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泓洋巨怪號也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火勢,從中部開始斷裂開來。伴隨著一聲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徹雲霄,這艘曾經威風凜凜的戰船緩緩沉入了無盡的深海之中。
劉遠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攸倫,于是,他毫不猶豫地下令讓利維坦噴出一口龍焰,將攸倫徹底消滅。
在完成任務後,劉遠準備離開戰場。臨行前,他忍不住低下頭,凝視著那艘正在沉沒的泓洋巨怪號。心中暗自感嘆︰經此一役,鐵群島算是徹底完蛋了。這里的大部分青壯年男子都已經命喪黃泉,實力大損。以羅柏為首的北境諸侯們絕對不會錯過這個絕佳的時機乘虛而入。對于鐵民來說,或許他們最好的結局便是乖乖接受北境的統治吧!
畢竟在前些年,那場鐵民入侵北境之戰時,那些殘暴不仁的鐵民們曾經制造出無數令人發指的血腥慘案。所以即便這些鐵民遭受慘烈的屠殺,他也絲毫不會感到驚訝或者意外。
就在這時,伴隨著利維坦的召喚吼聲響起,原本正在肆意橫行、瘋狂破壞的兩頭巨龍立刻停止了攻擊。並毫不猶豫地舍棄掉那些四散奔逃的鐵艦隊,轉而緊緊跟隨在利維坦身後,一同向著遙遠的西方天際振翅高飛而去。顯然,下方這場戰局已然無需它們再插手干預了。
此時女王軍艦隊早已嚴陣以待,成功截斷了鐵民企圖逃離戰場的所有通道。那些苟延殘喘、勉強幸存下來的鐵艦隊戰船,如今已陷入絕境之中,根本無路可走。面對如此生死攸關的局面,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這群窮途末路的鐵民別無選擇,只得硬著頭皮繼續朝南挺進,妄圖在那布滿嶙峋怪石且危機四伏的海岸線上強行登陸上岸。
然而,事與願違,眾多堅固的長船在觸踫到那些尖銳的礁石後,船底瞬間破裂,大量的船只被困在了這片危機四伏的海域,難以移動。
長時間被海水侵蝕,有些礁石像利刃一般鋒利。撞擊之下,許多人被甩出,然後在尖銳的礁石上刺穿。船上的鐵民們見此驚恐萬狀,紛紛決然地舍棄自己心愛的座駕,奮力游向岸邊。可不幸的是此時正值退潮,他們望著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的岸邊,幾近落淚。
而一直在後方窮追不舍的女王艦隊,則明智地在暗礁區域外止步,但他們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敵人,更不會讓其輕易逃脫。只見水兵們迅速地取出各自手中的弓弩,瞄準那些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艱難求生的鐵民,毫不留情地發起一輪又一輪激烈的射擊。
弓箭作為一種古老而強大的武器,其射程往往超出人們的預期。通常,普通的弓箭能夠輕易地將箭矢射出三百碼之外,而經過精心訓練且技藝精湛的射手們,若采用極限跨射之法,甚至可以讓箭矢飛越五六百碼的距離!就在此刻,無數支利箭如蝗群過境般密集地從天而降,宛如形成了一道遮蔽天空的箭幕,將整片遼闊的海面完全籠罩其中。瞬間,哀嚎聲震耳欲聾,四處皆是慘不忍睹的景象,就連原本蔚藍清澈的海水也被鮮紅的血液染成了令人觸目驚心的猩紅色。
……………………………………
夜幕深沉之際,君臨城的黑水河港口處,二十八艘堅固無比的鐵民長船悄然無息地駛進了碼頭。這些船只造型獨特,船頭高高翹起,宛如猙獰的巨獸。船上懸掛著的旗幟雖然已經破爛不堪,但仍能依稀辨認出上面屬于鐵群島葛雷喬伊家族的標志。
實際上,早在這些鐵民長船現身于黑水河入海口的時候,位于紅堡和鉸鏈塔的崗哨便已察覺到了他們的蹤跡。這一切皆因半個多月之前,一則在君臨城中傳得滿城風雨、甚囂塵上的謠言而起——據說太後瑟曦與鐵群島暗中勾結,妄圖對君臨城發起一場血腥的劫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竟然真有人對這般荒誕的流言蜚語深信不疑,城內的居民因此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並持續騷亂了將近半個月之久。若不是由于饑餓導致眾人無力繼續鬧騰下去,恐怕又會引發一場規模浩大的暴亂。好在國王與諸位重臣及時發表聲明澄清事實,方才使得這場風波逐漸平息下來。瑪格麗王後也出面保證,鐵艦隊的到來能夠幫助君臨打破海上封鎖。
所有人都曉得鐵群島的援兵要來啦,“嘿,你瞧,鐵艦隊真的到了!”那些原本普通的士兵們互相交談,一個個都樂開了花。
要知道,鐵民的海戰技術那可是相當厲害,在七國大陸上都是出了名的,這麼一來,一直讓他們頭疼的黑水灣海上封鎖說不定就沒啦!他們的家人終于能吃上飽飯咯!
