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茜听了小歡的話後,立刻下達命令,要求小天、小凡、小蠱以及離等人協助小歡,讓皇宮內的所有生物進入夢境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五分鐘之後,小歡與時茜說道︰“小主人,現在您可以自由行動了,皇宮中的所有生物都已經進入夢境中,唯有小主人您還保持清醒狀態。”
听了小歡的話,時茜試探的走向高位上的皇帝。走到皇帝跟前後,時茜伸出手指,在皇帝眼前輕輕晃動,但皇帝卻毫無反應,就像一個逼真的人偶般一動不動。時茜不禁自言自語道︰“簡直跟假人一樣,連眼楮都不眨一下。”
小歡連忙解釋說︰“小主人,您和他們如今並不處于同一個空間,他們正在夢境之中呢。”
時茜有些擔憂地問道︰“小歡,如果他們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等到醒來的時候,他們的身體會不會麻木僵硬不能動呢?”
小歡安慰她說︰“不會的,小主人。只要在夢境中他們改變了姿勢,這里的身體也會隨之做出相應動作的。”
小歡話音剛落,時茜就注意到皇帝竟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又緩緩放下杯子。然而,盡管時茜就站在他身旁,皇帝卻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
時茜正要詢問小歡更多入夢的事情時,小歡︰“小主人,他們在夢境里提到你了,你快回到位置上。”
時茜趕緊走下高台,回到自己位置上,道︰“小歡,我準備好了。我也要入夢嗎?”
小歡︰“由小主人選擇,若小主人不想進入夢境,那小歡便讓他們醒來……”
時茜︰“那還是我進入夢境吧,好不容易讓他們入夢了,我還沒來得及到處看看,就讓他們醒來,那小歡你們不是白忙活了嗎?”
小歡︰“小主人你這樣選擇是最正確的,在夢境里,小主人你是天是神,不管說什麼?做什麼?他們都將無限包容小主人……”
時茜心里想天、神什麼意思?還沒來得及問小歡,皇帝的聲音傳來︰“貞瑾,你有什麼話要說。”
時茜忙問神識里的小凡︰“小凡,什麼情況?”
小凡︰“史官彈劾小主人你。”接著小凡將夢境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給時茜轉述。
弄明白發生什麼事的時茜立即大聲說道︰“聖上,貞瑾冤枉啊!于侍郎等幾位大人被打他們的妻妾打,分明是中了純陽符 的緣故,昨日在大殿上,聖上與各位大臣不是都看到了嗎?
女子一旦靠近中了純陽符 的于侍郎等人,就會自動攻擊,根本就不受控制。
還有,季大人是昆侖老祖的高徒,對符 之事是最清楚的吧,他也能給貞瑾作證,于侍郎他們被妻妾打的事情,與貞瑾無關呀!
至于彈劾本爵的另一個理由,本爵覺得簡直荒謬至極。
本爵只是個做事的人,做主的可不是本爵。
本爵不論是上朝議政、還是出任提點刑獄司,那可都是奉旨行事,為這事彈劾本爵,難道是要本爵抗旨嗎?
所以,本爵想問問以此為理由彈劾本爵的幾位大人,是不是以後聖上下旨要求女子做某件事時,女子都應該抗旨不遵,才叫正確。
彈劾時茜的幾個大人听到這話,立即跪下大聲跟皇帝表忠心,說自己絕沒有那個意思。
時茜再次大聲發問︰“那幾位大人倒是說說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其實你們很清楚,貞瑾一個女子不論是上朝議政也好,還是出任提點刑獄司也罷,能做主說話算話的是聖上,可你們貪生怕死,不敢與聖上辯駁,害怕你們心中真實的想法,與聖上的相駁,便趨炎附勢暫時應下,然後再把矛頭指向本爵,本爵最大的錯就是本爵是女子,是嗎?”
