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從考試開始!
“事態有點不妙啊”
林齊在心里想道。
觀眾台上風向一變,林齊就敏銳地注意到了。
雖然林齊並沒有發現冉燈的小動作冉燈的引導太物理了,沒有任何的法術手段,因此不被林齊覺察但單從關信廣的差勁的表現來看,導致旁人觀感變差是必然,就是這些輿論發酵得時間太快了,至少也該在關信廣再次重大失誤後才會引發出來。
當然,林齊不在意關信廣的風評如何,對方身敗名裂也和他無關。
問題在于,關信廣在意,而且不是一般的在意。
修仙的斷情絕欲似乎只讓他斷絕了生理上的欲,但卻沒有斷絕精神的欲,不如說,正因為一開始就不存在信念和理想,在生理性的欲望都沒了的情況下,作為生靈存在的意義也消失了,于是只將最後剩下的那點東西當作了自己的道。
像是這樣的愚物,無論是下界還是天庭,都有很多。
林齊從不否認,他自己也是如此。
林齊深知,像是他自己關信廣這樣的人,要是發現自己被人在背後議論質疑,肯定會勃然大怒,再驚慌失措,想盡辦法挽回聲譽擺脫眼前的處境,甚至不惜逃離中斷這場考試事實上,關信廣剛剛幾乎要這樣做了,如果不是林齊干擾的話,關信廣中途退賽,恐怕冉燈也無可奈何,只能說關信廣倒是對怎麼經營自己名聲很有心得。
只是這樣一來,對還沒有拿到道骨的林齊是非常大的干擾。
“不出點血是不行了。”林齊嘀咕道。
可他感應了一下天靈派的靈力,再想想這個世界可能的資源,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道“也罷,這個世界值得冒險試試。”
他這麼盤算著,開始集中心念。
受到心念的控制,還停留在上界的肉身動了起來。
順便一提,林齊的肉身不在天庭,而在仙魔界。
因為天庭和此方世界的“時差”太大了,無論是心念對天庭的肉身進行指揮,還是肉身要回饋心念,中間幾分鐘都會造成幾個時辰的誤差,太過于不便。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林齊下凡前特地去了趟仙魔界。
仙魔界只是個籠統的地理概念,它其實是對夾雜在天庭附屬的一大片亞空間的統稱,因為該處空間和天界相連,因此有足夠的靈氣,但因為它千瘡百孔,和多處小世界甚至魔域都有空間裂縫聯系,還不斷移動,因此天庭無法徹底支配它,甚至魔族居住。
不過統領仙魔界的仙皇是听從天庭號令的,他們雖然沒有正式編制,但在沒有天庭約束的同時又有天庭的福利,又有能者居之,從力量和身份地位上來說,比林齊這樣的職位不算太高的正統公務員還要強不少。
仙魔界也因此算是天庭勢力延展的一部分,不少小世界都將其當做前往天庭的中轉站,
像是一些靈氣不夠充沛,最高修為被鎖死在化神元嬰的小世界
的修士,如果可以找到合適的通道,可以先到達仙魔界,在仙魔界修行到更高層次,再嘗試飛升天庭。
也因此,仙魔界不僅人員混雜,區域和空間也很多樣。
林齊這次就到達了仙魔界中距離目標地點最近的一處地點,這里的時間流速和他要去的那方世界差不多,方便林齊操控。
此刻林齊的肉身就在仙魔界某靈氣繚繞的仙山的小亭中。
小亭的外面布置了七十二道陣法,不僅是為了防御不長眼楮的妖獸魔獸還有人仙過來干擾,也是為了封印林齊的氣息,不叫外人察覺。
不得不說,為了下凡摸魚,林齊的準備也是非常齊全的了。
因此,這次林齊的神魂一動念,他的肉身就實時的睜開了眼楮。
而林齊所說的“出點血”也是物理上的“出點血”,他的眼楮虛無沒有焦點,只呆呆的抬起手臂,將手指塞進嘴里,咬破了指尖。
