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沒管死滅回游那邊的情況,反正有宿儺和五條悟在,翻不了天,除非那倆打架上頭把整個東京轟沒了。
五條悟、宿儺︰……好主意!
亂步跟著夏油杰一路來到高專,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往後挪,但給寶可夢大師杰集郵的腳步一步都不能慢。
亂步看著眼前的上千道門,一秒找出正確的那條,兩個人一路坐著電梯來到最底層,也就是天元的所在地。
看著白茫茫一片的空間,亂步知道天元正看著他們,但他卻不願意見他們。
“天元,我們來談談咒術界的未來吧。”
畢竟這種能心甘情願被困在一個地方千年的人,最在意的也莫過如此了。
天元很不想現身,但亂步口中咒術界的未來確實對她吸引很大,她不明白身為禪院家少主的亂步為什麼要叛逃成為一個詛咒師,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理想促使他做出種種舉動。
“你理想中的咒術界是什麼樣子的?”
天元終究還是現身了,只是現身時站的位置與亂步和夏油杰有一段距離,她如今已經徹底失去了人形,確實是一副咒靈的姿態,只是那身氣質與咒靈截然不同。
夏油杰打量了一眼天元,當初星漿體任務時無論是他還是悟,都沒有親自與天元見過,如今看來,天元確實是同化失敗了,他能明顯感覺到咒靈操術對天元是有作用的。
“不是我想讓它變成什麼樣,畢竟咒術界的存在本身就是畸形的,憑這麼一點人保護大群體,對咒術師來說本來就不公平,否則為什麼詛咒師的數量要遠遠高于咒術師呢?”
“而且,御三家對平民術師的剝削與壓迫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吧?拜托,現在都21世紀了,早就不流行封建那一套了,你看看御三家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封建殘余,現在還一妻多妾,大清早亡了!”
“大清?”
一時不察嘴禿嚕皮的亂步輕咳一聲,擺擺手跳過這個話題。
“你知道霓虹與其他國家的咒靈等級與數量是完全不對等的嗎?你有沒有想過這是因為什麼?”
“……”
這一點天元確實有所猜測,但她只是不敢相信,因為一旦承認,那豈不是代表著她這麼多年來的堅持成了一個笑話?而那些為了祓除詛咒死去的咒術師、被詛咒害死的普通人,他們流出的血都有她的一份?
“看來你也是有預感,正是因為你的結界,霓虹國內的咒力濃度升高,而咒術師與咒靈作為對立的存在,二者之間始終保持著平衡,正如五條悟的出生使得咒靈的強度也有所提升一樣。”
見天元沉默不語,亂步本也沒指望天元回答些什麼,自顧自繼續說著。
“不過這些都與亂步大人無關,亂步大人做這一切,從來不是為了什麼大義,自始至終亂步大人想做的事只有一個,徹底消除咒力、摧毀咒術界。”
“其實最開始,亂步大人想毀滅的可不只是一個小小的咒術界,畢竟亂步大人打從心底里厭惡這個世界,但誰讓杰和悟他們還要生活在這個世界呢?所以只好勉勉強強放過它啦。”
亂步對身邊的夏油杰笑了笑,踮起腳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心底對夏油杰的擔憂卻一點沒少。
亂步大人終究是要離開的,十一年前亂步大人將自己變成繩子拉住了搖搖欲墜的夏油杰,讓夏油杰在這十一年間不必為大義所困擾,甚至在亂步大人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將夏油杰的大義掰了掰,但他總擔心溫柔敏感的夏油杰會在他死後出現什麼狀況,畢竟這位可是有著黑化前科的啊!
五條悟……唉,不說他,亂步心里搖了搖頭,將思緒拉回現在。
“天元,你曾經是為了保護他人才會化身天元大人,這千年來堅守此處,但如今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咒術盛世的時代了,這里的絕大部分人完全不知道咒靈的存在,咒術師的時代已經沒落,你也該換一種思路看待這個世界了。”
換一種思路……重新看待這個世界?
天元沉默著,腦海中不自覺回憶起了千年前的場景。
是啊,那時候是咒術盛世,幾乎人人都知道咒術師與咒靈的存在,咒術師更是備受尊崇,可如今,咒靈的存在早已被大眾所遺忘,當初為了守護而設立的結界,沒想到如今卻成了蘊養咒靈的溫床……
想起她成為天元大人後的時光,她能回憶起來的竟然只有薨星宮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明明她最初也不過是個熱血明媚的女孩子。
亂步看著天元,知道她心中已經做下了決斷,亂步偏頭對著夏油杰點頭示意,夏油杰接收到亂步的示意,走上前對著天元緩緩抬起了手。
“晚安,天元大人。”
恍惚間,天元好像回到了千年前,她依舊是那個固執、明媚的少女。
從薨星宮出來,亂步與夏油杰馬不停蹄坐上虹龍直奔總監部。
不出亂步所料,這群貪生怕死的爛橘子正在開會呢,陰暗的屋子還擺了那麼多屏風,就跟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見不得人。
亂步一腳踢飛緊閉的大門,屋內正在開會的爛橘子們不悅的朝門口看,只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擾他們的會議。
“禪院、禪院亂步!”
透過門外投射進來的陽光,爛橘子們終于看清了來人,正是一路殺過來,手中的刀還在滴血的亂步。
幾滴血濺在亂步臉上,襯得亂步一向乖軟的面龐有些駭人,叫人一眼看去就會冒出“這人是個瘋批”的想法。
“好久不見,老頭子們,你們……想我了嗎?”
亂步如今這副模樣,就算是五條悟來了都要避其鋒芒,安安靜靜不敢作妖,偏偏這群高高在上的老頭子們看不清狀況,一拍桌子就想指著亂步的鼻子開罵。
亂步微眯了眯眼,竟是笑了出來,然而不待那個出頭鳥說話,眨眼間的功夫,亂步已經來到了出頭鳥身前,屏風也已經被攔腰斬斷,而出頭鳥只感覺手臂一涼,疑惑的向下看去,卻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喉嚨爆發出幾乎震碎耳膜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