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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善後(求訂閱)
“多謝宋老。”
汪士從俯身拜了下去,面上多了幾分劫後余生的慶幸。
“隨吾去白鹿書院一趟。”
“是!”
眾人應聲道。
白鹿書院,其余四人在見到是熟悉的藏書樓後,暗暗松了一口氣。
終于出來了!
“小生多謝小師傅救命之恩。”宋應聲恭敬道,其余兩人見狀,也欠身施了一禮。
普度點了點頭︰“不必多禮。”
而後走到桌子前,打量了一眼仙境圖後,將其卷了起來。
“受此物主人所邀,小僧便將其收起來了。”
“小師傅隨意。”
待普度將其收起,五人相伴走出了藏書樓,而兩人現身的消息也頃刻間傳遍整個白鹿書院。一間學堂內,田利听到消息,眸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但心中依舊有幾分忐忑,思慮清其中的利害關系後,也未曾打招呼便急匆匆的離開書院。
離開,必須離開,
若是留在雲州府,只是雲州府君就足夠他田家喝一壺的了。
在田利離開書院不久後,數道身影緊接著踏進了白鹿書院,為首的赫然是一個老者。
學堂外,在得知田利已經離開的消息後,汪誠與宋應聲相視一笑,看來是想要離開了,但田家家大業大,想要在一時間離開定然沒有可能,所以,一切都只不過是徒勞而已。
“孫兒!”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宋應聲望去,只見一個老者在數人的扶持下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
“祖父,您怎麼來了!”
“呵呵,你小子,出了這麼大事兒,祖父若是再不過問,豈不是要丟了你的小命兒。”
汪誠也看到身側的汪士從,急忙上前行了一禮︰“孩兒見過父親。”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攀談幾息後,汪士從眸中便涌現出了一抹寒意︰“誠兒,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為?”
“父親,一切都是那田利所為。”
田利?
田家身為雲州首富,田利這個名字他自然知曉,而且就連府內有一位仙長的事兒,他也是明白。雖然心中的憤怒不言而喻,但此事依舊需要從長計議,畢竟只是那位仙長,就不是她們這些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汪府君,既然知曉了凶手,為何不去捉拿?”位于老者身旁的中年人眸子閃爍,厲聲道。
汪誠眸中閃過一抹無奈︰“宋老,此事非本府不出手,而是那田家供奉著一個仙長,即便本府派人去,怕是也無濟于事。”
仙長?
宋家人聞言,眸中也不由的閃過忌憚之色。
凡人之于修士,便如螻蟻,由不得他們不懼怕。
“呵呵,居士只需去拿凶就是,田府內的邪修已然被小師傅除去,現在的田家便是沒了爪牙的老虎,隨意拿捏。”老道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汪士從聞言,眸中頓時閃過一抹精光︰“道長所言可是真的?”
“老道親眼所見。”
“好,來人呢,封閉城門,勿讓田家之人出逃,給本府將田家父子押入大牢。”
“是!”
位于汪士從身後的一名大漢冷厲的道了一聲便匆匆的離開了書院。
“汪府君,此事便交給你了,老夫便帶誠兒先行回家了。”旁側的老者淡淡道。
汪士從急忙恭敬道︰“宋老請便。”
在宋家人離開後,汪士從才暗暗松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面上浮現一抹無奈。這天底下怕是也只有他這個府君做的這般窩囊罷。但一想到宋家老爺子,也就覺得應該,畢竟就是在朝廷之內,怕是也沒有多少人得罪的起。
“誠兒,隨為父回去吧。”隨後便將目光看向老道︰“仙長,此事還要多謝你,若非是仙長,怕是本府的後果也不好過。”
汪士從由衷的感激道。
老道則是輕輕搖頭︰“居士謝錯了人,此事與老道無干,一切都是小師傅的功勞。”
汪士從這才想起昔日前去府衙的確實還有一個小師傅,只是礙于其年輕,固爾沒有多加在意,沒想到解救他的竟然是那小師傅,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道長,不知小師傅現在何處?可容老夫親口道謝?”