別看這樣出的血並不多,修士修到化神後,就神魂合一,不怎麼有通常意義上凡人那種的血也循環了,而到了真仙更是如此,他們的肉身和神魂一樣,屬于高能量體,只不過根據作用才區分了開來。
因此,真仙的一滴血相當于真龍等神獸的心頭血,只要一滴,處理得當,可以毀滅一方小世界了。
反過來說,若是這滴血落在了能力等同的敵家手里,這位真仙的命門也被對方抓住了。
從這方面來說,林齊這次算是下了血本了。
他將咬破了的手指舉起,一滴帶著淺金色色澤的不正常血液順著指尖流出,向著下方層層疊疊的雲層滴落。
不過在真正踫到雲層前,血液就徹底消失了。
伴隨著仙魔界肉身的這個動作,無數的金絲卻從關信廣的頭顱位置伸展了出來,像是操縱傀儡的偶線一般,有些刺入了關信廣的身體各個關節處,有些盤旋在空中,似乎在評估新的目標。
遺憾的是,在座那麼多位大能,可以說此界最高戰力幾乎都在此處了,卻似乎沒有人可以看見這些詭異的金絲,至少沒人對此做出任何反應,包括被金絲牢牢困住的關信廣。
林齊對于這點顯然也頗為得意
“畢竟我的血是用的血煉制過的嘛不這樣怎麼可能騙過天道司那群家伙。”
他心里這麼想著,卻沒有貿然用金絲攻擊關信廣以外的存在,只用神識牽動一根金絲,試探性地向著觀眾席最上方不倦仙尊的方向探去。
林齊對不倦仙尊的態度一直很謹慎。
雖然他看起來是裝作不在意對方似的,故意連對方的名字都表現出記不住的樣子來,但實際上林齊知道下界這種具備神格的存在大多數都不好惹,說不定就有讓真仙都扛不住的奇怪技能。
尤其是這種原來不是神,後來擁有神格的修士。
畢竟下界的原始土著神大多數沒見過世面,有些閉塞的小世界,神靈的見識和妖族差不多,很容易就被外人給唬了;但修仙界的修士
們不同,他們本來就是沖著前往天庭才修煉的,本身就是天庭公務員的預備生,能飛升的基本屬于怪物級別,而中途能弄來神格的更是了不得,屬于怪物中的怪物,而且他們絕不會輕易向任何人交出自己的弱點,哪怕對方是天庭的使者。
所以像是不倦這種神格擁有者,要麼被天庭打成邪神,遭到天兵天將的圍剿,抹殺在襁褓中;要麼則是被天庭詔安,上去後一飛沖天,成為林齊這種“關系戶”都難以企及的存在,運氣格外好或者說,神格格外有用的甚至可以成為掌管天庭的神靈的一員。
林齊作為天將,自然對這種事耳熟能詳。
他按照正常的辦事流程,本應該在最快時間讓荏苒通過降神的渠道進行上報,讓天庭處理才對,只是林齊一來不想曝光自己下凡摸魚的事實,二來是垂涎此方世界的資源,不想讓天庭太早注意這邊,三來他對自己非常有自信。
林齊雖然謹慎,但他自認為實力並不比不倦仙尊差。
不就是個神格嘛
作為天將,他殺得邪神還少嗎
只是因為他真正的肉身無法進入這個世界,無法發揮全部的力量而已
等得到了道骨,不要說神格,就是真神真神還是算了,作為天庭公務員,不和諧的話還是不能說的。
林齊思考著這些有的沒有的事情,金絲小心翼翼的攀上了觀眾席的最高處,想要觀察不倦仙尊正在做什麼。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偶然,林齊的視線中才出現不倦仙尊,仙尊的視線也真好向著金線方向看了過來。
那金線抖了抖,瞬間縮了回去。
不僅是此處的金線,還有其他在空中飛舞的金線,也沒敢攻擊任何修士,都一口氣的縮回了林齊的神魂中。
“沒什麼反應,大概是沒發現吧但到了這個地步,對上視線應該不是偶然,他或者有些直覺意識到了什麼,在確認道骨到手前,還是不用節外生枝比較好。”
林齊尋思道。
