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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尻大人,這麼急著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木澤大兵衛看著坐在豪族首領中的野尻宗泰。
“諸位,大事不好啊!明廣義政回來了!”宗泰坐立不安的說。
“什麼?”
當所有豪族首領听到此消息時都感到十分驚訝。
“他這次帶來多少援軍?”林田勘五郎擔憂的問。
“援軍倒是一個沒有,只帶著自己的殘部回來。”
豪族首領們頓時松了一口氣,按照眾首領的預想,此次明廣義政必定會帶大批援軍來飯盛山助他圍剿當地豪族,但出乎意料的是義政居然沒有這麼做。本來各豪族還準備要和明廣家決一死戰,但現在計劃已經被全部打亂。
“不帶援軍……難道說明廣義政那小子打算僅憑那點兵力和我們單干?”大兵衛說。
“沒有援軍是很正常的,畢竟現在信長是用兵之際,不可能有多余的戰力再給明廣義政。不過我現在比較擔心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勘五郎說。
“各位首領!咱們不能放過明廣義政那小子啊,他把咱們利用的這麼慘,這次來說不定還想繼續利用咱們,如果繼續這樣放縱他,恐怕飯盛山這片天地以後就不是咱們的了!”
在宗泰眼里,目前自己最大的障礙就是義政,雖然在義政沒來之前宗泰只是一個城代,但過得卻是城主的日子,可現在凡事都要節制于義政,所以宗泰更想奪回原來屬于自己的東西。
“那是自然,既然明廣義政他敢來,就別想活著離開!”大兵衛拍著宗泰肩膀說。
“諸位……”
當此話傳來之時,宗泰與所有豪族首領將視線全部移到了光永信源身上。
“為什麼我們不先看一下明廣義政的態度呢?明廣義政利用咱們只是一個推測而已,似乎還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萬一這一切全是一場誤會那咱們豈不是在自找麻煩?”
信源此話一出,還沒等其他首領作何表態,只見宗泰火急火燎的說︰“明廣義政利用咱們那是事實!難道光永首領你忘記野田城之戰了嗎?明廣義政那小子根本不顧咱們的生死,讓我們玩命的攻城!”
“可是……如果換其他人的話就不會這麼做了嗎?假如此次的先鋒是野尻大人你,你會舍得讓你自己的部隊攻城?到時候還不是一樣要我們豪族打頭陣,你說是否言之有理?不僅是明廣義政,任何大名、城主都會這麼做,不是嗎?”
信源的語氣不緊不慢,絲毫沒有要頂撞宗泰的意思,但其話語里已經充滿了對宗泰的諷刺。
“讓信源這麼一說我感覺確實是這個道理,以前三好家掌控此地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讓我們沖鋒陷陣嗎?就拿那次久米田之戰來說,要不是信源的父親信黎及時相救,咱們飯盛山國人眾們早就死在久米田了。”
大兵衛說完後,其他豪族首領也紛紛贊同了信源的看法。
“諸位首領!你們不能相信那個明廣義政啊,那個明廣義政有‘隱將’和‘謀義政’的稱號啊,大家不能掉以輕心!萬一他真的是在利用咱們呢?難道我們就這樣毫無防備?”宗泰激動的說。
眾豪族首領突然又感到宗泰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頓時,在座的豪族首領們不知該听信信源所說還是宗泰所說。
勘五郎沉思許久後說︰“不如這樣吧,咱們幾家國人眾暫時先靜觀其變,看看明廣義政下一步要出什麼招數。如果他真的是想和我們合作,那咱們也不能冤枉了好人,不過他要是敢動一點歪心思,那咱們就一起滅了他!”
“嗯,好!就按照勘五郎說的辦。”
隨後豪族首領紛紛應予。
與此同時,義政一行人剛剛抵達飯盛山境內,整個行軍隊伍中最顯眼的不再是明廣家的“金鷹”馬標,而是一頂豪華的四人抬轎。
坐在轎子上的不是別人,正是義政請來的土御門有勝。只見有勝身著一身褐色公家直衣,頭戴一頂黑色立烏帽,手持蝙蝠扇,逍遙自在的靠在轎內。雖然有勝不像其他公卿一樣面涂白.粉,但就算這樣他也比義政在內的所有人都要白淨許多,要是放在現代一看就知道是個富二代。
“喂,你過來一下!”有勝坐在轎子上對著在前方開路的義政大喊。
義政回過頭來,只見有勝在對著自己做召喚的手勢,于是立即策馬來到轎子邊。
“土御門大人,有什麼吩咐嗎?”義政笑嘻嘻的說。
“這就是你的地盤啊?”
“對啊,這已經是飯盛山地界,前邊不遠處就是飯盛山城了。”
“你這里可真是一般啊,你看看這些百姓的住房破爛不堪,路人們不僅稀少,而且還無精打采,面色蠟黃,骨瘦如柴的。你再看看這里道路崎嶇泥濘的,就連路邊的草都沒有一絲生機。你這里簡直就是狗窩啊。”
當有勝此話一出,周圍的家臣們紛紛用厭惡的眼光看著轎子里的有勝,成重與幸之助甚至還做出抽刀的姿勢,但很快就被助五郎一個眼色給止住。
“所以說啊,我就更要治理好這片土地了,或許你下次再來的時候這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新變化了。”
義政絲毫不在乎有勝的諷刺,因為他非常了解有勝,只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不過土御門大人,你說等咱們到了飯盛山城後第一件事該做什麼?”義政繼續問道。
“第一件事非常重要!”
