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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白鹿書院(求訂閱)
那掌櫃一臉笑意的接過銀錠,隨即不由的一愣︰“小師傅不是我雲州府的人嗎?廣緣寺在雲州府也算是有些名聲的。”
“不瞞施主,小僧今日剛至雲州。”
“原是如此。”
“廣緣寺就在東郊,雖然看起來山門不大,但內中多有乾坤,僧人也不少,小師傅若是有時間不妨去看看。”
東郊嗎?
普度掃了一眼轉身便離開了書坊。
天色暗沉,略有些積雲,看樣子不久後應該會有一場大雨將至。
至于這書坊,十分普通,沒有絲毫異常,而他沒有看到那老道估計也是因為此地沒有線索,早就離開了。
離開書坊之後,普度徑直朝東郊而去,今日還需有一個落腳之地,而這廣緣寺無疑是最好的地方。漆黑的街道上早已悄無人氣,如今正值宵禁,倒也能理解。
“這鬼天氣,看來又要有一場大雨了。”
“想來應該是,快些巡街完回去,莫要趕上大雨。”
“還巡個什麼街,這大晚上的幾時有過人,若是遇到妖魔,咱們兄弟怕也不是對手。”
“呸呸呸,說什麼狗屁話。”
••••••
在說到妖魔之後,兩人臉上皆出現一抹驚懼之色,看樣子對妖魔也是忌諱莫深,相比于其他州,雲州之地的妖魔繁雜,百姓也大多司空見慣,早不新奇。
當然,該有的恐懼還是有的。
兩人顫顫巍巍的捏刀柄在街頭四處查看,巡街不是什麼好活兒,但奈何其供錢可以糊口謀生,就是天大的危險,也要活著不是!
在兩人消失在街頭後,普度幾許朝東郊而去。
雖然是在城中,但也有不遠的距離,在他趕到時,天際之中已經零星落下雨滴。
“咚咚咚!”
叩門聲響起,在幽深的夜里傳入寺內,
未過不久一個沙彌緩緩走了過來,只听‘吱嘎’一聲,廟門被打開。
“小僧見過師兄。”
那沙彌見到普度後愣了半晌後,皺眉施了一禮。
“阿彌陀佛。”
“小僧途至雲州,天色漸晚,想要在貴寺掛單留宿一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師兄請進。”
聞言後,那小沙彌笑著將其迎進了寺廟。
“夜深了,師兄還是隨小僧去客房吧。”
“善。”
那小沙彌將其帶到了一處客房,隨即轉身離去。
普度則徑直盤膝坐了下來。
這廣緣寺確實不俗,就連一個小沙彌都有修為在身,足以看出其底蘊。
翌日清晨,
一名老僧敲響了房門。
“小僧普度見過師兄。”打開門後,普度朝著老僧笑道。
一旁的小沙彌眉頭皺起,這和尚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怎可口呼監寺師叔師兄?
令他有些驚訝的是,師叔竟然還應了下來。
“呵呵,師弟不必多禮。”
兩人施禮之後進了客房,早在昨夜便感知到了普度的存在,紫府境修士。要知道紫府境修士在整個廣緣寺也只有三位而已,一個如今年輕的紫府境修士怕是來歷頗深。
“師弟打哪里來?”
“小僧自松澗府天羅寺而來。”
松澗府,
天羅寺,
距離雲州何止萬里之遙,如此天才也不怕出事兒,不過在想到普度的修為後,也就恍然,一介紫府境修士,就算不敵,想要逃跑只要不遇到紫府巔峰修士還是沒問題,至于化神和煉虛修士,本就少見。
兩人攀談不久,普度便提出欲要觀看寺內經文。
那老僧也未曾介意,直接答應了下來。
只是,在這之前還是解決失蹤一事,若是沒猜錯,或許此中應該是有一件大功德。
“不知師兄對雲州府君之子失蹤一事如何看?”
“哦?莫非師弟接下了此事?”
“只是好奇而已。”
“此事汪施主也曾派人來過,老僧更是親自出手查看了整座雲州府地,不過卻並無所獲。”老僧皺眉,而後無奈的嘆道。
真是怪事,能令他一位紫府境修士毫無線索的莫非是化神修士所為?
