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幾人雖然從新宿離開,但他們可沒有就此收手,反而在亂步的安排下跑到各地放起了煙花,尤其是某“jg神社”,更是被亂步重點關照,方圓十里寸草不生。
這下那些政員是徹底坐不住了,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消息怎麼壓也壓不下去,群眾們紛紛討論是不是末日來臨。
氣急敗壞的政員們找上咒術界要個說法,但僅剩大貓小貓兩三只的爛橘子們早就被亂步等人瘋狂的行為下了個心驚膽戰,別說去找亂步麻煩了,他們都恨不得縮在家里再也不要踫上亂步這個瘋子,這麼久了,他們門口的血都還沒擦干淨呢,現在去招惹亂步,那不就是打燈籠上廁所——找死嗎?
于是那些個被政員找上的爛橘子忙不迭掛斷了電話,任憑政員們如何叫罵也不肯出面,政員們只好轉頭找上五條悟這邊的人,但五條悟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直言現在情況危急,他們這邊人手不足,暫時也騰不出手,將政員們氣的直跳腳。
迫于群眾壓力,政員們可以說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原本富態的身形都縮減了許多。
這天,亂步估摸著時機已至,直接黑了網絡,一瞬間,所有群眾的手機上包括廣場上的大屏幕上都出現了同一幅畫面。
而畫面中顯示的正是這個世界最真實的模樣,無處不在的咒靈,咒靈虐殺人類的場景,以及咒術師與咒靈拼死搏殺的場景。
原本還有人不信,叫囂著不過是虛假視頻,但這個人很快就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被咬掉了腦袋,血液噴濺而出,濺了周圍人一身,而這一幕恰巧坐實了咒靈的存在。
想到屏幕中長相怪異凶狠的咒靈,群眾們驚恐地四散逃開,但在視頻播出後數以萬計的普通人的負面情緒催化的咒靈們已經不斷誕生,毫無顧忌的虐殺人類,而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更是加劇了他們心中的恐懼等負面情感,徹底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看著新聞中慌亂逃竄的人們,虎杖幾人著急的不行,恨不得立即出發解救普通人,著急的看向五條悟。
“五條老師,我們還在等什麼?就放任這些咒靈肆意屠殺嗎?”
但五條悟還是緊盯著手中的手機,始終不發一言,直到消息提示音響起,五條悟迅速打開手機,看見上面“開始行動”四個大字才徹底放下心來,對身邊焦急等待的幾人笑了笑。
“出發!”
五條悟與亂步的計劃正是讓兩人一陰一陽,一個瘋狂搞事,成為所有人心中不折不扣的大魔頭,另一個則需要在他們最絕望的時候站出來,成為所有人眼中唯一能解救他們的人,這樣一來,在咒術徹底消失前,所有人對咒術師都會恭敬有加,為咒術師提供一層保障。
五條悟一開始其實並不同意這個計劃,不是因為這個計劃要殺死多少普通人,而是因為因為站在暗處的那個人是亂步。
五條悟不希望他和他的摯友從今往後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對立面,是不死不休的關系,但亂步的話打破了他的幻想。
“悟,亂步大人現在已經是個咒靈了,等到咒力消散,我也會消失的,所以那些事情都無所謂了吧?難道最後的這段時間我們還要因為外人的眼光而浪費掉嗎?”
這話一出,別說五條悟了,就連一直跟在亂步身邊的夏油杰都慌了神。
“亂步,你不是說咒力消散至少也要幾十年嗎?”
“原本是這樣沒錯啦,但是在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之後,或許是普通人的負面情緒過多,這個世界好像承受不住這麼龐大的負面情緒,現在已經有了崩塌的跡象,亂步大人也只能加快咒力消散速度了。”
此刻,無論是五條悟還是夏油杰都沒有說話,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可一點都不好玩。”
五條悟摸了摸眉骨,難得有了嘆息的欲望。
他確實想給那些孩子們一個值得期待的未來,但現在他的摯友,他的竹馬卻要為此犧牲,這可完全讓人高興不起來。
“不要這麼愁眉苦臉嘛,亂步大人還能陪你們十幾年呢,更何況有杰在,只要杰將亂步大人吸收成他的咒靈,亂步大人能留下的時間會更多,算算也有二十年了,這麼長的時間還不夠我們瀟灑的嗎?”
