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從考試開始!
“嚶”
小黑羊的耳朵動了動。
它若有所覺的向著樓梯上看了看, 有點奇怪師妹怎麼還沒下來。
不過這個想法並沒有在它的小腦袋瓜里佔據太多的空間,不遠處的角落里,一朵巨大的粉紅色菇傘的大蘑菇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那株蘑菇有一人高, 肉質肥厚,光澤鮮亮,粉紅色菇傘和白色菇柄的組合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當然, 長在這種地方,多少是有點可疑就是了。
小黑羊小心的靠了過去,警惕的用鼻子聞了聞,然後猛然張開了嘴巴,趁著蘑菇沒反應過來,一口將對方吞了進去。
“嘔呸呸”
下一秒,小黑羊將嘴里的東西吐了出來,“這是什麼,好難吃呸”
它吐出來的並不是蘑菇, 而是一些惡臭的黑水。
為了清理口腔,小黑羊不得不咬了一口旁邊的石牆,將那些石塊嚼碎成渣渣, 混著黑水吐了出來。
少見什麼都吃的饕餮會被惡心成這個樣子。
周誨不由轉頭看了它一眼:“不是叫你不要亂吃東西了嗎”
“嘔”小黑羊吐著舌頭, 眼淚汪汪的看著師尊, “師尊, 嘴巴好難受”
周誨嘆了口氣。
他在儲物袋翻了翻, 掏出一盒薄荷味的藥膏,直接丟進了大徒弟嘴里,並且捏住了對方後頸:“不許吞, 也不許吐出來。”
他這麼命令道, 將一把小鉞化作了牙刷, 將它塞進了大徒弟的嘴里,施法讓這牙刷自己在黑羊的牙齒上動了起來,刷出了一堆墨綠色的泡泡。
周誨一邊一手拎著正在刷牙的小黑羊,一邊抬起另一只手,從食指的指尖上抽出了一道天雷的電弧,落在那攤黑水上。
那黑水卻沒有消失,發出了痛苦的。
“咦”周誨有點驚訝。
他祭出了一只白色的葫蘆,收走了那黑水。
“師尊,這股是什麼”小黑羊掙扎著問道。
“感覺有點類似陰靈的負面情緒提取物,但和普通的有些不同,似乎能屏蔽認知,”周誨揣測的說道,“我以前在喜兒身上看過的東西,那時候我檢查過,覺得是陰靈的一部分,但從天雷無法消除來看,恐怕沒那麼簡單。”
周誨懊惱的皺起了眉頭。
在元素周期表起不了作用的世界,所有材料都是一種特殊的物質,就算是不倦仙尊這樣的人也無法辨認所有物質的存在。
這種情況,也許要借助一些比較偏門的“分類”手段來查找異常。
周誨想了想,跟宇文軒問道:“說起來,你對莫悲莫喜怎麼看會覺得好吃嗎”
小黑羊頓時抬起了閃閃發亮的眼楮:“您允許我咕咕咕”最後是牙刷在它嘴里打電鑽的聲音。
“想好了回答。”周誨微笑。
還是不能吃啊
小黑羊擺脫了那討厭的牙刷,垂下了耳朵:“我一直對自己的認知是人類啊怎麼可能看見新來的師弟師妹就想吃,大概因為如此我沒對那兩只產生過這個念頭。”
“你對書瀧可不是這個態度。”
“它又不是人甚至,它都不是以人形出現在我面前的,而是食物的樣子”小黑羊提起這件事,就想哭,“明明是個蛋,可以吃的蛋”
它的眼淚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了。
“好吧,書瀧除外,其他師弟師妹你沒想過要吃吧”周誨順口問道。
“啊,我覺得老二最好吃的樣子,僅次于小五,其實是小師妹,老四介于中間,他的肉質不錯,但師尊你給插上的那根脊椎太倒胃口了。”
你都給他們排了個美味度排序了,還自我認知是人
