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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比利時之行
“啊！！！終于到了！！！”
走出機場，千石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長出了一口悶氣。
南也扭了扭酸麻的腰背︰“我還是第一次坐飛機，沒想到這麼累。”
剎那看著遠方朝著他們揮手的一名金發女郎道︰“好了好了，別抱怨了，接我們的人來了。”
“剎那~~好久不見~~”熱情洋溢的比利時女郎上前擁抱剎那，互相來了一記貼面禮。
“嗨，羅斯，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
看著言笑晏晏的二人，旁邊一群青澀少年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好……好漂亮！”
“大美女誒！”
不提已經看呆了的吉木、南、東方等人，就連亞久津仁都忍不住多看了羅斯幾眼。當羅斯看向他們，笑著揮手打招呼時，海王千石更是一陣手足無措。
西方金發成熟御姐帶來的視覺沖擊力可見一斑。
“哦呀，我介紹一下。他們是山吹網球部的部員，分別是吉木智，尾上合江……新渡米稻吉。這位是羅斯•伯特倫，比利時超級模特。”
羅斯笑道︰“既然大家是剎那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羅斯的朋友。就讓我來當東道主，帶大家好好享受比利時的美食和美景吧~~”
亞久津仁不耐煩道︰“喂！我來這里，可不是為了玩的！”
羅斯的表情很無辜︰“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剎那微笑著打圓場︰“別在意，他一直都是急性子，先帶我們去俱樂部吧。”
…………
看著眼前的超級巨型場館與絡繹不絕的網球運動員，山吹眾人再度睜大了雙眼。
新渡米喃喃道︰“這就是施特拉斯堡嗎？比利時最專業的網球俱樂部！”
吉木智感嘆道︰“小孩，青年，還有老人，各個年齡段的運動員都有，不愧是世界排名第九的比利時，網球風氣真濃厚。”
尾上合江張大了嘴︰“我好像看到諾瓦克了，他可是職業網球運動員！”
剎那怕拍手，喚回眾人的心神︰“這個夏假10天，我們就在施特拉斯堡訓練。今天時候不早了，大家先好好休息休息。俱樂部的訓練設施，可以隨便使用。餐廳的食物是自助的，已經提前付過費了。我還要去辦點事，這兩天就由羅斯來幫你們，有事找她就好。”
說到這里，剎那的聲音頓了頓︰“另外，你們在這里能遇到很多不錯的對手，好好把握機會吧。”
言罷，剎那也不管眾人的反應，坐上俱樂部前停留已久的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千石一臉懵逼︰“啥情況，部長不管我們了？”
羅斯笑道︰“他有事要忙啊~~放心，過兩天就回來了，我先帶你們去住宿的地方吧。”
…………
水足飯飽，放置好行李，山吹眾人在俱樂部內開始分散活動。
南和東方想去旁觀雙打對戰，亞久津仁徑自去了訓練區，千石則前去俱樂部的酒吧看美女。
吉木、尾上、新渡米三人可能是水土不服，感覺莫名的困倦，直接回房休息了。
訓練了不到一個小時，緊皺眉頭的亞久津仁放下了手中的器械。
不是因為這里的訓練設備不專業，而是這里的設備在山吹已經全部體驗過了，設施都是一模一樣的。
那自己來比利時的意義何在？留在山吹訓練不就得了？
心情不爽的亞久津仁找向羅斯，開門見山道︰“他說這里有很多不錯的對手，給我安排幾個吧。”
羅斯看了亞久津半晌，意味深長道︰“今天時間太晚了，俱樂部這邊來不及，明天怎麼樣？”
“不！就現在！我已經等不及了！”
“唔~~~傷腦筋，那只能去附近的野球場了~~”
“野球場？”
“不錯，附近的野球場時不時會遇到一些很厲害的業余運動員，就是脾氣不太好，打球過程很暴力、很危險。”
暴力？危險？亞久津不屑地冷哼一聲。
“就野球場，帶我去吧！”
“你一個人不行的~~”
“為什麼？！”
“比利時野球場的打球規矩是三輪制，一輪雙打兩輪單打，至少要四個人才行。”
