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海賊世界煉氣蹦迪!
某處深海中,近乎伸手不見五指。
從懸崖上意外跌落的杜維正靜靜的躺在水中,被海底暗流向前帶動。
他的身邊圍繞著許多海底生物,有以植物、浮游生物為食的小魚,也有以小魚為食的其它海底生物。
甚至還有與血腥、殘忍掛鉤的海中猛獸,雖然看不清這些猛獸的模樣。
但通過那如燈籠一般的眼楮,可以推算這玩意的體型絲毫不弱于海中霸主的鯊魚。
這些原本各有各的活動區域的海底生物,不止為何竟全部來到杜維身邊,將其圍繞其中。
尤其是那如鯊魚一般的猛獸,其眼神中的貪婪、覬覦是遮掩不住的。
不僅僅是猛獸,甚至其他魚蝦貝蟹等等,全都對杜維有覬覦之心。
幸虧現在的杜維還處于昏迷之中,並不知道自己身處的環境有多惡劣,乃至是恐怖,要不然他能直接嚇死。
就在這時,大海深處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嘯,像是海中霸主在宣告自己的主權。
隨著怒嘯聲傳來,原本圍繞著杜維的諸多中小生物驚慌散去。
只有那條體型近乎堪比鯊魚的猛獸還在杜維周遭游弋。
不過它的眼神有瞬間的遲疑,好似在猶豫是把吸引自己的‘人類’吞入腹中再逃跑,還是直接逃跑。
猶豫只一瞬,深海中再度響起巨獸嘶吼,而且聲音比前一聲清晰許多,也凶戾的多。
這明顯是發出怒嘯的霸主正在急速往這里趕來。
這一次的猛獸眼神中的垂涎散去,換成了無盡的驚恐。
沒有一絲猶豫的它逃也似的向遠處游去。
猛獸離開沒多遠,原本平靜的海底驀然涌出一股暗流,把杜維向前推進數百米遠。
甚至後來居上直接超過那正在瘋狂逃跑的海中猛獸。
突然之間,海中猛獸原本所處的位置炸出一團血霧。
那原本堪比鯊魚一般大小的猛獸竟淪為其它海底生物的口糧,而且真的只是一口而已。
隨著血霧散去,露出如小山一般巍峨高的身軀,打眼望去,竟不下百米長短。
如果杜維醒來,他應該可以認出這大到恐怖的生物是他最喜歡的漫畫海賊王里的海王類。
可惜現在的他什麼都不知道,弄不好以後也沒有機會再知道。
隨便一肢都堪比成年大象的四肢如銅牆鐵柱一般,所謂的海底礁石,竟根本抵擋不住其輕輕踩踏。
說是開山裂石毫不為過。
那正在咀嚼著海中猛獸的血盆大口中隱有光亮浮現,那是堪比刀劍的利齒。
單只便有米許張,稍加打磨便是鋒芒盡顯的利器。
最可怕的是明晃晃的眼楮死死的盯著前方的杜維,眼神里是遮掩不住的貪婪。
這海王類同樣是被杜維吸引而來,而且作為東海最強大的霸主之一,更加明白杜維對它的重要性,甚至是打敗其他海王類霸主的契機所在。
之前的暴怒嘶吼,不僅僅是震懾自己領地內覬覦杜維的其它生物。更是對其它與自己同級的霸主的警告。
就像自己能夠感受到眼前人類對自己的莫名吸引力,其它霸主同樣能夠感受到。
距離近是自己最大的優勢。
看著盡在眼前的獵物,听著同樣蘊含暴戾,但距離明顯更遠的其它霸主的怒嘯。
眼前如龜類一般的海王類再度嘶吼,即是炫耀,也是警告。
似乎在跟其它同類霸主傳遞一個消息“別來,來了就得死。”
上百米長的生物的嘶吼,尤其是近在咫尺的距離,對于杜維來說,不啻于耳邊響起的炸雷。
原本還半仰著漂浮的杜維的面孔附近突然彌漫一團血霧,巨震之下的七竅有涔涔血液流出。
只是在海水的沖刷下,很快就融入水中。
巨獸嘶吼本就是發起攻擊的征兆,不等吼聲散去,其原本就彰顯殘忍的圓瞳驀然豎起。
瞳孔深處更是猩紅一片,巨嘴張開,如鯨覓食一般的海水倒灌,近乎憑空出現的龍卷水挾裹著杜維飄向巨獸嘴邊。
就在杜維即將被巨獸一口吞下的千鈞一發之際,杜維的身影懸空在水中,任海水沖刷,他如腳下生根一般巍然不動。
巨獸見一擊不得,眼神浮現疑惑卻也憤怒異常,如擎天柱一般的四肢狠狠踏在海底,裂石墾壤,攪的海底一片渾濁。
磅礡力量加持下,如山一般巍峨的身軀如利箭脫弦一般沖向杜維,巨口再張,利牙交錯,大有不吞杜維不罷休的架勢。
就在巨獸以不可匹敵的姿態向杜維發起攻擊之際,渾濁中的海水有兩道刺目光芒閃過。
只是不知是海水過于渾濁還是其他,這兩道鋒芒只是一閃便消失不見。
再觀杜維,原本緊閉的雙眼赫然睜開,雙目滿蘊精光,似乎還有微弱電流閃現其中。
此般詭異的情景,讓人不由的懷疑之前一閃而過的鋒芒是否源自這明眸當中。
巨獸進,杜維退,浪淘不盡。
巨獸暴戾凶狠,杜維閃轉騰挪。
雙方的距離不遠不近,一直維持在一個恰到好處的程度。
就目前而言,巨獸耐杜維不可,可杜維也逃不脫巨獸的追擊。
總體來說,還是杜維更加狼狽一些,被追殺的他可以逃脫一百次,卻不能輸一次。
只是情勢雖然危險,但杜維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張。
就很詭異。
杜維只是普通人,本不可能在水中生存,更何況像眼下這般如魚得水的閃轉騰挪。
更別說之前眼神中蘊含的精光神采,還有眼下面臨近乎必死局面的沉穩表現,都不是那個在懸崖上多愁善感的少年郎能有的表現。
再往深處想,杜維作為一個普通人,其實根本沒有被眼前這深海霸主覬覦的資格。
這種種反常似乎都在指向一個不可能的情況——
引得霸主級海王類覬覦的不是杜維。
眼下驅使這副身軀的,很有可能也不是杜維。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驅使身軀躲避巨獸侵襲的正是那顆擊中杜維額頭的‘流星’。
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流星’中的意志。
不是它,而是她,李青嫵。
取自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