周誨想要說它幾句,但另一邊的動靜突然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的神識感覺到自己的三徒弟似乎離開了台階。
在淵海這種地方,周誨當然不放心讓自己亂跑,所以其實宇文軒和冉燈身上都帶著他神識印記的,方便周誨隨時感知對方。
沒想到立刻派上了用場。
“阿冉怎麼回事”
周誨拉開了個光幕,看見冉燈緩慢的走在扭曲的建築中的小道里。
“我說她怎麼那麼慢呢”宇文軒見有其他人轉移了師尊的注意力,頓時開心了起來,“竟然在這種地方亂跑,太亂來了。”
“不對,她不是亂跑,”周誨看著冉燈前面的宮燈道,“那盞燈往那個方向走,說明那邊對于阿冉是正確的路。”
“可是在我們眼中,只有師尊身邊是正確的啊”宇文軒道。
“你這是什麼扭曲的想法,別把所有的未來都寄托在為師身上,你們的路只有你們自己能選擇。”周誨拍了一下大徒弟的腦袋。
宇文軒耷拉著耳朵,小羊臉上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神色,不過被黑毛遮住了。
周誨也沒功夫去教育大徒弟,他擔憂的看著自己的三弟子。
“而且,冉燈這個樣子,應該是在接受試煉。”周誨沉吟著說道。
“考驗”
“你沒注意到嗎”周誨反問道,“升仙梯的材質中有一種和白玉京的主道很像不,應該說相反,從歷史淵源來看,白玉京的主道是模仿升仙梯的,只要走在上面就會進入類似問心石那樣的考驗,詢問自己的本心,只有堅定了自己意志,看清了自己本心的存在,才可以走到盡頭。”
從這點來說,也很符合升仙梯的“傳說”就是了。
傳說中,升仙梯雖然是誰都可以升仙的,但是走上升仙梯的凡人們,會在梯子上遇到各種各樣的考驗,其中一個比較有名的故事是有個暴君認為自己有資格和真仙比肩,但他連用自己的雙腳走上升仙梯的體力和耐力都沒有,因此他命令他的臣民將他抬到上界,在付出了普通民眾,大臣,貴族,皇子的生命以後,暴君在最後的台階上迷失在自己的幻想中,從天梯上摔下來,摔成了肉泥。
好吧,這其實是個隨處可見的無聊故事,但各種故事中,神仙們很喜歡用這種方法拷問人心是真的,以至于有些修仙者也會在自己的秘境設置類似的機關。
即使周誨,也有“問心石”這種手段。
所以在一踏上升仙梯的時候,周誨就注意到了樓梯的材料問題,還在思考自己什麼時候會受到“考驗”。
只是“考驗”卻一直沒有出現。
“我還以為升仙梯無效了呢”周誨嘀咕道,“畢竟現在已經無法升仙了而且我們現在是在下樓吧傳說中,不是要往上走才可以會經受考驗嗎”
但是冉燈明顯中招了。
或者,也許自己想岔了也許自己通過了白玉京的主道,所以才無效了
周誨思考道。
“那家伙不知道在想什麼,”小黑羊搖頭晃腦道,“這些師妹師弟啊,一點都不省心。”
最不省心的明明是你。
“別胡說,這對阿冉是一件好事。”就算不能升仙了,明心見性也是修行的必要步驟,經過此事,冉燈的心境可以上升一大截,她也差不多可以嘗試提升修為了。
就是吧時機有點不對。
如果是其他時間,周誨會很高興自己弟子有這樣的考驗機會,但這次踫上的時候有點不對啊正好冉燈也在經歷另一個考試:
周誨正讓她煉化宮燈。
兩個考試疊加在一起,看來阿冉保住那盞燈的機會不大了。
不過周誨覺得這次機會難得,並不想打攪冉燈的考試。
看在特殊情況下,也許可以給她安排個“補考”不過九齋會很嘮叨,那家伙最喜歡說什麼機緣了,肯定說這次沒通過是機緣,所以沒下次機會了。
周誨想著怎麼說服九齋老祖,他突然看向了他的大徒弟,“你怎麼也沒受到影響”
“為什麼我要受到影響”小黑羊意識到了不妥,掙扎道,“我才不要考試”