“嘁！真麻煩，我一會再來找你。”
不一會，亞久津仁拽著千石後脖頸的衣領把他拖了過來，後面跟著滿頭霧水的南和東方。
千石滿臉懵逼︰“阿仁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啊？一句跟我走就把我薅到這兒了。”
“去野球場。”
“那兩位學長呢？新渡米呢？”
南撓撓頭道︰“他們睡覺了吧，叫起來不太好。”
東方感興趣道︰“比利時的野球場嗎？不知道和霓虹的有什麼區別，真想看看。”
千石滿臉不情願︰“我剛和一個大姐姐聊的正開心，好吧好吧阿仁你不要瞪我，我去就是了。”
“就你們四人了吧~~ok，跟我走吧~~”
十幾分鐘後，幾人乘車來到一個佔地比施特拉斯堡更大的網球活動中心。
映入眼簾起碼有近百個網球運動場地，無論標準場、紅土場、高彈場、草地場、兒童場應有盡有。
羅斯介紹道︰“這里是比利時政府特意建立的公共運動場地，後來慢慢發展成了野球場。”
又指著旁邊一側的五個場地︰“雖然是野球場，也有不成文的規定，每個年齡段都有對應的場地。這五個是13-15歲專用的，和你們是同齡人，做對手正合適。”
場地中正在激烈對戰，黑白兩色的人都有，時不時傳來shit、fuck等憤怒的喝罵聲。
亞久津仁看的興奮不已，活動活動脖頸，拎起球拍就要上前。
羅斯連忙攔住他︰“別急，你這樣上場，沒人理你的。”
她走向一旁翹著二郎腿坐著，身上滿是紋身的白人大漢，遞給他一疊鈔票。
白人大漢隨便數了數，點點頭，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場中對戰的人聞聲都停止了動作。
大漢點名了四個人︰“吉米，湯姆，史密斯兄弟，你們四個上場，陪這些東方人玩玩吧，一盤決勝。”
一身殺馬特打扮的黑人吉米看了看場外的山吹眾人，頓感無聊︰“東方人，網球荒漠的垃圾，真沒意思。老大，我沒興趣，換個人上吧。”
“少廢話，客戶是付了錢的，趕緊上場。”
“ok，ok。那就15分鐘內解決好了。”
亞久津仁的牙根咬的嘎吱嘎吱直響︰“剛才說話的這個黑皮，交給我了。”
外語不太好的南和東方面面相覷︰“亞久津怎麼生氣了？”
千石臉色很不好看︰“剛才說話的那個侮辱我們是垃圾，說我們是網球荒漠的人，還說要15分鐘內解決我們。”
南的臉色嚴肅起來︰“既然都被人這麼說，那可要認真打了！”
東方也點點頭︰“當心，這可是比利時的對手，不要大意。”
…………
場上，山吹四人已經做好了各自的對戰準備。
猜先後，分別由吉米、千石、史密斯兄弟先發。
“嘿呀！”吉米毫不客氣，上手就是一記高速發球，網球直沖著亞久津仁的面部飛去。
亞久津仁下意識偏頭一閃，網球剮蹭著他的臉部飛出場外，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痕跡明顯的紅印。
“15:0”
好快的球速！這一記發球的速度已經達到200km/h，亞久津確實沒想到，在比利時隨便找到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對手，就能輕易破掉以往霓虹國中的最快發球記錄。
吉米猖狂大笑︰“垃圾就是垃圾，我還沒發力，你都躲不過去！”
隨後，又是一記高速發球，這次對準了亞久津的腹部。
亞久津仁眼中厲色一閃，一記狠辣的單反將球打回。
以牙還牙，同樣瞄準了吉米的腹部。
吉米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竟然能接到，看來還是比垃圾強一點的。”
雙方在場上展開了拉鋸戰，一時呈現均勢的局面。
另一側，千石、南、東方全部陷入了苦戰。
短短幾球時間，千石已經0:30落後，南和東方也應對的左支右拙，極為狼狽。
千石踫到了相性最差的選手，這個叫湯姆的力道在他之上，反應比他更快，控球技術也優于他。
外旋發球和虎狩明明打了對方一個出其不意，但這個叫湯姆的對手硬是靠自己的反應能力捕捉到發球軌跡，將球成功打回。
隨後，又連續幾下重球，趁千石接球時的硬直，將球輕松打到死角。
南和東方也是相同的局面，對面是一對雙胞胎，不僅默契在己方之上，因年齡更大，力量、速度、耐力也呈現碾壓之勢。
幾個回球就讓南和東方連連丟分。
