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從考試開始

第123章 淵海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霧入 本章︰第123章 淵海下

    飛升從考試開始!

    升仙梯。

    顧名思義, 可以登上仙界的樓梯。

    它的存在能追溯到上古修仙界以前的莽荒時代,那時候甚至還沒有修仙者,只有“巫”。

    大巫們通過升仙梯來往上界, 傳達神靈和真仙的旨意, 而人們不用費力修行,他們只要或者有德或者有能或者做出了突出的貢獻,甚至只要擁有過人的勇氣, 敢于踏上升仙梯去面對天雷的考驗, 就足以成仙。

    可惜這升仙梯最終毀于神魔戰爭之中。

    伴隨著升仙梯的斷絕, 通過修行以外的手段飛升上界的路徑就此消失, 現在的修仙者們只能從故紙堆和遺跡中尋找過去的痕跡。

    而關于升仙梯的由來,也有了各種說法。

    如今流傳最廣的說法是:

    在一切剛剛成形的莽荒時代,一位真仙在游歷萬界的時候,不小心受傷墜落到了這個世界, 他成了這里最初的王,卻對自己原來的世界念念不忘, 于是收集各種材料終于建成了升仙梯,從此這個世界被上界所注目, 蠻人們獲得了上界傳授的知識,知道了禮儀榮辱, 學會了靈氣的使用方法, 各種修仙功法也因此產生。

    但還有另外一種說法:

    這個世界曾經是上界的一部分,升仙梯在更早以前不過是一座很普通的通往仙界的橋梁而已,但因為遭到了恐怖的天災, 這個世界不幸被分離了出來, 只有升仙梯還勉強支撐著兩界的通路, 但在魔神戰爭後, 這個通路也被毀壞了。

    “不倦先生。”

    “什麼,阿冉。”

    “後面一種說法是在什麼書籍上記錄的呢”還沒有拜師的小小的冉燈詢問道,“雖然我在阿嚉D潛嚀嗨頻乃搗   椅蘼墼諼易約杭依 牟厥槔錚 故竊諛牟厥楦籩校 濟揮鋅垂庵旨鍬肌!br />
    周誨回答道:“因為這是一種沒能找到有效證據的說法,我也僅僅是在幾位從神魔戰爭之後活到現在的老者口中听說了而已。”

    “但是,不倦先生會特地提起這個說法,一定是因為後者才比較有可信度,是不是”

    “那可未必,”周誨卻搖了搖頭,微笑著對小冉燈說道,“也許我只是今天心情格外糟,想要胡說八道呢”

    “唔”

    “如果你希望知道什麼的真相,比起道听途說,還是親自去調查比較好,比起這個”周誨說到這里,頓了頓,瞪向了門外,“宇文軒我看見你了進來跟阿冉道歉”

    “咩”

    “那個時候,我沒想到有一天,可以親自走在升仙梯上呢你說是吧,大師兄”

    冉燈站在漢白玉的台階上,一邊向下眺望著,一邊跟身邊的小黑羊問道。

    正在一階一階吃力的往台階上跳的小黑羊頓時僵在了原地。

    它瞪大了眼楮,看著冉燈道:“嚶”

    冉燈加深了臉上的笑容:“忘記了嗎小時候,你把我頭發剪成了雜草那一天,師尊為了哄我,跟我講過升仙梯的故事雖然講得跟上課似的仔細想起來,就是因為你總欺負我,我才一直沒有拜師,讓二師兄搶了先機的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即使知道你的身份,也不會借機報復,剪了你的毛的。”

    不,你有這個念頭,就說明你想那麼干了吧

    小黑羊瞪著冉燈,緩慢向後退去,企圖拉開自己和師妹之間的距離。

    這時候,卻從台階上方傳來了他們師尊的聲音:“阿冉”

    “師尊,我們馬上過來。”