這時候,紅堡里的好幾個人都收到了消息,就連一直待在深宮里的瑟曦,也在魔山的保護下,急匆匆地往港口趕去。平常不怎麼出門的托曼,這次居然也破天荒地走出房門,還和瑪格麗一起登上了紅堡高高的圍牆,關注著港口的情況。
等瑟曦到了港口,看到的卻是一群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鐵民水手。這些人一個個都髒兮兮的,好像剛被大火燒過一樣,渾身上下都是灰撲撲的,臉上也全是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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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皺起了眉頭,心里暗暗琢磨著。然後,她大步走到離自己比較近的一個水手面前,大聲說道︰“我是攝政太後,告訴我,你們的大王攸倫現在在哪里?讓他趕緊來見我!”可是,那幾個水手只是隨便看了她一眼,就又不吭聲地低下頭了。
無奈之下,瑟曦只得硬著頭皮繼續朝著碼頭行進。值得慶幸的是,身形猶如小山般雄壯的魔山跟在她身後,這一路上,那些和她們遇到的鐵民們,一瞧見魔山那威猛的氣勢,趕忙主動避讓開來。仿佛生怕惹惱了這位煞星一般,給他們讓出了一條寬敞的路來。
越往里邊走,瑟曦臉上的神情愈發變得沉重起來。從眼前這些船只上,顯而易見能夠察覺到經歷過激烈戰斗之後所遺留下來的痕跡。只見船帆之上布滿了眾多被火焰灼燒而成的殘破孔洞,而船身之上更是橫七豎八地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矢以及標槍。
最終,瑟曦走到了一艘大船跟前,終于見到一名貌似領主的人。此時此刻,此人正安安穩穩地坐在一只木桶上面,專心致志地擦拭著那件已經略顯破損不堪的鎧甲。
好不容易踫到這麼一個熟悉面孔,瑟曦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道︰“竟然是你,梅德瑞德伯爵!能否請您跟我講講這里到底發生了何事?還有,攸倫在哪里?”
然而,面對瑟曦的提問,梅德瑞德•梅林卻只是緩緩搖了搖頭,語氣低沉地回答說︰“對于攸倫的下落,我實在是一無所知啊,或許……他已然死了也說不定呢!”
“到底有沒有人能夠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接二連三地遭到冷遇與忽視的瑟曦,此刻終于按捺不住內心洶涌澎湃的怒意,出聲呵斥道。
梅德瑞德•梅林抬起手來,朝著身後那艘略顯破舊的船只一指,語氣平靜地開口道︰“維克塔利昂就在里頭呢,如果有什麼事情要詢問,那就勞煩太後親自去找他談談吧!”
听到這話,瑟曦狠狠地瞪了一眼梅德瑞德•梅林,隨後邁著憤怒的步伐登上了船舷。只見甲板之上混亂不堪,到處散落著破損的武器和雜物,眾多鐵種水手們正忙碌地包扎著彼此身上猙獰可怖的傷口。
按照常理來說,船長室應該位于船樓的下方位置,于是瑟曦毫不猶豫地朝著那個方向大步走去。當她走到門口時,守衛在此的士兵並未對其加以阻攔,然而他們卻攔住了跟隨著瑟曦一同前來的魔山,並禮貌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啊,陛下,您這位強大的護衛暫時留在此處。”
瑟曦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只是冷冷地丟下一句話︰“魔山,你就在這兒守著吧。”言罷,她便毫不遲疑地伸手推開了房門。進入房間後,映入眼簾的便是維克塔利昂正端坐在那張寬大的書桌之前。此刻的他看上去狀況極差,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著。兩名醫師則站在一旁,專心致志地為他處理著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燒傷痕跡。
維克塔利昂察覺到瑟曦走進屋內,勉強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輕聲說道︰“您好,尊貴的陛下。非常遺憾無法站起身來歡迎您的到來,想必您也看到我如今的模樣。”
瑟曦緊咬嘴唇,眼神中充滿了失望與憤恨,她怒視著維克塔利昂,憤憤不平地吼道︰“攸倫當初可是信誓旦旦地向我許諾會給予支援,可如今你再瞧瞧這些所謂的戰船,簡直就是一堆破銅爛鐵!這難道就是你們所謂的援助嗎?”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揮動著手臂,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一般。
維克塔利昂緩緩地轉過頭來,眼神淡漠漠如冰,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一般,直直地凝視著眼前的瑟曦。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疲憊感︰“陛下,請您理解,這便是我所能帶來的所有船只了。不過,或許稍晚些時候,還會有一些戰船陸續抵達此處,但數量恐怕也不會太多。畢竟,我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海戰,與那龍石島上的龍女王所率領的艦隊展開了殊死戰斗,最終損失異常慘重。”
听到這話,瑟曦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宛如暴風雨前的烏雲密布。她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地質問道︰“什麼?你們居然戰敗了?你們這群人不是一直自吹自擂說自己是什麼無敵鐵艦隊嗎?而且據我所知,你們先前明明擁有上千艘戰艦啊!怎麼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面對瑟曦的質問,維克塔利昂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嘆息。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然後解釋道︰“陛下,起初戰況確實並未像這般糟糕不堪。起初,我們與坦格利安艦隊交鋒時,可以說是勢均力敵、互有勝負。然而,就在戰斗進入白熱化階段之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三頭凶猛無比的巨龍突然從天而降,向我們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尤其是其中那頭體型格外龐大的巨龍,其威力簡直超乎想象。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我們手中的武器完全失去了作用,根本無法對它們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就連我的旗艦,也不幸被那條巨龍噴出的熊熊烈焰燒成了灰燼。若不是我反應迅速,及時跳下海逃生,並幸運地躲過了後續的攻擊,恐怕此刻您真的再也見不到我了。”
事實上,不得不說維克塔利昂的確是運氣極佳。當他落入水中後不久,那三條巨龍便將注意力轉向了更為密集的船隊,使得他得以趁亂逃脫一劫。
而且幸運之神似乎眷顧了他,恰巧一艘名為科倫大王號的船只從旁經過。更為湊巧的是,這艘船的船長跛子拉弗眼尖,一眼便瞧見了在波濤洶涌的海水中苦苦掙扎、命懸一線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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