南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雙打對手，節奏無比緊促，打法侵略性十足，甚至讓自己連做暗號的時機都找不到。
亞久津這邊，憑借著出其不意的回球姿勢，扳回了一球。
但吉米對拉幾球後，就穩住了陣勢。
“打球的姿勢倒是挺怪的，但你的回球軌跡看的很清楚呢！”
吉米垃圾話不斷，突然一聲大叫，球拍高高揚起。
亞久津仁神情一凜，連忙做好戒備。
不想吉米只是虛晃一下，放了個短球。
亞久津爆發力十足，迅速上前將球挑起。
位于前場的吉米怪笑道︰“接招吧！廢物！”
一記力道十足的a字抽球，直沖亞久津的臉面飛去。
二人此時距離很近，亞久津已經來不及閃避了，被這一記抽球直接打飛了出去。
吉米狂妄地伸出舌頭嘲諷︰“哈哈哈哈！！爽不爽！！還有更多招式等著你呢！！廢物！！”
亞久津仁沉默地起身，擦去鼻血，雙目一片猩紅。
他身上青光繚繞，嗜血的目光緊盯著眼前的黑皮。
“我要……宰了你！！！”
旁觀的白人大漢搖搖頭道︰“野性？吉米這個蠢貨，挑釁到硬茬子了。”
…………
看著已經4:0大幅度落後的比分，南喘著粗氣，回頭對東方說道︰“這樣下去不行，暗號戰術根本沒機會用，我們用澳洲陣型吧。”
東方猶豫道︰“可是，澳洲陣型我們還沒有練熟。”
“顧不上這麼多了，至少要想辦法先奪回一分。”
面對比利時的強敵，南深刻感受到暗號戰術的羸弱。當雙方相持不下時，暗號戰術確實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但四維被對面全面碾壓時，能維持局勢就要付出全力了，哪還有心思去給同伴發暗號？
雖然只跟兩位學長實戰演練過澳洲陣型，但南和東方也能利用這個陣型埋伏一些小陷阱。
“0:15”僵持過程中，南一個前場短球偷襲得手。
“好！”南握拳給自己打氣，先用澳洲陣型穩住局勢，再慢慢尋找機會。
史密斯兄弟相互看了一眼，默默地調整了站位。
南和東方瞪大了眼楮︰“怎麼可能？你們竟然也會澳洲陣型？”
史密斯弟弟冷漠地看了二人一眼︰“這種世界知名的雙打陣型，我們會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而且……”
“比你們要更加熟練！！”
手起拍落，如潮水一般的攻勢再次席卷而來，南和東方再也沒有了還手之力。
“game，史密斯兄弟獲得勝利，6:0。”
史密斯哥哥打了個哈欠︰“真是無趣，連20分鐘都沒用上，都不夠熱身的。”
南和東方癱坐在地上，心中滿是屈辱。
…………
“虎襲！”
千石一記迅猛的前場抽擊球，瞄準湯姆右下方不易回擊的死角。
沉默的湯姆反應力驚人，迅速調整身位，將球成功回擊。
來不及調整身體的千石反而被這一記快速回球打了個措手不及。
“湯姆拿下此局，1:5。”
外面圍觀的人嘲笑道︰“蠢貨，湯姆的速度和反應力是我們當中最快的，你這種小手段根本起不到作用！”
“可惡，虎襲也不行嗎？”
這已經是千石最快速的擊球絕技，沒想到雙方都在前場，這麼近的距離，對面這個沉默男竟然還能反應過來。
短短20分鐘，就已經1:5落後，即將步入失敗的深淵，自己苦心創造和改良的虎狩、虎咆、虎襲，竟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西方國家的網球實力，就這麼讓人絕望嗎？
一直一言不發的湯姆突然開口︰“你剛才打出的那幾下滾網球呢？怎麼不繼續用了？”
千石一愣，明白湯姆說的是第三局的幸運一擊。
那一局，自己狗運附體，連續四輪滾網球，打了個湯姆一個措手不及，搶下了1局。
但幸運特質哪有這麼容易觸發，千石只能運用還未徹底掌握的甜區技術，和湯姆周旋。
不過，即使用上甜區技術，也只能在力量方面勉強抗衡湯姆，論反應力和移動速度，自己仍然被對方碾壓。
“用不出來的話，就結束吧！”
冰冷的球拍揮下，千石狼狽地撲倒在場地上。
“game，湯姆獲勝，比分1:6。”
…………
現在，場上只剩亞久津仁和吉米還沒有結束戰斗，比分指向3:2，吉米暫時領先。
吉米滿頭大汗，已經沒有余力去嘲諷了。
shit！網球荒漠國家竟然也有這麼猛的選手？這是和老大一樣的野性嗎？持久戰對我不利，我要想辦法廢了他的腿！