    冉燈拎起小黑羊,捋了捋它的毛,滿意的看著它僵硬的像是石像以後,夾著它往台階上方走去。

    至于冉燈等人是怎麼踏上升仙梯的,

    甚至周誨怎麼找到升仙梯的,

    那要從數個月前說起。

    在若佩仙子的文章刊登在白玉京周報上,點燃了整個修仙界戰火的那一日。

    不倦仙尊雖然也關注著這件事,但比起其他閑得無聊的只想看血流成河的其他修士,周誨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比如仙法大會,比如期刊論文審核,比如南境的教材調整,比如淵海下的魔物

    哦,淵海下的魔物目前優先級最高。

    畢竟司吾作為天道盟典禮院的長老,他不能一直留在天靈派,何況他還有幾個弟子在淵海失蹤了,這一切都顯示著這是個限時任務的感覺。

    事實上,如果不是九齋突然來訪,然後緊跟水凰兒到訪,接著南境進行試行直播,再因此引來了天雷,周誨當天就應該去淵海探查魔物來源,將這件事解決了。

    不過也因為拖了那麼幾天,周誨反而發現這件事比想象中的復雜。

    “今天東籬苑還是沒有聯絡你嗎”

    周誨走進了客房,向司吾問道。

    冉燈不怎麼愉快的看了司吾一眼。

    這段日子,司吾一直在周誨洞府的客房中,這讓所有弟子都不太愉快,也是冉燈將對方說成是“死皮賴臉待在天靈派的變態基佬”的原因之一。

    可司吾也沒辦法啊

    他現在身上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符文,像是個木乃伊似的,還有九齋在旁邊守著,司吾這輩子就沒有這麼委屈過,他才是最想要離開這里的。

    但他不敢。

    “東籬苑還是沒有消息,”司吾看見不倦仙尊,眼楮亮了起來,像是看見救星一樣,“但真仙大人給了我新的引導,指引我往淵海下層前進。”

    這麼說著,他畏懼的看向了眼前的“幻境”。

    這是淵海下方的實時幻境,可以看見淵海遺跡中的景象,而其中,有一個穿著司吾衣服的稻草人正坐在影像中。

    該稻草人受了重傷的樣子,破碎不堪,滿地都是稻草。

    它狼狽的躲在某處的縫隙中,旁邊有一只妖獸正咆哮的跑過。

    司吾看得頭皮發麻。

    這只稻草人是他的替身,稻草人的遭遇代表了他的遭遇。

    也就是說,如果沒被周誨救回來的話,即使當時他從魔物手中幸運逃生,最終也會淪落到現在這個的替身稻草人的地步。

    司吾看著自己的替身,都覺得無法忍受了。

    “仙尊大人,我是不是要回絕掉,再在這里休息一天呢”司吾問道。

    “我剛剛就說了,最好不要,”九齋老祖疲倦道,他看起來比以前更老了,“即使是我,隱瞞天道也是非常費力的,每一天都要折損相當的壽數。”

    是的,這具稻草人是九齋老祖制作的。

    也只有身為渡劫期卦修的他,才能制作出暫時瞞過上界和天道的替身。

    因此當日周誨就拜托了九齋老祖,對天道隱瞞司吾的存在,讓上界依然以為司吾正在淵海下迷路,繼續尋找東籬苑。

    提起這個,九齋就覺得不解:“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司吾這情況,應該是他侍奉的神靈出了什麼問題,那麼隱瞞上界就好了吧為什麼要隱瞞天道”

    “比起天道,不應該隱瞞上界更難嗎”司吾听了,不滿的問道。

    他作為溝通上界的司祭活了那麼多年,自我認知中,就和蠻荒時代的大巫差不多,即使現在听見有人這麼說,也依然不習慣。

    九齋對此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司吾這種和他就不是一路人。

    九齋懶得跟對方詳細解釋,只說道:“縣官和現管的區別不倦,我問你呢”

    “九齋,你有沒有覺得,天道怪怪的”周誨卻反問道,“它那個劇本,實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如果我被人清理了六次,我也會格外針對他的”

    “但它一開始就執著于針對我啊”周誨說道,“如果它不堅持殺我的弟子的話,我不會做出這些事來。”

