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嶺上的村民們親眼目睹老王在平台上縱橫馳騁,神勇無比。
    他雙手舞動著兩個鐵骨朵,那鐵骨朵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他手中呼呼生風。
    每一次揮動都帶起凌厲的破空之聲,如雷鳴般震撼人心。
    鐵骨朵所到之處,流民紛紛躲避不及,被砸中的流民非死即傷,慘叫連連。
    見此情景,村民們原本因久戰而略顯疲憊與低落的士氣,瞬間如被點燃的烈火,熊熊燃燒起來。
    每個人的眼中都重新煥發出堅定的光芒,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斗志。
    他們深知,此刻自己並非孤立無援,有如此勇猛的老王帶頭,他們更要拼死一戰。
    于是,一個個咬著牙,握緊手中的武器,帶著視死如歸的決心,更加拼命地與流民展開殊死搏斗。
    原本在流民的猛烈攻擊下已有些松動的防線,在老王的強勢帶領下,局勢陡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流民們先前還氣焰囂張,此刻卻陷入了腹背受敵的困境。
    他們既要應對前方村民們愈發猛烈的抵抗,又要防備老王從側面如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一時間陣腳大亂。
    “爹!”
    牛娃子奮力撥開小伙伴,好不容易擠到父親身邊,興奮又帶著幾分急切地呼喊著。
    “你可有受傷?你娘呢?”
    王耕田雙手舞動著鐵骨朵,那鐵骨朵如兩條蛟龍,虎虎生風,逼得面前的流民連連後退。
    他趁著這間隙,趕忙上下打量自己的孩子,眼神中滿是關切。
    “我娘她受傷了,被流民踹到腰了!”
    牛娃子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說道。
    王耕田听聞老婆受傷,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心急如焚。
    他忍不住抬頭往洞內望去,眼神中滿是焦急,連忙問道︰
    “你娘她傷得嚴重嗎?你咋不留在里面照顧她?”
    牛娃子委屈地撇撇嘴,帶著哭腔說道︰
    “娘,讓俺不用陪她,讓俺出來幫三爺爺。”
    王耕田一听老婆受傷,心中的憤怒“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家里老娘已經不在了,要是老婆再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家可就真的要完了!
    “啊!都去死吧!”
    老王只覺得一股熱血涌上腦門,頭發根根豎了起來,宛如怒發沖冠。
    他手中的兩根鐵骨朵,如疾風驟雨般上下翻飛,整個人狀若殺神再現。
    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千鈞之力,砸在流民身上,只听得“ 嚓”聲響,流民們骨斷筋折,慘叫之聲響成一片。
    老王從東邊殺到西邊,又從西邊殺回東邊,所到之處,流民紛紛潰敗。
    流民們此刻早已被王耕田的神勇嚇得心膽俱裂,心中明白絕無翻盤的可能。
    他們心里清楚,就算是黃狗和沙老大聯手,在這樣的殺神面前,恐怕也討不到半點便宜。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驚慌失措地喊了一聲︰
    “奶奶的,大伙快跑吧!再不跑都得死在這里。”
    此話一出,如同在潰敗的蟻群中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前面幾個流民立刻轉身,撒開腳丫子就跑。
    果然是兵敗如山倒啊!
    流民們這一潰逃,原本還勉強維持的防線瞬間土崩瓦解。
    而村民們此刻斗心旺盛,哪肯輕易放過這些作惡多端的流民,一個個如猛虎下山,玩命地四處追擊。
    整個山谷之中,頓時熱鬧得如同在圍捕野豬一般。
    石頭、狗剩,還有鐵蛋三人守在小道上,手中的三桿長槍閃爍著寒光,將幾個試圖從此處逃竄的流民逼得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從陷阱坑旁繞過。
    如此一來,速度自然慢了下來。
    僅僅這一遲緩,村民們便如潮水般追了上來。
    一陣激烈的拼殺過後,這五個流民腦殼破裂,舌頭耷拉在外面,眼珠瞪得老大,慘死當場,結束了他們罪惡的行徑。
    沙老大敏銳地察覺到局勢已然無可挽回,深知再做糾纏只有死路一條,當機立斷,沒有絲毫猶豫,轉身拔腿就跑。
    說來也巧,剛跑沒幾步,便與那兩個混混撞了個滿懷,三人瞬間摔倒在地。
    “想跑?你今日插翅也難飛!”
    其中一個混混迅速從地上爬起,雙眼通紅,滿是憤怒,手持短刀,用盡全力朝著沙老大狠狠捅去。
    沙老大不愧是久經惡戰,反應極為迅速。
    只見他猛地一抬腳,精準地踹向短刀,短刀“嗖”地一下飛了出去。
    緊接著,他順勢發力,雙腿如鐵鉗一般迅速絞住了混混的脖子,只听“ 嚓”一聲脆響,那混混的脖子竟被生生扭斷,瞬間沒了氣息。
    “我要殺了你!啊!”
    目睹兄弟慘死,另一個混混瞬間喪失了理智,雙眼瞪得幾乎要爆裂開來,發出一聲淒厲的怒吼。
    他不顧一切地伸出雙手,如瘋了般狠狠掐向沙老大的脖子。
    沙老大被掐得眼冒金星,腦袋一陣暈眩,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了。
    慌亂之中,他的手無意間摸到了剛才被踹飛的短刀,想都沒想,抬手一刀便刺進了混混的腹部。
    那混混滿臉的不可置信,雙手下意識地松開,趕忙去捂住自己流血的傷口,然而指縫間卻不斷有鮮血汩汩冒出。
    “你,你……”
    混混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聲音越來越微弱,最終無力地倒了下去。
    而沙老大則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一骨碌便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心中暗自盤算,下面已有村民圍堵,下去無疑是自投羅網,自己可沒那麼傻。
    只見他迅速轉身,手腳並用,拼命攀住一旁的石壁,妄圖從這里爬上去逃脫。
    可還沒等他爬上去幾步,沙老大便突然感到右腳一緊,仿佛被一只鐵鉗死死夾住。
    他心中一驚,慌忙低頭看去,只見一個頭頂柴刀的丑陋光頭正獰笑著抬頭望著他,那笑容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媽呀,怪物啊!”
    沙老大驚恐地瞪大雙眼,失聲大叫起來,那聲音尖銳得仿佛要劃破這緊張的空氣。
    “叫你妹叫!你才是怪物呢!狗日的昨晚你砍了老子一刀,這筆賬老子今天非得跟你算清楚,說什麼都得還你一刀才行。給我下來吧!”
    賴利頭雙眼通紅,滿是仇恨地怒吼著,手上猛地一用力,就像拔蘿卜似的,硬生生把沙老大從石壁上拽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