“哦?是什麼事情?我該如何做?”
“那就是先給我安排一個住處!”
義政突然被雷得翻身下馬……
很快義政的隊伍便抵達到至飯盛山城下,在城下只有野尻宗泰帶著幾名侍衛在那里迎接,並沒有任何一家豪族在場。
本來宗泰還提心吊膽,生怕義政責怪自己在野田城與豪族們擅自撤退,但出乎意料的是義政只是與自己客氣了幾句,然後便去陪同剛剛下轎的有勝,對野田城之戰的事情只字未提。這反而讓宗泰更加心虛。
有勝下轎之後義政便形影不離的跟隨其後,為有勝介紹著飯盛山城,如同一名導游一般,完全沒有在乎尾行的宗泰。
“嘿嘿,助五郎大人。”宗泰笑嘻嘻的拍了一下助五郎的肩膀。
“哦,野尻大人,有什麼見教嗎?”
“主公請的那名公卿是何方神聖啊?為何主公如此重視?難道說此人是朝廷的某位大人?”
助五郎眉頭緊皺,不解的看著走在前方的有勝,然後說︰“此人在朝廷確實有任職,在下也不是很清楚是什麼官職,似乎是……什麼陰陽師……”
“啊?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陰陽師啊,我還以為是個什麼大臣之類的人物!哎,那主公何必如此重視啊?”
“這個在下就不知了。”
眾人抵達城內後,義政本想將自己的房間讓給有勝,但有勝表示不喜歡住曾經有人住過的房間。無奈之下,義政只能帶有勝離開本丸前往最大的曲輪南丸,因為南丸原來是跑馬場所以住的人特別少,義政本來想要把南丸留給自己的士兵們住,但目前只能讓給有勝。
可是有勝並不滿意,因為有勝反應整個南丸有一股惡臭的馬糞味,所以再一次要求義政給自己換住處。
義政只能又將有勝轉移到三本松丸,三本松丸並不寬廣,而且還是義政主要用來存放武器的兵庫,但是依舊有一些無人住過的房間可以使用,于是義政命人為有勝專門收拾出一間兵庫,當作有勝的個人房間。
接下來的事情就讓義政更頭疼了,家臣們剛剛收拾好房間,但有勝說不喜歡整個三本松丸的火藥味,所以再一次要求換地方住。
這時宗泰提供信息,說北丸內有幾間房間從來沒有人住過,那是住在北丸的家臣們存放私人物品的房間,向來都是如此從來沒有人住過。
隨後義政有帶有勝來到北丸,這次義政學聰明了,先是問有勝滿不滿意此地而不是先斬後奏。有勝見周圍環境不錯,表示同意住在此處。于是家臣們只能將自己的物品存到它處。
等到眾人收拾完房間時,已經是夜幕降臨。義政邀請有勝到本丸的廣間,為有勝舉辦一場晚宴,但有勝卻說自己鞍馬勞頓,不想再參加什麼晚宴,要求義政把飯菜做好後送到自己的房間來。
家臣們听到有勝的要求後忍無可忍,他們為有勝忙碌了一天都還沒說累,有勝反而還說自己鞍馬勞頓需要早點休息,還讓把飯菜送到房間里,于是很多家臣便想上前去理論一番。但義政早就看出家臣們的動機,連忙安排其他任務支走了憤憤不平的家臣們。
本來義政以為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但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第二天一早有勝就要求義政再為自己換一所住處。有勝反應自己忍受不了北丸的家臣們大半夜還在大吵大鬧的賭博,尤其是到了深夜,成重與幸之助的呼隆聲能夠響徹整個北丸。這個曾經與他二人住在一處的義政也是深有體會。但問題是飯盛山城已經無沒有被人住過的房間,剩下的曲輪不是住著侍從就是住著士兵。
可是有勝卻不管義政的這些理由,有勝表示如果不能滿足自己的要求那他只能回到京都的土御門家。義政這才意識到自己踫上了有史以來最難伺候的貴客。
家臣們壓抑在內心的怒火終于爆發,一好、成重、幸之助抄起自己的武士刀,準備要和這位“公子哥”好好的理論一番,他們認為雖然有勝身為公卿,但所作所為的一切實在是太過分。助五郎見自己已經無法勸阻,于是急忙讓夜雀調來了忍者隊,可是依舊無法制止憤怒的一好他們。就在這關鍵時刻,佐佐木長秀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助五郎!”義政大叫。
“是,屬下在!”助五郎氣喘吁吁的跪在義政面前。
“沒看我正在和土御門大人談事嗎?剛才北丸為什麼這麼吵啊?你們在干什麼啊?”
“哦……沒什麼,剛才幾位大人在北丸玩相撲呢。”
“讓他們小點聲,難怪人家土御門大人有意見。”
“是,屬下遵命!”說完,助五郎連忙跑向北丸。
當助五郎進入北丸後,見到夜雀倚靠在長廊里時,馬上上前問道︰“夜雀姑……夜雀大人,山本大人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夜雀鄙視的瞥了一眼助五郎,然後冷冰冰的說︰“挺好的,在屋里呢。”
助五郎一把推開屋門,只見一好、成重、幸之助三人被五花大綁而且口中塞著棉布,在屋里不斷掙扎。
再說義政這邊,由于義政實在想不出該如何安排有勝,于是便帶著有勝來回逛蕩飯盛山城,讓有勝自己挑喜歡的住處。二人來回走動了將近半個時辰,來到了位于高櫓與堀切之間的 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