“是因為你腦子太簡單了嗎”周誨拎著小黑羊晃了晃,他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升仙梯上,眾生平等,都要經過考驗,只要都是生命
“啪嘰”
頓時小黑羊四腳向外的摔在了地上。
它爬起來,搖著腦袋想要抗議,就看見師尊從袖子里掏出個儲物袋,翻過來,里面空空的,但那股羊騷味它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它自己的味道。
小黑羊皺起了整張臉:“那倒霉玩意又逃出來了等一下,它不會也被升仙梯考驗了吧那麼它通不過考驗會死掉嗎”它最後一句話充滿了期待。
“傳說中挑戰升仙失敗的都從升仙梯上掉下去摔死了,不過現在這截梯子是在地底,會不會摔死有點難說,”周誨道,“倒是它如果通過了考驗,很有可能徹底化作人形,甚至徹底取代你至少天梯是選定了它,而不是你。”
小黑羊頓時瞪大了眼楮。
“你最近吃了多少多余的東西,離變成人形越來越遠了吧”周誨殘忍的提醒道,“倒是那孩子一直在儲物袋里,什麼都沒吃,它應該會比你更快的化作人形吧說起來,它變成人形似乎也不是听不懂人話,干脆讓他當我的大弟子好了”
“我,我知道師尊你在騙我騙我去考試”小黑羊大叫道,它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掉落了下來,“我才不上當。”
“那你不去”周誨問道。
小黑羊跟師尊對視了好一會兒,它憤憤的甩了一下腦袋,向著冉燈的方向跑走了。
冉燈並不知道她的師尊已經準備好給她補考了。
她跟著宮燈緩慢的走在了傾斜的建築中間,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
可這樣走了快半個時辰了,冉燈依然沒找到那只黑羊,如果不是宮燈依然往小巷的深處飄蕩,她幾乎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了。
冉燈自言自語道:“果然還是應該先去找師尊”
“砰”
“誰”
冉燈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的余光看見一個身影晃了過去,就果斷的一道雷電攻擊了過去普通情況,冉燈並不會用雷電,不過剛剛師尊才降下了天雷,冉燈覺得雷系法術應該對這里的生物威懾是最大的,所以她用了雷擊。
果然,伴隨著一道雷電砸在那傾斜的道路上,那個身影顫悠悠的現出身形來。
那是個只有築基期的修士。
不過他帶著裹著半張臉的黑色面罩,身上也穿著紋絲不透的黑色軟甲,手上帶著皮手套,渾身包得嚴嚴實實,看起來非常可疑。
那然看見冉燈,慌張的拜在了地上:“仙子饒命”
“你是誰”冉燈問道。
“小,小人是這里的居民。”對方轉著眼珠回答道,連名字都不願意透露,一看就知道在隱瞞什麼。
冉燈眯起眼楮打量了這人幾眼,問道:“逍遙宮的”
“您,您怎麼知道”那人大驚失色道。
“原來不確定,但現在確定了,這里果然是逍遙宮的啊”冉燈冷笑道。
反正像是這樣的工程,在這個世界沒幾個有財力在淵海下面搞的,先猜逍遙宮,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他們。
那人卻好像自己說破了什麼大秘密似的,他哭喪著臉跪在地上。
冉燈看他這個倒霉樣子,本來想要再問什麼,卻听見不遠處又傳來了聲音:
“砰”
“砰”
“砰砰”
