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大小姐一裝乖,三爺就淪陷了!
這頓飯吃完,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虞歸晚靠在門框旁,看著林與溪熟練地扶著醉酒的牧雲歸躺床上,還不忘給他蓋好被子,照顧得十分細致。
等她弄好一切後,才離開房間。
臨走前,還把房間門輕輕地關上。
虞歸晚和她一同下樓。
“你真的不打算跟他說明白嗎?”
林與溪怔了下,“晚晚。”
“我希望你可以更自由一點,不為任何人。”
臨離開前,虞歸晚上前輕輕地擁抱了下林與溪。
然後在她的耳邊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林與溪就這麼看著虞歸晚離開的背影。
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
另一邊。
別墅里。
楊老他們都來了。
除了虞琨玨他們三人知道,江聿懷和公孫青塵都不約而同地選擇隱瞞虞歸晚真實身份的事情。
這個時候,沒必要多說。
楊老來到後,見到公孫青塵父子,也沒太意外。
自由州的勢力分布,他多少也是了解一點的。
知道公孫家在自由州的地位。
也知道他們住的酒店是公孫家的產業。
江聿懷在自由州的身份,楊老和褚老爺子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們也沒有懷疑。
這會兒還聊得挺開心的。
尤其,公孫青塵知道他們和虞歸晚的關系不錯的情況下。
褚言都沒來得及坐下來喝口水,就被顧穎微抓走了。
他被拉得,表情都十分生無可戀。
同樣面帶笑意在聊天的高宴柏不著痕跡地看了他們離開的背影一眼。
兩人去到花園的角落里。
在這個視角看過去,只能看到兩人的背影。
至于說了什麼,完全看不到。
高宴柏沉默了幾秒,然後收回了視線。
兩人一直聊著,聊到虞歸晚剛好回來的時候,才意猶未盡地停下。
當然,意猶未盡的人是顧穎微。
褚言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生無可戀的表情。
在看到虞歸晚過來的時候,他有氣無力地喊了聲,“晚姐。”
虞歸晚眼神一頓,在兩人身上打量了幾秒,隨即挑眉,“你該不會是找他們兩個幫忙想辦法吧?”
她這話是對顧穎微說的。
褚言沒說話。
但看他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了。
這話說得一點兒都沒錯。
顧穎微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這不是,想找他們聊聊男人到底喜歡什麼嗎?”
虞歸晚“……”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本來角落里不太能看得見的地方,江西默默地起身,說了句,“顧小姐,你是不是忘記了,褚少爺和小野都是單身狗。”
顧穎微突然听到背後傳來這麼一個聲音,直接嚇得一整個尖叫。
她是不敢往虞歸晚身上撲。
只能瑟瑟發抖地躲在褚言的身後。
再次被迫當工具人的褚言“……”
江西默默地放下手里啃完的隻果核,低了低頭,恭敬地喊了聲,“少夫人。”
虞歸晚早就知道江西在這里了,所以也沒有被嚇到。
她唇角微微勾了勾,嗯了聲,然後對顧穎微說,“連江西都明白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
顧穎微也慢慢地緩過神來,“我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嘛?”
誰讓高宴柏這麼難追?
她都刷存在感刷了那麼多次了。
結果,這個男人紋絲不動。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佛子。
虞歸晚不想再參與他們的感情問題。
她目光看向前面,剛好看到了江聿懷的身影,便抬腳往走向那邊。
江聿懷正彎著腰,手里還拿著剪刀,像是在剪什麼。
等虞歸晚靠近的時候,才看到他手里拿著的是她一直想薅但又忍住的花。
女生嘴角微抽,“你在做什麼?”
江聿懷剛把手里那支花剪成適當長度,才回答道,“給你編花環。”
听到這話,虞歸晚愣了下。
這會兒,她才發現一旁的石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堆滿了各種顏色的鮮花。
“你會編?”
虞歸晚實在是想象不到,江聿懷編花環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
男人挑了下眉毛,“剛學了下。”
“怎麼學?”她下意識地問。
江聿懷沒說話。
但桌上放著他的手機。
虞歸晚明白了,“……”
她直接在一旁的石凳坐下,安靜地看著男人手上的動作。
江聿懷的動作不算熟練,但也算細致了。
光是這麼看著,也挺養眼了。
虞歸晚本來以為他會試好幾次才會成功的。
沒想到一次就編成功了。
看上去效果還挺不錯的。
乍一眼看上去,完全看不太出來是一個新手編的。
江聿懷嘴角噙著笑,小心翼翼地給她戴在頭上,還不忘調整著位置。
“嗯,好看。”
比百花爭艷都還要盛極的絕色,在冬日里露出了能讓萬物復甦的笑意。
虞歸晚眼底閃過一抹愉悅,抬手輕輕地踫了下花環。
“沒想到三爺手藝還是挺不錯的。”
江聿懷無奈失笑。
虞歸晚剛把手放下來。
就在這個瞬間,她突然感覺到了一抹涼意。
女生怔了怔,攤開手掌,冷白的雪花輕柔地落在了她的手心上。
她喃喃道,“下雪了?”
江聿懷抬頭看了眼,嗯了聲,“確實是下雪了。”
“我好像听說過,除夕夜這天下雪是祥瑞。”
她微微仰起頭,看著漫天的白色緩緩地落下。
整個世界像是被糖霜裹滿了一般的甜。
江聿懷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身上,溫柔地笑了笑,“我也覺得是。”
許是連上天也這麼覺得。
才會在除夕夜這天下雪。
在他看來,她才是他的祥瑞。
虞歸晚沒忍住笑了笑,伸出手來接雪花。
一朵朵漂亮的雪花落在她的掌心,留下了淺淡的微涼。
“江聿懷。”
男人嗯了聲,一直看著她。
朵朵璀璨在她頭頂綻放,卻始終不及她瀲灩的眼尾。
“你之前說,給我堆雪人,還算不算數?”
她微微歪著頭問他。
江聿懷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幾秒,溫柔地笑了。
“當然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