時茜義正言辭地說道︰“聖上明鑒,史官身負監察百官之重任,彈劾官員,指出官員不足、不法之處乃是其職責所在。若他們自身行得正、坐得端,那今日貞瑾即便丟了官、受了罰甚至沒了性命,貞瑾也能欣然接受,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可今日史官們彈劾貞瑾的事由,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簡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什麼于侍郎他們被妻妾打是因為貞瑾身為女子上朝議政擔任朝中三品大員之錯,讓于侍郎他們的妻妾覺得女子也可以被重用,不再以夫為綱諸如此類,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被打的于侍郎及其他幾位大人,他們的妻妾都是傻子不成?會為本爵這個跟她們沒有半毛錢關系的外人,打她們的衣食父母……”
彈劾時茜的史官和大殿里的大臣眼見時茜的言辭越發犀利,擔心繼續下去,這把火會越燒越旺,倒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彈劾時茜的那幾個史官自請皇帝處罰自己,而御使台程前等人也出聲奏請聖上處罰那幾個彈劾時茜的官員。
听到程前等人要求處罰那幾個彈劾時茜的史官,很多官員皆異口同聲地道︰“臣附議!”
皇帝心里也很厭惡史官動不動就彈劾,特別是一些小事或者證據不足的事情,有時這些史官就是別人手中的刀,用來排除異己的。因此皇帝下令打板子,還讓時茜去監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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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茜原本不想多事,心想皇帝讓自己去監刑,那自己去就是了,隨後又一想,別人被打得屁股開花血肉模糊的樣子肯定不是啥美景,想著這是夢境,自己拒絕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于是小心翼翼地說道︰“啟稟聖上,監刑這事能派別人去嗎?微臣不想去看,怕晚上做噩夢。”
皇帝听了時茜的話,未曾多想便頷首同意。皇帝在心中暗自嘀咕︰朕讓貞瑾你去監刑,本是想讓你高興高興,看看那些彈劾你、無中生有污蔑你的人的下場。可貞瑾你卻不想看,朕這不就是好心辦了壞事嗎?
時茜見皇帝應允,如釋重負,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再打一會兒醬油,若是接下來沒自己什麼事了,那自己就離開夢境,去四處逛逛,看看這進入夢境中的世界究竟是何模樣?
時茜正思考著,順天府府尹錢多多上前稟報了百姓圍住順天府告狀的事。時茜听到順天府府尹錢多多這名字,差點笑出聲來。這順天府府尹應該去戶部上班才對,那他的名字才算是名副其實。戶部,即現代的財政部,錢多多去財政部那才對嘛。後來時茜才知道自己搞錯了,人家不叫多多,而是鐸鐸。鐸,為響器,有震耳欲聾之意。時茜知道後慶幸自己當時沒有笑出聲,不然,小丑可就是自己了。
錢多多拱手道︰“聖上,前來狀告靠山村村民謀財害命的百姓越來越多,已經將順天府圍了個水泄不通。城中的百姓也都知曉了此事,紛紛趕來看熱鬧……”
皇帝擺了擺手,道︰“好啦!此事明日再議。錢愛卿,你先退下吧!眾愛卿,可還有事要啟奏?”
兵部尚書跨步而出,躬身道︰“聖上,微臣有事啟奏。”
皇帝道︰“準。”
于是兵部尚書便將時茜屢次派人到兵部索要兵器之事一一稟報,道︰“聖上,並非兵部不願給提點刑獄司的女捕快配備兵器,實在是沒有趁手的兵器可供提點刑獄司的女捕快使用。”
皇帝看向時茜,道︰“貞瑾,你身為提點刑獄司的主官,你意下如何?”