這次她听得清楚一點了,這似乎是撞擊聲,從不遠處的屋子里傳出來的,有點像是在地底的聲音。
“這是什麼”
“是孩子們吧”那人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回答道。
“孩子”冉燈瞪大了眼楮。
“是的,您既然知道是逍遙宮,那大概猜得出來他們都在做什麼吧”那人懨懨的回答道,“那屋子地下就關了一些孩子,當他們的看守應該被仙尊大人的天雷處理了,沒有了看守,他們應該是在嘗試出來。”
“那你在干什麼將他們鎖死嗎”冉燈看著這人問道。
她其實不怎麼擔心這個人。
畢竟她師尊剛剛降下的是天雷。
一般來說,只要不是修仙者,天雷是比誰都嚴厲公正的審判。
那些極惡之徒是無法在天雷中活下來的,這個人既然平安無事的在這里,說明他至少還沒有干下什麼違反天道不,違反常識中的道德標準的事情。
但這個人似乎正準備去做的樣子:“我我準備殺了他們。”
“啊”
“因,因為這些孩子和仙尊大人在墮仙宮救走的那些不同它們的誕生就是一種罪惡”那人慌張的答道,“如果放它們出去,它們很快就會變成淵海的一部分,甚至更邪惡”
“等一下,你從剛剛就提了兩次我家師尊,你知道我是誰啊”冉燈這次終于注意到了對方話語中的異常之處。
那人肩膀縮了縮,臉上的表情更淒慘了:“當年仙尊大人清理墮仙宮的時候,小人也在。”
“墮仙宮啊,悲兒他們那次嗎”冉燈自言自語道,她更加古怪的看著這個人了,“那次你被師尊饒了一命,竟然還跟著逍遙宮嗎”
“不,我本來屬于墮仙宮,並不知道逍遙宮,所以那次事故仙尊的天罰後,我準備投奔親戚的,中途被逍遙宮來調查事情的使者抓住了,然後被發配到了這里。”
“你真倒霉。”冉燈由衷的感嘆道。
“我也覺得。”那人哭泣道。
果然這就不是什麼幸運吧
不過冉燈並不想和這位敘舊,她正色道:“你說的孩子是怎麼回事說得再詳細一點。”
“那些孩子”那個倒霉鬼不,阿黃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老實說,阿黃現在其實很後悔自己沒有找個地方躲起來,而是做了“多余的事情”。
不過也算幸運,突然出現的並不是那位嫉惡如仇的不倦仙尊大人這是阿黃的刻板印象,畢竟他做夢夢見仙尊的時候,都是劈天蓋地的天雷,那是他一輩子的心理陰影,而是仙尊大人身邊看起來似乎很溫和的仙子。
這也是阿黃一直不敢在不倦仙尊面前露面的原因,即使當年他听到了動靜,知道仙尊救了那些被墮仙宮買賣的孩子們,但作為“墮仙宮的一員”,阿黃很害怕仙尊大人把他當作罪犯同伙給劈了,而沒膽子反抗還將這個老老實實當一份工作的他,也確實是罪犯同伙沒錯了,阿黃其實比較奇怪為什麼兩次自己都沒被雷劈死。
只是這次躲著也沒什麼意義吧
畢竟這是淵海煉虛來了都未必能全身而退的淵海深處
他在這里好幾年了,但其實從來遵守逍遙宮給他劃定的“工作範圍”,甚至連工作不需要的地方也不去,雖說這些年因此沒死,但阿黃知道,在逍遙宮其他人沒了以後,他這種修為就算成功離開了這里,也活不下去的。
當然,就算他躲到了逍遙宮的“救援”來臨,但在其他人都死了,就他活下來的情況下,大約也難逃一死了。
所以阿黃才出來,決定做自己這輩子唯一能做得“好事”的。
想到這里,阿黃絕望的嘆了口氣,老實的交代道:“我只是個負責喂食的下人,知道的並不多。只依稀听同事說過,那些孩子似乎不是人類,而是各種妖魔的混血,逍遙宮將它們養在這里,等它們長到某個程度,再帶出去”
他這麼說著,帶著冉燈向著建築的某處走去。
冉燈看了一眼宮燈,看宮燈竟然跟著對方一起走,她才慢騰騰的跟在了後面。