    但它也想不到有人會一言不合,就將它洗一遍啊

    九齋心中吐槽道。

    “所以,你懷疑司吾這件事也跟你一樣,被天道針對了”九齋問道。

    “不確定,但不想讓它知道。”周誨道。

    九齋聞言嘆了口氣:“我專門過來給你奴役的嗎過來之前我真的要好好看看未來的。”

    “九齋大人,您過來前沒看嗎”冉燈忍不住問道。

    九齋沒回答,他看著冉燈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冉燈下意識的往周誨身後縮了縮。

    “高興點吧”周誨則說道,“我知道你應該看見了的,今天是最後了。”

    “不倦大人”司吾比九齋更急切的問道,“您的意思是”

    “多虧你們這些天的努力,我大致知道淵海下面是什麼情況了。”周誨回答道。

    他這麼說著,對司吾面前的幻境做了個手勢,那幻境頓時擴展開來,變成了立體沙盤狀態的地圖,雖然其中還有很多部分是黑色的,但伴隨著司吾那個稻草人替身的移動,不少地方已經徹底顯現出來,可以推斷附近的景色。

    “這一路上都是魔物,妖獸,殘魂,混亂的魔氣和靈力風暴,能將一位大乘修士逼到這份上,是不簡單,但也意味著透露了比之前更多的情報,”周誨說道,“如果我第一天下去探索,絕對沒有那麼容易,不客氣的說,如果附近有魔物的巢穴的話,也許被我徹底嚇走了。現在可以掌握這一片的狀況,都是你的功勞。”

    “哪里”司吾紅著臉道。

    他有種滿足感,覺得自己操縱著那稻草人亂跑也算沒白費。

    只九齋翻了個白眼:他在利用你啊

    話說到底是哪里的差距呢自己有時候搭個“便車”都被人懷疑是什麼黑幕的樣子,但不倦這家伙簡直是光明正大的利用所有人,大家被利用了還很榮幸似的。

    九齋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不倦仙尊現在正對被他派去開地圖的司吾說道:“放心好了,有了這份地圖,我現在就去清理那個地界,不會再讓那里有任何威脅。”

    “我也去。”司吾激動道。

    “不用,如果你被上界發現背叛,下場不會好吧”

    “仙尊大人”司吾更感動了。

    “然後,九齋閣下”周誨轉頭看向了九齋。

    “我不去,”九齋堅定的拒絕道,“你要干的事情,我不合適看見,也不合適在場。”

    “那好,我自己去吧”周誨點了點頭。

    就這樣,確定了兩位“客人”的狀況後,周誨才帶著冉燈來到了淵海。

    也就是他撿到司吾的地方。

    魔物的尸體已經不在了,但整個空間依然被徹底污染了,散發著讓人不安的氣息。

    不過周誨敢帶冉燈過來,自然是確信自己徒弟不會被這種程度的魔氣侵蝕的。

    事實上也是。

    冉燈雖然戰斗的時候並不出色,但遇到了特殊環境,她卻比其他弟子更加機敏,不用周誨的吩咐,也可以立刻找到應對方法。

    比如這次到淵海前,她僅僅眺望了一眼幻境中的景色,就在自己身體外燃起了一層淺橙色的火焰,將魔氣燒得“吱吱”作響。

    冉燈嫌棄的看著周圍:“這里的空氣真不好。”

    她不解的看向了周誨:“不過,師尊,您為什麼將那個帶來呢”

    她是說師尊懷里的小黑羊。

    不知道為什麼,師尊來到淵海前,還特地去了一次山門,將這只黑羊帶了過來。

    “哦,它啊,有點特殊作用。”周誨看了看手里的黑羊道,“等一下會派上用場。”

    “嚶嚶”小黑羊得意的叫道。

    冉燈深深的盯了一眼這只黑羊。

    她一開始看見師尊從血魔殿那邊“撿到”這只黑羊的時候,沒怎麼在意,但這只羊竟然在天靈派活了那麼久沒被大師兄吃掉,就有點可疑了。

    而且二師兄對這只羊的態度很曖昧的樣子,這加深了冉燈的懷疑。

    “別離我太遠了,這里很危險,”周誨則吩咐道:“根據司吾的行動路徑,這附近至少有三個魔巢,十幾個妖巢。”