時茜︰“回聖上,從前沒有女捕快,所以兵部沒有適合提點刑獄司女捕快用的兵器,貞瑾表示理解,不會多心揣測曲解兵部的同僚。
現在有女捕快了,既然兵部庫房里沒有合適女捕快的兵器,那就造唄!兵部不是有鍛造兵器的鍛造司嘛,讓鍛造司做幾件兵器出來,能有多難啊!所以,貞瑾的意思,就是讓兵部鍛造司打幾件適合女子用的兵器。”
兵部尚書魏保興道︰“爵爺……”
時茜︰“魏大人還是稱本爵為蕭提刑吧!畢竟,咱們現在說的是提點刑獄司的事情。”
兵部尚書魏︰“蕭提刑,兵部確實有專門鍛造兵器的鍛造司,但是兵部的鍛造司鍛造的都是重刀,那輕巧的兵器,鍛造司打不出好的來。”
時茜通過小凡知道了兵部尚書沒有說出口的心里話,道︰“是打不出來呢,還是舍不得或是不願費那心思。
兵部鍛造司的匠人那可是西周最好的,本官不信打不出來。
不過是,這輕武器用的材料難尋,打造時要更精細,這樣打造出來的兵器必是精品,所以舍不得給我們這些女子用是吧。”
兵部尚書魏保興听到時茜竟然猜透了他內心的想法,不禁有些驚訝,但他畢竟是官場老手,即使心中有所波動,表面上依然鎮定自若地說道︰“蕭提刑啊,你可真是誤會我了呀!如果真的已經成功打造出了那些兵器,又怎麼可能會舍不得拿出來呢。你剛才也提到了,這些制造兵器所需的特殊材料實在太難尋找了,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兵部現在缺少這種關鍵材料,自然也就無法生產出那種理想中的兵器了,請蕭提刑多多包涵啊!”
時茜毫不示弱地回應道︰“這件事本官絕對不能包涵!提點刑獄司的女捕快們同樣也是捕快,如果她們在執行任務時沒有稱手的兵器,萬一遭遇凶殘的歹徒該如何應對?難不成要讓她們赤手空拳地與敵人搏斗,或者只能依靠抓撓和撕咬來防身嗎?
魏大人,有句丑話說在前頭,我身為提點刑獄司的主官,對于配備兵器一事態度非常堅決。
你必須將這些兵器調撥給我們,否則,本官將會率領提點刑獄司的所有人天天前往刑部討要兵器。
倘若因此事而耽誤了提點刑獄司的正常公務,那麼無論采取何種手段,我都會設法讓你們兵部受到牽連。
一哭二鬧三上吊,你信不信這些手段我讓人每天在兵部給你演一遍哦!魏大人,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皇帝听了時茜後面的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心里想貞瑾此時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其祖父鎮國公在世時的樣子,皇帝輕咳一聲掩飾方才的笑聲,端起杯子用杯蓋輕撫茶湯,等心情恢復平靜後,才把杯子放下,鎮定自若地命徐福換茶。
魏保興被皇帝那聲笑打斷了,呆愣站在原地沒有說話,時茜也沒有說話,而大殿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直到皇帝放下手中的茶杯,命徐福換茶,咳嗽聲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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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決定和稀泥誰也不幫,道︰“貞瑾說的沒錯,女捕快也是捕快,這佩刀應該給,畢竟,這兵器有銀錢也沒處買。
但是貞瑾,魏尚書說的也是實情,材料難找,兵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所以貞瑾,你就算讓人每天去兵部那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也無濟于事啊!沒有材料就是做不了啊!”
魏保興︰“聖上所言極是。爵爺……蕭提刑,你看這樣解決行不行?兵部里有些匕首、短刀拿去防身,嚇唬嚇唬人……”
時茜打斷魏保興的話,道︰“魏大人,你也知道匕首、短刀是嚇唬人的,拿這種武器,死的豈不是更快。
女子在力量、身高等方面本就遜色于男子,若拿個短刀跟男子近身搏斗,那不就是白白送死……”
魏保興︰“蕭提刑,不是本官瞧不起女子,女子拿著長刀不近身搏斗,那也不佔優勢。”
時茜︰“我知道啊!所以才說需要趁手合適的兵器。”
魏保興︰“但是這樣的兵器確實不好鍛造。給你們拿著那長刀吧,遇到賊時,一個沒拿穩,會不會出現沒傷到賊倒把自己傷了的情況呢。”
時茜︰“魏大人莫不是在打趣我們?要不現在就讓提點刑獄司的兩個女捕快,與兵部的人比試比試,看看她們能否握緊刀,能否砍傷砍死人。要不,連本官也一同試試好了。”
皇帝︰“休要胡鬧!貞瑾你可是西周的一品郡主,誰敢與你動手,再說貞瑾,你會武功嗎?”