陰毒的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吉米突然示弱，回球的力道軟了幾分。
亞久津則乘勝追擊，步步向前。
機會來了！
見亞久津靠近，吉米手中球拍一橫，用拍框狠狠抽向網球，帶起了極其劇烈的旋轉。
“看招！暗削！”
野性加持的亞久津迅速捕捉到這一球的軌跡，但劇烈的旋轉讓他沒有控制好回球的方向，網球彈到了高空。
此時，吉米已經高高躍起，狠辣的扣殺球直擊而下，瞄準了亞久津的右腿膝蓋。
“去死吧！廢物！”
但下一刻，一股陰冷、嗜血的氣勢籠罩了吉米，讓他似乎被一只孤狼盯上了一般，瞬間感到毛骨悚然。
“就知道你這個雜種不會安分的！”
亞久津仁雙手持拍，吉米處心積慮的殺招已經納入到球拍之中。
重心垂直跳打法，亞久津仁不愛用正統打法，不代表他學不會。
面對這記扣殺球，以及他現在所處的位置，用這招剛剛好。
沉重的一擊直接瞄準在天空中落下，無從躲避的吉米。
“嗷啊啊啊啊！！！”對面傳來了吉米撕心裂肺的慘嚎聲。
黑皮捂著檔，疼的在地上不停打滾。
“我的蛋！！我的蛋啊！！！！”
亞久津仁啐了口唾沫。
真是個蠢貨，本來是瞄準他的腹部的。自己慌了在空中亂扭，把坤送上來了。
不過，別以為這就結束了！
這可是我的發球局！
亞久津仁根本沒有叫停的意思，直接一記大力發球瞄準向地面打滾的吉米。
砰！一聲巨響，網球從亞久津仁一側迅速閃過，野性加身的亞久津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白人大漢不知道什麼時候入場了，幫吉米擋住了這記發球。他隨腳踢了踢滿地打滾的吉米，指著亞久津仁道︰“你贏了，可以走了。”
亞久津仁惡狠狠道︰“你是什麼東西？少對老子指手畫腳的！”
一手抓起三個網球，亞久津仁野性大放，狠厲的三球連發，瞄準了白人大漢的身體。
白人大漢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
下一刻，大漢身上雄渾的氣勢一閃而過，手中球拍高高揚起。
三球一瞬間原路返回，擊打在亞久津仁的雙肩與胸口。
亞久津仁被震的連退七八步，險些背過氣去。
他強撐住身體，不讓自己倒下，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白人大漢。
雖然還緊握著球拍，但他已經抬不起胳膊了。
白人大漢意外地看了亞久津一眼︰“竟然能撐住，那就原諒你對我的無禮了。”
羅斯上前，從檣櫓之末的亞久津仁手中取下球拍︰“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隨後，朝白人大漢點點頭。
白人大漢擺擺手，示意旁邊圍觀的人讓開一條路，山吹眾人就這樣帶著傷痕和屈辱就此離去。
球場內傳來眾人瘋狂的取笑聲。
“呦！以後可以叫你吉米妹妹了！”
“被網球荒漠的人打成這樣，以後不要在我們場地里混了！滾吧！”
“哈哈哈哈哈！！！！”
雖然沒有針對山吹四人，但卻讓他們心中的屈辱更甚。
因為在那些西方人的眼中，他們連被嘲諷的資格都沒有。
…………
在一家晚間營業的無人自助餐廳里，南檢查了一下亞久津仁受傷的部位，將剛買來的傷藥涂抹了上去。
“不要緊，只是有點腫，上了藥，休息一晚上應該就沒事了。”
看著有些頹喪，沉默不言的眾人，羅斯笑道︰“好了，大家先打打精神，都餓了吧，劇烈運動以後可是要抓緊補充能量的。”
隨後，羅斯和千石一起，端上幾盤快餐。
看著毫無胃口的幾人，羅斯溫柔勸道︰“不甘心對吧？可是不吃飽，哪有力氣找回場子呢？”
亞久津仁眼中厲光一閃，右手艱難地拿起快餐，狼吞虎咽地吃了進去。
見狀，其他幾人也紛紛開始進餐。
吃了一會，突然傳來了羅斯迷蒙的聲音。
“好……好奇怪……為什麼這麼困？”
隨後便趴倒在餐桌上沒了動靜。
“我……我也是……”
強烈的倦意襲來，千石摔倒在地，昏迷過去。
另一邊，南和東方也已經人事不省。
這頓餐有問題！
亞久津仁勉強站起身，死死撐住身子，看向窗外。
黑暗之處，似乎有幾個人影正在不緊不慢地靠近。
下一刻，亞久津仁也喪失了神志，沉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