“請問這里是蔣田珍同學家嗎?”
“吱嘎”房屋大門打開了,一個四十多歲,身高一米六左右的瘦削中年男人,打開了堂屋門和堂屋外面的燈,瞬間整個院子燈火通明。他走出來問道“你們好!這里是蔣田珍家里,我是她父親!請問你們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父親說“你好!蔣田珍爸爸!我是蔣田珍的同班同學,姚秀的爸爸。你女兒在家嗎?我女兒姚秀放假後沒有回家,我們到她同學家打听一下,姚秀有沒有在你們這里來過啊?”
蔣田珍的父親說“姚秀爸爸,你們兩位快請進,屋里坐著喝杯水!我女兒一個人回家的,我叫她起床問問!”
父親和四叔接受邀請,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蔣田珍的父親端著兩杯水,遞給父親和四叔。蔣田珍還沒有等她父親喊,她听見外面說話,早被吵醒了,她已經穿好衣服走到堂屋里了。蔣田珍一米五三的身高,圓圓的臉蛋,雙眼皮大眼楮,長長的眼睫毛,眼楮顯得特別漂亮,她的眼楮像會說話一樣!而且特別像曾經的一位明星,毛阿敏的眼楮!蔣田珍說“姚叔叔,您好!我是蔣田珍。請問姚秀怎麼了啊?”
父親說“蔣田珍同學,你好!我家姚秀放假後,沒有回家!我們來這里,想問一下姚秀有沒有來你們家,我打听一下線索!”
蔣田珍說“姚叔叔,我是自己坐客運汽車回來的,以前放假,我們都是一起坐車回到鎮上的,再打摩的回家。今天放學後,姚秀要搞衛生,我們班搞衛生是輪流來的,今天正好是她們組打掃衛生。我沒有等她,就先打了一輛摩的到城北客運站,坐到鎮上的客車回來的。早知道我應該等著她一起回家!她有沒有可能去別的同學家啊?”
父親說“我們在你們所有同學家都安排人去找了,你知不知道,她有可能上誰的家去嗎?或者在學校里,和誰關系最好啊?”
蔣田珍眨著她那美眸說“姚秀成績又好,又樂于助人,在班里和所有同學關系都好,和我關系最好,我們是同一個鎮的,考上重高又分在同班,十二個班能分在同班,就覺得特別有緣,在學校里我們有一種像親人,像姐妹的感覺!原本我要等她一起坐車回來,她讓我別等,讓我自己先回來!”
父親說“謝謝你,蔣田珍同學!我們還要去別的同學家打听一下,打擾你們了!”
蔣田珍說“姚叔叔,別客氣,不打擾,你們一定要早點找到姚秀啊!”
父親說“嗯,我們會盡全力找的!”
四叔已經走到院壩,發燃了摩托車。
父親對蔣田珍父親說“打擾了,蔣田珍爸爸!我們先告辭了!”
蔣田珍爸爸說“不打擾!你們忙去忙吧!找到姚秀了,帶她來我們家玩!”
父親說“好的,謝謝!我們先告辭了!”
四叔又帶著父親,騎著摩托車去往最遠的一個鎮。要經過縣城,縣城過去還有二十多公里。又到縣城的時候,四叔說“大哥,我們從加油站那邊過去,順便加一箱油,油箱里面油不多了!”
父親說“好的,油錢我來給!”
四叔說“大哥,你這就見外了啊!你從小把我們兄弟養大,辦點事就要你給油錢,我要你給油錢,還是人嗎?不光我的油錢不用給,那些鄉親們也不要錢。我叫他們的時候,就說了給他們油錢,他們听說是幫你找女兒,就都說不要油錢!你在村民們心中,是大家都很敬佩的人!”
父親說“四弟,你不要油錢,我不和你爭了!外面的老鄉們,無論如何,必須給他們油錢!”
四叔說“知道,大哥!”
四叔帶著父親來到加油站,加油站有兩個值班的年輕女人。听見摩托車響,其中一個女人打開值班室的門,走出來問“加多少錢的油?”
四叔說“加滿!現在多少錢一升?”
加油站值班女說“90汽油二塊七!”
加到跳槍以後,三十四塊三毛七分錢。加油女工說“加三十五塊吧,湊整數!”
四叔說“好的!”
加油女工湊滿了三十五塊錢。四叔給完錢,繼續帶著父親,去繼續尋找大姐的同學家。
這邊路況又不熟悉,又是晚上,找不到路人打听道路,找到其中一個同學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半了!
和在蔣田珍家一樣,經過一系列了解以後,依然沒有任何線索!又繼續找到下一家同學,結果依然一樣!父親沮喪又落寞!四叔說“大哥,我們先回去吧,也許其他老鄉,已經找到秀娃子了!也許他們已經回到家里了!”
沒有別的辦法,四叔和父親只有回家。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半了!其他老鄉早已經都回來了。一個老鄉看見四叔他們回來,並沒有帶著大姐,沮喪的說“姚老大,姚老四,你們也沒有找到秀妹子啊?”
父親和四叔一看這種情況,馬上明白,大家都沒有找到人。父親和四叔感謝鄉親們後,大家也相互述說了尋找的情況。父親叫母親去箱子里拿一千六百塊錢,這筆錢是今年一年種兩季糧食賣的錢,今年糧食加起來一共賣了三千多塊錢,平時用了一些,家里還剩兩千八百塊錢。原計劃等過年了賣掉剩下的一頭豬,把錢一起拿銀行存幾千塊錢,等大姐上大學了拿來用。看見母親拿錢出來,鄉親們紛紛起身告辭,誰都不願意要!父親和母親滿臉淚痕的感激他們!
鄉親們走後,四叔說“大哥,我們馬上去派出所報案吧!”
父親說“四弟,走吧!我們到鎮派出所去!”
四叔用摩托車帶著父親,急急忙忙來到派出所。派出所只有兩位值班的民警。
民警接到報案以後,這種情況可輕可重,因為以前有過梁剛殺人案。現在有少女失蹤,而且又是學生,民警特別重視,馬上給李所長打電話。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電話鈴聲把李所長從睡夢中吵醒!李所長床頭有一個客廳分過來的電話分機,他習慣性的坐起來,半夜打電話一定沒有好事!他打開燈,電話上來電顯示是派出所值班電話,他接起了電話“喂!小楊嗎?出什麼事了嗎?”
在這個電話值班的正是民警楊朋。楊朋說“李所,是我,楊朋。剛才有老鄉來報警,他女兒在縣重高上高二,放假沒有回家。他們找遍了學校和所有同班同學家里,沒有找到任何蹤跡!但是不到二十四小時,馬上立案偵查嗎?現在我們人手不夠啊!”
李所長說“小楊,這種事情非同小可,馬上立案,你打電話給其他同事,叫他們加班!我馬上趕過來!”
楊朋說“好的,李所!我馬上通知他們!”
楊朋說完,等李所長掛斷電話,他馬上掛一下機,重新撥打正在熟睡的同事們的電話,通知他們馬上來派出所加班!
十多分鐘後,李所長和民警們都到齊了。李所長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稍微思索了一下,對父親說“姚大順同志,你女兒失蹤,我們也很著急,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目前沒有任何線索,她同學家,你們也找遍了。我們先計劃調查客運站,你們先回去找一張你大女兒近期的照片過來,我們連夜找客運站的乘務員詢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