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明白,就這麼放棄進攻,實在心有不甘,可繼續強攻,無疑是讓士兵們去白白送死。
僵持片刻後,楚天柱咬了咬牙,無奈地揮了揮手,下令道︰
“先穩住陣腳,不可盲目進攻!”
狂風將他的命令聲傳向遠方,卻傳不進他此刻混亂如麻的思緒。
他深知,此刻必須冷靜下來,重新尋找破局之法,否則這兩千叛軍,恐怕都要折損在此。
但心中的怒火和無奈,卻如同一團亂麻,糾結在他心頭,讓他煩悶不已。
他目光死死地盯著那鐵甲車,仿佛要用眼神將其焚毀,暗暗發誓一定要想出對策,挽回這不利的局面。
此時,戰場上唯一清晰的,只有那鐵甲車發出的冰冷寒光,以及不斷從床弩弓射出的奪命弩箭,在硝煙中穿梭,收割著生命。
四周不斷傳來士兵們痛苦的慘叫,那聲音在這死寂又混亂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淒厲,仿佛是死神的催命符。
鮮血汩汩地流淌,在焦黑的土地上匯聚成一道道血窪,將這片土地染得愈發殷紅。
前軍郭直等人見後軍已穩住防線,精神大振。
郭直坐在輪椅上,原本緊繃的面容終于緩和了些許,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他大聲呼喊著,聲音在戰場上回蕩︰“弟兄們,後軍已守住了防線,咱們也不能示弱!叛軍雖來勢洶洶,但咱們也不是吃素的!”
姜財主听聞,臉上的緊張之色褪去,長舒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許地主,笑著說道︰
“許老弟,看來咱們還能跟這些叛軍好好周旋一番,剛剛真是把我嚇得不輕。”
許地主也跟著笑了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回應道︰“是啊,還好杜團練使早有準備,不然咱們可就危險了。”
油井鎮鄭隊長拍了拍手中的長刀,眼神堅定地說道︰“既然後軍穩住了,那咱們也該主動出擊,不能一直被叛軍壓著打。”
土墩鎮吳團練點頭稱是,揮舞著手中的長槍,高聲喊道︰“對,咱們沖上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一時間,前軍士氣高漲。士兵們握緊手中的武器,眼中燃起斗志的火焰。
郭直見此情形,滿意地點了點頭,揮動手中的令旗,大聲下令︰
“弓箭手,準備放箭,掩護步兵前進!長槍兵在前,刀盾兵在後,隨我沖鋒!”
隨著郭直一聲令下,弓箭手們迅速張弓搭箭,“嗖——嗖——嗖——”一陣箭雨如蝗蟲般朝著叛軍飛去。
叛軍們急忙舉盾抵擋,可仍有不少人中箭倒地。
與此同時,長槍兵們邁著整齊的步伐,如同一道鋼鐵洪流般向前推進,鋒利的槍尖直指叛軍。
刀盾兵們則緊緊跟在長槍兵身後,盾牌相靠,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線,隨時準備應對叛軍的反擊。
前軍與後軍遙相呼應,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叛軍在床弩弓和前軍的雙重壓力下,漸漸有些抵擋不住,陣腳開始出現松動。
楚天柱見狀,心急如焚,卻又一時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看著局勢朝著對自己不利的方向發展。
鐵傲風于陣前將局勢看得透徹,心中旋即生出一條毒計。
他即刻差人快馬疾馳,向楚天柱送去消息,謀劃著調動兩軍騎兵實施穿插分割之術,意圖把護衛隊截成數段,令其首尾難顧、彼此失聯,進而逐個殲滅。
鐵傲風立于戰車之上,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眼中盡是不屑。
在他眼中,這些臨時拼湊起來的護衛隊,不過是烏合之眾,雖仗著古怪的鐵甲車與床弩弓勉強穩住陣腳,卻終究難成大器。
他瞧出對方騎兵數量匱乏,而自己手握強大的騎兵力量,只要充分發揮這一優勢,大膽穿插,定能將護衛隊一舉蕩平。
楚天柱接到鐵傲風的消息後,反復思量,認定此計可行,當下便認可了這一提議。
他深知,在這僵持不下的戰局中,唯有出奇方能制勝。
于是,楚天柱迅速招來麾下那兩員以勇猛和騎術精湛聞名的大將。
這二人身材高大如塔,肩寬背厚,猶如兩座巍峨的山峰,往那兒一站,便給人十足的壓迫感,叛軍中皆稱他們為雙塔將。
此刻,雙塔將筆挺地立于楚天柱面前,神情肅穆,等候軍令。
楚天柱面色凝重,目光在二人身上一一掃過,沉聲道︰
“此次任務關乎全局成敗,艱巨萬分。你二人各領一百五十精銳騎兵,依大帥之計出擊。
務必把護衛隊分割開來,攪亂其陣型,使其陷入混亂,切不可有絲毫閃失!”
雙塔將對視一眼,眼神瞬間銳利如鷹,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右手握拳重重砸在胸口。
齊聲吼道︰“將軍放心,末將等願以死效命,定不辱使命!”
言罷,二人迅速起身,大步流星沖向戰馬,利落地翻身上馬。
隨著兩聲激昂的呼喝,三百騎兵如黑色的洪流般朝著護衛隊洶涌沖去。
許地主面色蒼白,眼神中滿是驚慌,慌亂地看向四周,聲音顫抖地說道︰
“這可怎麼辦才好?隊伍被打散了,咱們怕是凶多吉少啊!”
油井鎮鄭隊長咬著牙,眼中透著一股狠勁,大聲說道︰
“不能坐以待斃,咱們各自為戰,瞅準機會突圍,和其他隊伍會合!”
土墩鎮吳團練也神情嚴峻地點點頭,他們各自帶領著身邊剩余的士兵,試圖沖破叛軍騎兵的包圍,與其他段落的護衛隊取得聯系。
然而,叛軍騎兵如同惡狼般在四周不斷游走,瞅準機會便發動攻擊,極力阻止他們會合。
局勢變得愈發危急,護衛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而在遠處的高坡上,鐵傲風和楚天柱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護衛隊覆滅的結局。
喜歡穿越古代成農夫小鮮肉特種兵想哭請大家收藏︰()穿越古代成農夫小鮮肉特種兵想哭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