    冉燈瞪大了眼楮:“不可能從生態學的角度,魔巢和妖巢是不可能如此近距離,而且數量如此之多的,又不是什麼小妖怪”那可是能襲擊大乘的大妖魔啊

    隨意一只,也該是一個地域的大王。

    “是的,所以很詭異吧”周誨嘆了口氣,“不過,我懷疑,如果我當天就探索了這附近的話,搞不好一只魔物都不會出現了,一切都會很正常。”

    冉燈聞言擔憂道:“可是,如果那些魔物是故意躲著師尊的話,現在您開始探索,其實也是一樣的,它們還是會逃離的。”

    “一口氣處理掉就好了,”周誨自然是想好了解法才下來的,“司吾的替身這段時間的探索,已經讓我確定了那些巢穴的範圍和具體位置,只要在它們逃離隱藏之前,將它們一口氣清理掉。”

    伴隨著這句話,周誨抬起手,一個雷球出現在了周誨的手里。

    那正是他上次渡劫收集到的雷球之一。

    根據天雷的特性,無論修士躲在什麼地方,無論是地底還是海底,都無法躲避天雷的考驗,它當然也具備貫穿淵海遺跡的效果。

    于是在說話間,明亮的雷霆一口氣籠罩了所有的區域,將方圓千里照得透亮。

    “真的,二師兄不愧是師尊的徒弟呢”冉燈嘆息道。

    “啊,今天的天氣真糟,感覺很不好。”

    早晨,阿黃抱怨道。

    他的同僚听見這句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這里是淵海遺跡啊,連天空都看不見,你知道什麼天氣好不好”

    “就是預感”阿黃道,“感覺運氣很糟的樣子。”

    “這不是更不用擔心了嗎我听說你是因為運氣好才派來這里的”那同僚說道,“雖然上面都是些混賬,但唯獨壓榨我們這方面是絕不會浪費的他們說你運氣好,一定是經過嚴密判斷的結果,所以連你都懷疑自己的運氣的話,我這樣的要怎麼辦”

    “”阿黃沒有回答。

    他一直不敢告訴同僚,上司判斷他運氣好的事件是什麼:

    那是在若干年前,他還在地面上做事的時候,甚至不是逍遙宮本部的成員,而是下屬墮仙宮的一個普通的看門馬仔,連墮仙宮具體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人物老實說,他現在在淵海,也不太明白自己是做什麼直到決定他命運的那一天。

    阿黃清楚的記得,那天天氣也很不好,讓他覺得氣虛胸悶,因此他執勤了沒多久,就躲到了某個角落去偷懶了。沒想到,也就是那時候,無數的雷霆從空中劈下來,將整個墮仙宮劈了粉碎,而且那雷霆並不罷休,將墮仙宮連地皮都犁了好幾遍,才終于離開。

    後來阿黃才听說,那是墮仙宮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中境的渡劫大能不倦仙尊,才有了這場橫禍,而阿黃因為在角落里,不知道是因為修為太低才沒被覺察,還是對方不想理會他這樣的小人物,才算逃過一劫。

    也因此,他有了“好運”的認可,被派來了淵海遺跡。

    在此之前,阿黃根本不知道逍遙宮在淵海如此深處還有那麼一個所在,而且這里的氣氛,似乎來了這里,就算升級到煉虛也無法離開的感覺。

    所以說,先是遇到了渡劫犁地三尺,後是是發配到淵海下方,真的是“運氣好”嗎

    阿黃苦惱的想道。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差不多該去做事了。”同僚拍了拍阿黃的肩膀道。

