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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煙總部樓下。
虞歸晚徑自走到邁巴赫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後坐進去。
江聿懷適時地按了下藍牙耳機，不著痕跡地摘下。
“忙完了？”
虞歸晚嗯了聲，系上安全帶。
男人側眸，剛好看到了她放在腿上的袋子，上面還有沉煙的logo。
“是香水？”
“嗯。”女生點頭，猶豫了半秒，開口，“這是給你媽的，是要讓江東送去老宅，還是……”
江聿懷收回視線，啟動車輛，“我們送過去吧。”
虞歸晚盯著他的側臉看了一會兒，“好。”
反正她都無所謂。
男人偏頭，快速地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
車輛穩穩當當地行駛著。
“工作上的事情處理完了？”
“嗯，處理完了。”
虞歸晚懶懶地支著臉，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那我們明天去自由州？”
“好。”
虞歸晚沒有意見。
她本來也打算待會跟他說一聲，能不能提前去。
公孫家主體內的毒血雖然逼出來了，但也僅僅只是逼出絕大部分的，器官里還是會殘存一些需要時間慢慢地排清。
她之前就有囑咐過，不能大喜大怒，否則就會讓殘存的毒血再次蔓延。
現在這個情況，自由州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了。
……
半個多小時後。
車輛駛進了江家老宅範圍，停在了門口。
兩人徑自往江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但他們回到老宅的消息，老管家也第一時間收到了，並告訴了江老爺子。
“你說什麼？他們回來了？晚晚也在？她出院了嗎？”
老管家連忙把人扶住，回答道，“是的。”
“三少夫人身體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否則三少爺又怎麼會讓她這麼快就出院呢？”
他們能打听到的消息有限。
但卻對江聿懷對虞歸晚的態度十分了解。
眼下見他把人帶回來，就足以說明了虞歸晚現在的情況並不嚴重了。
但江老爺子還是不放心，握緊了拐杖，“他們是去了後院嗎？”
“是。”
“走，我們也去看看。”
“可是三少爺他……”
江老爺子繃緊著臉，“我又不做什麼，我就去看看也不行嗎？”
老管家嘆息一聲，最終還是沒有阻止。
……
江夫人知道兩人回來的消息也很詫異。
她目光落在虞歸晚的身上，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然後詢問了一下她的身體情況。
虞歸晚也沒隱瞞，如實回答。
得知她身體無礙後，江夫人這才放心許多。
她讓吳嫂準備茶水點心，然後看向兩人，“你們今天怎麼特地過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自己生的兒子，她當然了解。
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情，他是不會帶虞歸晚回來的。
當然，她也不怎麼希望兩人回來。
江聿懷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
虞歸晚拿出袋子，把里面的香水遞了過去。
“媽，這是給您的。”
江夫人愣了下，接過香水。
她雖然很少出去，但也不是不知道沉煙這個品牌。
看到上面的logo，江夫人沒有多想，就想把香水還回去，“這個你不用給我，我又不怎麼出去，用不著，這個你還是自己收著吧，出去玩的時候也能噴噴。”
虞歸晚沒有接，眉眼恬淡溫和，“媽，這個就是專門為你定做的。”
江夫人疑惑地看著她。
“之前見您房間里也經常點燻香安神，這個香水就是有安神的效果，而且不用像燻香那麼麻煩，留香時間長，對身體也好。”
江夫人沒想到虞歸晚竟然有注意到這麼多，看著手中的香水瓶，一陣感動，“可是這個……”
一旁的江聿懷適時開口了，“媽，這可是您兒媳婦第一次給您準備的禮物，你該不會是要拒絕吧？”
江夫人沒忍住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你別胡說，我怎麼會拒絕呢？”
虞歸晚彎了彎唇，“媽喜歡就好。”
“喜歡喜歡，當然喜歡。”
江夫人愛不釋手地看著手中的香水，還聞了下香氣，眼底閃過驚訝，“這味道，真的很好聞。”
和她房間里點燃的那些燻香相比，這個淺淡清新了不少。
吳嫂端上來茶水點心。
“喜歡這個，以後就用這個好了。”
江聿懷動作熟練地倒茶，“之前那些燻香就不要用了。”
江夫人眉心微擰了下，“這可是晚晚送我的禮物……”
“媽，沉煙的香水是含有藥材的，您要是和其他香混在一起用，搞不好會引起不好的反應，而且這個就是晚晚專門為了您的病特地找沉煙定制的。”
江聿懷語氣不急不緩地說道。
江夫人沒想到這香竟然還是有藥效的那種，愣了下。
“那好吧，以後我就用這個。”
江聿懷把茶杯放到她面前，嗯了聲，“用完了就跟我們說。”
“知道了。”
江夫人小心翼翼地把香水放好，這才端起杯子喝茶。
虞歸晚瞥了眼身旁的男人，沒說什麼，也喝了口茶。
三人閑聊了沒多久。
吳嫂就從外面進來，來到江夫人的身旁，跟她低頭耳語了一番。
江夫人面色不改，“我知道了。”
吳嫂來告訴她，江老爺子來了。
她知道江老爺子來後院是為了什麼。
江老爺子這個人雖然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但對自己好友這個孫女還是照顧周到的。
至少不是虛情假意。
江聿懷往這邊掃了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剛才盡管吳嫂說話的聲音壓低了，但這並不影響兩個會看唇語的人。
虞歸晚安靜地坐著，不說話。
她不討厭江老爺子，但也不喜歡。
尤其是知道了江聿懷的身世後，就更不喜歡了。
江夫人沉吟了幾秒，還是跟兩人說了聲。
“晚晚，他應該是想來看看你的身體怎麼樣了，你要是想見就見，不想見，我就讓他回去。”
虞歸晚知道那些事情後，便能理解為什麼江夫人一直留在這里不見江老爺子了。
她頓了頓，開口，“媽，我們出去見他吧，就不耽誤你休息了，剛好見完，我們就回去。”
江夫人愣了下，“這麼早就回去嗎？”
她本來還想跟他們多聊一會兒的。
江聿懷起身，握住虞歸晚的手，“晚晚身體還沒恢復好，我早點帶她回去休息，媽，你也好好休息，我們下次再來看你。”
“好。”
江夫人起身，打算把他們送到門口。
虞歸晚腳步微頓，轉過身，“媽，你房間里的那些燻香記得讓人撤干淨了，要是和香水混在一起，會對身體不好的。”
江聿懷眉心微動，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