亂步拍了拍兩個低落的年近三十的老男人,顯然對他自己還能在這個世界停留二十年感到非常滿意。
五條悟本也不是個會沉溺在悲傷情緒里的人,面對亂步的安慰,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還和亂步一起打擾還有些郁郁的夏油杰,一串串心靈雞湯從五條悟口中冒出,完全沒辜負亂步給他買的那幾本《如何與心思敏感的人交流》、《青少年的孩子都在想些什麼》、《如何安慰受到打擊的人》,但要是喂心靈雞湯時更有感情一點就好了,不要像現在這樣,跟背書似的。
夏油杰能怎麼辦,事實已經擺在這里,夏油杰也只能安慰自己咒術師能活到四五十歲已經算好的了,更何況他和亂步日後獨處時間可比那個白毛多多了。
高專眾人已經在出發救人的路上,亂步這邊也沒閑著,將原本還在播放的視頻掐斷,轉為了直播,而主播正是亂步與夏油杰。
“阿拉阿拉,各位猴子們下午好,看見你們這麼狼狽不堪,跟過街老鼠一樣四處逃竄的樣子,亂步大人可真是不勝欣喜呢∼”
亂步熬夜參考了一番joker的行為舉止,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癲狂、精神不太正常的瘋子形象,讓咒靈這一存在的印象更加可怖,而夏油杰作為詛咒師這一形象的代表人也十分配合亂步的表演,將亂步傾情提供的五條袈裟穿上,發型也同樣梳成了教主杰的模樣,眼含三分不屑四分鄙夷的看著鏡頭。
“猴子們,雖然我覺得完全沒必要,但看在亂步感興趣的份上,我們還是通知你們一下,12月24日,我們將開展全面攻擊,目標,殺死所有非術師。”
“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間吧。”
兩人異口同聲說出這句話之後,無論是手機還是大屏幕都陷入了黑屏,徒留躁動不安的人群。
政員們自然是認識亂步與夏油杰這兩個他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的,畢竟亂步他們也接到過不少保護他們的任務,對亂步與夏油杰的實力自然也很清楚,更不要提亂步他們那邊還有一個能與五條悟不相上下的宿儺了。
政員們思考了一下雙方戰力,一對比,更是覺得吾命休矣,一個個都已經開始思索怎麼逃出霓虹了,但群眾們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一個個群情激憤圍住了機場等地方,要政員們拿出解決辦法,將那些個恐怖分子繩之以法。
政員們︰臣妾做不到啊!
而這時又傳來消息,以亂步、夏油杰為首的咒靈與詛咒師們控制了霓虹的核彈,一旦五條悟他們失敗,迎接霓虹群眾的將是來自核彈的恐怖襲擊,在群眾們的怒不可遏與政員們的裝死中,時間來到了12月24日。
亂步為了能讓所有霓虹人欣賞到五條悟的偉大身姿←某白毛語,特意將總決戰的地方假設了幾十台攝像機,爭取將五條悟每一幕英姿都展現在眾人眼前。
而今天,也是亂步與兩面宿儺約定好的打架日,先由五條悟與宿儺交手,兩人決出勝負,而如果宿儺勝,那麼五條悟就必須走一遍原劇情,領悟最終奧義•逆轉因果,然後宿儺被五條悟殺,而如果五條悟贏了,那更是皆大歡喜,直接跳過步驟將宿儺殺了。
但無論最終結果如何,五條悟與宿儺都不會死,而亂步也會遵守束縛與宿儺打一架。
五條悟是世界之子不用亂步操心,世界媽媽會復活 的寶貝兒子,宿儺的話,亂步早就買好了道具,能收集宿儺的靈魂,將宿儺重新復活,還能被亂步帶著去其它世界,不過這都要看宿儺的意願了。
很快,雙方人馬都已經來到決戰現場,整個霓虹的人都神情緊張地關注著直播,畢竟五條悟他們這方人可是代表著霓虹的未來啊!
