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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好一會兒，高宴柏才反應過來虞歸晚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敢情在她的眼里，虞家乃至虞氏集團發生了什麼，她都不在意，只想知道虞琨玨到底玩得開不開心。
高宴柏面色一頓復雜，但也不算意外。
“應該……挺開心的吧？”
虞歸晚按著語音鍵，嗯了聲，“那就行。”
她掃了眼浴缸里已經放好的熱水，“你還有事嗎？”
“沒……沒有了。”
虞歸晚發了個嗯字，就沒有再回了。
高宴柏︰“……”
他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聊天頁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退出來，在聯系人中翻出其中一個點進去，打字。
“你玩得開心嗎？”
幾分鐘後，對方回了個問號。
高宴柏漫不經心地打字，“你姐問的，你玩得開心嗎？”
屏幕上方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但是好半晌過去了，也一直沒有新的消息發過來。
高宴柏看著屏幕，最後輕笑了聲。
……
第二天。
江聿懷把虞歸晚從床上撈起來。
從洗漱到換衣服，還有下樓，全都是他親自伺候。
原因沒什麼的。
無非就是知道了虞歸晚太晚從浴室里出來的原因。
然後某人踢翻醋缸了。
虞歸晚哄人哄到不耐煩了。
仔細看，還能看到嘴巴有些微微紅腫。
陸逸塵剛晨跑完洗好澡，在吃早餐，看到虞歸晚是被抱著下樓的，愣了下，然後問道，“三哥，小嫂子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他已經起身了，習慣性地準備去檢查一下。
江東和江西他們也往這邊看了過來。
江聿懷淡定地抱著女生來到餐桌前，拉開椅子把她放下。
然後又給她倒了杯甜豆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開始剝雞蛋。
看著他行雲流水的動作，陸逸塵已經反應過來了。
這大概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果然，下一秒江聿懷就開口了，“閉嘴，吃你的早餐。”
陸逸塵︰“……”
他默默地咬了口餃子。
明明是香菇豬肉餡的，但卻被他吃出了狗糧餡的味道。
吃完早餐後，一行人就出發去機場了。
這次是坐私人飛機，就省了許多的時間。
虞歸晚坐下後，就摸出眼罩戴上，然後繼續補覺。
沒一會兒，突然有人靠近。
她隔著眼罩，縴細的手精確無比地抓住了靠近她的手。
耳邊響起了男人低低的笑聲。
“不親你，只是給你蓋毛毯。”
他說著，還抓著她的手踫了下手中的毛毯。
虞歸晚頓了頓，收回了手。
江聿懷果然只是給她仔細地蓋上了毛毯，“睡吧。”
一路上，機艙里都很安靜。
直到落地自由州。
虞歸晚在江聿懷看來還是個病號，所以給她準備的衣服都是加厚的。
陸逸塵就看著他把面無表情的虞歸晚包裝成了小土豆模樣，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江西一直緊繃著臉，不往這邊多看一眼，生怕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
走出機場，在外面等了很久的江北遠遠地就看到一行人往這邊走來。
他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幾步。
然後就看到了頎長的身影旁邊……那抹白色。
等看清後，江北整個人都愣住了，“少……少夫人？”
虞歸晚被圍巾包裹住了大半張臉，寬大的帽檐也擋住了不少，只剩下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沒什麼情緒地看了眼江北。
江北嘴角微抽，看了眼神色未變的江聿懷，連忙低頭，不敢多看一眼，然後打了聲招呼。
男人嗯了聲，“先回別墅。”
“是。”
一路上，虞歸晚都沒跟他說話。
江聿懷卻一直拉著她的手，漫不經心地听著江北的匯報。
臨近年底的自由州前不久才下了場大雪。
路面上殘留了不少雪。
兩側的樹多了幾分銀裝素裹的意境。
虞歸晚單手支著下巴，看著車窗外的雪景。
江聿懷側著臉看她，循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唇角微勾，“想不想玩雪？”
女生回過神來，轉過頭看他。
“等回去後，我們就在院子里堆雪人，好不好？”
語氣里像是在誘哄著耍脾氣的小朋友。
虞歸晚也不是沒有見過雪。
但卻從來都沒有真正去堆過雪人。
她眼底里多了幾分興致和好奇，“好。”
江聿懷勾了勾唇角，“那晚晚來指揮，我來負責堆，好不好？”
雪還是太冷了，他舍不得讓她動手。
虞歸晚挑了下眉毛，“好說。”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堆雪人的事情。
本來還想繼續匯報其他事情的江北最後還是憋住了，沒有再開口。
經歷過上次之後，他如今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江北了。
……
回到別墅，管家已經讓人準備好午餐了。
等吃完飯後，江聿懷就給虞歸晚穿戴好，帶她來到院子外開始堆雪人。
女生看似臃腫的身影站在雪地里。
旁邊還有個矜貴的男人半蹲在地上，動作小心翼翼地堆著地上的雪人。
他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女生，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
女生眉眼清冷，但眸底里閃過幾分難得的興致和淺淡的孩子氣，這樣的畫面看上去竟莫名地契合。
東西北站在一旁守著。
陸逸塵本來也想加入堆雪人的隊伍。
結果被江聿懷嫌棄了。
他只好選擇放棄。
這會兒就坐在陽台里的椅子上，喝著熱茶，吹著暖氣，昏昏欲睡，愜意地很。
江北看著不遠處正在堆雪人的身影，沒忍住問出心底的疑惑和好奇，“江西，你現在的實力和之前相比，漲了多少？”
江西臉上還是有著明顯被揍過的痕跡，不算觸目驚心，但也是有的。
之前在群里，江東就已經透露了，如今的江西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江西了。
江北和江南都很好奇。
這位少夫人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能讓江西這樣已經是基地里頂級的教官的實力還能有進步的空間。
江西沉默了幾秒，語氣有些猶豫。
“可能……兩倍？”
江北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紅了臉，“……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