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細眉毛又不甘心就這樣失敗,雙眼通紅,猶如一頭發怒的野獸,揮舞著開山刀,聲嘶力竭地喊道︰
“都別慌!跟他們拼了!咱們不能就這麼死在這里!”
然而,此時流民們的士氣已經低落到了極點,他的呼喊聲在一片混亂中顯得如此無力,再也無法激起流民們拼死一戰的決心。
戰場上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鮮血染紅了大地。
肖威長槍如龍,在流民群中左突右刺,所到之處流民紛紛倒下。
他眼神堅定,每一次出手都精準而狠辣,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將這些流民徹底擊退,守護好小王莊。
護衛隊員們緊密配合,以整齊的陣型向前推進,如同一個鋼鐵堡壘,勢不可擋。
在這場激烈的戰斗中,小王莊的命運懸于一線,而流民們則在絕望與不甘中,面臨著生死的抉擇……
碉堡上,流民攻勢已經全面消退,防守壓力頓減。
丁鐸雙戟指向流民中央,向二莊主建議道︰
“二莊主,您瞧這些流民已然亂了陣腳,此時正是咱們反擊的絕佳時機。
依我看,讓俺帶人殺出去,只要能一舉斬殺他們的頭腦,這些流民群龍無首,自會潰散。
咱們也能借此機會,徹底擊退他們,保小王莊周全。”
丁鐸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下方混亂的流民隊伍,手中雙戟微微顫動,似是迫不及待要沖入敵陣。
二莊主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猶豫之色。
他深知丁鐸武藝高強,所帶之人也皆是莊中精銳,但此刻莊丁們大多負傷,體力消耗巨大,貿然出擊,萬一有個閃失,小王莊可就真的危在旦夕了。
他思索片刻,緩緩說道︰“丁鐸,你武藝精湛,我自然信得過你。
只是大伙兒如今都已疲憊不堪,且大多帶傷,這一戰風險實在太大。若稍有差池,咱們可就沒有退路了。”
丁鐸單膝跪地,一臉堅毅地說道︰“二莊主,我明白您的顧慮。
但此時若不抓住機會主動出擊,等流民們緩過神來,重新組織抵抗,咱們恐怕會陷入更艱難的境地。
畢竟流民人數佔優,護衛隊若被他們困住,怕是十分危險。
末將願以性命擔保,定能斬殺敵首,為莊中兄弟們殺出一條血路。還望二莊主恩準。”
二莊主抬頭望向遠方,只見肖威帶領的護衛隊與流民正殺得難解難分,戰局瞬息萬變。
他深知,此時必須當機立斷。
終于,他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說道︰“好!丁鐸,我準你帶一百精銳殺出。
你務必小心行事,速戰速決。若有危險,切不可戀戰,立刻撤回。”
丁鐸領命,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與決然。
他轉身對著身後的莊丁們大聲喊道︰“兄弟們,跟我殺出去,讓這些流民知道咱們小王莊的厲害!”
一百名莊丁齊聲應和,個個神情激昂,雖身上有傷,卻依舊士氣高昂。
他們打開碉堡的門,如猛虎出籠般向著流民沖去。
細眉毛見丁鐸帶人殺出,心中一驚。
但他很快鎮定下來,心想若能在此擊退丁鐸,或許可以趁機奪下碉堡。
他揮舞著開山刀,朝著丁鐸迎了上去,口中大喊︰“來得好!看我今天如何收拾你們!”一場惡戰,就此在碉堡前展開。
只見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耳欲聾,鮮血飛濺在土地上,將這片戰場染得愈發慘烈……
雙戟將丁鐸目標明確,就是直奔斬殺流民首領而來,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風,眨眼間便沖破了流民的外圍防線。
細眉毛見丁鐸竟不知死活還敢主動應戰,心中暗喜,覺得這是個一舉拿下對方,奪取碉堡的好機會。
“來得正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丁鐸手中雙戟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千鈞之力。
他身形矯健,在流民隊伍中穿梭自如,如入無人之境。
幾個眨眼間,細眉毛的心腹便在他的戟下接連倒下,鮮血濺得四處都是。
細眉毛原本自信滿滿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看著丁鐸那凌厲的攻勢和精湛的武藝,他心里開始有些打鼓。
當看到自己的心腹一個個倒下,他才意識到,這家伙武藝遠超常人,自己那點三腳貓功夫,怕是根本抵不過。
此時,他心中不禁有些懊悔,暗罵自己太過沖動,小瞧了眼前這個對手。
但事已至此,退路已無,細眉毛只能硬著頭皮上。
他握緊開山刀,大喝一聲,鼓足全身的力氣,朝著丁鐸猛沖過去,試圖先發制人,用盡全力劈出一刀,那刀帶著呼呼風聲,直奔丁鐸的脖頸而去。
丁鐸見狀,不慌不忙,身子微微一側,輕松避開了這凌厲的一擊。
緊接著,他手中雙戟猛地一轉,戟尖如毒蛇吐信般刺向細眉毛的胸口。
細眉毛連忙側身閃躲,可還是慢了一步,戟尖劃破了他的衣衫,在他的胸口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細眉毛心中大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他深知自己絕非丁鐸的對手,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此時,他的眼神開始慌亂,一邊抵擋著丁鐸的攻擊,一邊尋找著脫身的機會。
而周圍的流民們,看到首領陷入困境,士氣更加低落,原本就混亂的防線變得更加不堪一擊。
肖威那邊,見丁鐸殺出,士氣大振,帶領著護衛隊更加勇猛的攻擊流民。
小王莊的莊丁們在碉堡上也紛紛吶喊助威,聲浪一陣高過一陣,仿佛要將這股氣勢化作力量,助力丁鐸斬殺敵首,徹底擊退流民……
糧倉內,春申神色凝重,來回踱步,心中莫名地煩躁不安,總覺得自己似乎在整個計劃里漏算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可任憑他絞盡腦汁,卻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他的目光在糧倉內四處游移,最後落在了流民中的婦人們身上,只見她們散坐一地,正手忙腳亂地趕制布袋。
就在這一瞬間,春申像是突然被什麼擊中,猛地站起身來,目光如電般射向村尾。
“二喜,村尾是何人在看守?後牆拆得怎麼樣了,都弄干淨了嗎?”
春申的聲音急促而尖銳,仿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