    “好的。”阿黃點頭道。

    他和同僚一起穿上統一的盔甲,戴上面罩,來到倉庫,搬出盆子,將它放在一個詭異的不停的滲出鮮血,並且從里面發出的大桶前面。

    阿黃不知道桶里是什麼,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像是平日一樣帶著手套,打開了桶上的塞子,黑色的液體從里面涌了出來,還伴隨著濃密的酒香,即使跟著面罩也可以感覺到那香味的濃郁。

    聞到這個味道,同僚不知道第幾次感嘆道:“好香啊,真想嘗一口。”

    “別,你忘記三號了他可是爛得連肚子都沒有了。”阿黃慌張道。

    他不理解,那麼恐怖的死相案例在面前,為什麼同僚還是總忍不住想作死事實上,這是他在這幾年換得第五個同僚了,明明並“不危險”的工作,折損率特別高。

    “我只是說說。”同僚道。

    對方如此說了,阿黃也沒有再勸說,以免被討厭在壓抑的淵海深處,最好也不要得罪同事,畢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瘋掉,那時候遭殃的就是被憎恨的對象。

    阿黃和同僚抬著這些黑水來到了一長列的食槽間,倒了下去。

    在食槽後面,是一格格的小窗戶,伴隨著美酒味道的散開,有手伸出來,去取那黑水,隨之傳出來的,是各種孩童的嬉笑聲,還夾雜著少女嬌柔的聲音。

    和美酒一樣,听得人骨頭直癢癢。

    阿黃像是什麼都沒听見一樣,倒好黑水,轉頭想走。

    這就是他的“工作”了。

    一天四次,往食槽倒黑水。

    看見阿黃想要離開,同僚說道:“就走嗎不進去找點樂子”

    樂子這種里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玩意,找樂子

    明明每一個同僚過來,都警告他們不要往里面看的

    “可是,這個桶不清洗的話,會很麻煩吧”阿黃“善解人意”道,“要不然你進去我洗完桶再來。”

    “那你一定要來哦”同僚說道。

    在那一瞬間,同僚的眼楮像是黑水一般黑得下來。

    阿黃背後一陣冷汗,他艱難的推著大桶,在同僚的注視下,向著清理室走去。

    不過,今天他的運氣真的很不好,中途竟然被絆一下,摔了一跤,連著桶在地上滾了幾滾,最後那只桶竟然套在了他頭上。

    也就是這瞬間,雷響了。

    密集的,沒有停頓的雷鳴聲,似乎籠罩了整個淵海似的。

    在桶下方的縫隙中,阿黃看見異常的白色光芒亮起。

    這個局面,好眼熟啊

    阿黃想道,他中止了原本想要爬出去的動作,乖乖的躲在那大桶下面。

    這時候,他的脖子後面卻突然一冷,似乎有水滴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好桶里殘余的黑水水滴

    阿黃驚恐的抓住了衣擺,卻不敢去摸,根據第一天進入這里的安全提醒,他們這些小工是絕對不能接觸黑水的。

    完了自己也要爛掉了嗎

    他絕望的想道,卻看見桶壁上閃動著藍色的火花,然後那些殘留在桶上的黑水發出了大聲的嚎叫,化作了灰燼。

    同樣的嚎叫來自他的脖子後面,還有酥麻的感覺。

    不過那電流倒沒有真的傷害到阿黃,只將他電擊得渾身發抖。

    就算如此,阿黃依然抱著雙腿坐著,一動也不敢動,他當然不敢掀開桶,去看看外面的景象,他只喃喃念著那位不倦仙尊的尊號,祈禱一切快速結束。

    這很難說不是個正確的決定,阿黃一直因為他的謹慎少了很多麻煩。

    不過這一次,他卻因此沒有失去了看見奇特景色的機會:

    如果他敢掀開桶往外看一眼,就會看見那天雷如同當年劈翻墮仙宮一樣,劈壞了整個建築,而從大桶里,從那食槽後的洞穴里,無數的密密麻麻的鬼魂飛了出來,有的在空中就灰飛煙滅,有的在同伴的掩護下,跟從另外的地方飛出來的魔物和妖怪一起,向著天雷的唯一缺口處逃出。

    在那里,卻有一張巨大的嘴巴正在等待著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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