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明白,今日爺就不陪你了,你身子弱,多休息,若是想爺了,自己去前院找爺。
爺明日讓人在清竹院與前院中間開到小門,到時候你從那里過,去前院也方便些,爺過來也是。”
“好,都听您的,您別上火,萬事查到消息後再說,說不得若蘭听到的消息是有人故意造謠的。
您如今是親王之身,妾身擔心有人故意造謠想要破壞王府與烏拉那拉氏的聯姻。”
胤 微微嘆了口氣,這丫頭到底是年紀小了些,自己如今可是表現得想做個閑人的,旁人哪有閑工夫陷害自己?
說句不中听的,他們就是有心思說納兩門小妾都沒時間找自己的麻煩。
“你別想了,對身子不好,爺先回去了。”
“妾身知道了,爺慢走。”
胤 走後,慕思梨自顧自的回去躺著了,她如今的形象可是個正經的病弱美人,不能顯得太暴力。
當胤 收到甦培盛派人查到的消息後,氣得差點沖到正院將福晉訓斥一頓。
原本他還打著是有人故意造謠星德的想法,覺得自己錯怪了他的,沒想到查到的消息竟然是真的。
那小子不僅有了一個女兒,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話還真有可能兒女雙全。
這也就罷了,他竟然打著等過幾年將那外室母子三人接回府的想法,甚至在懷恪嫁過去後他都不打算和對方斷了。
自己的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非他不可,用得著上趕著去讓他作賤?
還有福晉,自家佷子是個什麼樣的不知道嗎,為什麼要讓懷恪嫁過,他不信她不知道!
他現在嚴重懷疑福晉此舉是在圖謀世子之位,若是懷恪嫁給星德,那她和李氏便綁在一起了。
既然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她必然全心全意支持弘時爭奪世子之位。
弘時算是名義上的長子,又是側福晉之子,若無意外,他還真有可能坐上世子之位。
胤 越想越覺得心寒,李氏之前不是不願將懷恪嫁給星德嗎,如今改口怕是也是為了世子之位吧。
懷恪還真是有個好嫡母,好額娘,兩人對她都充滿了算計,壓根就不是真心疼愛她的。
既然星德不是良人,那他就重新為懷恪挑個額駙,他的女兒一賜婚便是郡主,不愁嫁不出去。
而烏拉那拉氏能容忍星德養外室還育有子嗣,可見他們並不重視這門親事。
既如此,那就讓他們空歡喜一場好了,反正自己是絕不會讓懷恪嫁過去的,福晉自己答應的親事自己解決。
還有李氏,膽敢拿女兒的婚事做弘時上位的籌碼,還把弘時教得那般不懂事,也該讓弘時遠離她了。
“甦培盛,你去李氏院中把三阿哥接到前院來,以後爺親自教導他。”
“是。”
甦培盛默默的為李側福晉點了根蠟,他就知道她重男輕女早晚會出事的,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等甦培盛一走,胤 便決定去正院走一趟了,就算要讓她自己去解釋,也得告訴她原因不是?
至于自己和她說了後她會不會擔心害怕,那就不是自己該考慮的事情了。
正院,福晉以為胤 來自己的院子是總算想起自己這個福晉來了,還不等她高興,胤 就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
福晉自己總結一番後白了臉色,胤 知道星德干的事了。
“看來福晉自己也知道你那佷子做了什麼好事,這種情況下你還在爺面前推舉他,是真的覺得爺的女兒廉價不成?”
“沒有,王爺誤會了,妾身沒有這麼想過,妾身只知道星德有一個外室,並不知道她有子嗣。
王爺,妾身與您夫妻多年,妾身是什麼樣的人您不知道嗎?
懷恪是妾身從小看到大的,妾身怎麼可能將她推入水生火熱當中?”
福晉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認真,若不是她一開始露出害怕的神色,他都要相信她的話了。
“你也不必多說,你與李氏打著什麼主意爺知道,爺心疼你沒了弘暉,所以對你暗中做的某些事放任不管。
但你不能拿爺的放任當成任性的資本,今日若是爺真的定下懷恪與星德的親事,那才是真的害了懷恪。
星德能養一個外室,並讓外室生下子嗣,想來日後還會有更多的外室和外室子,爺是不會重用他的。”
胤 的話一出,福晉繃不住暈過去了。
本想借著懷恪的關系讓烏拉那拉氏更上一層的,沒想到胤 這麼快就發現不對勁了。
之前她就說過要處置了那個外室的,結果嫂子心疼兒子,不想讓他失望,這才讓那外室一直活到現在。
如今好了,胤 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兩家聯姻的事情自然就作罷了, 她很想回府看看嫂子的反應。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後續這事兒爆出來後她兩邊不討好。
等福晉醒過來時,胤 早就回前院了,福晉這會兒也有心思想胤 是怎麼知道此事的了。
“今日王爺除了來正院外還去了哪里?若是本福晉沒記錯的話,王爺是要去清竹院的。”
“回福晉,王爺確實是先去的清竹院,後來回了前院,大概一刻鐘後來的正院。”
福晉想都不用想星德一事必是慕思梨告訴胤 的,她對慕思梨的忌憚更多了兩分。
如今她才入府半個月呢,就能在不知不覺中讓胤 厭惡自己了,若是再給她些時間,不得稱霸雍親王府?
這後院是自己的地盤,她決不允許慕思梨沾染半分,哪怕她是康熙親賜的側福晉,她也不許!
若是真讓她沾染了,那終有一日她會對自己動手的,等到時候胤 是會幫自己還是幫她?
“來人,給本福晉密切監視清竹院,年氏那人看著嬌嬌弱弱的,看絕不是普通人。
今日她能在背地里壞了星德和大格格的婚事,那日後她就能在無形中要了世子之位。
本福晉決定了,這世子之位就算落到最小的弘晝身上,也不能讓它被年氏得了去。
年氏既然一副病秧子模樣,就該老老實實的做她的病秧子,不該有非分之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