他到底是常年和魔界交戰的天將,這點心性還是有的。
倒是他抽出金絲又收回去的動作,驚擾了被他附身的關信廣對方到底是大乘,沒有廢物到底,太大的力量反應還是能覺察到的,就是覺察得不多。
關信廣用神識戰戰兢兢地問道“天將大人,您怎麼了我剛剛好像覺得您的靈力似乎有些波動”
“影響到你煉器了嗎”
“沒有。”
“那就繼續”林齊不客氣地命令道,“現在的靈力場還不夠大再擴大才行”
這麼說著,他將幾根金絲更加深入的插入了關信廣的魂魄中。
關信廣當即精神一震。
他沒覺得有任何不舒服,倒覺得自己精神愈發好了,依稀間甚至能感知到被隔絕的觀眾席那邊的聲音。
只是他感知到的情緒和語言似乎和林齊感知的不太一樣。
關信廣感知到的情緒是正面的,
有對他考台墜落的擔憂,有對他繼續煉器的鼓勵,還有對他打造的器物的期待在關信廣看來,這些情緒都不奇怪,身為司工部的官長,受到人們的擁護是理所當然的,就是里面夾雜著一些他不喜歡的雜音
“嘖,竟然輸給了築基期。”
“別胡說,不是沒有結束嗎”
“但考台都掉下來了,他也沒臉繼續了吧反正最後也什麼都沒煉出來,還不是零分,可不就是輸給了築基嗎”
“嘻嘻嘻,官長大人專門來天靈派拿鴨蛋的嗎”
這是什麼鬼話
關信廣太陽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他認為自己的考台之所以會墜落,是大意對,是太大意輕敵導致的又不一定是他煉器技巧會輸給對方不,應該說,對方即使是怎樣的天才,到底只有築基,所以現在哪怕他的考台墜落時對煉器爐中的材料造成了一些損傷,導致成品的品質下降,那成品也不是一個築基的煉器成果可以踫瓷的
頓時,關信廣憤怒開始蔓延,他暫時忘記了被林齊強迫的不滿,更多了幾分自己發生的想要煉器完成,讓那些雜音消失的想法。
“天將大人,放心好了,”關信廣咬牙道,“我不僅能造出最強的靈力場,也可以煉制出最強的法寶”
“我對你煉什麼不感興趣。”林齊不掩輕蔑地說。
“我會讓你們這些人知道我才是此界最好的煉器師的”關信廣直勾勾地盯著煉器爐的爐火說道。
他像是在回答林齊又不像是,只是發直的眼神有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終于不用擔心這個懦夫突然逃走了
林齊冷哼了一聲,卻不放心的又加了幾道金絲,然後才用感知掃向了外面的靈力場。
不得不說,有點遺憾,林齊如果不附身在關信廣身上,而是繼續附在荏苒的簪子上的話,不必那麼麻煩的去感知靈力,而是像是其他觀眾一般,可以更直觀地看見考場上的靈力場分布範圍了。
好在關信廣到底也是大乘修士了。
正如他自己認為的那樣,硬要比較煉器能力,他也許不算強,但力大磚飛,大乘期的修為在這里,普通的築基不,普通的中低階修士,甚至一般的大乘以下的煉器師,都不可能勝過他。
而在關信廣的努力中,靈力場的面積也按照林齊希望地穩步擴張。
一時間,紫黑色的靈力場幾乎籠罩了整個考場,以至于冉燈不得不將靈力場的“顯示透明度”調高了許多,否則整個考場都看不見了。
不過,即使看得見也沒什麼好看的。
被關信廣的靈力場所壓制,其他的考台也都低低的被壓在了考場的最低處,也就是有防御陣法的保護,沒有讓這靈力場導致其他考生徹底失敗而已,主打一個我考不好,大家也別想考好。
好在那些考生有陣法屏蔽了感官,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于是到現在為止,竟然沒有一個提出疑問棄考的,而且能進八