亂步與五條悟裝模作樣地寒暄了一番,表現的那叫一個陰陽怪氣,眼神都恨不得在對方身上戳幾個窟窿,但很快,雙方的戰斗就已經開始了。
五條悟與宿儺之前在新宿一戰時,魔虛羅就已經將五條悟的無下限適應了,此刻也直接繼續了之前被亂步打斷的一戰,反觀高專其余人倒是與亂步和夏油杰以及那些被臨時拉過來湊人頭的戰成一團。
亂步與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交手,面對還未徹底成長起來的兩人,亂步很輕易就擋下了兩人的聯手進攻,毫不留情地將兩個孩子捅了個對穿,對兩個孩子傷心欲絕的眼神視而不見。
終于,伏黑惠下定決心,咬了咬牙,直接召喚出魔虛羅想要與亂步對拼,沒錯,伏黑惠完全沒想過能和亂步同歸于盡,畢竟同為十種影法術,伏黑惠有魔虛羅,亂步也有魔虛羅,還比伏黑惠更強。
而虎杖也悍不畏死,頂著魔虛羅的威壓朝著亂步攻去,畢竟魔虛羅會優先攻擊在他眼中威脅更大的亂步,對弱一些的虎杖倒是沒那麼在意。
只可惜,伏黑惠與虎杖想的很好,但面對近在咫尺的魔虛羅與虎杖的拳頭,亂步只是淡淡一笑,結出了一個手印。
“領域展開•浮世三千。”
一個黑球將三人的身影包裹,伏黑惠與虎杖只覺得自己來到了一處世外桃源,與宿儺充滿血腥的“伏魔御廚子”和漏瑚的“蓋棺鐵圍山”不同,亂步的領域看起來實在是不像是由負面情緒轉化而來的咒力能創造出的產物,到處都是夢幻的泡泡與千姿百態的蓮花,美好到令人驚嘆的景色,那些五彩繽紛的泡泡更是展現著一個個故事,只一眼就能讓人沉溺其中。
亂步的領域「浮世三千」是與五條悟的「無量空處」倒是有些相似,並不具備攻擊性,「無量空處」是將大量無用信息強塞進他人腦袋里,讓大腦為了活著而強制處理這些信息從而使敵人陷入僵直,亂步的「浮世三千」則是將敵人吸引進那些泡泡中,遺忘自己的身份去體驗那些故事,而什麼時候能清醒取決于亂步的領域時間長短,亂步的領域每維持一秒,被泡泡捕獲的敵人就要多經歷一個故事,除非亂步自願讓敵人醒來。
好巧不巧,捕獲伏黑惠與虎杖的泡泡里演繹的正是原著,看著伏黑惠與虎杖時而痛苦時而憤怒的面容,亂步揮散了還想鑽進兩人體內的泡泡,坐在地上托著下巴估算時間。
而領域外,在夏油杰有意放水的情況下,乙骨憂太等人成功打敗了夏油杰。
夏油杰捂著隱隱作痛的胳膊,暗暗抽了口涼氣。
好小子,這給我打的還真疼,回頭就當著五條悟的面讓亂步給我治好。
宿儺與五條悟的戰斗也成功落下尾聲,有了亂步一直暗戳戳給五條悟補習,五條悟倒是沒有被腰斬死了一次後才領悟終極奧義,在宿儺砍了一半的時候就領悟了,可喜可賀。
亂步琢磨了一下時間,這才揮揮手撤下了領域,而伏黑惠與虎杖還沉迷于夢境中無法自拔,幸好有高專眾人及時上前扶住了他們。
亂步看著已經被包圍的自己,不著痕跡地對五條悟與夏油杰眨了眨眼,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被五條悟打昏過去。
一直關注著戰況的霓虹人們這才歡呼起來,直接將五條悟他們視為了英雄,直到許多年後,他們的事跡依舊被傳頌。
被五條悟俘虜的亂步與夏油杰則在第二日就被五條悟當著霓虹人民的面轟的渣都不剩。
當然,這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亂步與夏油杰此刻正在五條悟的臨海別墅里曬太陽度假呢。
而伏黑惠與虎杖則是在回到高專後的兩天後醒了過來,尤其是虎杖,清醒過後抱著七海建人與野薔薇等人就不願意撒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野薔薇嫌棄的不行。
最終還是眼眶通紅的伏黑惠講述了他與虎杖在亂步領域內看到的一切,听完後,眾人都沉默了。
“所以亂步前輩是為了所有咒術師的未來才選擇叛逃咒術界的?”
七海建人一針見血,眾人依舊沉默,但卻被身後某個熟悉的跳脫聲音打破沉寂。
“不要那麼自戀,亂步醬明明是為了他最愛的悟醬才這麼做的,你們可不要自作多情。”
雖然知道這白毛是不想他們有負擔才這麼說的,但自作多情的人應該是你吧?自戀也是你的形容詞吧?!
呸,臭不要臉!
但有了五條悟打破沉寂,眾人心里的壓抑也減輕了些許,但一想起那個為了他們默默做了那麼多卻被他們親手殺死的人,眾人的心底還是異常苦澀。
“可是亂步先生他已經……都怪我沒能早點醒過來,否則亂步先生也不會死,更不會被那些一無所知的人唾罵。”
“虎杖,別這麼說,就算真的該怪,也該怪我,我明明是叔叔的孩子,但我卻沒有相信他。”
“我也……”
“橋豆麻袋,你們這是干什麼?誰說亂步死了?他明明住在老子的別墅里和杰那個小白蓮開心度假呢。”
???
???
???
“鎭?我沒跟你們說嗎?從始至終,這都只是我和亂步他們演的一出戲啊。”
五條悟揉了揉自己那頭柔軟的頭發,笑的格外欠揍。
“完——全沒說過呢!”
學生們摩拳擦掌,看著那個笑的特別礙眼的白毛,就連剛剛醒來的伏黑惠與虎杖悠仁也從病床上下來,與其他人一起撲向五條悟。
不打他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恨!
而遠在沖繩的亂步接過身旁夏油杰遞過來的果汁,肆意享受著溫暖的陽光,而遠處則是宿儺與里梅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