時茜︰“貞瑾不會內功,但學了一些招式,祖父說遇上壞人的時候,逃跑保貞瑾自己的小命夠用了。”
皇帝︰“哦!逃跑?那是什麼招式?”
時茜︰“這招式名字倒是好听,叫神行百步。不過,貞瑾只學了點皮毛,不敢叫這名字,另外起了個名,叫腳底抹油。”
“哈哈∼”大殿上的人哄堂大笑,皇帝也笑得直拍桌子,止住笑後︰“貞瑾,鎮國公他為老不尊啊!怎麼教你這些事?這不是把貞瑾你教壞了嗎?”
時茜︰“祖父說貞瑾是女子,打不過逃跑不丟臉。後來,祖父又說逃的速度夠快,也能制敵殺人。”時茜在心里默念,當然說這話的不是鬼也不是祖父,而是鶴九師哥和親哥。
皇帝︰“哦!看來貞瑾你是打算與兵部的人比試比試了。”
時茜表情嚴肅,不卑不亢,恭恭敬敬地給皇帝施了一禮,道︰“啟稟聖上,微臣確有此打算。
微臣不想他人再用微臣女子的身份來挑臣的不是,女子在力量與身高方面與男子相比確實不佔優勢,但肩頭上的腦袋構造可是一樣的。
若用同等的資源和條件去培養男子和女子,那兩者相比誰輸誰贏,還真說不準。”
皇帝“嗯!朕準提點刑獄司與兵部的人比試。
若是提點刑獄司的女捕快贏了,那兵部就要為提點刑獄司的女捕快,特別打造兵器。貞瑾,你還想說什麼?”
時茜“聖上,若兵部真的無法作出適合女子的兵器,望聖上恩準蕭家開爐為提點刑獄司的女捕快鍛造兵器。”
皇帝思索了一陣後,道“準,但是,鍛造出來的兵器,必須先送到兵部造冊。”
時茜“微臣遵旨謝恩!”
……
御書房,皇帝“鬼托夢那件事,你祖父鎮國公他是怎麼說的。”
時茜“祖父說鬼托夢那件事沒有什麼陰謀陽謀,是被靠山村村民害死的那幫陰魂眼見靠山村村民被緝拿歸案了,覺得自己的冤屈可以沉冤昭雪了,才自發給自己親屬托夢,一是親屬他們已死的真相,免他們牽腸掛肚,二是,希望親屬能為他們告狀喊冤,懲罰害他們性命的惡人。聖上,祖父他就說了這麼多。”
皇帝听了時茜的話眉頭緊鎖,這是問也沒問出什麼名堂來。皇帝一咬牙,讓季雲鵬把那所謂的長生不老丹拿出來給時茜看,時茜看了一眼裝作一無所知,道“聖上,是要把這些珍珠賞賜給貞瑾嗎?多謝聖上……”
皇帝忙說道“這不是珍珠,朕也沒打算把它賞賜給你。”
時茜“哦!是貞瑾會意錯了,那就不謝聖上……”
皇帝“嗯!貞瑾,你取其中一顆,帶回去給你祖父,明日早朝時再把它送回來。”
時茜“聖上,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把它給祖父後,貞瑾還要把它拿回來,若祖父問貞瑾,貞瑾該說什麼?”
皇帝“你什麼都不必說,也不必問。你把這東西交給你祖父,明日下朝後你把你祖父對你說的話告知朕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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