“這••••••,令居士失望了,小師傅怕是早已離開了。”
普度確實在拿了仙境圖之後就告辭離開了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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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老道所說,田家在沒有那邪修後,只不過是一家稍微有點兒錢財的普通人罷了,在面對府衙自然是沒有反抗之力,甚至田伯鐘都一頭霧水,不知自己為何就落入了牢獄之內。
在經過多方打听之後,終于明白,其竟然是被自己的便宜兒子連帶了。
府君之子與宋家的少爺失蹤一事,竟然都是他這個便宜兒子出的手。
在知曉真相後,似乎是看透了生死,沒有所謂的大喊大鬧,只是雙眼失去了神采,一夜之間發絲盡白,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哀莫大于心死吧。
••••••
雲州府外,
十萬大山之中,一處山谷。
普度將畫卷拿出,一道宮妝倩影陡然出現在普度身前。
“妾身多謝小師傅。”
“施主不必多禮。”
將畫卷交給那宮妝夫人後,普度便悠然的離開了山谷。
此去經年,問道之路尚艱,還需繼續努力。
••••••
出了雲州府,便是並州地,
並州與雲州不同,雲州多山,多妖,多煞,而並州多平原,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土地肥沃,文人墨客多願到此一游。此處官道平坦,一望無際,雖有小山,但多如鼓包,倒也別有一番風情。
亭陽縣,
在普度抵達之際,已然月上柳梢,城門緊閉,顯然是錯過了時辰。官道不遠處的破廟中染著泛黃的火焰,錯過了宿頭的商賈游人大多在此留宿,普度見狀也朝破廟走了過去。
廟內傳來一陣肉香,除了肉香外,還隱約能听到一陣嗚咽聲,眸中閃過一抹好奇,抬腳走了進去。
入內,眉頭便不由的皺了起來。
破廟內儼然分為了三波勢力,一為游商,就連貨物也堆積在不遠處;二則是數名書生;三是幾個和尚。
只見游商一方,數道護隊之人身上露出青紅交加的傷口,眸中充斥著怒火,大有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意思,至于一眾書生,則是唯唯諾諾的縮在一旁,迎著火光,似乎在低頭看著書。
嗚咽聲正是從幾名和尚當中傳出來的,只見一個頭大脖粗,滿臉橫肉的和尚正抱著一個女子,臉上露出獰笑,絲毫不在乎女子的掙扎,衣衫輕解,露出斑駁春色。其余的和尚同樣面紅耳赤,貪婪的看著這一幕。
“阿彌陀佛!”
普度道了一聲佛號,終于引得所有人的目光望了過來。
游商和那幾個書生只是冷漠的打量了一眼,便低下了頭,似乎以為普度和這群和尚是一伙兒的。
而那幾個和尚則是面面相視一眼,而後搖了搖頭。
“嘖嘖嘖,原來是同道,小和尚,看在你同為僧人的份上,貧僧少要你些銀錢。”一個僧人起身走了過來,獰笑道︰“想要在這廟中過夜,需十兩銀子。”
“小僧身為方外之人,何來的銀錢。”
“倒是幾位,身為僧人,竟然劫掠銀錢,玩弄良家,視佛門戒律清規于無物,可是真和尚?”
“哈哈哈!”普度的話音剛落,頓時引來一陣譏諷的嘲笑聲︰“小和尚,我等當和尚的時候,你還在娘肚子里呢。”
說著拿出一本度牒,戲虐的扔到了普度的懷中。
普度打開看了一眼,而後點了點頭︰“原來幾位果真是我佛門中人。”
“阿彌陀佛。”
“既是如此,貧僧也好替我佛門清理門戶。”
“大言不慚,既然你找死,那便休怪貧僧心狠手辣。”
起身走過來的僧人面上浮現一抹厲色,手中浮現一道血光,當即朝普度抓了過來。面對如此場面,一眾和尚皆是浮現著冷笑,游商和書生則是不忍的低下了頭。
火焰上炙烤著烤肉,油漬跌落火中,惹得一陣火焰升騰。
此刻,一道勁風劃過,火焰猛地閃爍搖曳,伴隨著一聲慘叫聲,正在看戲的和尚猛地站起了身,而其懷中的女子也被狠狠的扔到了一旁,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
“好和尚,難怪如此大的口氣,竟然有些手段。”
五六個身形壯碩的和尚猙獰的圍了過來。
“爾等壞我佛門聲譽,合該下阿鼻地獄贖罪。”
一道金光自普度身上升起,為首的大和尚見狀,眸子不禁微微一縮。
“修士,而且還不弱!”