可問題是,化神修士拿一個普通人做什麼?
搖了搖頭,將這些疑惑拋出了腦海。
“師兄,這雲州府內可曾有什麼大妖?”
“無有,雲州雖然多妖,但大妖多聚集在廬山妖都之內,因此雲州府周遭反而無甚大妖。”
“師弟可是懷疑汪施主乃是被妖魔擄掠了去?”
“有此想法。”
“呵呵,師弟以為我廣緣寺的實力如何?”
“三尊紫府境。”普度笑道。
昨夜臨近,在察覺到寺內有三尊紫府境修士時,他也閃過一抹訝異,這等實力屬實已經不弱,畢竟整個妖都也才八位妖王而已,也是因此,他才露出一抹氣息,告知其自己並無惡意。
“不錯,若是有大妖入城劫掠人族,我廣緣寺又豈會不知?當然,若是化神大妖所為,就不是我等可以觸及的了。”
普度聞言點了點頭。
化神?
想來應該不會,畢竟化神修士也不是大白菜,更不會劫掠一個凡人。
••••••
雲州城,
白鹿書院,
自其建立之後,曾出過數位進士,是雲州府內的最高學府,即便是在大晉三十六府之內也算是赫赫有名,而身為府君之子,其自然也在這里就學。
書院內多是身著儒袍的青少年,陡然進來一個道士和和尚,自然十分引人關注。
“宋兄,依小弟看,這兩個方外之人怕又是為了汪兄來的。”
一旁身著儒衫,氣質非凡的青年點了點頭︰“倒是可惜,汪兄待人和善,學識淵博,竟然會無辜失蹤。”
“呵呵,如此不正好嗎?此次舉試,宋兄可是少了一個對手。”
那青年皺眉,瞥了一眼旁側的青年冷哼一聲︰“汪兄確實淵博,但在下又豈是庸才?吾輩讀書人當行得正,端的直,而非投機取巧,心生險惡。田利,吾與你不同。”
“道不同,不相與謀,日後還是少來往的好。”
听著宋姓青年絲毫不留余地的話,喚作田利的青年緩緩低下了頭,面上卻滿是陰毒和狠辣。
幾息後,抬起頭恢復一抹笑臉︰“宋兄勿怪,玩笑之言,玩笑之言而已。”
那宋姓青年卻沒有搭理他,反而朝教諭看去,只見教諭正和兩人談論著什麼,隨即朝他招了招手,而後直接無視身側的田利朝不遠處的教諭走了過去。
白鹿書院之中最富盛名的有三個學子,這其一正是汪誠這個府君之子,權勢最高;其二便是宋應聲,其出生書香門第之家,父輩更出了三位進士,一門三進士,已是白鹿書院的絕唱,家世最好;其三便是田利,其父以一介農夫之身,用了四十年成了這雲州府的首富,家中最有錢。
三人雖然同富盛名,但田利比起前二人要差的多,就士農工商而言,商人地位最低,雖然有錢,但依舊更改不了這個局面,不像其余二人,一個是府君之子,一個則是三進士之家的書香門第。
也是因此,其心理多少有些扭曲,認為沒有這二人在,或許他將會成為這白鹿書院的獨樹一幟。絲毫不知曉,若是沒有這二人,也不會有最富盛名的學子一說,畢竟一個商人哪有這麼大的臉面,不過是用來襯托這二人的罷了。
一個綠葉沒有襯托紅花的覺悟,反而妄想化作花朵,那等待他的或許就是毀滅。
••••••
“師長!”宋應聲躬身朝教諭施了一禮。
“應聲,這兩位是前來調查汪誠失蹤一事的,汝帶二人前去宿舍一觀。”
“是,師長。”
宋應聲朝兩人看去,為首的是一個老道長,一副仙風道骨之像,而且其身上還有一股獨特的氣質,令他不敢長視;身側是一位與他相仿的小和尚,看起來倒是十分普通。
道士與和尚為伴,倒是極少遇見。
“兩位這邊請。”
在宋應聲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一處學生宿舍,書院中的學生都可以擁有一間宿舍,畢竟前來求學的學子也不少,並非盡是雲州府發學子。舍間寬敞明亮,一眼便可望全,除了一張小床外,盡是書架和擺列滿的書。
老道率先走進舍間打量了起來。
宋應聲望著空蕩蕩的舍間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曾幾何時,他也曾與汪兄徹夜長談,不曾想其竟然會無故失蹤。
“施主與汪施主關系可好?”普度並未入舍,反而開口朝一旁的宋應聲問道。
“十年同窗,算是摯友。”
“施主最後一次見汪施主是在何時?”