級考場的,大多也真是煉器大師,擅長應對各種情況,大約以為靈力錯亂也是考試的一環了,正在努力應對各種意外情況,可惜靈力到底還是差了大乘期一成,無法正面對抗靈力場的影響。
這種情況下,唯一還高懸在空中的四十四號考台就很顯眼了。
這號考台的主人只有築基期的修為,卻也形成了一層金紅色的靈力場。
那靈力場不大,和它主人的築基期的修為很相稱,堪堪包圍住整個考台而已,但異常的穩定結實,像是最結實的龍蛋的殼一般,從外部難以擊碎。
哪怕關信廣所形成的靈力場已經徹底包圍了它,也沒有讓它出現一絲裂縫。
倒是兩個靈力場彼此間不斷撞擊摩擦,發出了類似用指甲刮玻璃得可怕聲音,多關注一會兒都會覺得兩耳失聰。
“真是沒用的東西。”林齊心中想道。
他這次倒沒繼續刺激關信廣了廢物的能力限度大約也就那麼大,怎麼抽也不會有新的了而是將金絲作為自己的觸須,跟著靈力場一起蔓延,摸到了四十四號考台那紅色的靈力場上。
“只是個築基期,就算多麼天才,可以制造出自己的靈力場來,也不會完美無瑕,應該會有漏洞吧”林齊如此思考道。
這也是他一直古董關信廣擴散靈力場的原因
林齊需要兩個靈力場的撞擊和摩擦,這樣才可以對四十四號考台造成干擾,形成裂縫
無論是陣法的漏洞,還是被一直干擾下,關業心理上形成的漏洞。
只要有了裂縫,林齊自信可以將自己的觸須伸進去,像是附身關信廣那樣侵入關業的心神,控制住他的肉身,進而將關業的脊椎給抽出來。
可是林齊用金絲“探索”了半天,都沒有摸到一絲縫隙,各種意義上的都沒有
“怎麼可能不過是個築基而已”林齊有些無能狂怒,“他到底怎麼做到的”
不僅林齊在憤怒,其他的觀眾在觀察了半天以後,注意力也難免集中到了紫色霧霾中那唯一金紅色的光芒那里。
卯桂仙子代表大家問出了心聲“冉燈閣下,四十四號考台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撞擊的影響呢你的師弟不知道在鍛造什麼,非常穩定呢”
“嗯,他心性是很穩定。”
“他在鍛造什麼呢靈力場也非常穩定的樣子。”
“他靈力場也很穩定。”
“所以,他在鍛造什麼呢材料似乎看起來很特別啊”
“他手法確實穩定”冉燈說道。
她目光盯著關業的考台,明顯比關業本人還擔心靈力場的踫撞。
主要是那動靜也太嚇人了,冉燈甚至有點懊悔自己的安排是不是對關業有些勉強。
但關信廣是怎麼回事
他失心瘋了嗎
為什麼會在大庭廣眾下這麼對關業下手
他要自取滅亡沒關系,但是
別拖著我家的師弟一起啊
冉燈回憶自己收集的情報,怎麼都覺得關信廣不是這樣的人,因此有些心不在焉。
卯桂仙子看冉燈這樣子,卻理解她的心情。
她苦笑著想要自己圓上講說的任務,就听見觀眾席那邊再次傳來了不倦仙尊的話語“業子他關業在煉制一段龍筋。”
“龍筋”卯桂仙子趕緊應道,並且仔細感知了考場上的靈力,“這麼說,確實有龍息的感覺,看來是一條炎龍的龍筋。難怪他一開始會試圖使用三昧真火,變異後的六乙神火也更加合適就是了,正是因為合適的火焰和合適的材料,才形成了那麼穩固的靈力場嗎”
炎龍龍筋
原來如此,還說築基期怎麼有那麼穩定的靈力場呢
是在借助外力就沒問題了。
林齊自然也听到了不倦仙尊和卯桂仙子的對話,他隨即將這些轉告給了關信廣
“知道對方在煉制什麼,對你有幫助吧”
“當然”關信廣應道,臉上卻有些疑惑,“龍筋啊為什麼覺得有點耳熟。”他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當初抽走關業脊椎所使用的借口是什麼。