面色閃爍,瞥了一眼身旁的眾僧︰“上。”
眾僧聞言紛紛沖了上去,那大和尚則趁著這個間隙,化作一道幻影消失在了夜空當中。普度並未抬眼,一道法力徑直脫手而出,寂靜的夜空中當即傳來一陣慘叫。
至于朝他沖來的眾僧,在一瞬間便化為了一縷青煙消散。
“阿彌陀佛。”
普度誦了一聲佛號,在一旁坐了下來。
游商一行人急忙上前扶起那女子,為其披上了一件外套,隨即便傳來抽咽的泣哭聲。
事出必然有因,
一眾和尚竟然膽大包天,在城外就敢行凶,絲毫不顧及眼前的城池,定然是有背景在身。在神識之中掃過眾人,只見其等掃過他身上時,也不由的帶著一抹恐懼和疑惑。
看來這亭陽縣中的佛門極不簡單了。
翌日,
清晨,
天色微微亮,廟內的游商已經在小心翼翼的整理貨物,望向普度的目光中滿是復雜。
就在其等要離開之時,商隊中一個中年人上前朝他施了一禮。
“老夫多謝小師傅昨日施救之恩。”
普度睜開雙眼,打量了其一眼開口道︰“施主不必言謝,小僧也只為清理門戶罷了,救人一事,也不過恰逢其會罷了。”
那中年人聞言,終于松了一口氣。
“小師傅想來不是我並州人士。”
“小僧乃是游僧,參學而來。”
“小師傅若是無事,還是盡早離開此地吧,此地不是善地,若是久待,怕是要出事兒。”
“多謝施主提醒,小僧省的。”
那人搖了搖頭轉身離去,他也只是好心提醒一番,這小和尚是個有修為的人,說不得不懼那些人。
那些書生更是早早的便離開了破廟。
清晨,城門被打開,熙熙攘攘的人群進了城,而普度自然也夾雜在人流之中。
或許出于地理的緣故,並州的城池都不小,只是亭陽城看起來,就比之前雲州內的縣城大的多。城大了,自然人也會多,經濟也會更加繁盛。
入城之後,望著早市,口舌生津,于是便在一個早市攤前坐了下來。
香味四溢的包子散發著熱氣,一鍋清湯正咕咕作響。
見有人落座,那攤販的老者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陪笑道︰“小師傅稍待一會兒,眼下這蒸籠內的包子還未熟。”
普度笑著點了點頭,眸中再次閃過一抹疑惑。
這老人雖然看起來一臉的微笑,但眸心深處隱藏的厭惡和恐懼卻不言而喻。而且這般情況,他在入城後見了多次,甚至還有直接在身後污罵出聲。
未過不久,
老人遞過幾個包子,端過了一碗肉湯。
普度眉頭微皺,輕輕搖頭,雖然他可食,但此次卻並未直接食用,畢竟這不是化來的,而是買來的,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那老者見狀,面色不禁一白,急忙跑了過來。
“小師傅,可是這味道不滿意?若是不滿意,老朽這就給您換。”
普度推過盤子和肉湯︰“老施主,可否給小僧換幾個素包子和清湯來?”
老者聞言不由的一愣,呆滯了幾息後急忙點頭︰“當然可以,小師傅稍等片刻,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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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這些雜碎竟然吃起了素食兒。”
“呵呵,小聲些,莫要被听到了。”
“怕什麼,能做的出,還不允人說了嗎?”
“慎言,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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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匆匆走過,聲音宛如輕吟,即便是一旁的人估計不細听也難以听清說的什麼,但普度卻將這一切收入了兒中,如這般還有幾人嘟囔出聲,足見名聲之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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