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神針!
沒有理會李懷仁他們的震驚,秦天命專心致志施展六象針法。
一股股暖流順著秦天命的手指沒入銀針之中。
不出十分鐘,林斯年渾身熱氣騰騰,額頭冒起細密汗珠,整個人也變得精神奕奕起來。
“咻!”
秦天命大手一揮,所有銀針悉數收入針盒之中。
“林老,幸不辱命,你的腰傷應該不會再復發了。”
秦天命微笑說道。
林斯年站了起來,活動一下腰骨,發現不但沒有半點疼痛,感覺比年輕的時候還要更加硬朗。
“神醫,秦先生乃真正神醫啊!”
林斯年驚嘆一聲道。
“李老,不知這個考驗,我算不算通過?”
秦天命轉身看向李懷仁。
“算,當然算,老林,麻煩去把那株靈藥拿過來交給秦先生。”
李懷仁當即說道。
“好!”
林斯年應了一聲,立刻走向藥房,那步伐之快,竟絲毫不弱于年輕人。
“秦先生,敢問你這六象針法師承何人?”
李懷仁好奇問道。
“我曾經見過白袍子。”
秦天命也不隱瞞說道。
“醫仙白袍子?你是他的弟子?”
李懷仁震驚問道。
白袍子號稱醫仙,屬于傳說中的醫術高手。
當年雲鳴大師東渡海域,以高超絕頂的天賦和堅韌不拔的耐性,這才打動白袍子將其收入門下。
而且這已經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沒想到秦天命年紀輕輕,就能拜入白袍子門下,如何不讓李懷仁震驚。
“他確實想收我為弟子,但當時我已經有更好的師尊了。”
秦天命笑著說道。
白袍子的醫術的確冠絕無雙,但與古千河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難道這天下間還有比醫仙白袍子醫術更強的人?”
李懷仁詫異問道。
秦天命笑了笑,算是默認。
“既然你沒拜入醫仙門下,為何他會教你六象針法?”
李懷仁問出心中的疑惑。
秦天命所掌握的六象針法,雲鳴大師也絕對自嘆不如。
“當年白袍子在我面前施展過一次六象針法,我便學會了,不過跟他相比,我這六象針法只是照虎畫貓,只學到其形,無法凝其神,根本上不了台面。”
秦天命搖頭說道。
李懷仁听後,嘴角下意識抽搐了一下。
若秦天命的六象針法都上不了台面,那他的豈不是垃圾都不如?
反觀李浣溪,此刻完全說不出話來。
從一開始她就一直在嘲諷秦天命。
沒想到,秦天命一次又一次打她的臉。
現在她終于知道,何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沒多久,林斯年便將那株靈藥拿了過來。
“多謝李老,這份恩情,有機會一定還。”
說完,秦天命告辭一聲便離開。
他現在急需回去煉化這種靈藥內的藥力。
還有這祛寒散也要盡快熬制出來給東方海棠服用。
“爺爺,你跟我爸他們說一聲,這段時間我就不回去了。”
秦天命一走,李浣溪終于再次開口。
“怎麼,你要去哪?”
李懷仁明知故問道。
“剛才我輸給了他,自然是要履行承諾,明天我就去帝王集團端茶遞水!”
“端茶遞水”這四個字,李浣溪咬得很重。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見識到秦天命的醫術後,李浣溪也被深深震撼。
而且秦天命的手中還有一本《千金要方》,那才是李浣溪心甘情願去給秦天命端茶遞水的真正原因。
“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秦先生,相信他會給我這個面子。”
李懷仁笑著說道。
“不行,輸了就是輸了,爺爺,你不用管,我這就回房收拾東西。”
說完,李浣溪生怕李懷仁真的打電話給秦天命,連忙跑回去收拾東西。
回到別墅後,秦天命花了半天時間將祛寒散藥湯熬制出來。
東方海棠服下後,身體竟然出現久違的溫暖,激動地她差點跳了起來。
再加上秦天命的閻王神針壓制,足以保證在一年時間內,她的寒毒不會發作。
接下來兩天時間,秦天命也都呆在別墅內,開始專心調養恢復他受損的經脈。
——深夜,一輛軍用吉普車駛到王家的別墅大門。
“夜深了,王家謝絕訪客,請回吧!”
兩名下人從王家內走了出來,攔在吉普車面前。
汽車熄火,車門打開,一名軍裝男子直接跳了下來。
男子身高超過一米九,身材十分魁梧挺拔,全身散發著一股野狼般的恐怖戾氣,令王家那兩位下人下意識往後倒退。
“怎麼,幾年沒回來,你們都不認識我了?”
軍裝男子脫下軍帽,露出一張如刀削般堅毅的臉龐。
“你是二少爺?”
“快,快把門打開,二少爺回來了!”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王家瞬間沸騰起來。
王家二少爺王江鎧,回來了!
王鴻山等人聞訊後,第一時間出門相迎。
“爸,我回來了!”
王江鎧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
“哈哈,好,回來好啊,幾年不見,長高了,也變帥了!”
王鴻山上前拍了拍王江鎧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說道。
王家雖然如今乃江陵第一家族,但是江陵畢竟是小城市,王家這個第一家族的含金量其實並不高。
不出意外的話,王家今後幾十年,恐怕也走不出江陵這一個圈子。
但如今他王鴻山生出一個非常爭氣的兒子。
以王江鎧在鎮龍軍的地位,絕對有能力讓王家突破江陵這個圈子,成為更加強大的豪門望族。
“爸,我哥還沒下葬嗎?”
看著整個陳家掛滿了白布,大廳中的靈堂也未撤走,王江鎧不由問道。
“大仇未報,你哥怎能安心下葬?”
王鴻山紅著眼說道。
這幾天時間,他的頭發全白,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幾十歲。
王江鎧緊握拳頭,眼中那凌厲的殺氣一閃而過。
“明天,我會帶著秦天命的頭顱回來,送我哥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