不過這對他本來就不重要,關信廣那發熱的腦子現在也不合適思考,他只想要盡快打敗關業,讓那個不識時務膽敢爬到他頭上的築基期小子盡快墜落下來。
關信廣如此想著,在材料中略加翻找,將另一件克制炎龍力量的素材丟進了煉器爐。
老實說,這個素材和關信廣原本煉制飛劍的素材並不相稱,會影響到成品質量,可上頭的關信廣也不在意這個。
伴隨著素材加入,關信廣那原本就發紫的靈力場染上了深藍的色澤,像是什麼劇毒物質什麼,看起來更加令人覺得不詳。
這樣的靈力場再次撞擊到那紅色的靈力場的時候,發出了類似沼澤那樣的聲音,紅色靈力場的邊緣似乎終于不能忍受這靈力的侵蝕,開始消融。
“四師弟”講解台上依稀傳來了擔憂的聲音。
這無關緊要。
“終于開始溶解了啊”林齊發出了失去耐心的感嘆。
他那金色的絲線不等那紅色的靈力場徹底溶解,就隱藏在關信廣的靈力場中,爭先恐後的向著四十四考台內部伸去。
然後
“嗷”
林齊在關信廣腦海中發出了一聲慘叫,震得關信廣的靈氣都有些錯亂了。
“天,天將大人”關信廣叫道。
“在侵蝕,靈力場在侵蝕”林齊痛苦的聲音響了起來。
“對啊,我的靈力場正在侵蝕瓦解那小子的靈力場”
“放”林齊暴怒的聲音再次在關信廣腦海中炸響了,讓他腦漿都在震蕩,“被侵蝕的是你的靈力場,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關信廣自然是沒有感覺的,靈力場雖然是煉器過程中的靈力外溢,如果重創了靈力場確實對
煉器師一定損傷,但這玩意畢竟不和煉器師的肉身相連,只是“輕微”的侵蝕,沒有太大的靈力場損失的情況下,煉器師未必會立刻覺察。
但林齊這邊倒是痛徹心扉。
他的so金線rso是他的血液化形而成的,就是他肉身的一部分,而且是最敏感的那一部分,因此這幾乎像是竹簽插進了他的指甲縫似的,讓他幾乎無法忍受的尖叫了出來,並且試圖縮回自己的金線。
只是那金線的被侵蝕速度似乎比關信廣的靈力場還要快些,一下子就燒沒了,如果不是林齊反應得更快,中間切斷了那些金線,甚至能燒到他的神魂本體。
而且這樣還不夠,那十幾根金線也起到了導線的作用,原本那紅色的靈力場只和紫藍色的靈力場彼此踫撞摩擦,從踫撞的地方一點點侵蝕,但因為紫藍色的靈力場體積太大,這種侵蝕根本緩慢得看不出來,但有了這些金線作為引導,紅色的靈力頓時找到了紫藍色靈力場中的吸管,順著金線的方向流了進去,加快了侵蝕的速度。
林齊確實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誤的,他吃了個大虧,頓時顧不上真仙的架子,對關信廣大喊大叫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反而讓他佔了上風 ”
“不,我,我明明是在克制他啊”關信廣慌慌張張道。
他這麼說著,張開神識,去仔細感應自己的靈力場,卻發現自己的靈力場確實有很嚴重的靈力上的流失,不過這種流失倒不是林齊所說的侵蝕,而是
“煉化”關信廣感應著四十四號考台的動靜,鐵青著臉道,“他這是在煉化”
“這有什麼不同嗎”林齊不以為然。
關信廣卻認為這有本質區別“他身為築基,本身的靈力根本不夠煉化龍筋的,所以他在提純並煉化周圍一切能煉化的靈力。”
所以比起關信廣那些煉化材料才形成的斑雜的靈力場,林齊那精純的仙力反而是對方更加需要的東西。
關信廣想通了理論,卻更加覺得難以接受了“可是他怎麼做到的”竟然以築基之身,煉化了大乘乃至真仙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