不過讓冉燈意外的是,這個“逍遙宮的下人”並沒有直接帶她去關押孩子的地方,而是帶著她來到後屋的某處,示意她從某個縫隙往下看。
“根據規則,我是不能進去的,其實我也覺得不要進去比較好,”阿黃解釋道,“不過我清洗器皿的時候,偶爾知道這個地方可以看見里面的一角”
準確的說,阿黃的同僚很喜歡在這個地方偷窺,阿黃知道歸知道,但他是盡量不去接觸這些的,總覺得看多了會像是那些同僚一樣消失。
這是個正確的決定。
冉燈嫌棄的看了一眼個偷窺的縫隙,並沒有傻兮兮的湊上去的意思,她拿出了一只蠟燭,點燃,燭火中清晰的現出了縫隙下方的景象。
那是地獄
各種種族的混血,各種形狀,各種歲數,各種奇形怪狀的孩子們像是蠱蟲一樣被養在了下面的溶洞中,密密麻麻,冉燈只看了一眼,幾乎吐了出來。
最恐怖的是,其實阿黃讓她看的縫隙處,就趴著個似乎沒骨頭的孩子,正向外看著,如果冉燈真湊過去,會和整個孩子那黑漆漆的眼楮撞個正著吧
冉燈後退了幾步,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那孩子就嘻嘻的笑了起來,它試圖從細小的縫隙中伸出手來:“姐姐,來玩啊”
阿黃這才發現這里有個孩子,嚇得坐到了地上。
果然不看是正確的
冉燈也調整了好一會兒情緒,跟阿黃問道:“所以你覺得這些孩子不該活著”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阿黃說道,“即使我什麼都不做,它們也會死我听長官說過,這個地方是不能被任何人發現的,也不能讓任何人得到它們。因此在殿主大人的居所有監控一切的法寶,如果負責人出事了,那麼若干時間後雖然我也不知道具體時間,這里飼養的所有生靈會陷入相互攻擊的狀態,直至殺死它們所看見的所有生物”
“那你說你要在他們殺死彼此前,搶先殺了他們”冉燈問道。
“同樣要死,死得痛快一點更好吧”阿黃道,“而且,我確實覺得萬一有逃出去的很糟糕,非常糟糕。”
“唔。”冉燈沉默了。
她看向了那道縫隙,那縫隙中傳來了恐怖的孩子笑聲。
不行
這個局面果然超過自己的能力了
去找到師尊吧
只有師尊有資格決定
可是這個人說了,是有時限的
自己還拿著宮燈,速度也慢,找到師尊的時候,這群孩子已經互相殘殺,甚至逃出來了。
反正不是人類,死幾個也不是事。
何況是那麼可怕的一群怪物。
不要管去找師尊就好
冉燈嘆了口氣。
她沮喪的跟阿黃問道:“你說得那個什麼殿主的住處在哪里”
“”阿黃驚訝的看向了冉燈。
她這個選擇難道她想要救這群孩子
可是,它們都不是人啊
阿黃頓了頓,干澀的說道:“我不知道。”如果知道,他選擇的就不是殺死它們了,而是會想想看,怎麼制止它們的瘋狂。
“好麻煩啊我討厭那麼麻煩,也不想走了。”冉燈抱怨道。
阿黃的眼神暗了下去。
他接著奇怪的看著這個仙子對她的燈籠問道:“你知道嗎還是你也覺得去找師尊更好”
那盞稻草燈籠晃了晃,像是點頭一樣。
它向著某個方向飄去。
“見鬼。”冉燈發出了嘆息。
她跟著宮燈走了幾步,奇怪的看向阿黃:“你不來嗎”
“不,我留在這里,如果它們瘋了的話啊,我並沒有覺得您會失敗的意思”
“你是這個不錯的人。”
冉燈笑道。
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阿黃,冉燈總算找回了點精神,繼續跟在了宮燈的後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