“半月前,應該是其失蹤的前一天。”
“失蹤當日可有反常?”
宋應聲思慮了半響搖了搖頭︰“似是與往常一般,沒有什麼反常之處?”
“汪施主在書院內可還有什麼關系極好的摯友?”
“呵呵,小師傅說笑了,其是府君之子,怕是這書院中的大多數人都高攀不起,因此,摯友極少。不過,若真要說,有一人應該勉強算是。”
“哦?何人?”
“田利。”
“其父乃是這雲州府的首富,其本人八面玲瓏,極善交際,在書院中好友很多,與汪兄也算的上半個摯友。”
田利,首富,普度暗暗將其記載了心中。
“多謝施主。”
笑著道謝後,進了舍內。
打量了沒幾息就走了出來。
“施主,走吧。”
宋應聲微微一愣︰“小師傅,那道長呢?”
“呵呵,早離開了。”
宋應聲聞言,面上閃過一抹疑惑,奇怪,為何沒見其出來呢?
但還是入舍間看了一眼,只見其內確實空空如也,這才震驚的帶著普度轉身離開,要知道他們二人一直在門口站著,可沒見什麼人離開,果真是方外之人,有法力在身。
書香門第自然見聞不淺,對于方外之人早有听聞,甚至也曾見過不少,但是如這般直接消失的,倒還是第一次見。
“小師傅,汪兄失蹤半月有余,可曾出事兒?”
“施主,在未見到本人之前,怕是小僧也不能妄下決斷。”
“恩?小生听聞你們仙人不是能掐會算,無所不知的嗎?”
“呵呵,小僧修為淺薄,尚做不到這般。”
普度微微一笑,別說無所不知,就是能掐會算也要精通佔卜的修士才會,拿其來說,即便是紫府境依舊做不到掐算,只是略強一些的普通人罷了,更別提無所不知,即便是仙人恐怕也難以辦到。
出了書院,普度再度返回了廣緣寺。
眼下也算是將所有的地方查看過一遍,正如廣緣寺的監寺所說,毫無任何線索。
不是妖的話,那最有可能的便是人了,只是其又是運用何種方式令一個普通人消失的呢?
普度眸中閃過一抹疑惑和好奇。
“師弟,可有收獲?”
听聞普度歸來,廣緣寺的老僧再度現身問道。
“如師兄所言,毫無頭緒。”
“唉,已失蹤半月有余,怕是汪施主早已魂歸了黃泉!”
普度搖頭,雖然他未曾見過汪誠,也是第一次遇到此事,但隱隱的覺得那書生應該未死,想來是被困守在了某地。
••••••
日後西落,天色暗淡,
正欲離開書院的宋應聲被一個學子喊住了腳步。
“宋兄還請留步。”
“何事?”
宋應聲皺眉望去,只見來人雖然也是同窗,但卻是商賈子弟,平日與田利要好,與他倒是交際不深,為何會喊住他?
只見那人左右打量了半響,見無人後才悄聲道︰“宋兄,小弟有汪兄失蹤的線索,不知宋兄可否想知曉?”
恩?
宋應聲眸子閃爍,心中升起了一抹警覺,此人知曉為何不去官府,而是來告知他?
畢竟到了官府若真是給出有用的線索,給的銀子也要不少。
“宋兄勿用奇怪,想來應該知曉,小生只是商賈之家,若是府衙不給銀子,小生也無可奈何,所以還不如假借宋兄的手,屆時官府給了銀子,咱們四六分,宋兄拿六成,不知以為如何?”
宋應聲眉頭蹙起,雖然這個理由听起來沒什麼問題,但總覺得有些不對。
但事關汪兄安危,也只得點頭答應下來。
“爾有何線索?”
“宋兄隨小弟來就是。”
隨後再度朝書院偏僻的書坊走去,那是書院藏書的地方,這個時間想來是已經鎖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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